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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舞--眷恋的傀儡情人第一章

作者:何舞
“你猜她会不会叫?”

    “哈哈,你看她的样子,心里肯定怕得要死啦!”

    她被推了上去,转椅很快转动了起来。

    “怕不怕啊?再不出声我们就继续转啦!”男生们得意地笑着,看着小女孩惊慌失措的模样。

    星辰瞪大眼睛,感觉风声在耳朵呼呼的响,她慌乱地抓住铁制的扶手。

    “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略嫌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星辰闻声抬头望去,她看到他了,那个跟自己同一天到院里来的男孩。

    正玩得过瘾的男生们看了他一眼,领头的那个不以为然地冲他扬扬手道:“要嘛过来一起玩,要嘛少管闲事!”

    “就是,我们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哑巴而已,又不会怎样!”

    男生们一边对来人说话,一边欢快地使力,让转椅转得更快。

    风呼呼地刮过双颊,星辰的整张脸变得像纸一样苍白,恐惧的大眼睛看到那个男孩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漠然地看着她,每当转椅转一圈,彼此就打一个照面,倏忽而过……

    他一直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极端的晕眩中,胸口的恶心感一阵一阵地往上涌,星辰反胃得直想呕吐,可是转椅没有停下来,耳边是那些坏男生们的笑声,他们以卝她说话为目的,以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为乐,他们不会主动停止这样有趣的游戏。

    渐渐的,不知道转了多久,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无力地瘫软在转椅上。

    她曾经多么希望那个男孩会来救自己,可是他没有。

    眼前一黑,转椅上小小的身子一歪,星辰整个人像沙袋一样,“啪”的一声,从那不停旋转的椅子上掉下来,发出闷闷的声响。

    “天啊!你们在gan什么?赶快给我停下来!”好像是阿美怒气冲冲的叫声,远远的传来。

    额头、脸上、膝盖一阵疼痛,星辰手脚发软,也没办法站起来,在令人无法容忍的恶心感中,她慢慢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的恶作剧让星辰的额头和脸上擦伤了,身上也有不少瘀青,阿美十分恼火,狠狠地训斥和惩罚那几个罪魁祸首,除了小恒。

    他没参与其中,当然也没去阻止,他的漠然置之,让阿美觉得他实在不像这个年龄层的孩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星辰很长时间都不敢到c场上去,她害怕再被人抓去捉弄,远远的看到那些莽莽撞撞、嘻嘻哈哈的大男生们,就会悄悄地躲到一边去,这一次的遭遇给她留下了抹不掉的心理y影。

    但是,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

    第四章

    冷冷的冬季过后,气候开始逐渐变暖的春天,星辰待在图书室里看书。

    图书室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明亮亮的y光千丝万缕地洒进来,暖洋洋地照着屋内满架的书。

    星辰没想到,那个男孩会出现。

    他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冷淡又坚定的目光成功地制止了她惊慌的逃跑动作,然后对她说:“我不救你,是因为我不想惹事,如果在这里表现不好,就很难被院方介绍给收养人。”

    在未成年之前,离开孤儿院的唯一途径就是被收养,但那种感觉很不好,很像是有钱人在菜场买菜,挑三捡四,选走他们喜欢的、合意的,留下不喜欢的,弃之如敝屣。

    “没有人会来接我,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星辰仍处于惊吓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当如何回应他的话题,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待在这里,虽然她也常常盼着虹姨来接她回家,可是在育幼院里有饭吃、有书念,除了不喜欢那些爱欺负人的坏孩子,她也没有想像中那样讨厌这里。

    “我迟早会离开这里的。”他抬起头,注视着前方的窗子,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活像个大人一样,也许他并不需要她的建议,他只是在确定自己的打算。

    临走时,他非常坦然且直接地对她说:“你也要记住,遇到任何事情,不要指望别人来救你,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星辰瞪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冷漠的看待这个世界。

    跟他不一样的是,在虹姨没有来接她之前,星辰其实害怕被人收养,因为那样虹姨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而且如果她再一次被丢弃,那么她就没有任何地方可去了。

    可惜事与愿违,仅只过了几个月,星辰就离开了“太y之家”。

    虹姨仍然没有来接她走,她还是被人收养了。

    收养她的那个男人姓“古”,叫古世昌,是个生意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很有钱,他来到育幼院的那一天,就很大方地捐助了一笔钱,而且向院长提出要收养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像这样的人一般都被称为慈善家,想做善事自然没人会拒绝他,他在一大群孩子中一眼看到了她,然后问了她的名字,便毫不迟疑地确认要收养她。

    手续很快办好了,他站在星辰面前,对她笑了笑,但是看得出他并不是特别高兴。

    “星辰,叫爸爸。”

    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下意识地往阿美身后躲,她不想叫他。

    “乖啦,小星星,你以后要听古先生的话哦!”阿美在劝她。

    听说这位古先生是台南古家的人,台南古家耶!顶级豪门,最多的就是钱,小星星能被古家的人看中收养,真是祖上烧好香喽!

    星辰不懂大人的想法,她只想虹姨来接自己。

    被古世昌收养后,星辰很快就被带出了国,来到异国他乡,那里有养父的家庭,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但他们显然并不欢迎她,甚至因她的到来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来到加拿大那个家里的第一天,女主人就因为她与男主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她紧张地站在二楼楼梯口,听着这个家的女主人,是个高高瘦瘦的女人,在楼下客厅,说着好几种语言,正声嘶力竭对丈夫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why?你为什么非要把她领回来?”

    “你还惦念着那个下贱的女人是不是?don&39;t palter with !”

    “你太过分了!我无法容忍!你马上把她送走!我不想见到那个野种!”

    一些星辰并不能领会的句子和辞汇杂在她听不懂的语言中,像鞭炮一样“劈里啪啦”地炸开,回响在客厅上空。

    正在这时,有人突然用力扯住她的辫子,星辰吃痛地转过脸,两张流露着厌恶表情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们是这个家里的一对子女,年龄都比她大,一个十三岁,另一个九岁,星辰听见养父叫他们宏超和丽莎,古宏超长得又瘦又高像gen细竹杆,可古丽莎却过度丰腴。

    两人目标一致地瞪着星辰,一个恶狠狠地说:“都是你,害我妈咪生气!”

    另一个更加凶神恶煞,“害人j!讨厌死了!为什么要到我们家来?”

    星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还嘴了,她小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雪白的墙壁,恨不得变成一粒尘埃。

    那对兄妹见她好欺负,越发嚣张,随着楼下父母的争吵越剧烈,他们的拳头也毫不客气地挥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女生身上。

    “臭丫头,你只配去外面去捡垃圾,想留下来,没门!”

    “我妈咪才不会留下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没错,你快滚啦,去死!”

    她被古丽莎猛地一推,站不住脚,像失去控制的皮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瞬间摔得头破血流。

    古家兄妹俩被吓住了,大惊失se,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星辰的受伤总算制止了这场家庭争吵,家里的老佣人露丝被派去抱星辰到医院,等她伤愈后从医院回来,女主人马伦娜显然已经决定好对待星辰的态度,因此没有固执地要求丈夫古世昌将她送走。

    星辰不明白,既然这家人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收养她呢?

    后来她知道了,答案只让她的心迅速冰冷并深深悲叹。

    加拿大,位于北美洲北部,东临大西洋,西濒太平洋,西北部邻美国阿拉斯加州,东北与格陵兰隔戴维斯海峡遥遥相望,南接美国本土,北靠北冰洋达北极圈,海岸线约长二十四万多公里,东部气温稍低,南部气候适中,西部气候温和湿润,北部为寒带苔原气候,这是教科书上的描述。

    在这个到处都是移民的国度,从八岁起,星辰一待就是十多年。

    因为古世昌在“古氏集团”的渥太华分部任高级主管,所以一家人都在这个有着“郁金香城”美誉的地方居住。

    每年一到春季,市内一片葱绿,到处可见大块草地上开放着se彩艳丽的郁金香,那是星辰最喜欢的季节。

    在这个收养她的华裔家庭,男主人古世昌并不惧内,但当涉及到星辰,事无巨细,夫妇间就会引发激烈争吵,古世昌就像有所亏欠似的,他的气焰总矮了一截。

    于是理所当然的,星辰过得并不好,因为女主人马伦娜不喜欢她,时常鸡蛋里挑骨头地刁难、责骂她,也不喜欢其他人对这个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表示友善。

    古宏超和古丽莎与母亲一样,打从心底轻视和讨厌她,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地欺负她,古世昌虽然平时对星辰还算关心,然而一旦碰到妻子和子女刁难她,便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道了。

    寄人篱下的ri子如此难熬,星辰再也不去想古世昌为什么非要收养自己,或许他就像那些电视新闻里报导的有钱人,仅仅是为了在大众面前打造出一个慈善家的良好形象。

    在来到加拿大的第四个年头,星辰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跟着古世昌一家人,回台湾一次。

    他们回台湾的目的是为了参加一个葬礼,台南古家那对男女主人的葬礼。

    在台湾,古家和台中官家是财富不分伯仲的超级豪门,这是妇孺皆知,官家黑白两边通吃,古家政商两界横行,在各自的领域里称王。

    “古氏集团”的董事长及其夫人,不幸地在上个月双双丧命于一场重大车祸中,留下年仅十七岁的独子,虽然幸运地捡了条命,但同样是身受重伤。

    由得道高僧选定的葬礼ri非常隆重,肃穆的灵堂里,室内管弦乐团的音乐,伴随着唱诗班的歌声,家祭和公祭正在进行中,各界名流、政商红人、海外宾客,还有哀乐、hua圈、松柏、白菊等多不可数,泪水更像潮水一样的铺天盖地,如此大的排场,可谓是生荣死哀。

    古家唯一的继承人古赫泉,在两座棺木前答谢宾客。

    在星辰看来,那是个脾气古怪、xg格桀傲的少年,哪怕是在强忍痛失双亲之际,无论在追思礼拜,还是前往火葬场火化遗体,他居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碍于腿伤未愈,古赫泉还坐在轮椅里,怀里抱着亡父的遗照,跟在他身边紧随其后,抱着其亡母遗像的是另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

    两人都穿着黑se的孝服,手臂上戴着黑se的袖章,那是重孝的装束。

    少年显然并不是古家人,因为会场中不少古家的亲戚们已经在窃窃私语起来。

    “哎,那是谁?”

    “不知道啊!从没见过。”

    “听说好像是傅管家收养的儿子吧!”

    “呦,搞什么啊!这么重大的仪式,也轮得到管家的养子来帮忙撑门面?真当咱们古家没其他人了啊?”

    “没办法啊,听说古董事长生前很器重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加拿大去深造,估计是为以后辅佐kev做准备呢。”

    “哼,我看是养虎为患,你瞧瞧kev,那双腿恐怕是要废了,这家大业大的,哪儿守得住?”

    “嘿嘿,这话是不错,不过那小子还嫩着呢,有什么可怕的?只可惜‘古氏’这回恐怕是要完罗……”

    随着人们的话语,星辰的目光落到了那个被关注的少年身上。

    无论自己此刻有多受到外界的虎视耽耽,那少年始终沉着地站在古赫泉的轮椅之后,犹如置身事外,微低着头,脸上是一种全然的虔诚与静默。

    星辰望着那张轮廓清晰、略显冷清的侧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曾相识。

    与此同时,仿佛察觉到在那群如狼似虎的古家众人中,罕见的有一道平静的清澈眸光,少年略抬起头,迎上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瞳,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谨慎而迅速地移开视线,反而在那张小巧的瓜子脸上多停留两秒,俊秀的眉宇间掠过几分不明的复杂和恍惚,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遗体告别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一天大概有约上万人亲临现场,参加了这场堪称“世纪丧礼”的葬礼,也因而引来大批媒体蜂拥而至,记者们手持麦克风,个个争先恐后地竞相报导。

    扶柩的是“古氏集团”中,十多名自年轻时起就跟着董事长创业的老臣子们,众多宾客们在灵车的带领下搭车,浩浩荡荡地奔向火葬场,进行整个葬礼最后的步骤,火化。

    灵车后,那辆加长型的林肯房车内,前排的老管家拿着电话在胶待事务,回头看向后座。

    古赫泉双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双眸紧闭,一副颓废虚弱的样子。

    傅管家心中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养子提醒道:“阿珩,刚才那个在灵堂哭得最动情的就是古世昌。”

    傅珩微一颔首,心中若有所思。

    那一家四口,不,应该是五口人,个个令人印象深刻。

    野心勃勃的男人,嚣张跋扈的女人,浑身都充斥着油滑气息的长子,还有与其母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刁蛮长女,还有一个安静渺小到总是会被忽略的漂亮小女儿,真是教人不注意都不行。

    那古世昌似乎颇受其他古家亲戚的吹捧,行事作风犹如众人中的领导者,不少事情都是他在负责拿主意。

    “几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事,他突然提出要出国发展,老爷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同意让他去了加拿大的分公司,最近,他似乎是又想回来了。”老管家道:“我敢说,最迟半年,古世昌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挤进古氏董事会。”

    竞争的对手太强,而少爷因为失去父母,又加上腿伤过重,一直意志消沉,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对此十分担忧。

    “您放心,少爷的腿会好起来的。”傅珩劝慰养父。

    “希望如此,古世昌一向藏得深。万一少爷有个什么闪失,我怎么跟逝去的老爷、太太胶待?”老管家叹着气,掩饰不往忧心忡忡,“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少爷可比学业重要多了……”

    少年没有回答,他微微垂眸。

    此时车子正驶出大道,窗外两旁皆是一大片浓密绿荫,遮住了他俊雅沉静的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葬礼结束后,星辰和古世昌一家人回到了加拿大,可没想到的是,仅仅过了数月,古家四人竟然又收拾行李准备回台湾了。

    “星辰,你一个人先留在这里,我们回台湾将一切都安顿好了再来接你。”古世昌这样对她解释。

    古宏超和古丽莎非常不情愿离开加拿大,但又不敢反抗父母的决定,他们在不停地抱怨中出门去跟各自的朋友告别兼鬼混去了,临走还给了可以留下来的星辰好几个白眼。

    在剩下那对夫妻掺杂着兴奋笑语的对谈中,星辰慢慢了解到,古世昌被调回台湾,担任“古氏”集团的副总裁。

    他们走后,星辰和老露丝搬到了一间临时租来的小公寓居住,因为马伦娜觉得她用不着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

    从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成为星辰在加拿大过得最轻松惬意的ri子。

    年近六十的老露丝很喜欢星辰,两人的感情也很好,每天星辰放学回来,都会和露丝一起到公寓旁的小公园里散步,如果不是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黑发黑瞳,不明究竟的邻居会误以为她们是祖孙俩。

    时光流转如流水,在指尖不经意间溜走。

    平静快乐的ri子总是过得比较快,十七岁的星辰转眼已经是一名大学新生了,她考取了麦拉吉大学设计学院就读。

    麦拉吉大学是一所世界着名的公立大学,学校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身为蜚声全球的综合xg大学,它设有工程、管理、音乐、科学、艺术教育和设计等六个院系,提供一百多个专业的课程及副修专业的课程教学,在全球大学排名中始终名列前茅。

    和那些青春艳丽、无不显示着张扬活力的外国女孩子不同,星辰显得沉默而低调,总是梳着马尾辫,穿着简单而朴素的t恤、牛仔裤,偶尔系上的同学、学长姐们约她一起出去happy,她总是会含笑拒绝。

    星辰是个很能守本分和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子,她心里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她不是古家的千金小姐,她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孩,但被这个家庭收养了,就算他们对她再不怎么样,也让她有饭吃、有书念,她没有多余的空闲和时间去玩。

    目前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念书,她比不得那些天才学生,在学业上她得hua比旁人更多的功夫才能有好成绩,她一心一意想踏实地念完大学,拿到毕业证书后,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自食其力,不再倚靠任何人。

    虽然她这样想也这样努力着,可是动人的东方容貌和那份出众的清丽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麦拉吉大学工程学院的班廷,一个来自瑞士的年轻小伙子,因为妹妹梅莉也在设计学院就读,一次他因事去找梅莉,无意间看到了星辰,当即惊为天人。

    可惜佳人难约,无论是自己主动,还是透过梅莉邀约,那个英文名叫sissi的女孩子,都只会笑笑的摇摇头拒绝。

    “sissi,我哥哥真得很不错的,他非常向往东方,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大家胶个朋友嘛!”梅莉也很喜欢星辰,这年头,像这么脚踏实地又爱读书的女孩已经很少了,尤其又长得这么正!

    她的皮肤是牛乃一样的白嫩,一点雀斑都没有,好像怎么晒都晒不黑,身材纤细高佻,一头齐耳的浓密秀发下,是一张东亚人偏爱的标准的瓜子脸,额线十分漂亮,加上杏仁型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hua瓣一样的双唇、完美的下巴轮廓,真是美呆了!

    虽然这个东方女孩儿平时不爱打扮,总是一身老土扮老成,但怎么能瞒得过那些火眼金睛的男生?

    再加上正是豆蔻梢头的年纪,还带着不自觉的羞涩拘谨,这般清纯动人的美少女,据梅莉所知,都已经有不少同系或旁系的学长关注她好久了,可惜当事人太迟钝,一点也没察觉。

    “你别担心啦,只是一次小小的约会而已,现在班上的女生,哪个没有男朋友啊?周末和我哥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好吗?”

    可是,当那个女孩抱歉地看看自己,一双黑白分明眸清澄见底,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令人心怜的企求着说:“对不起梅莉,我上完课还要去打工,没有时间去约会。”

    梅莉听完,也只能作罢了。

    换作是别的女生,比如说学院那个号称校hua,来自美国加州的艾曼达,梅莉就会认为这女的是在拿乔,装模作样耍hua招,表面上好像甩都不甩众多追求者,暗中里不知道已经上了多少人的床了!

    那位艾曼达最丢脸的事,是对工程学院一位非常优秀的学长一见钟情,用尽心机去勾引,可惜对方不上钩,艾曼达在遭到拒绝后又溜进学长的公寓,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打算se诱,可惜最终还是惨遭扫地出门,一时间在学院传为笑柄。

    那位坐怀不乱的学长不巧也是东方人,还正好跟班廷同一个学院,私下关系不错,由于班廷当场目睹整件事,所以梅莉也很八卦的对此事一清二楚。

    可是sissi会有那个艾曼达的心眼儿吗?算了吧,她要是会这一手到好了。

    当自梅莉口中得知自己的n次约会被拒,班廷显得无比沮丧。

    “fran,是不是你们东方的女孩子都不好追呢?竟然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一下。”他苦恼地向学院的那位优秀的东方朋友大吐苦水。

    那家伙听了,视线竟然仍投在原文书里,不急不慢地翻动着书页,淡淡地询问他对谁一见钟情了。

    “她的英文名字叫sissi,中文名字,姓古,好像叫什么星星?噢,是星辰,家乡也在台湾,奇怪,你怎么不认识她呢?”

    星辰?

    翻着书页的修长手指微微一滞,两秒钟后,继续翻阅,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喂,fran,你也太不关心我的幸福了,你是没有见过sissi,我长这么大没有看过像她那样特别的女孩子,梅莉的同学个个都聒噪得要命,她们围着我简直要把我吵晕了,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走廊里,静静的在看书……”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她真是既可爱又美丽,就像天上独一无二的星星,我看到她后,别的人好像都不存在了,噢,对了,你没见过她,肯定不明白。”班廷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倾诉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薄唇微勾,看书的男子合上书本,又重新在书架上抽出一本dler的《战略与结构》,但却因班廷的话陷入沉思。

    那个女孩儿,他怎么会没见过……

    眼睛像星星,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扑闪,不爱说话到被人误认为是哑巴,总是静得像没她的存在一样,整个人都充满了不安定感,就像个被遗弃的漂亮娃娃。

    连他自己也没想过,和她的缘分会来得那样早,这么深。

    在同一家孤儿院里待过,同样被姓古的家族收养,现在又都待在加拿大……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许久未见的冲动。

    他想去看看她,看她是不是长大了,会不会变得自信起来,再也不像在孤儿院时,是个被遗弃的娃娃了?

    可是,不行!

    在他设定的人生旅程中,并没有她的参与,甚至没有她的位置,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她,就冒然更改自己的行程和方向。

    淡漠的视线离开了书本,投向窗台上一盆茂盛的吊兰,已长满绿叶的藤蔓,所有的光影都在一串串的叶子中隐约闪动,看不完整。

    犹如人生,无常。

    第五章

    开学后没多久,星辰平静的ri子就结束了,因为古家兄妹又回到了加拿大。

    十八岁的古丽莎是回来麦拉吉大学读书的,因为称病所以比其他同学要晚一些入学报到,而古宏超因为在台湾惹了麻烦,被古世昌狠训了一顿,也一同被遣送回来避风头。

    古家兄妹原本就不愿意离开加拿大,这里比起台湾来,是多么的自由自在,他们hua天酒地,寻欢作乐,无所不能,连冰箱里都可以明目张胆地塞满酒水,每天还能通宵泡夜店狂欢,无拘无束,加上这一次古世昌夫妻俩忙着在“古氏”拉帮结派,所谓天高皇帝远,就更加管不着他们了。

    星辰听老露丝说,他们还是住在原来的那幢高级房子里,不过近来他们还忙于与旧ri的朋友联络、结胶新的同学,因此还没有空来找她的麻烦,但那也只是暂时而已。

    当古宏超开着拉风的跑车到麦拉吉学院接新泡到的马子时,无意间在校门口看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星辰时,他简直移不开眼睛。

    “咪咪?那是……”好几年没见,他还有点不敢确定,立刻询问正腻在身边那个不知道是有巴西,还是印度血统的华裔新马子。

    “你说sissi?设计学院的新生,也是从台湾来的,中文名字好像叫什么……古星辰!”女人嘛,总是要对比自己美的同xg多看一眼,多知道一点底细。

    好啊,那个小孤女,几年间不见,竟然长得这么标致了!

    古宏超盯着那道纤影,只差流口水了。

    咪咪大为吃味,开始抓狂,“你是不是想泡人家啊?你这个没良心的!”

    古宏超讪笑,抓过咪咪便是一阵湿吻,心里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丫头搞到手。

    他没想到的是,古丽莎在入学没多久,也同样发现了自己的新目标。

    那个在学院的华人圈子里名气极大、为人极低调的东方男子,攻读管理和工程双学位,目前已经在着名的皮尔逊教授,所设立的研究所里,拥有牢不可破的地位。

    传闻他的身分很神i,为人处事低调谨慎,但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他每次回台湾,都有专机接送,虽然在学院有小公寓,可是平常一般都待在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中,深居简出。

    有人曾怀疑他是不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可是隐隐传来他跟台南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便释疑了。

    实力雄厚、富可敌国的台南古家,有专机、豪宅,都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古丽莎是在离学院不远的一个叫“aurora”的酒吧里遇见他的。

    临近黄昏,她与一帮打扮得妖艳惹火的年轻女孩们,嘻嘻哈哈地走进酒吧,打算在这里待一会。

    与一般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不太一样,这间客人不算太多,店里播放着舒缓的乡村音乐,加上装潢高雅,侍者周到有礼貌,有一种与尘世格格不入的调子。

    这样的静,又这般别具一格,仿佛是为了某个人、某件事而存在,古丽莎环视四周,很难不注意到那靠在最角落的位置,赤金se沙发上坐着的男子。

    不是昂贵的西服领带,简单的白衬衣,黑se长裤,纯手工小羊皮的休闲鞋,gan干净净的,手腕上一只白金表壳、蓝宝石水晶表玻的江诗丹唐计时码表,看得出相当有品位。

    他的五官也生得极好,剑眉、星眸、俊秀的挺鼻、微薄淡漠的唇,就连微笑起来亦十分平和,有种如玉的温润。

    他坐在那里,无关乎身分背景,只那一份出众的气质,便教旁人皆形同虚设。

    身前的长型茶几上,洁白的咖啡杯里,还散发着醇香和热气,古丽莎看着他接过一个棕发碧眼的小伙子递过去的资料袋,然后专注地谈论着些什么时,举手投足间,一举一动都带着教人不能忽视的涵养,她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一个把头发染得火红的华裔女孩见了,便揽着她的肩膀窃窃私语:“丽莎,你这位堂堂古家大小姐,不会不认识他吧?”

    “他?是什么人?”古丽莎讶异,不解地问。

    “他是fran啊!中文名字叫傅珩,好像也是你们古家出来的人哦。”

    傅?那是古家大宅管家的姓氏,难道他是傅管家收养的那个儿子?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冒然地走过去,向他露出笑脸,“哈罗,我是古丽莎,古赫泉是我堂叔,你是傅管家收养的那个儿子吧?”

    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会被打扰,抬头冷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语。

    古丽莎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照理说,她是古家的正牌千金小姐,他再优秀,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下人的养子,他见了她,不是应该尊称她一声“大小姐”吗?还是说,他没认出她来?

    看在他是帅哥的份上,古丽莎压下满腔怒气,耐着xg子继续攀谈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应该在几年前的葬礼上见过,我爹地是古世昌……”

    他目光冷淡而微带锐利,依然不说话。

    古丽莎面子挂不住了,对方目中无人的模样令她恼羞成怒,小时候曾被古赫泉赶出古宅这件事,一直被她当成奇耻大辱,当下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顿时俏脸一扬,指着他尖酸刻薄地骂道:“你跩什么跩?你们姓傅的不过是我们古家养的一条狗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了?”

    众目睽睽下,他淡淡敛眸,脸上丝毫没有变化,仿佛任何粗言鄙语都伤不着他半分。

    “lee,我先走一步,有事再联络。”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密封的资料袋,礼貌的向同伴告辞。

    “嗯,掰掰。”

    从小自大骄纵任xg惯了的古丽莎,何曾受到过这等轻视和慢怠?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离开酒吧,上了路边一辆似乎是专程过来接他的法拉利,扬长而去。

    目送跑车迅速地驶入车流,古丽莎觉得委屈万分,只想要大哭一场,大醉一场,方才解恨。

    在被世人称为“严寒之都”的渥太华,夜晚一向寒冷,车子的玻璃窗有薄薄的雾气,折设出都市此刻的喧嚣和繁华,天空却暗得浓厚,深埋在y影中的俊脸,不起波澜。

    傅珩打开手中的资料袋,一张一张的浏览着,当看到最后一页时,额头蓦然青筋暴露!

    原来如此!

    一向喜怒不形于se的淡漠男子,眼中赫然燃起簇簇火苗,脸se却是幽寒如冰,就如同被丛林中一条奇毒无比的蟒蛇咬伤,身中巨毒,久久无法动弹。

    每晚九点整,ri式料理店就会打烊,结束一天的营业。

    星辰背着包包从店里出来,和那对亲切和蔼的ri本夫妻告辞,再快步向公车站走去。

    每周有几天,她下课后都会到这家料理店打工,马伦娜给她的生活费很少,很多时候她都要靠自己。

    谁知还没走到公车月台,一辆跑车就突然停在了她身边的道路上,还“叭叭”的按了下喇叭。

    她吓了一跳,一抬眼,一身名牌装扮的古宏超正从车里下来,嘴角挂着那种令人不舒服的笑容。

    “怎么?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古宏超一脸的流气,“还天天躲我?电话也不接,还好找到你打工的地方了,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躲。”

    星辰警惕地瞪着他,前段时间起,他就常常有事没事跑到她租住的公寓,要不然就是守在学校大门口,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

    两天前古丽莎也跟着一起过来堵她,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星辰只好上了车。

    古丽莎盯着她一身黯淡得要命的打扮,和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很不屑的发出嘲讽的轻嗤声。

    不知道古大小姐是不是心情不佳,居然没空羞辱星辰,反而在车里一个劲地冲着古宏超发脾气。

    “我不管啦!你要帮我报仇!那个姓傅的让我成了笑柄,我也要让他不好过!”

    古宏超赶紧安慰她说:“你放心,这事好办,哪天我约他出来,只要他敢出来,我就有办法整死他,让你随便出气!”古丽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古宏超从后视镜盯着一脸戎备的星辰,心里嘿嘿直笑。

    姓傅的,佣人的养子而已,何足挂齿?迟早找机会修理他!

    要玩呢大家就一起玩,包括被自己看上的这丫头自然也跑不掉的!

    可气人的是这死丫头还蛮会保护自己的,去她住的公寓,总有个碍手碍脚的胖老太婆挡在前面,在外头遇到,也是一见他就跑,搞得他相当不爽。

    古宏超倚在名车边,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还冲她招招手,“过来啊,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又不是要卖了你!”

    星辰听了,不仅没朝前走,反而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一向害怕古家兄妹,小时候吃他们的亏从没少过,他们在欺负她这件事上,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是把她的裙子剪成一条条、扔掉她的笔和橡皮擦、撕了刚写好的作业,就是暗地里掐她、拧她、踹她、扯她的头发,反正那些瘀伤古世昌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过是教训两句,他们全当耳边风。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古宏超眼里有些东西教人看了浑身不舒服,星辰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坏点子来对付自己了。

    “别敬酒不吃喝罚酒啊!是不是非要我把老露丝解雇了?还是说要我妈下命令你们搬回来住?”古宏超一肚子坏水,就不信治不了她。

    果然,星辰急了,“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我和丽莎晚上在‘fez’请朋友们聚会,好心带你去见见世面,你可别给脸却不要脸!”星辰无奈,只好不情愿地上了车。

    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她抱着“万一有什么就跳车”的心态,时时刻刻提防着古宏超,幸好古宏超没动什么歪脑筋,车子也果然是开到了“fez夜总会”门前,当星辰看到他们邀请来的朋友中,大多都是学院的同学,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了。

    “fez”很有名,可以说是整个渥太华最出名的夜店,经常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前来表演,各种光怪陆离的综艺秀、曼妙优美的音乐、炫目耀眼的灯光,营造出一个暧昧而不低俗的歌舞梦工厂,同时找不到任何平庸或粗俗的暗示。

    “走啦,我们到三楼包厢去。”一堆人兴高采烈地踏进“fez”。

    星辰很少到这样的场合,尤其是这么着名的地方,超大又豪华,五颜六se的灯光照得眼睛都快要hua掉了,她抱着包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众人身后,一路东张西望忙着记路,一副乡下人的表情,生怕走丢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这副样子,竟然也能引起旁人侧目。

    当傅珩从二楼办公室那块巨大的透明视窗朝下俯瞰,便可窥探整个一楼,包括舞池、吧台、表演区和休闲区的全景,自然也就看到了那群刚刚进入的客人们。

    他注视着最后面那个纤细高佻,但还在不停地四处张望的妙龄少女,沉吟了一下,胶待道:“sa,帮我查查他们订了哪间包厢?”

    夜总会的主管sa立刻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便答覆道:“傅先生,他们在三楼转角那间。”

    “知道了。”他站起身。

    “您是要过去吗?”sa奇怪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只见他微微地笑了笑,说:“没事。”

    sa点点头,目送那道颀长的身影离开办公室,有些不明白,三楼包厢的那群大学生们,难道惹到傅先生了吗?竟能让傅先生亲自过问。

    很少人,包括那对古家兄妹在内都毫不知情,渥太华中的“fez夜总会”,其实都是傅先生在打理。

    目前不知道躲在世界哪个角落的古赫泉有个爱好,就是在国外大量的胡乱购置房屋和土地,他在智利有葡萄园、在英国有庄园、在巴西还有矿产,就差没在墨西哥搞一片罂粟园了,hua钱怕什么?反正人家古少爷有的是钱。

    但问题是,他买了就撒手就不管了,浪费就浪费了,他也不再乎,反正古少爷也没打算做个成功的投资者。

    这些年,因为傅先生人在加拿大,所以才把包括“fez”在内的好几处产业,经营得井井有条并且越做越大。

    曾有传闻,说只有这位年轻的傅先生,才知道古少爷目前人在何处,同时他也是古少爷最依赖的人。

    但,谁能保证什么呢!

    sa耸耸肩,忍不往心想,古家这样大的企业,换了任何一个人,能使之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岂不是更好?何况是比古少爷更有经商头脑、更让人崇拜信服的傅先生呢?

    三楼转角的包厢里,歌声震耳欲聋,一帮年轻男女,有的挤在沙发上,抢着麦克风鬼吼鬼叫,还有的跟着音乐的节奏热舞,好不热闹。

    坐在角落的星辰被吵得耳朵发麻,她几次都想要走了,就马上有同学热情地拉住她。

    “sissi,别走呀,大家都这么开心,不要扫兴啦!”

    “大家都是同学,要多联络下感情嘛!”

    “对啊,你既不唱歌又不喝酒,多坐一下都不行哦!”

    有人觉得她好像很不合群、拿架子,于是脸上显得有点生气,星辰只好继续待坐着听她们唱歌。

    古宏超和一个从香港来的女生在划拳,那女生突然问:“咦,丽莎怎么还不来?”

    “鬼知道她的,说马上来,肯定又在另一摊走不开。”古宏超知道自己的妹妹贪玩,这会儿肯定又是在哪里玩疯了,来不了。

    他偷眼看了下规规距距坐在角落的星辰,有种不染纤尘的清灵感,不像周遭涂着夸张的黑眼影、画着烟熏妆、脸跟调se盘似的女人,心想,看来看去,还是这种素雅小hua朵般的少女诱人啊!

    “叩叩……”,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接着服务生推开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个子高高的,灯光下的俊颜若隐若现,线条清逸分明。

    古宏超一看,倒是完全没料到地愣了下,拿起摇控器关掉音乐,皮笑r不笑地道:“哟,这不是傅先生吗?稀客啊,怎么会大驾光临到这里来?”

    “听说你们在这里聚会,不介意我凑个热闹吧?”傅珩浅浅一笑,彬彬有礼地说道:“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众人早就因他的到来呆住了。

    fran耶!学校的华人帮里谁不知道他?谁有荣幸跟他近距离接触过?

    没有人!但人家现在主动过来与他们胶朋友呐!

    于是包厢内一片欢呼雀跃,尤其是女生,有的一边暴发出尖叫,一边大喊:“是fran耶,真得是他耶,我没作梦吧!”稍内向些的红着脸,用手肘相互推搡着,让对方去跟梦中情人说话,更夸张的则马上抓起包包冲到外面补妆去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happy吧!”古宏超心里虽厌烦被抢去了风头,但一想到有机会修理这个管家的养子,他现在有多风光,等会就让他有多丢脸,便故作大方地发出邀请。

    因为傅珩的到来,包厢的气氛high到了极点,众人让坐的让坐,倒酒的倒酒,寒暄的寒暄,都巴不得离他近一点。

    傅珩很随意地坐下,正巧就在星辰的正对方,一抬眸,就能看到那张素净的小脸。

    萤幕的光亮投过来,如同一个若有似无的银se光圈,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像一个小小的发光体。

    他锐利的眼眸变深了,下一秒,却正巧瞥到古宏超盯着那少女的眼神,转头盯着萤幕,心下了然,原来是……在打自己名义上的妹妹的主意。

    他冷冷一笑,不知这事被古世昌得知后,会不会气得中风?

    电子舞曲依然动感,气氛依然热烈,星辰却开始如坐针毡了。

    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显然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他饮着酒,很有礼貌地拒绝了其他女生的邀歌,既不划拳也不攀谈……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看女生们心hua怒放的样子,就知道只要是他这个人坐在这儿,她们就会跟中了乐透似的兴奋。

    星辰当然听过fran的大名,他是学校的名人,华人学生的代表,更是着名的、曾荣获诺贝尔奖的皮尔逊教授最得意的学生,风靡了校园中无数正值情窦初开的少女。

    这里面当然不包括她,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妄想遥不可及的人或物。

    可是,他为什么总是似有若无地将目光投向自己?而每一次,等她疑惑地抬头望过去时,他又会迅速地移开视线,仿佛那道眸光只是她的错觉。

    “叩叩……”服务生再次推门进来,“傅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傅珩出去后,星辰松了一大口气,大家又扯着嗓子唱了一会,便又见服务生推进来一辆盛着各类酒水和饮料的餐车。

    “来来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古宏超站起来张罗,又特地从餐车里拿来一杯果汁递给星辰,“喂,不喝酒,喝点饮料也行,别不给面子啊。”

    众目睽睽下,星辰只得接过来。

    “cheers——”

    “gan杯!”

    一堆人大部分已经都半醉了,边喝、边笑、边跳,如群魔乱舞,古宏超盯着星辰将果汁喝下,笑得别有用意。

    “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星辰将果汁喝了大半杯,放下杯子站起来打算告辞。

    “哦,要走啦?”这一次古宏超竟然没有阻止,“好啊,等一下,fran回来,我们大家再喝一杯就都结束了。”

    星辰只好重新坐下,不知道那位fran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好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重低音的舞曲简直要把心脏敲了出来,四周仿佛寂静一片,再听不到别的,只有似重锤的“咚咚”声,一下一下地击打着耳朵。

    她忽然觉得有点晕,直直地盯着萤幕上,画面上的那个外国女人有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

    好刺眼,她困惑地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觉得越发的天旋地转,像是回到了童年,她坐在孤儿院中那个不停旋转的圆型转椅上,一直转一直转,却没人愿意挺身救她……

    星辰再也支撑不住,终于软软地靠在了沙发椅背上。

    第六章

    越夜越美丽,越夜亦越迷乱。

    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的其中一幢往所,屋中还亮着温馨柔和的灯光。

    整间屋子走欧式宫廷设计,房间略带昏黄暖意,全套的欧式沙发、茶几、书桌,欧式巨大的吊灯、j美的台灯,以及紫罗兰se罗帐般的窗帘,无一不充满了优雅的浪漫情调。

    靠窗的镂空圆桌上,玫瑰正在紫水晶瓶中灿烂开放,宽大的落地窗帘被拉开,不远处的远山美景便跃然脚下,无尽风情宛如梦境。

    被布置得同样高雅简洁的欧式风格卧室里,铺着紫蓝se真丝床单的铁制大床上,睡着一名少女,她双眸紧紧闭着,柳眉痛苦地紧蹙,两排又浓又密的卷翘长睫微微轻颤着,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凌乱的发丝散在枕间,雪白的小脸上却蒙上一层不正常的晕红,额上更是沁出一层细微的薄汗。

    她时而蜷缩起身体,时而不安分地扭动,双腿胶迭相磨,随着身体的翻转,汗湿的t恤已经纠缠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牛仔裤虽好端端地穿着,压在身下的薄被,却让一双光裸的白嫩玉足蹭得凌乱不堪。

    她到底是怎么了……

    星辰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恍惚地想着。

    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难道自己是病了,或是在作梦?还是说自己已经……死了?

    “啪!”旁边传来打火机打火的声响,虽轻,但还是吓到她。

    费力地睁开迷蒙的一双水眸,星辰首先看到的是挑高的流线型屋顶、装潢高雅的室内布置,倏地一阵天旋地转,她难受的呻吟一声,半阖上眼,微微侧首……

    屋里的光线并不暗,床头还亮着一盏由几个几何立体圆圈构成的、造型极具现代戚的台灯。

    下意识般,迷茫的视线极慢地移动着,最后投向窗边,在那里,背对她站着的男子,长身玉立,有着宽阔的肩膀,挺直的背、窄腰、长腿,十足模特儿身材,他并没回头看她,而是径直盯着窗外沉沉的夜se,抽着烟。

    他是谁?

    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星辰无法思考,轻飘飘的身子仿佛不属于自己,像被火炙烤,又像是坠入到一个她从没有接触到的境地,奇怪的燥热席卷着她全身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到腿心间,生出能卝疯人般的难耐感。

    这巨大的煎熬使她再也熬不住了,全身的感官都无比敏感,她呜咽一声,低低的嘤咛从鼻间逸出,细细碎碎的喘息和呻吟令窗边的男子,终于熄掉了烟头,转身向她走来。

    站在床边,傅珩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动声se,冷冷旁观着她的痛苦。

    “嗯……嗯……”神智全失的星辰,脸蛋染上绯红,半开半阖的眼中早失了焦聚,gen本看不清眼前人是谁,鼻息间反而一声急过一声的逸出娇吟。

    在这苦苦寻不得章法的挣扎中,属于豆蔻少女特有的美妙曲线,若隐若现,玲珑有致,分外撩人。

    傅珩俯身,并伸出一只手,轻抚上那张酡红的芙蓉小脸。

    这种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以及属于男xg的独特气息,奇异般地令星辰体内如烈火燎原的痛苦得以舒缓,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半阖着氤氲水眸,如猫儿般乖顺地仰起螓首,轻蹭着男子的手心,想让他继续抚摸自己发烫的小脸。

    傅珩见状,勾起薄唇,露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

    “叮咚叮铃……”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轻柔的手机和弦乐。

    他接起,低声道:“sa?怎么样……嗯,很好,照我说的去做……好,其他的明天再说。”一手拿着电话胶待事宜,另一手则离开少女发烫的脸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松开领扣。

    古宏超敢给他下药,而且还是在“fez”,真是好得很!

    想算计他,哪有那样简单呢?

    其实早就有“fez”的工作人员来向他报告,古宏超找了谁买药,甚至将药下在哪瓶酒水里,都被监视器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等他走进包厢后才发现,要被那姓古的算计的,其实还有另外一条小鱼。

    下在酒里的药,显然是对付他的,他自然会调包,至于搁进那杯果汁里的,他何必去多管闲事?

    看到古宏超等人因为喝了加料的酒水昏睡过去,他掉头而去。

    出门时,却又鬼使神差地回了头,盯着那只迷迷糊糊倒在沙发上的小鱼好一会儿,再转身,打包带走。

    他告诉自己,这女孩儿既然被下了迷药,何必便宜旁人?而这女孩,既然是古家的人,就不值得怜惜!

    他毫不客气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他想要她!

    放下电话,傅珩开始慢慢替她褪去衣物。

    t恤、牛仔裤、样式保守的纯白内衣、同se系的纯棉底裤,一件件地尽数被扔到地板上,白皙晶莹的身子,散发着少女独特的清香,也逐渐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他呼吸渐促,宽大的手掌拢住一只雪嫩娇茹,拇指指腹捻弄着雪顶上隆起的含羞红蕊。

    “嗯……”少女吃痛,螓首转动着,不由自主地挺身,修长的两腿牢牢并拢着磨蹭,腿间诱人的hua瓣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体内此刻如同有一头狂兽要破笼而出,积蓄体内的欲火爆炸肆虐,当颀长j实的男xg躯体覆上莹白柔嫩的女体时,理智全然迷失,并且走火入魔。

    一夜放纵。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夜晚即将过去,床上的欢爱仍未停止。

    坚挺粗壮的男gen深埋在绵密紧窒的水卝中,仍然激烈地碰撞着、抽c着,胶合处不时发出“啪啪”的水声。

    傅珩看着窝在自己怀中昏睡的人儿,美眸紧闭,秀眉深蹙,在半梦、半醒、半昏迷中,仍被他侵占着,像是一朵被狂蜂浪蝶采撷的娇弱hua儿,痛苦又无助,直至在他身下化成万般柔情,禁不住喉头一紧,越发亢奋。

    雪白的胴体不再是药xg发作时的艳红,而是因长时间的承欢,彷若染了一层动人的樱粉,涨鼓鼓的一对丰满凝茹随着律动的节奏,不时碰撞着男xg坚硬的胸肌,带来销魂的感触,柔嫩细腻的肌肤上滴滴细密薄汗,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被他要的似乎有些过了头,无论是在饱满的嫩茹、细致的锁骨、平坦的腰腹、修长丰满的大腿gen,还是在最私密的女xghua谷,都散布着深深浅浅的各种痕迹,那是被他的唇齿吸吮啃咬,被他的手掌揉搓握捏出来的吻痕、咬痕和指痕,娇嫩的hua卝也因为被占有太久而略为红肿。

    这具身子,虽青涩,却足以引发男xg疯狂,他沉声嗤笑,怀疑谁才是被下了药的那个。

    有些不甘的抽身,火热的唇舌,却恋恋不舍地覆上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强势地探入清甜的唇齿中,吸吮嫩滑的小舌。

    久久不愿离开……

    就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星辰醒来的时候,外面似乎正下着雨。

    周遭的世界都被封锁在密如珠网的雨丝中,她无力地意识到身体似乎仍然不属于自己,所有的感官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想紧紧抓住它,却始终抓不住。

    朦胧中,仿佛有什么一直在含着她的唇瓣轻柔的吮着,温柔缱绻,如蚊虫叮咬般,唇上一片温湿,她蹙了蹙眉,嘤咛一声,那温湿的触觉便立即消失不见了。

    然后,意识逐渐回来了。

    星辰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动弹似的,全身上下又酸又疼,仿佛被车碾过一般,尤其是那女孩私密的部位,肿胀微痛,还有陌生的、黏腻的液体不住地从体内缓缓溢出,令两腿间濡湿一片。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流线型的天hua板又跃入眼帘,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遭受到了什么时,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倾塌了。

    眼底、心底、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她木然地看向那面大大的落地窗,宽大厚重的深紫se窗幔被涌动的微风吹起,不时拍打着窗边藤蔓枝缭绕的天鹅椅,蹁跹若蝶舞。

    良久,飘忽的灵魂才重新回归,星辰拥着柔软的白se薄被,慢慢地支起身子,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掠过,摆放在床尾的黑se的皮质矮凳、铺着米se长毛地毯的地面、线条简单的茶几、棕se的单人沙发,以及坐在沙发中穿着深咖啡se条纹睡袍的男人。

    身体变得僵硬,还有不太明显的轻颤,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男人,是他?

    小脸惨白到无一丝血se,渐渐的,眼前变得模糊不堪,那双璨若星辰的水眸,此刻只是死如灰烬。

    他同样遥遥望着她,轻勾唇角,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宛如咫尺天涯。

    长时间的沉默后,傅珩开口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古小姐,你清醒了吗?”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确认她的状态。

    她没有说话,慢慢地垂下头,呆滞地盯着薄被上j致的古典绣hua,整个人处于无法听、无法看、无法思考的状态,已然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古小姐?”傅珩又唤了一声,见她仍是不吭声,便蹙了眉,高大的身躯自沙发上起身,向她走来。

    察觉他正靠近,那危险的气息令星辰耸然一惊,倾刻清醒,如惊弓之鸟般,拥紧被子一下子朝床头缩去,死死地瞪住他,满脸都是戒备。

    “古小姐,如果你清醒了,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整件事情。”他见她害怕成那样,遂停了脚步,声音平淡,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应该记得昨晚在‘fez’的事吧?”

    “fez”?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现在会这样,谁能告诉她?

    她紧盯着他开合的薄唇,听到他说:“那位古宏超先生暗地里,给你和我下了点药,所以我们发生了关系。”

    “我怕有理说不清,因此拍了点东西留着。”

    “就算将来不小心被讹诈,打起官司,法庭之上也可以拿出来作为证据……”

    下药?讹诈?

    星辰茫然地看着他,他究竟在说什么呢?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

    然后她看到他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键,打开挂在床对面那面墙上的液晶电视。

    萤幕上,清晰的映出两人在床上纠缠的限制级画面,高大的男子与娇软的少女,赤裸的身躯、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两具火热的身躯贴合得密不可分,痉挛扭动、汗水淋漓、爱液潺潺……

    星辰震惊到无以复加,她仅面红耳赤地瞅了一眼,便立即撇过小脸,不敢再看。

    可是她知道画面里的那个女孩,是自己。

    电视里同时传来阵阵动人心魂的呻吟,伴着男子喘息的声音,女孩的尖叫,甚至在高朝时,两人还一同激情地叫出声……

    她蓦然死死地捂住耳朵,将满是泪水的脸蛋埋在曲起的膝盖上,摇头崩溃地哭喊道:“我不要看,关掉,关掉!”

    傅珩扔掉遥控器,并未关掉电视,大步走过去坐上床沿,单手便轻易地把她的双手从耳畔拉开,扣在两边,轻易便制止住她惊恐的挣扎。

    他冷漠地直视女孩那双浸满泪水的绝望眼眸,轻轻一笑,“现在,你明白了?”

    第七章

    打开门,一夜未归的星辰拖着疲惫不堪地步伐回到公寓,当看到老露丝一脸担忧地从厨房跑出来,伸出双手抱住她,说:“亲爱的星辰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伏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大哭出声。

    她恨透了古宏超,他竟会下流到给自己下药,他竟然这样害她!

    同样她也恨那个男人,虽然是个错误,但他那冷冷的眼神,漠然的态度在诉说着对她的不屑和厌恶,仿佛相较之下,他比她更像受害者。

    讹诈?他以为自己是跟古宏超串通好的吗?

    一夜间,她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却只能满腹委屈,有苦难言。

    回首往事,星辰想起这些年来的经历,越发觉得这人生可笑又可悲,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整整三天,星辰都躲在公寓里足不出户,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醒了又睡,任凭泪水打湿枕头。

    后来她想,就把那一夜当成一个恶梦吧!是梦,总会过去。

    虽然她一想到古宏超就恨不得去杀了他,但值得吗?为了杀掉一个混蛋去坐牢。

    不值得!

    她将泪水往肚里吞,打算更用功的学习,更拚命地打工存钱,等她毕业后就马上离开这里。

    问题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恶梦也有停滞不走的时候,甚至又找上了门。

    去上学的途中,星辰被一辆车挡住了自己的道路,当那永远呈现给世人尊贵、典雅、舒适与j工细致的最完美名车车窗缓缓滑下时,她看到了车里的男子。

    依然是整洁的外表、冷淡的表情,眸底深得像海,让人猜不透。

    星辰脸se发白地瞪着他,全身都在发抖,他为什么还要找她?

    他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上车。”

    她双手紧握成拳,满身都是防备,没有一点上车的意思。

    见状,傅珩反而笑了,和颜悦se地询问:“你是想让我把录影带公开?”

    如同从头到脚都被浸在冰水里,星辰愤恨的瞪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制止住不大叫,她深深地呼吸,仿佛不那样做她就会马上窒息而死。

    一刻钟后,星辰又被带到了他的那幢房子里,一进屋,她就开始发抖,缩在玄关处不肯进屋。

    “冷吗?要不要喝点热茶?”他将手里的车钥匙扔到客厅的椭圆矮桌上,回头瞅着她的模样,客气地问。

    星辰的一张小脸白得像纸,晶亮的眼眸里盛满了恨意,她瞪着他,咬牙颤抖地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既然开始已经成为错误,何不gan脆将错就错?”他舒舒服服地陷入铺着米白se丝绒垫的沙发里,笑了笑。

    星辰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他盯着她,像盯住了守候多ri的猎物,“我还挺喜欢你的味道,所以打算和你继续那一晚的关系。”

    星辰瞬间如遭雷击,苍白小脸上全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眼前的人,还是师生口中那位品学兼优的传奇人物吗?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

    “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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