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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白领-第8部分

作者:魊惑红太郎
    事,我猛然想起半个小时前,我问徐大伟工厂他有没有熟人,他没有回答我。

    “大伟,是我。”我拨通他的电话,“我才前问你工厂有没有熟人,你没有回答我。”

    “熟人啊?”他在那边犹豫了半分钟,“什么样才叫熟?工厂的人,不是我吹,我认识一大半。”

    这点我绝对相信,“我是想知道有没有可靠的,我的意思是你认为做事可靠的、人品还行的?”

    “这个啊,机械科的田海波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人还不错。”徐大伟回答得很快,“管仓库的老张头,”他似乎想了很久,有点不好意思地接着说:“我们都叫他老张头,真名我倒忘了。”

    “是我们今天去见到的那个老张头吗?”我插口问。

    “是啊,他本来是管仓库,人很本份。”

    “还有吗?”我的心沉到谷底,几个主要管事的徐大伟一个都没提到,“厂长苏阳怎么样?”

    “要我说实话,不咋样。”他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平常没事就这个安全、那个安全的,可是老张头出事他就像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说话。”

    我听得直发笑,“呵呵,他平常管理怎么样?我是说下面的人服不服他?”

    “下面的人哪会听他的?都听乌开来的。”他点燃一根烟,“听说上次小三子出了次品,他爹娘托人找乌开来说了好话就没被罚款。”

    一股火从我心底窜出来,有了后台的乌鸦就可以上天做鸟王了?“苏阳那怎么说?”我强压着火问道。

    “他啊,也不知道听谁说了,气得跑去找柳总要辞职。”他嘿嘿地笑起来,“这又不关他p事,他辞个什么职?”

    士可杀不可辱,乌开来拿厂规当他家擦手纸,苏阳不气才怪。

    “工人呢?有没有技术特别过硬、人又老实厚道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徐大伟解释说:“我去那多半是送柳总,很少去车间。”

    “谢谢。”

    收了线,我去看泡的方便面,已经发了一大碗,我三口两口吃完,连汤也喝了,我拍拍肚皮,真舒服。

    第九章(2)

    我看下墙上的钟,还不到十点,我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本地台正在报道社区志愿者去敬老院奉献爱心的事迹,报道的最后定格在一张笑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外婆在上面,我揉揉眼睛,电视画面已经切换成了广告,我有些失落地关掉电视。

    “你外婆当年逼着我发誓,我要敢提起半个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浑身打个冷颤,舅舅口中的外婆真是可怕,跟我记忆里的外婆比,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沿着扶梯慢慢往上走,我仿佛又看到口粮都成问题的外婆,笑眯眯地递给我一支棒棒糖,外婆!成串的眼泪跌出来,我用力吸吸鼻子,外婆,你在天堂还好吗?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得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永远地、永远地离去。[辣文·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洗完澡出来,我大吃一惊:柳翰竟然斜躺在床上。

    “怎么回来了?”说完我感觉不对味,我这话的意思是希望他不回来?“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我笑着瞅了他一眼,很快钻进被窝里。

    “你是不是有了?”他转过身,一脸严肃地面对着我。

    我有点头晕,一定是那两个家伙中的谁多嘴,“什么呀,”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怎么可能那么快?你以为是,是下猪崽啊。”

    “不是下猪崽,”他露出坏坏的笑容,“是怀猪崽。”

    我感到心跳在加速,内心深处涌起某种莫名的渴望,“讨厌s了,”我推了他一把,“你还没洗澡呢。”

    他两眼发亮,右手在头上敬了个礼,“得令。”他翻身下床,顺手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但是他立刻又抓起手机,果断地卡嚓,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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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他愉快地走进卫生间。

    还别说,他唱得蛮好听的,我莞尔一笑,有时候他就像个大男孩,很认真但也很固执,我暗叹一口气,他怕不只是想要孩子这么简单,多半是想以这个为理由要我不管工厂那边的事,可是工厂我不去抓不去管,谁敢抓谁敢管?交给师姐的化验要是能早点出来就好了,那样柳翰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在想什么?”柳翰嘴角带笑地挤到我身边。

    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睡衣里,不断地揉捏着,我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粗重。

    他掀开我的衣服,低头吮吸着我的|孚仭酵贰茉獾囊磺兴坪醵荚独胛叶ィ业乃嘉餐殉隽宋业那澹业难凵裨嚼丛矫噪昂玻彼氖衷谖冶樯砩嫌巫撸奈窃嚼丛饺龋嚼丛教蹋昂玻 薄br />

    有人说男人是因为性才有爱,而女人是因为爱才有性,如果两者你都拥有,那么恭喜你,你是幸福的。

    我现在就做了这样幸福的人,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天啦,九点半了。”我慌张地坐起来。

    “九点半了就九点半了,”柳翰懒洋洋地伸手搂紧我,“再睡会。”

    我立刻感觉到他下体的变化,“今天还有好多事呢。”我一边掰开他的毛手,一边伸手捡起地上的内衣,“我昨天拟了个竞选方案,你今天抓紧时间看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想后天就进行竞选。”

    “竞选什么?”他又缠过来,手不安分地滑进我的内衣里。

    “竞选工厂的各个岗位。”

    他的手停在我左边的ru房上,几秒钟后他收回他的手,“不用看了,你觉得行就执行吧。”他说完闭上眼睛,“我再睡会。”

    我有些困惑地瞅了他一眼,“真不用看了?”

    “恩。”他翻转身,背对着我,“你是我老婆,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

    我被他说得眉毛都带上笑,“好同志。”我穿上衣服,“我先去公司了,你睡会也早点去公司吧,今天好多事呢。”

    “恩,去吧。”他翻过身,眼睛仍然闭着。

    我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朝门口走去。

    他在我拉开门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进了公司我就直奔荆海澎那里,“荆主任,请帮我整理一份工厂在职职工的名单,要求注明性别、年龄、职务、服务年限、联系电话、家庭住址,还有政治面貌,反正是资料越详细越好。”我忽然福至心灵,“还有,公司这边的在职职工也请整理份名单出来,要求一样,资料越详细越好。”我轻敲下桌面,“荆主任,名单什么时候可以整理出来?”

    荆海澎擦擦头上的汗,“我尽快。”

    “具体时间。”我盯着他,内地人做事向来拖拉,不催不盯就能拖多久是多久。

    “明,明天,不,后天。”他又擦下汗。

    后天可就是工厂关门的第四天,“明天上午十点前你必须交名单给我,否则我只好另请高明。”我说完转身朝我的办公室走去,每个月都要发工资的,办公室没有存档怎么造工资表?

    打开电脑,我斟词酌句地又检查了一遍竞选通知,我不能还没建城墙就点燃了战火。

    “当”墙上的钟发出震耳的提醒声,“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

    我的脸色微变,财务室我还没去,下午和刘全顺去看工厂岂不是白看?我抓起桌上的电话,我立刻改变了主意,当面和王雪娥说会让她觉得我尊重她。

    “王科长,”我假装没有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我需要一份在职职工的工资、福利及奖金等等的详细清单,只要上个月的。”我面带微笑看着她,“另外,请帮我列份公司资产及流动资金的清单,”我想了想,“这个清单里,我想看到公司以往收入和支出的总额,每项支出再细化到如差旅补贴总额是多少,应酬支出是多少,等等。”王雪娥吃惊地望着我,我的脸微微红了下,“我不懂财务,可能我说漏了些关键的数据,王科长,请补充完整。”

    “这个,”她说话有些模棱两可,“田总,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我说完冲她笑笑,转身走出财务室。尽管柳翰给我正了身份,可是没有真正的授权,我只是个空架子,王雪娥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果然我离开没有多久,王雪娥就去敲开了柳翰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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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3)

    尽管我知道她这样做是职责所在,我还是感到委屈和别扭,我一心为公司,却像贼样地被防着,理通情不通。在走出办公大楼时,我没有叫徐大伟,内心的不平衡让我对沾有翰海的东西都产生了反感。

    “你还真请啊?”余秋霞嘴角带笑地拍拍手,“见者有份,我看小师妹啊,你就连我们科室其他人也一起请了吧。”说完她对我暗示地半眯下眼。

    “好啊,”我心领神会地笑着挨个看了眼房间其他人,“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姓田,单名一个丽字,是湖南人,这次嫁到山东来,因为路途遥远娘家人来的少,所以啊,我想请各位充当我的娘家人去喝杯喜酒。”我笑嘻嘻地挽着余秋霞的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师姐一个人去太孤单了,各位就当是陪她去坐会可以不?”

    “小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余秋霞这会连眼梢都带上笑,“我们就去xx街陈记海鲜馆吧。”我暗暗好笑,明明事先都商量好了,偏还要我做戏编个借口。

    吃完饭,把这些祖宗奶奶送回科室,我的脸已经酸麻了一大半,我边揉搓着脸边摸出手机,呀,上面竟然有十个未接电话:徐大伟的有七个,徐娅的有两个,还有一个是陌生的固定电话。我微微一笑,刘老爷子看来是等急了。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电话刚接通,徐大伟就埋怨道。

    一股火从我心底冒出来,就算我是个伪总经理,表面上你还得做个样吧,我叭地挂掉电话。我这是没事找事,安安心心地呆在家管他工厂是不是要出纰缪,犯得着做这得罪人还不讨好的事吗?

    “喂喂,”徐大伟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田总,你没事吧?才电话突然掉线了。你在哪,我马上来接你。”

    “我没事。”我有些内疚,我怎么拿他撒气?“我在xx街,你过来吧。”

    我调整下情绪,拨通徐娅的电话,“帮我约下刘老,我们十五分钟后去接他。”我不想把徐娅扯进来,如果真有什么风暴的话,我一个人扛就够了。

    工厂还是我昨天来的那样,到处静悄悄的,不同的是我叫上了苏阳。

    “刘老,您看?”我指指车间,心里又开始冒火。

    “田总,我去就行了。”徐大伟瞄眼已经带头走进车间的苏阳和刘全顺,小声对我说。

    我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看,我的脸立刻红了,早上走得匆忙,我穿了双前面很尖的高跟鞋出来,“你给老张头打个电话,叫他打开仓库的门,我去那看看。”

    “好叻。”他很快打通老张头的电话,然后冲我做个ok的手势,“我先过去了。”他指指里面,我点点头。

    仓库在车间的西边,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老张头正在仓库门前抽着纸烟,见我过来他忙不迭地把烟丢在地上。

    我溜了他一眼,“把烟踩灭。”他慌得用脚连连去踩,我不再理他,笔直走进仓库里。

    仓库里密密麻麻地堆积了好几百个箱子,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瞪着这些外面都盖了合格章的箱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那个肮脏的传送带上生产出来的?我朝最近的那几个箱子走过去,我撕开一个箱子的封条,拿出一包糖,尽管我有些恶心,我还是扯破袋子掏出一粒糖。

    糖有些咯牙,可是咬了几口后,我感觉嘴里有股好像茉莉清香的味道,我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味道还好吧?”

    苏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背后,我猛然惊觉我已经把一袋糖都给吃了,“还好。”我边说边顺手又拿了两包糖塞进衣服的口袋里。

    “苏厂长,我想看下检测指标,就是像细菌的标数是多少,等等。”我眠眠嘴,“还有,我想知道为什么吃糖的时候会有股清香?这是技术员的发明还是谁的贡献?”

    “这个我知道。”刘全顺忽然插嘴说。

    “是吗?”我双眼亮起来。

    “边走边说吧。”苏阳皱皱眉,带头向厂办公室走去。

    苏阳的办公室在仓库过去的第二间,这让我多少觉得舒服点,“最后那间是谁的办公室?”我可没忘记那间办公室的桌上公然放着副散开的牌。

    “乌开来。”苏阳边回答边从文件柜里翻出检测报告。

    “这家伙!”我咬着牙把后面的一句话给压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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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亏这家伙,”刘全顺摇摇头,“不是他的配方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销量。”

    “刘老您说的是那股清香味?”我担心地看着他,如果真是靠乌开来维持这个厂,别说改革就是搞竞选都成问题,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柳翰一再反对我管工厂了。

    “不只这个,”刘全顺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瞧了瞧,他折回来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听说他叫人从南边给他带回来一些粉,”

    “毒品?”我吃惊得差点大声嚷起来。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他一脸严肃地说:“我有次去找他,看见他把一瓶粉状的东西倒进搅拌机里,我就问他放的是什么,”他露出苦笑,“结果第二天我就给辞退了。”

    “哦,”难怪这老爷子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他心里有疙瘩要解开,“苏厂长,这事你知道多少?”我转头盯着苏阳,如果说他一点都不知道,他这厂长未免做得太舒服了。

    “我知道一点点。”苏阳看了我一眼,“柳晨曾经跟我提了下。”

    “哦,”我没有追问下去,有些话私下交流更好些,“刘老,这些等您进厂后私下去查好了。”我故意停顿下,“我们还是先说说车间吧,”我略思索了下,接着说:“车间的卫生简直是糟糕透顶,刘老,这方面我想听下您的意见。”

    其实不用刘全顺说我也知道车间肯定是要进行彻底地清扫,传送带什么的需要更换,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比我强行去执行要好得多,“……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仅供参考。”刘全顺最后总结说。

    “苏厂长,你看呢?”我不想还没站稳脚跟,就给人独断专行的恶劣印象。

    “刘老说得很对,田总,”苏阳面带深思,眯着眼看着我说:“工厂只有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才有希望。”

    第九章(4)

    苏阳的几句话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压力,不错,工厂是需要改革,可是必须是在有备的前提下进行,否则这个所谓的改革给工厂带来的将不是活力,而是毁灭。

    “今天辛苦各位了,”我看看手表,五点四十三分,“今晚我约了个重要的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啊。”刘全顺笑嘻嘻地答应道,苏阳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回头看眼徐大伟,“大伟,我们先送刘老回去吧。”

    从刘全顺家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我看看表,六点十七分,“大伟,去东华楼。另外,你赶紧给舒雨青打个电话,就说半个小时后去接她。”

    “好叻。”徐大伟摸出手机,很快联系上了舒雨青。

    我暗松口气,今天刘全顺提到的那些药粉让我很头疼,如果舒雨青能够帮我解决问题,那么……我眉头皱了皱,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大伟,济南这次产品出问题,是什么问题?”

    “不是解决了吗?”他疑惑地望眼后视镜,“听说有人吃了我们的糖后死了。”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样炸得我目瞪口呆,难怪天阳公司的人敢上门敲诈,原来是这么回事,“后来呢?不会就这么轻易地了结了吧?”

    “后来去查了那人的病历,不但有高血压高血脂还有心脏病呢,”他这次没有看后视镜,可是我发现他的后背忽然直了直,“天阳那个姓王的去找了工商局的姓宋的,赔了点钱就完事了。”

    “噢,”我心情沉重地往后靠在座椅上,一条人命啊,就这么给处理了?

    在东华楼订好座位,我就让徐大伟去接舒雨青,先不管工厂的改革是不是能成功,就冲他今晚告诉我的事,我都要好好地整治下。

    徐大伟很快和一个带眼镜、穿唐服的中年女子回到东华楼,“是舒雨青吧?”我微笑着站起来,“请坐。”

    她吃惊地回望下徐大伟,“是她约我吗?这么年轻?”

    我从口袋里掏出白天从仓库里拿的糖,“我姓田,田丽,舒姐,”我冲她笑笑,“我也不兜圈子,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我省略了,“我想请教的是这糖能再利用吗?比如变成巧克力糖什么的。”

    舒雨青似乎很吃惊,“田,田总,请问您以前是做食品这行的吗?”

    我摇摇头,“舒姐,不瞒你说,我以前是做房地产的,这是第一次接触食品这行当。”

    “那您真是太棒了,”她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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