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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第40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巧的红唇微微嘟起,意识还不清醒,看起来呆呆的,李濂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饿了没?”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韩暮华像见鬼一样看着他,腹黑阴沉的李濂脸上既然挂着温柔宠溺的笑容,一定是她还没醒!

    韩暮华立即闭上眼,又翻了个身,睁开眼,很好,李濂不在身边了,果然是她做梦,这时候身后李濂的声音又响起来。

    “韩暮华,起来用膳,已经申时了!”

    浑身一僵,她偷偷转身朝着背后觎了一眼,真的还在……

    李濂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以为她睡迷怔了,双手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到窗边的玫瑰椅上,自己先坐了下去,然后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吹吹凉风清醒一番。

    韩暮华寝衣本来就松散,她睡觉又有些不老实,衣带早就有些散了,刚刚被他一抱一移,肩头的衣衫就滑了下去,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第172章 危机重重

    李濂眼神瞬间就暗了下去,低头吻了一下她雪白的削肩,然后轻吻一路移到她修长的颈项上,在上面种了一棵草莓……

    拥在她纤腰上的大掌情不自禁的上抚,握住她胸前的高耸用力地揉按,白腻好似要从小衣中呼之欲出,韩暮华顷刻就清醒了。

    不悦地拿开他的手掌,把滑下去的衣裳整理好,狠狠甩给了李濂一个大白眼,郁闷的想: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能发|情。

    李濂看她嘟着嘴脸红生气的样子,埋在她颈窝里闷闷的笑出声来。他紧了紧手臂,让她坐的更舒服些,“暮华,你把你的丫鬟们晾在那儿半日了……”

    韩暮华使劲推了几次,见推不开这个禽兽,而且他身下某处还在她的蹭动中有抬头的趋势,她才讪讪放弃挣扎,由着李濂搂着她坐在他腿上。

    抽了旁边小几上的团扇扇风,这才觉得凉快些,“你热不热?”

    言下之意,大热天的抱着她不怕出痱子。

    李濂瞥了眼她手中的扇子,“不是有人伺候着扇风吗,怎么会热?”

    “……”有的人脸皮厚起来,城墙又算得了什么。

    “娘和大嫂今日为难你了?”李濂的声音有些低沉不快。

    韩暮华怔了一下,随即也了然,他一回来肯定看到一屋子罚跪的丫鬟婆子,定会派人去打探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知道也不奇怪。

    不过这事归根结底是他瞒着她造成的,韩暮华心里不太舒坦,“我的病为什么你让丫头们瞒着我?”

    李濂就知道她要这么问,“这又不是什么大病,许多老大夫都说‘十女九寒’,调养几个月的事儿,怕你胡思乱想。就让徐嬷嬷她们瞒着你了,谁想会被那些不长眼的嚼了耳根子,这次是我不对。下次定然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可好?”

    李濂的话听的韩暮华一愣一愣的,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良这么容易妥协了?不会是被穿了吧……

    “你会这么好心?”韩暮华仰着头满脸不信地瞧着他。

    李濂被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你是我的正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韩暮华很想反驳的,不管是小门小户,还是世家贵族,宅门里宠妾灭妻的事多了去了,更恍若夫妻同床异梦。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心,这是她在现代社会的心得。

    李濂瞧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浓眉微皱,随即他在心里叹口气。还是一时急不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就不相信韩暮华的心真的是铁做的,让他捂不热。

    “你也别为了这事闹的自家身子不快,凡事还有我呢。若是不想管了,我来帮你查,那些嘴贱的奴才一个也跑不了!”

    韩暮华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李濂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她了,在他眼里。他们难道不就是一对没有感情的世家夫妻吗,相敬如宾就好……

    “这事不用你管,她们都是我带来的丫鬟,平日里太惯着了,临了不知道谁是主子。”韩暮华闷闷说出这句话,李濂脸色立马不大好。

    她是在怪他利用了她的丫鬟,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她还是没看明白,自从她嫁入了曹国公府,她就已经是曹国公府的一份子,与他李濂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早就密不可分了。

    “再说,我已明白这件事是谁做的了,我自有法子惩治她,你也莫插手。”

    李濂点点头,黑沉的脸色明显让人感到心情不悦。

    韩暮华这么一直僵硬着身体被他抱在腿上有些难受,她移了移身子,李濂双臂拥着她一抬,给她换了个姿势。

    韩暮华嘴角抽了抽,他就这么喜欢女人坐他大腿上?

    “李濂,你今日一早出去做什么了?”

    “进宫。”

    “啊?”韩暮华用玉柄团扇遮着微张的吃惊小嘴,扑闪着纤长的眼睫惊讶地盯着他。

    “宫中大选结束了,父亲与我去宫中谢恩!”

    怪不得,因着韩柔的病,李濂和她这些日子都是不出院门的,今日却一早就不在,没想到是去宫中谢恩了。

    “四妹选上了?”那么多贵女,皇后娘娘就算想要充盈后宫也不会都留下,只是曹国公和李濂都进宫谢了恩,那肯定是府上的小姐得了封号。

    李濂垂下眼帘瞧了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伸手给她理了理鬓边散落的秀发,温热的手掌又停留在她颈边滑腻的肌肤上慢慢厮磨。

    “四妹被选为俊嫔,堂妹封了充媛,毅勇侯府的孙六小姐给了嫔位,沈家七小姐晋了宁华夫人。各府送进宫的贵女,受封的有十几位,没有名分的充侍更是留下了几十,这次真可谓是大肆充盈后宫。”

    韩暮华惊讶,这次竟然最高的位份只给了个夫人,现如今后宫多位玄虚,原本的三妃位置都不齐,更遑论皇贵妃这等高位和五个嫔位。

    圣上如今未立储,而且皇后娘娘的嫡子大皇子弱冠了还不大婚,这次的宫廷大选,皇后竟然没有给大皇子挑上几个,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圣上现在都中年了,皇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给他大肆充盈后宫,韩暮华虽然是一介深闺千金,但是老夫人是个女中诸葛,她从她那里了解了不少朝廷风波,她知道圣上不是个贪恋美色的君王,不然,后宫至今也不会妃位不全了。

    本朝后宫制度俏似前世明朝,一后三妃四夫人五嫔位,一位一制,嫔下才是美人,奉媛,充媛,充侍等。自从朱家反叛,朱皇贵妃被拉下马后,诞下二皇子的陈婉嫔晋封为淑妃,加上出自韩国公府的贤妃娘娘,德妃之位尚在空悬。若是圣上有意安抚镇南大将军,沈思为何只给了夫人之位?而且大皇子都那么大了,皇后娘娘也不操心婚事。这又是为何?

    韩暮华这么想着就直接问出了口。

    李濂皱了皱眉,“很多事圣上也是身不由己,他这些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皇后又吊着大皇子的婚事,盛京怕是又太平不了多久了。”

    韩暮华奇怪。李濂这番话说的好似他与圣上多熟悉一样,他又不在朝任职,在外又是那等名声,怎么会与圣上接触?

    当今国姓为萧,她出生时,圣上已经践祚九五,国号为安泰。至今已是安泰十七年,圣上已临不惑。朝中劝谏圣上早立储君的柬帖数不胜数,却都被压了下来。

    皇后娘娘端方识礼,又母仪天下。膝下早就有了嫡子,大皇子也没有传出什么弊端,这储君的位子不是应该正儿八经的落在他身上吗?为什么圣上还一直压着不立储君?

    她在若有所思,李濂却不忘叮嘱,“沈润的七妹现在也是宫中的娘娘。过些日子你跟我进宫谢恩,能避着她便避着她,可听到了?”

    “啊?我们进宫的日子定下来了吗?”之前圣上就想宣他们进宫谢恩,只是因府上韩柔的病耽误了下来。

    “今日与父亲觐见圣上时,圣上亲口说的。到时。娘和大嫂也去,给四妹和堂妹送行。”

    一入宫门,她们便是宫中的金丝雀了,除了皇后、皇贵妃能每月招家中亲眷进宫叙话外,其他的妃嫔娘娘都是要经过允许才能与家人见上一面。

    她不由的就想起了沈思。当时,她也与她一样,最是痛恨进宫,势必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有情郎,而且镇南大将军夫人年幼时在宫中陪伴过长公主,宫里的污秽想必她很清楚,沈思是她唯一的嫡亲女儿,为何又安排她宫中大选,将大好的年华葬送在清冷孤寂中……

    昔年蜜友早已分崩离析,身不由己的被迫选了各自认为最艰难的路。

    虽然她与沈思早已断绝了关系,但是她还是要送她一句:且行且珍惜吧……

    小娥怕打扰夫妻两温存,只好拎着食盒站在屏风外小声的喊:“二少爷,二奶奶,该用膳了。”

    韩暮华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跳起来,这回李濂没有阻拦。

    得到里间两人的答允,小娥才提着食盒进来,将饭菜摆上桌。就到一旁帮着韩暮华梳头。

    韩暮华拿着手中的棱花镜照了照,吩咐道:“得了,叫抱夏那边的散了吧!让她们以后都长点记性。”然后她又从妆盒的雕花梨花木小抽屉里取出一张纸交到小娥手中,“纸上的几个都赶出去发卖了。”

    小娥拿了东西就出去办事,被发卖的是两个扫洒婆子和三个粗使的丫鬟。她们被拖出去时,还鼻涕一脸眼泪一脸的大喊银红的名字,可是二奶奶并没有处罚银红。

    知道韩暮华没有发落她,她长长松了口气,嘴角微微翘了翘,心里禁不住的得意,她毕竟是长公主送给二人,她不相信这次二奶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和煦长公主是什么人,天下的女人除了太后和皇后,就数她最尊贵,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打的还是长公主的狗。

    银红认为韩暮华不敢随便的处置她,心里越发的傲慢和得瑟。

    这件事确实是她故意在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和丫鬟面前提的,她早就打听好了,这几个婆子和丫鬟与清秋阁的玉清和栖雁居的碧螺走的近,是她们的耳目。只是怪她没把事情弄清楚,说的话绝对了些,才让二奶奶有可趁之机,没能拉下二奶奶,实在是愧对长公主的栽培。下一次,她一定要更加的小心才行。

    ps:

    第一更放在早上6点多有点应付不过来,正在努力调整中,确定的是,有一更肯定会放在下午6点的,至于第二更,还不太稳定,俺一定会尽快稳定下来的,对看本文的亲们说声抱歉qq

    第173章 进宫谢恩

    对于停了姨娘避子汤一事,是曹国公夫人私自命令下去的,并没有在明面儿上说,姨娘们各自心怀鬼胎,当然也就顺水推舟,一个字未提。

    又过了小几日,韩暮华才带着丫鬟婆子们搬回陶然院,徐嬷嬷还专门置了火盆放在陶然院的院门口,让韩暮华跨过去,寓意着消灾多福。

    从那件事过后,韩暮华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很是愧疚,尤其是妙珍和妙函,这几日不管什么小事都是鞍前马后,从不假以人手,韩暮华虽然明白徐嬷嬷和几个丫头是为了自己好,可心里仍然不是很顺畅,狠冷了她们几天。

    小半月,韩柔的病渐好,只是怕着传染复发,被送到了西跨院最角上的瑶花阁修养,按着体制,她应该被送出府,去庄子或者寺院里疗养的,只是碍于她是韩暮华滕妾的身份才留于府中。

    她病虽好的差不多了,但那些疱疹、脓疱结痂、脱痂后留下了疤痕,原来光润白皙的皮肤上现在布满痘疤,若是出门不上了浓妆,瞧起来可怖。

    以前,韩柔最是自负她的美貌,现在一朝损毁,简直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如今她整日郁郁不得志,小婉来禀告说她每日在房中精神恍惚,还不时的对着空气说话,吓人的要命。

    韩暮华有些可怜她,想她当时心比天高,却惹来一场天灾,即使搬到了角落,韩暮华仍让人好好照顾她,不短她衣食。

    待在竹里馆的这些日子,她也不是一无所成,李濂拨了个得力的赵管事给她,帮着她打理曹国公夫人给的那几处庄子和铺面。

    韩暮华借着机会将瑞雪的丈夫从庄子调了过来在布庄当了二掌柜,瑞雪的夫君大山人虽然不够精明。但是重在老实知恩图报,布庄里正缺这样实诚不偷懒耍滑的人。

    几家铺面都按照韩暮华的要求重新装修整理了,铺子里原来那些人有一半都被韩暮华赶了出去。这些人许多都是大奶奶的眼线。

    韩暮华原来还是想顾着金氏几分面子的,可她眼里那么容不得她。她又何必做病猫,任她欺负,所以整顿起铺面和庄子也毫不留情。

    把自己的想法和布置交代给了赵管事,银子什么的也不要她自个儿出手,赵管事说了缺什么去问李濂要,即便是曹国公夫人说了这铺子农庄弄好了就做她的体己,可韩暮华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现在也就只能给她当个历练,是曹国公府的家产,她带不走,经营的好了。也是李濂得力,所以用起他的本钱她也不心疼,所谓有投入才有回报不是。

    赵管事是个手脚麻利的,等她这次交代的事办妥后,几家铺子就能重新开张了。那时,她定要去看一眼的。

    六月二十,曹国公府一家奉命进宫。

    如今天气越发的热,大清早的,树上就蝉鸣声不绝。

    灼阳映在盛京宽阔的街道上。刺眼的让人心烦气躁。一丝风也没有,曹国公府池边的柳枝蔫蔫的,一动也不动。

    韩暮华一早就起身打扮,因她是没有品级的贵妇,所以并没有朝服,只是穿了端庄的深色正装,由着赤芍给她画了浓妆,头上的钗寰也选了雍容贵重却又不惹人注目的。

    只是毕竟是盛夏,正装厚重,这番折腾韩暮华就已经出了汗,脸上浓妆不能随意的擦拭,未免御前失仪,赤芍要带着妆奁不时的给她补妆,脸上涂了厚粉,热的她觉得整个脸上的皮肤都不透气儿。

    李濂换了衣裳也出来了,一身正装直裰,浓密黑发用玉冠高高束起,身材修长,清爽俊美,关键是不用化妆,真是把她羡慕个半死。

    进入盛夏后,韩暮华在院里都是怎么凉快怎么穿,秀发也净是些简单好梳凉爽的发式,难得有浓妆艳抹,一身华贵正装打扮的时候,清秀润白的脸这么一打扮,猛一看美丽的让李濂失神,随后发现她脸上的苦恼后,李濂又乐得不行。

    到了曹国公府的垂花门前,曹国公一家才集合。

    曹国公夫人是一品诰命,大奶奶前几年也按制封了三品,她们都穿了朝服。

    因着天热,男主人也没骑马,各跟着自家妻子同乘一辆马车,金氏瞧着只有自己丈夫不在身边,心中更加郁愤难平。

    韩暮华还是有些紧张的,在这个朝代生活了十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进宫,加上前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她下意识里对宫廷有一种抵触感。

    又听过老夫人分析过贤妃娘娘滑胎一事,关于皇宫,她更是避之不及。

    她的忐忑不安被李濂看在眼里,车厢里放了一小盆冰,可也觉得很是闷热。

    他拉了她的手捏在手心,拿扇子给她轻轻扇着风。

    “你别胡思乱想,进宫后先与我一起去拜见圣上,然后随着母亲去太后和皇后那里请安,不懂的就问母亲,她会护着你。”

    韩暮华微微点头。

    进了宫门,在安庆门前换了宫车,曹国公带着李濂和韩暮华去了乾清宫,而曹国公夫人与金氏在安庆门外的大殿候着,等他们回来一起去拜见太后、皇后。

    经历过五代帝皇的宫殿巍峨严峻,即使在六月火灼的天气,也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阴沉和压抑,韩暮华规规矩矩的跟在曹国公和李濂身后,并没有表现出好奇。

    前世她去过故宫,游过颐和园,也参观过圆明园的遗址,威严的宫殿对她没有吸引力。那个据说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登上的位子她也从没有觊觎过和稀罕过,皇宫就相当于一个金丝笼,华丽奢靡的背后都是孤独心酸。

    他们到了一座宏伟的大殿面前,韩暮华低头听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还请曹国公和府上的少爷奶奶止步,容杂家进去禀告一二。”

    曹国公与这位内臣客气了两声,几人便在外殿等候。

    不一会儿,那位内臣就出来请他们进去,进了内殿后一股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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