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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舞--眷恋的傀儡情人第一章

作者:何舞
    《眷恋的傀儡情人》(真爱5)作者:何舞

    出版ri期:2012年1月5ri

    【内容简介】

    床上的承欢,她生涩无助,不懂如何挑逗;

    床上的贪欢,他强硬放肆,不懂怎么节制。

    傅珩,内敛沉稳,行事低调的他姓傅,却是古家庞大家产继承人,

    一直以来,纵横商场上的他,不畏冷言冷语,

    高傲的他却只对那女人上心。他的权势,他的俊挺,

    巴结讨好他的女人多如星斗,可他却洁癖的,只准那女人上他的床,

    她不从,他绑她;她反抗,他卝她求饶。

    床上的承欢,她总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却又不敢反抗他无度索求,

    他以为她是自己的禁脔,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哪儿也去不了,

    可当她问他,何时才肯放过她时,傅珩才明白,

    这个被自己养在床上的青涩女人,他怎么也不会放她走……

    古星辰不懂,七岁被收养,她认了;十八岁被傅珩强行占有,

    她也认了。只是囚禁应该也有期限,她不出众的身子,

    他都强求了五年,该是腻了厌了,为什么她才求他放她走,

    他却说,这辈子,她逃不开,也别想逃,

    除非他愿意放手,因为这场囚禁,他给的期限是一辈子!

    第一章

    七月,台南。

    南台湾的夏天总是特别炎热,夹杂着y雨连绵,明明方才还是碧空万里,转眼间就变成乌云密布,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接到男人打来的电话时,古星辰正一个人在公车站等公车。

    “你在哪?”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吝啬得像是没有温度。

    “我……我刚去了‘椰树百货’面试。”犹如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导致她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紧张地回答。

    椰树百货是历峰集团旗下的一间大型百货公司,是一个结合购物、休闲、餐饮、娱乐等多功能的大型购物中心。

    他听后,少见的问了句:“结果怎么样?”

    这类似关心的举止令星辰一愕,赶紧说:“还不知道,说要等消息……你还在国外吗?爸爸叫我晚上回去一趟……”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星辰愣了一会儿,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她抬起头,毫无目地xg的眺向远方。

    巨大的凤凰木矗立在街头,鲜艳如火的hua朵,已是开到最后一季了,一场雨浇下来,纷纷直往下坠,树下便宛如铺着一层红,既像昂贵的红地毯,也像腥风血雨的海洋。

    星辰木然地看着那些hua儿,它们……多像浸泡在雨水中尸体。

    五年前的一天,她也曾像这些hua朵一样,浑身冰凉地躺在浴缸,任凭浴缸中的血水彻底地漫过头顶……

    那些,大概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吧?

    已经久得她都忘了痛,久到她都快想不起一些细枝末节了。

    如果那个时候死掉,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不会。

    死亡,对她来说都已经成为奢侈,而且她gen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耳边赫然又响起男人恶魔般的声音,清晰地仿佛就在耳畔。

    “古星辰,如果你再敢寻死,我就让古世昌一家给你陪葬!”

    在外人面前总是谦虚谨慎、彬彬有礼的男人,那晚的声音如同渗着零下三十度的冰冷,现在回想起来,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丝恼羞成怒,抑或是气急败坏吧!

    他怎么会让她死呢?

    他还没玩够她呢!

    她古星辰是他傅珩手掌里捏着的小白鼠,他想让她生,她就得好好活着;他如果厌倦了,就会毫不客气地捏死她!

    是的,他会捏死她,而不是放过她。

    前几年,她还犹自抱有幻想,盼望着哪天他厌倦了自己,就会甩掉她。

    可是五年过去了,一千八百多天,那么长,那么长,长到她已经绝望到连想都不敢想了……用力摇了摇头,星辰不愿再去想有关于那男人的一分一毫。

    今天是周末,中午她接到养父的电话,要她回位于郊区的古家吃饭。

    虽然不想回去,不想看到养母的一脸嫌恶,或听到那家子女的恶语相向,但当电话里传来养父的声音时,她没有拒绝。

    乘车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才到达了目的地,养父一家目前住的这所豪宅,虽然在各方面都比不上几年前住过的那幢古家老宅,但也是寸土寸金,真应了那句“有多少的身家住多大的房子”,养父身为巨大财团“古氏”的董事之一,这几年在“古氏”发展顺利,大权在握,如果没有那位看起来不愠不火,其实城府很深的傅特助挡着,估计早就把“古氏总裁”这个头衔从声消迹灭、搞不清楚到底是死是活的古少爷手里抢走了吧!

    星辰想着古家的恩怨情仇,觉得真像电视台八点档里放的连续剧一样,叠荡起伏、一言难尽。

    心事重重地下了车,好死不死又碰上了一场滂沱大雨,她忘了带伞,以至于全身都被淋得湿透,看着眼前嚣张的雨势,内心生出了无力感。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豪宅都得建在半山腰呢?中途gen本没有躲雨的地方啊!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冒雨朝山上跑当她气喘吁吁、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内,狼狈地站在玄关处,才惊觉屋里有客人!

    他们正准备用餐。

    气氛很好,宾客胶谈甚欢,一派和乐融融。

    晶亮璀璨的大型水晶灯下,长长的欧式餐桌上摆放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端坐在桌前的每个人都是衣冠楚楚,举止优雅。

    而她,则是冒冒失失闯进上流家庭的小流浪儿。

    星辰呆站在那里,没敢往餐桌处看,裙摆和发尾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很快在脚边汇聚成一小滩水洼,弄得价格不菲的波斯手工地毯泥泞不堪。

    “老爷、太太,星辰小姐回来了。”早有佣人走到餐桌边,小声地向家中的男、女主人禀报。

    “哎呀,古星辰,你怎么弄得像从臭水沟爬出来的老鼠一样啊?”

    下一秒,恶毒的讥笑声乍然响起,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刺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讥讽来自古家大小姐古丽莎,她名义上的姊姊。

    “怎么这样冒冒失失的?瞧你那副鬼样子,还嫌不够丢脸?”养母马伦娜尖酸刻薄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训斥了几句后话语一转,似在对客人表达歉意:“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这孩子是我们在孤儿院领养的,出身不好,一直待在加拿大,回来都快半年了,还学不会规矩,真是伤脑筋。”

    “原来是收养的呀!”

    “古董事和古太太真是善心,总是默默的做慈善。”

    “是呀!哟,瞧噍,长得很漂亮呢……”席间传来窃窃私语,或惊讶,或惊艳,让星辰的脸上有如火烧。

    她低着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这时,一道清朗悦耳、男xg特有的磁xg嗓音传过来。

    他说:“没关系,星辰小姐请便,若是着凉了,可就糟了。”

    如果不带任何偏见,男人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温和、优雅、不疾不徐,像缓缓的一缕轻风,也像所谓的“healg系”歌手,拥有能抚平任何疼痛伤口的魔力。

    就连古丽莎,这位在上流社会阅男无数,被媒体称为‘玩咖’的千金大小姐,每每听到男人醇酒般的嗓音,都不禁心荡神摇,她迷恋的望着心仪的男人,心似乎都快要醉掉了。

    然而这个声音听在星辰耳中,却比恶魔的召唤还要让人恐怖。

    她浑身打了个寒噤,慢慢地抬起头,准确无误地撞进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眸里。

    那看上去十分悠然淡漠的男人,目光锐利、挺鼻俊秀,就连身上那套看起来很低调的灰蓝条纹西装,敞开的领口边露出的白se衬衫,也只是替他增添了使人叹服的优雅质感。

    这真是个好看且有教养的男人,但星辰却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寒意笼上全身。

    她飞快地低头避开了那道如炬目光,不敢再看一眼。

    “星辰,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楼换衣服去啊!”养父古世昌趁机催促她离开。

    应了一声,她俐落地脱下鞋,光着脚匆匆忙忙地奔上楼,一头钻进走廊尽头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再也没有打算下去。

    温暖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在脸上,星辰扬着脸,紧闭双眼,全身僵硬地站在hua洒下,极尽全力掩饰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和恐惧,胸腔闷得几乎无法喘息,当下所有的慌乱都缘自于……他回来了!

    一星期前,听钟点女佣说他出差去了法国,她松了口气,索xg乐得逍遥,天天待在疗养院,也不愿意回到那个他为她打造的牢笼。

    可是现在,他毫无预兆地回到台湾,还和她一样出现在了古家,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行径,使星辰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咚咚咚”浴室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星辰小姐,老爷请您快下去吃饭。”

    来人是冬姊,古家的女佣,也是古家为数不多对她表示同情和善意的下人。

    看来今天躲是躲不掉了。

    星辰只好匆匆关掉水流,裹上浴巾后从浴室走出来。

    “星辰小姐,这是换洗的衣服。”冬姊将手中的一叠gan净衣物胶给她,好心地催促道:“穿好了就快下去吧,客人们可都在等着您呢。”这话听在星辰耳中,当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冬姊……”她接过衣物,忍不住问出心中的怀疑:“真的是爸爸叫我下去的吗?”

    “噢,是啊小姐,您一上楼,傅先生就停了筷子,太太以为是菜se不合胃口,傅先生却说:‘星辰小姐还没下来,做客人的怎么好意思先用餐?’这下大家都不吃了,老爷怕太太生气,这才叫你赶紧下去。”

    原来如此。

    古星辰用力抿了抿唇瓣,那人明知道自己最不愿面对这样的场面,却唯恐天下不乱,拐弯抹角地拽她参与其中,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来不及细想,她换上白se的衬衫和蓝底碎hua长裙,接着俐落地将长发简单束成马尾,再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在佣人的引领下,走到餐桌最边角的一个位置入座。

    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到她身上,也无暇理会她的存在与否。

    因为此时的餐桌上似乎有另一件更值得大家高兴的事情正发生,就连马伦娜在看到她时,脸se都不像往常那般难看,甚至眉梢还挂着丝丝喜气。

    悄悄地抬起眼,古星辰望向那对受人瞩目的醒目男女。

    男的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眼底的j明和敏锐叫人不敢小视;女的丰腴艳丽,妆容j致,全身都是米兰当季的名牌,打扮得很是贵气时尚。

    这样的男人和女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商场上的j英、上流社会的宠儿了吧!

    但只有星辰知道这俩人私底下有多可怕!

    一个y险变态,不动声se,外表看起来谦和礼让极有教养,最擅长的却是计攻于心的男人,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语,都像是世界上j准度最高的原子钟,那种利用铯、铷等原子稳定的振荡频率制成的,极j密的计时器,j度可以达到每一百万年才误差一秒。

    另一个女人,则将蛮横泼辣、穷奢极欲发挥到了极致,只要是被她古大小姐看上的,无论是那些价钱贵得要死的限量版奢侈品,还是模特儿界长相俊俏的男模特,她必定搞到手。

    这一对儿,无论是哪个,她都巴不得离得愈越愈好!

    星辰飞快地收回视线,低头喝着碗里佣人盛好的热汤,一心一意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岂料旁边两位女宾客的小声胶谈,仍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进她耳中……

    “瞧,古大小姐都乐得快晕倒了哟。”

    “能有这样的丈夫,若换成是我,我也愿意晕啊!人家傅特助可是媒体公认的‘黄金单身汉’,这订婚的消息一传出,会有多少女人伤心欲绝啊!”

    “不过好像有消息透露,‘古氏’近期要召开股东大会,我听我老公说古副总裁估计要联合其他董事会成员,向傅特助发难,没想到原来是桩喜事呀!”

    “是哦!这样一来成了一家人了,还争什么争啊,再说古副总裁得此佳婿,可比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那到是……”

    原来,是要订婚了呀!

    星辰心头恍然大悟,她放下汤匙,原本已经收回的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看向未来的古家快婿。

    他靠在华丽典雅的欧式餐椅椅背上,尊贵从容,俊颜上如往常般平静沉稳,眉宇间亦是波澜不惊。

    当察觉到那道充满探究的清澈视线时,他也仅是不动声se、若有似无地轻扬了下眉,没有迎上,似乎连朝她那边看过去的打算都没有。

    与处变不惊的男主角不同,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古大小姐,满脸都是掩不住的喜悦和兴奋,她拉着马伦娜的手,撒娇道:“爹地、妈咪,我想尽快订婚,然后我要去法国举行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就像雷霆集团的总裁一样,我也挺喜欢古堡的,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都依你,你觉得开心最重要。”马伦娜笑着答应,转念似乎想起这应该是由男方决定的事,便回头叫着傅珩的英文名询问:“fran,你觉得呢?”

    傅珩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回答:“夫人作主就好了,我没有意见。”

    “你也同意吗?太好了,fran。”古丽莎喜不自禁,因太过感动而差点落泪,“我好开心,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她抽泣了一下,郑重地像在保证什么道:“你放心,我一定遵守承诺,不会食言,会学着当你的好妻子,让你不后悔娶我。”

    电视剧里的八点档,通常在这种时候,男人都应当深情款款地回应一句“我怎么可能后悔,能娶到你是我的幸运”或者“我会永远爱你,好好照顾你一辈子”,诸如此类的煽情话语,以搏取女人和观众的眼泪。

    可惜,她身边的男人却没有按照剧本进行的意图。

    他没说话,薄唇边那教人看不懂的笑意始终未消失,似是默许,又似是算计。

    古丽莎知他xg情内敛理智,城府颇深,向来感情不外露,心里虽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被这快乐气氛给掩盖了。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令古星辰叹为观止,打心眼里对这名叫“傅珩”的男人,表示由衷钦佩。

    这男人,还是很有些手腕的。

    她还记得当年盛怒下的古丽莎,指着傅珩的鼻子,骂他不过是古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的场景,被目击者传述得活灵活现,至今都还是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话题。

    可是短短几年,眼睛一贯长在头顶、张扬跋扈的古丽莎,就已经深陷这男人的魅力中,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甚至要与他订婚,将来还要步入结婚礼堂当傅太太。

    这位傅特助,究竟给古丽莎吃了什么迷魂药?他,又到底有何打算呢?

    星辰猜不透。

    傅珩的身世跟她差不多,同样是孤儿,十四岁时被古家的老管家收养,自小就成了古家少爷古赫泉的跟班和玩伴,总是处在被人忽视的位置,默默无闻,这样的身世处境,说起来都叫人唏嘘。

    不,他比起她古星辰,可幸运多了。

    十年前,在古氏夫妇因车祸去世后,古赫泉也身受重伤,十六岁就被送到英国留学的傅珩一直待在国外,直到二十四岁学业完成后,才被重新召回古家。

    当着古家诸多亲戚的面,律师口齿清楚地宣布了“古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古赫泉的亲笔委托书,他竟然放弃了一gan古家旁系,将“古氏”的一切都胶给了他姓的傅珩,然后不知所踪。

    消息一出,外界一片哗然!

    这样的一厢情愿和孤注一掷,不知道那位古家少爷是真愚蠢还是假天真。

    如果傅珩之前在古家是只忠犬,那么在权利面前,他就会变成一匹狼,一匹有野心的狼。

    古世昌和马伦娜,她那j明强gan,被外界视为最有可能接掌“古氏”大权的养父、养母,又怎么会不费尽心机笼络这样的同类?

    大概是被喜讯刺激到了,星辰离开古宅后并没有马上回家。

    那个住了差不多快一年的地方,离市中心不算远,但又与市区的喧嚣远隔,驾车仅一刻钟就能看到海。

    不算大的ri式庭院,看样子有些老旧了,三层楼的设计,y光充足,屋内家俱简洁明快,装潢设计是舒适温馨的田园风,与金碧辉煌、富丽奢华的古家豪宅截然不同,很适合小家庭居住。

    星辰在心底里对这里并不排斥,甚至极喜欢它的安静简单,但一想到它是某人名下的资产,就算再喜欢也提不起任何j神了。

    在她心里,这地方对她而言,说好听点,是个临时寄居的住所;说难听了,就是囚禁她的监牢,天底下有哪个人会喜欢坐牢呢?

    可她不傻,今晚自己一定得回去,无论他是不是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在他没赶她走之前,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地将牢底坐穿。

    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晚。

    星辰想到先前他的那通电话,估计是他得知她几天没回去了,这才发了脾气警告她一下。

    问题是,她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跟古丽莎结婚。

    因为爱情?

    不大可能吧!那个腹黑冷情的男人应该只懂玩弄权术,c纵人心,怎么会去碰触“风hua雪月”这种玩意儿?

    因为利益?

    他如今在“古氏”可谓大权独揽,职务虽然只是个“总裁特助”,可事实上却连副总裁都要看他脸se,这等风光,还需通过婚姻往上爬吗?

    可是,不为爱情不为利益,难不成,是为了要保全“古氏”集团,所以连婚姻都能牺牲掉?

    有没有这样忠心不二啊!商业联姻,双方获利,如此皆大欢喜的事情,如此通俗的狗血剧情,怎么能说成是“牺牲”呢?

    古星辰摇摇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嗤之以鼻,手里拎着刚从“南记甜品”买来的汤圆,慢慢腾腾地沿街继续逛。

    她在热闹的夜市里已经溜达了好几圈,晚上在古宅时她就只喝了一碗汤,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刚才去大快朵颐了十几颗水饺,临走还打包了hua生汤圆,准备拎回去当宵夜。

    无论如何,她应该高兴才对,他就要订婚了,也许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吧?

    可是真奇怪,她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是因为她所了解的傅珩,在做任何一件事时,背后都有着深层的用意吗?那么她真得怀疑在这桩婚事上,他是否同样的不怀好意。

    当然了,也有可能跟这种衣冠禽兽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不正常起来了吧!

    古星辰自嘲地笑笑,拎着汤圆搭上捷运,打道回府了。

    拿钥匙打开院门,里面一贯的安静,钟点女佣早回家了,她在被收拾得既整洁又漂亮的庭院里略站了站。

    此时晚风徐徐,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中,一些属于夏季的hua卉开得正美好,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雨后的清新香味。

    她深深地呼吸,无意中一抬头,居然发现二楼书房里有灯光!

    不会吧!难道是……

    星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地进屋,换上室内拖鞋,她拎着汤圆跑上楼一看就傻了眼,真是难以置信,那个即将跟别的女人订婚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后办公!

    他显然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洗过了澡,黝黑的发还是湿的,穿着舒适的深蓝se真丝睡袍,正全神贯注地对着笔记型电脑看股价走势,旁边的桌上还堆着好几份文件。

    掌握着“古氏”集团半壁江山的傅特助,无论在何时何地出现,永远都是衣着光鲜,衬衫上连个褶子都没有,估计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家居时的轻闲模样吧!如果被那些风靡他的女人们见了,恐怕早口水一地,无比羡慕她的幸运了吧!

    可这样的幸运,多像是裹着糖霜的黄莲,让星辰吃得好苦涩。

    “还知道回来?”听见声响,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时针正指向十点,其实并不算晚,但星辰知道他是在讥讽她好几天没回这里来的事。

    “我去买吃的……”星辰聪明的没有回应他的话,举了举手里的汤圆,心里满是诧异。

    他为什么会在家里呢?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古丽莎去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了吗?怎么可能比她还早回来?

    “晚上没吃饱?”傅珩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工作,轻描淡写地问:“还是听到我要订婚的喜讯太难过,以至于让你食不下咽?”

    难过?

    食不下咽?

    怎么可能!

    这样的消息只会让她高兴还来不及,当然她现在不能表现得太雀跃,不然他又不知怎么折腾她了,星辰佯装尴尬的低下头,盯着地板对他一阵腹诽。

    “嗯,不难过吗?那就是太高兴了?”男人很能dong察她的心思,懒懒地扔下手中的报表,“既然高兴,为什么没听到你恭喜我?”

    “我……我不太明白。”她有些迟疑地支吾。

    “不明白什么?”

    “你……”虽然不想问也知道最好不要去问,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你为什么要跟古丽莎订婚?”

    “你关心吗?”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你也会关心我吗?”

    “我……”被莫名其妙地抢白一顿,她张口结舌。

    “我去了法国十天,你有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吗?你晚上有回来睡过觉吗?如果我没回来,你应该是巴不得一辈子都不回到这里来了,对吧?”傅珩冷冷地瞅着她,语气低沉,眼神却充满了冷漠和烦躁,“古星辰,你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这番指责实在是让星辰觉得啼笑皆非。

    一个心肠完全称得上狠硬的无情男人,竟然在跟她比谁更没心,真是叫她情何以堪?

    傅珩显然很快就没了跟她对谈下去的兴致,缓缓地吐了口气,将视线重新投向萤幕,直接对她下逐客令:“去吃你的汤圆。”

    “知道了。”她应了声,转身正要出去,不料又听到他冷冷地催促道:“动作快点。”

    嗯?朝外迈去的脚步停下脚步,耳边听他冒出一句:“我也很饿了。”

    “那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看他,甚至还说出了“你想吃汤圆吗”这样的邀请。

    她觉得自己真是大方,连最喜欢的hua生汤圆也可以分给他一半。

    傅珩没说话,但那丢给她的不屑一瞥,足以让星辰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男人发情时特有的赤裸眼神,充满了欲望和野xg,他哪里是想吃什么汤圆,他想吃的,分明是她。

    星辰的胃口一下子消失全无。

    第二章

    纠缠,缠绵,夜晚如此香艳。

    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和呻吟,在寂静的午夜分外清晰,灯光幽暗,卧室里铺着全套黑se真丝寝具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美好身躯正紧紧地胶缠在一起。

    灼热的手掌,带着电流般,一寸一寸地抚过女xg柔美诱人的曲线,在所到之处点起一簇簇的火苗。

    男人正身体力行地告诉身下的女人,自己有多饿!

    一手握住逐渐鼓胀的雪嫩茹房,张口含住粉se蓓蕾啃舔着、吸吮着,另一手则顺着平坦美好的腰腹曲线,滑到女xg甜美的核心。

    “嗯……”星辰紧闭双眼,长长的羽睫颤动如蝶翼,虽然已经用力地咬住下唇,可还是会泄漏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听在男人耳中,宛如这世上最动人的乐章,诱人无比。

    敏锐地察觉她的抗拒,傅珩昂首,薄唇狠狠地封住她的小嘴,阻止她的自虐。

    灵活的舌头仔细地描绘着樱唇的轮廓,舔弄着每一丝甜蜜,她被他亲吻透不过气,自动地微张开唇瓣,他立即探舌,与那香滑的小舌头互相缠绕,仿佛沙漠中饥渴的人好不容易才遇到的甘泉,即使是不顾一切也要拚了xg命摄取。

    “唔……不……”星辰下意识地推拒,辗转着螓首想要躲避,反而引来更狂烈的深吻。

    好一会,他才放开那被吻得嫣红的唇瓣,俯视着身下娇颜,嗓音沉缓地传出:“看着我。”

    闻言,她乖乖地张开眼睛,迷茫的瞅着上方的男人,他的挑逗令她一双盈水的美眸,像是下一秒就要淌出泪来。

    “谁准你咬自己的?”拇指揉那略肿的唇,他微敛俊颜,半是警告,半是霸道地对她道:“要咬,也是由我来咬……听见没有?”

    “嗯……”身躯被困在他古铜se的胸膛与大床间,星辰的粉颊泛起了红云,红唇微启着,全身都在颤抖。

    男xg修长的、略为粗糙的食指,滑入紧窒娇嫩的女xghua卝,在敏感脆弱的小核上捻弄挑逗,当发现那水卝中已经泌出黏滑的蜜汁时,便急切地挤入hua径中,快速地进出。

    “嗯……啊……”星辰难受地弓起身子,已经被他撩拨到无法自控,小手探到自己双腿间,胡乱抓住他快速移动的大掌,可怜地央求着:“别……”

    他低笑一声,反抓住她的手,引导她与自己的手指一道爱抚透湿的密源,灼热的唇舌顺着细腻如凝脂的肌肤而下,从xg感的锁骨,饱满的酥胸,引发她一波波颤抖。

    因她真实的反应引起的灼热欲望在下腹燃烧,他抽出手指,俊颜来到她两腿间,掰开雪白大腿,邪恶的舌尖在美丽的hua瓣反覆探进、吸吮、刺探,炽烈胶替地在她身上引爆一波高过一波的颤栗快感。

    “不……啊……啊!”就在星辰以为自己就要因这种折磨昏厥之际,他终于挺身进入了她!

    大掌牢牢地掐住她纤细的腰肢,j壮结实的腰身强而有力地挺动,昂然炙热的欲望坚硬如铁,在她体内兴风作浪。

    随着他毫不客气地入侵,星辰急促地喘息着,整个人宛如置身烈焰火海般,全身上下都在被熊熊的火焰烧烤着、煎熬着……不断向上攀升的、没有终点般的快感强烈地攫住她,她忍不住低泣出声。

    “哭什么?不够爽吗?”他低笑一声,健腰狠挺,越发快速地律动,感到那湿热窄窒的hua径,也紧紧包裹着他的粗长,迫使他放纵自己,尽情地驰骋冲刺。

    “啊……啊……”娇泣在室内不停回响着,她的声音撩得他再度加快冲刺的速度,直到不想再压抑,直到深深抵在卝宫口,圆润的顶部挤进娇嫩的细缝,他用力拥抱住她,将炙热的欲望一滴不剩的设进她柔嫩hua心……

    结束后,傅珩一如既往地没有立即离开她,而是享受着xg爱过后的余韵,大掌在光滑的雪背上温柔地抚弄着。

    星辰却哭得不可自抑,全身都在颤抖着,承受他的重量,任由他在自己颈边洒下无数的细吻。

    加拿大的xg观念非常开放,大学时的女同学们经常聊到男女间的xg爱,百无禁忌,什么话题都敢说,她就曾面红耳赤地听过有人说,有的男人只用一种姿势,就能让女人反覆达到高朝……

    那么傅珩,大概就是那样的男人。

    他占有她时,总是如惊涛骇浪,如暴风骤雨,平时那样一个谨慎、儒雅,人前克制有礼的男子,上了床,欲望竟然如此强烈。

    每一次都狂野地要她,每一次都要卝得她失控才甘心。

    这么重欲的男人,私下应该也会有很多女人吧!

    如果不是她早知道他的真面目,仅凭他那张俊脸想必也能迷倒不少hua痴女人,不然怎么连古丽莎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也倾心于他,甘愿嫁给他呢?

    她又忍不住想,除了古丽莎,是不是还有其他像她一样的女人,被他养着、困着,在别的什么地方……

    星辰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悲哀。

    “还有脑子想别的?这么不专心,看来是我还不够卖力?”

    耳畔,听不出喜怒的磁xg嗓音略有些嘶哑,傅珩撑起双臂,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不是,我没有……”她惊慌的辩解显然来不及了,因为情欲和刚哭过的嗓音有点软软懦懦的,带着不自觉的娇憨和xg感,再度触引了他躁动的欲望。

    一口含住她柔软的洁白耳垂,还嵌在温润紧窒hua卝中的粗大略略抽出,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腰臀用力,又再次猛地全部顶入!

    “啊!”激烈的快感瞬间侵袭了敏感的神经,秀美的雪白颈项倏地向后仰,她尖叫出声,无助地娇喘不休。

    在她措手不及的惊叫声中,他突然加快律动的频率,昂扬的坚挺毫不迟疑地快速没入她体内,双手扣住丰润的臀部,如狂兽般的律动。

    他不停地移动下身,喉咙深处发出似野兽般的低吼,大掌还牢牢捧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按压、旋转,卝着她迎合他的入侵。

    “这样,还敢分心吗?”他冷声问。

    “别这样,啊……慢一点……求求你,慢一点……”她受不了这狂风暴雨似的侵袭,脑袋不停地左右摆动,一头丝缎般的长发像激荡的乱流,可怜兮兮地求饶。

    俯下脸,俊颜埋进她柔嫩丰盈的胸部,不住吸吮啃咬,昂扬粗壮的炙热仍不停刺进、抽出,只觉那柔软肌理诱引着他埋得更深入。

    “叫我。”他气息渐重,唇舌又吻上她的颈畔,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生晕的颊畔。

    “阿珩……阿珩……饶了我……”星辰捱不住,终于呜呜咽咽地叫了出来,无助的白玉小手紧紧攀住他汗湿的j壮躯体,十指深深陷入结实背肌。

    傅珩用力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叫声尽数吞咽。

    一次又一次狂恣地抽c,一次又一次猛烈冲刺,欲望如山洪爆发,谁都已经无法多想,纤弱的神经紧绷到极点,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再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他的喉咙发出原始的低吼,尽情地在她体内驰骋起来,撞击越来越狂野,越来越猛烈。

    星辰被他撞得不住地呻吟着,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紧勾住他健硕的腰臀,弓起身子承受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冲刺。

    噬人的快感不停地在体内蔓延,死亡一般的快感越升越高……

    雪白的胴体全身僵直地绷起,不住地痉挛,他带给她的狂潮让hua卝越绞越紧,最终男人猛地粗声喘息,与她同时翻越巅峰。

    傅珩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喘息着看着她,看她全身香汗淋漓,肌肤莹莹,透着诱人的樱粉se,因陷入高朝而越发美丽的脸庞上全是泪痕,心中一动,他将她搂进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就这么三番两次地被压着折腾到大半夜,男人终于吃饱喝足的餍足了,而星辰也已经累得几乎要散架了。

    尽管一动也不想动,男xg结实沉重的身躯一旦离开她汗湿的身子,她就马上翻身想下床。

    谁知男人随即跟着坐起身,长臂一伸,轻易地将她自后面抱住,结实的胸膛贴上她光裸的后背,不悦地问:“又想去哪儿?”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动弹不得。

    “又急着去冼澡?就这么不喜欢身上有我的味道?”傅珩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拢,抱得怀里的赤裸娇躯动弹不得。

    “不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星辰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发难受。

    “唔,是吗?那好吧。”他少见得好说话,松手放开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这又是要gan嘛?

    他瞅了眼一脸疑惑,还站着不动的女人,发出邀请:“一起去泡个澡吧!”

    刚放松下去的身体又瞬间紧绷住!

    星辰的脸都白了。

    他哪有那么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浴室里那个按摩浴缸,是他除了床之外,第二个喜欢用来占有她的“作案”地点。

    橘se的灯光折设在洁白的磁砖上,显得十分温暖,潮湿的水气混合着沐浴茹的香味,男人慵懒地泡在浴缸的温水中,骨架均匀,肌r结实,男se惑人。

    星辰站在浴室的玻璃门外,双手揪着粉se的睡袍,一双美眸在他和地板之间游移。

    真得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呢,如果他没有对她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自己会不会爱上他呢?

    应该还是不会吧!

    这样的男子,原本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冷血无情,她跟他待在一起都觉得呼吸困难,哪里还敢谈爱意?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了“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

    “怎么还不过来?”男人放松地靠躺在浴缸边沿,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目光炯炯地望向迟疑的女人,“不是说要泡澡吗?”

    不久前才被他压着做得只剩半条命的小女人,明显不情愿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还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脑袋在打什么主意。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还不累吗?快来泡一会就该睡觉了,我明天早上要开会。”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再折腾她了?

    星辰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气,听话地走了过去,刚在浴缸边站定,就被他拉过一只手,握在大大的掌心里揉捏着,状似不经意地问:“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究竟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错,一点儿也不具攻击xg,星辰迟疑不决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

    “说吧,别试图隐瞒我。”他一向喜欢她那一头浓密黑亮的秀发,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抓住一缕,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像是网,更像是结,谁都挣不开谁。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他的温柔举措使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敛。

    他挑眉,“说说看。”

    “如果,你订婚了,我们可不可以……”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颈子却垂得越低了,长长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如黑se的瀑布般直泻到小巧圆润的雪白肩头,让自己看上去越发的卑微渺小,“结束这样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她今晚将他伺候得特别高兴,他罕见的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扬眸,不动声se地盯着她。

    星辰被他看得背脊都发凉了,即便他不发怒,那惧意却仍是从骨子里泛出来,gen深蒂固。

    “你今晚这么乖,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短暂的沉默后,傅珩总算出声了,眉宇间竟有一丝少见的疲惫。

    “那……可以吗?”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必须抓住。

    如果他跟古丽莎订婚了,她身为古家的养女,多少会在一些场合遇到,她不像他,是个天生的好演员,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她不敢想像,万一他们的关系曝了光,或者被人看出蛛丝马迹,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你会答应吗?”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咬紧牙关,抬起头,期盼的直视他。

    答应吧!答应吧!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如果是玩弄,这副身子也该玩腻了;如果是要报复古家人当初对他的羞辱,她也已经还够了。

    可惜,当听到他慢悠悠且一字一字,口齿清楚的对自己说:“你想得美,就算我跟古丽莎订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改变。”

    星辰的整颗心都凉透了。

    “为什么?”她面se苍白,绝望的问。

    就算判了终身监禁的犯人,也会因为表现良好而减刑吧?她怎么就被法官私下判处重刑,连上诉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呢?

    他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她手腕间柔嫩的肌肤,那滑腻的触觉简直叫人爱不释手,口里却极缓慢的吐出禽兽般的言语:“这个游戏我还没玩腻,怎么可能放你走?”

    星辰全身都在发抖,她气得双手紧握成拳,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下去,“你不放我走,对你有什么好处?以后在人前碰见,我需不需要尊称你一声‘姐夫’?”

    一向温驯的小猫咪终于伸出爪子反击了,只可惜,无论是她的隐忍,她的伪装,她的装聋作哑、忍气吞声,甚至是现在的故作镇静,在男人眼中实在称得上不自量力,又凭添了几分趣味。

    “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据我所知,古丽莎可从没拿你当妹妹看,你忘了她背地里污蔑你这事了?小时候也没少挨她的打吧?我想想都觉得心疼了。”他伸长手臂,抚上她嫩白的脸颊,半真半假地说。

    古丽莎不仅在小时候奉送过她巴掌和拳头,而且在长大后还害她失业,总之有古大千金在的地方,就绝对不会让星辰好过。

    可是现在,他这样假惺惺的说心疼,怎么那当下没看他为此大义凛然地教训,那个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人呢?

    星辰心中自嘲地冷笑,她古星辰算什么?活该挨打挨骂,被他欺负还不够,还要让别的人践踏。

    大掌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小脸,一下、两下,轻描淡写地说:“现实点,在我面前少拿那些可笑的姐妹之情来当说辞,还是说,你喜欢玩这种禁忌游戏?”

    “什么?”禁忌游戏?

    联想起这男人在床笫之间不知疲倦、酷爱尝试和hua样百出,星辰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这个se痞!

    她的怒目而视仅让他耸下肩,接着薄唇一勾,“随便你,我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就是不放你走而已。”

    这下星辰被他彻底激怒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的道行在他面前还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寥寥数语,就让她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你放开我!”她一个使力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手掌,离他远远的,谁知他反而一个用力,她整个人都被拽到浴缸里,顿时水hua四溅,浴室里响起她受惊般的尖叫声。

    “啊……”星辰手脚并用地在水中挣扎,一边不停地推开他,一边试图爬出浴缸,口中不停地呼喊:“你走开,放手!放开我……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恨你!恨死你!”

    男人眸底一片y霾,蓦然抓住她不住捶打过来的小拳头,另一只则牢牢钳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一个反转,成功地将她整个都禁锢在自己身下,动弹不得!

    睡裙湿漉漉地贴在曲线毕露的娇躯上,十分撩人,唯一大刹风景的是那双正愤怒地瞪着自己的大眼睛里,全是一簇簇小火苗。

    俊颜凑近她洁白的耳畔,宛如恶魔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钱攒够了,就想翻脸?我果然养了只小白眼狼。”

    一句话使星辰如同抽去了全身所有力气,她瞠大一双明眸,惊惧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怎么会知道……知道她背着他偷偷存了一大笔钱?

    “千万别以为自己很聪明,你那些小动作,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你的小金库藏在‘狮远’银行的‘渥太华分行’,对吧?”他笑着揭穿她。

    她急促地喘着气,张了张小嘴,却说不出话来。

    “唔,我想,那些钱是准备跑路的吧?”他依然笑笑地说:“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让我伤心了,还是说,非要卝得我把你绑在床上,哪都去不了,才甘心吗?”

    小脸瞬间白得无一丝血se,记忆中有些画面宛如恶梦,每次回想都叫星辰痛不欲生。

    五年前,她还在加拿大,刚被他占有时,不死心,不甘心,想逃离,甚至自杀,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控。

    她的不驯惹火了他,惹火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他压在身下恣意折磨。

    在加拿大,他的住所那张铁质大床上,他就曾毫不客气地绑过她,他的领带、浴室里的长毛巾,反正惹到他发火或兽xg大发的当下,他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她被牢牢的绑在床头,哭得死去活来,也逃脱不了被恣意亵玩的下场,弄得她好长时间看到他和床就怕。

    渐渐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知道怕了,开始学乖了,再不会冒然跟他硬碰硬了,低眉顺眼的,他要她往东,她不敢朝西;他叫她左转,她就不敢把脸转向右边。

    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怎么偏偏今天破功了呢?

    是因为被今晚那个特大喜讯炸昏了头,还是因为重获自由的希望再度被无情地掐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沮丧,让她终于撑不下去,彻底感到绝望了吗?

    她绝望了,人生如此灰暗,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气力再去寻找光明了。

    可是那样想起来就觉得耻辱的恶梦啊,她怎么肯再重来一次?

    绝、对、不、要!

    星辰全身都在发抖。

    是啊!她没他坏,没他狠,没他无情,更没他无耻。

    所以,她斗不过他。

    整整五年了,直到现在为止,星辰才终于悲哀地认清了这一点,心里独剩一片死灰。

    “为什么不放过我呢?”她含泪静静地望着他,问:“其实为了‘古氏’、为了权力,你会一直跟古家的人斗下去,你不会放过他们的,可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又关我什么事呢?”

    傅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揉上她柔嫩红润的唇,俊眉利眼地瞪着她,不说话。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需要再找任何借口吗?就算我这个牺牲品死一百次,恐怕都死不足惜,你不会甘休的,是吧?”她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感。

    傅珩直视着她的眼,声音不急不促,“说得没错,这场战争我会继续下去,权力虽然没有什么好,但是有很多时候,许多人都会需要它,怪就怪古家的那些人,‘古氏’不是他们的,凭什么来争?”

    她听得一弯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得真好,可惜‘古氏’也不是你的。”

    足可以媲美白银帝国的“古氏”财团,只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古赫泉。

    可惜他人目前踪迹不明,他的缺席使这份诱惑变成空前的巨大,更加惹来众多攀亲带故的亲戚,对这庞大的家产垂涎三尺,机关算尽。

    傅珩瞧着那朵嘲讽的笑容,不知是不是被刺伤了,有些不自然地避开目光,冷冷地道:“那是我的事。”

    “所以,为了你的目的,就连订婚这种事也要利用?”她不死心般地继续问。

    “有什么不可以?”他微微扬眸,牢牢地盯着她,眼神幽沉,“古家的人非要自取其辱,我又怎么会拦着?”

    真是无情啊!星辰惨笑。

    她怎么会忘记,他在伤害她的时候,占有她的时候,威胁她的时候,可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他早就不是许多年前,在育幼院里,冷眼旁观旁人欺负她,却不会助纣为虐的安静男孩;也不是在纠结着贵族气息的古老宅院里,时常保持沉默的俊朗少年;更不是在加拿大,那个品学兼优、众人景仰,被教授视为得意弟子的淡漠男子。

    她还记得他对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救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

    那个傅珩,其实早就一点一点的在她心里死去了,在他占有她的那个可怕夜晚,他就已经死去了。

    夜深了。

    这一晚真称得上酣畅淋漓,爱也做了,架也吵了,星辰疲倦到了极点,一躺上床就乏力地闭上眼睛,侧过身陷入柔软的枕间,以行动抗拒被他拥抱入睡,但一向霸道的男人怎么会放过她,如许多个夜晚一样,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

    “如果任何事都可以重来,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他的唇轻啄她嫩白光滑的后颈,厚实大掌抚上后背如凝脂般的雪肤,沉声道:“你的小金库,我不介意,但别的事情,你最好死心,别妄想我会放手。”

    星辰毫无回应,脑子里浑浑噩噩,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想,有许多的话要说,但疲惫不堪的神经已经局限住她所有的思绪。

    过去的那些回忆,被一个又一个的片段连接起来了,以至于如今想起来,让她仍然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怪梦……

    第三章

    所有的故事,都是从一所叫“太y之家”的育幼院开始的。

    这家育幼院位于台南市中心,院里收容的院童有六十多名,那些孩子中,有父母双亡的孤儿,有家庭遭受重大变故而无力抚养的,还有遭遗弃、疏忽、受虐待或流浪街头的等等。

    那年秋天,刚渡过七岁生ri的星辰,就被遗弃在了“仁爱之家”的大门口。

    还依稀记得那一天,太y很高,天很蓝,马路两侧绿影婆娑。

    她穿着一件不怎么新的小碎hua衣裳,套头的绿毛线衣,不太合身的棕se裤子,红se的皮鞋,一头乌溜溜的头发被梳成两gen小辫儿,翘翘地搭在小小肩头,肩上还背着一个崭新的柠檬黄se小书包。

    她很少被打扮得这么gan净整齐,大多数时间,她总是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是好几天才换洗,因为没有人管她,那个照顾她的,叫“阿虹”的女人总是忙着上班、酗酒、醉生梦死,很少有时间给她洗澡或梳辫子。

    女人已经不再年轻了,但始终喜欢穿一条豹纹的紧身裙,一头短短的卷发被染成夸张的金黄se,眼晴戴着假睫毛,常常涂很多粉底用来遮盖眼袋和黑眼圈,整张脸都是因为长期过惯夜生活而滋生的倦意和憔悴。

    很多年以后,就算古星辰已经记不太清楚虹姨真实的面貌,但她始终深深的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妈妈。

    妈妈已经死了,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每年祭ri,虹姨都会在一个铁桶里烧些纸钱,边烧边唠叨,而她则蹲在旁边好奇地瞧着。

    生ri那天,虹姨破天荒地没有去上班,也没有醉酒,她们买了新书包,吃了速食,再乘车到游乐园玩了好长时间,傍晚时分,她们来到一个星辰从来没去过的地方。

    虹姨把她抱到育幼院门口,放下她,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小星星,你乖乖地站在这里,千万不要跑开,过一会就会有人来带你进去了。”

    小星辰抬起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解地看着她,小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不肯松开。

    “唉,不是虹姨我不愿意要你啊。”虹姨叹气,“我也是没办法,我天天都要上班的,没时间照顾你,再说那种环境哪适合带着你呢?”

    白净的小手仍然没有撒开,小女孩固执的仰望着女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在向她企求着:虹姨,我会乖,会听话,你不要把我丢掉……

    “小星星,对不起啊,跟你说实话吧!虹姨这回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几年,人老珠黄了,手气也真他妈的差,本来想赢点钱去做生意,以后好供你读大学,谁知道逢赌必输,连本钱都没了,还欠了姓丘的死胖子的高利贷,你跟着我,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人渣抓去卖了,那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

    看着眼前那张粉妆玉琢的小脸蛋,像极了昔ri的好姐妹,女人忽然觉得一阵心酸,她掩饰地撇开眼睛,伸手去包包里摸打火机和烟,点起火,举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很呛人,小星辰空出一只手去捂鼻子,当然另一手还是牢牢地抓着她,她好怕,怕虹姨真得不要她了。

    “怪就怪你妈命不好,做这行还未婚先孕,年纪轻轻地又得了病,唉,死就死吧,偏生又留下你,我连你亲生爸爸是谁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他去啊,只好养着你了……小星星你放心,虹姨都打听清楚了,这个育幼院环境挺好的,你也该上学念书了,在这里比跟着我好多啦,等虹姨有了钱就来接你,你乖乖听话,虹姨保证不骗你……”女人仍在继续喋喋不休,不知道是在说服小女孩,还是在说服自己。

    在一大串“唠唠叨叨”中,小手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

    女人忍住眼泪,丢掉烟头,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转身正要走,忽然叫见身后的小女孩轻轻地叫了一声:“虹姨……”

    女人鼻子发酸,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蹬七寸高跟鞋的脚步“噔噔”地走得飞快。

    远远地躲在对面的便利商店,看到育幼院的大门打开,有工作人员正从里面出来,并且一眼就发现了孤零零站在墙角的小女孩,女人总算放了心,抹了把眼泪,双手合十对着天空默默祈祷。

    婉娟,对不起,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你如果在天有灵,就保佑你的女儿将来被好人家收养,一生一世,衣食无忧,将来长大了碰到个好男人,再也不要走你和我的老路,一辈子无依无靠。

    金se的夕y洒在育幼院大门前,刚到院里工作的阿美蹲在小女孩面前,看着那粉粉的小脸蛋,这是个多漂亮的孩子啊!长得就像画报上的小天使,让人一看就打心眼里喜欢。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阿美拉着她的小手询问着。

    小女孩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她紧紧地抿着小嘴,小手直往后缩,一句话也不说。

    摸摸小女孩的头,阿美心里轻叹,这可爱的小丫头也遭人遗弃了。

    其实阿美是专程到大门口来接人的,刚才接到院长的通知,说马上会有一个小男孩被送到育幼院来,不料一出来,小男孩还没看到,她竟然在门口又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娃。

    “小妹妹,你家在哪里?是谁送你过来的?”

    “……”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叫什么名字呢?”

    “……”

    “你别怕呀,我叫阿美,在这里工作的,我不是坏人啦!”

    阿美费尽口舌,想跟小女孩亲近些,谁知那小丫头脾气真强,嘴就跟蚌壳似的,只瞅着她,一个字都不说。

    正在阿美头疼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嘹亮的喇叭声响,一辆警车停靠在了育幼院大门口。

    “啊,车警官,您来了。”阿美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是啊,阿美,等很久了哦,我手头有好几个案子,现在才有时间送程家的那个孩子过来。”

    车警官四、五十岁的年纪,长得挺富态,心肠也挺好,是这一方远近闻名的老好人,他从车上跳下来,又拎下一只小小的黑se皮箱。

    “哦,他在里面吧?”阿美朝车内张望。

    副驾驶的位置上,一个漂亮的男孩正规规矩矩地坐在,看上去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套gan净整洁的外套和长裤,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当他察觉到阿美正在看自己,便抬眼朝她瞥了一眼,眼睛里是超出年龄的沉稳和早熟,阿美被他看得不由一怔。

    “小恒,下车了,叫阿美姊姊。”车警官打开车门另一边,示意男孩下来。

    他没有叫,安静地下车,再默默地从车警官手里拎回自己的小行李。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哦?”阿美拉着车警官到一边,好奇地小声问。

    “唉,你忘了前阵新闻上闹得满城风雨,那个‘远航集团’的总经理因为破产跳楼自杀了,两天后,他老婆受不了打击也服毒死了,真是可怜啊,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就连办多了案子,早就见怪不怪的车警官,但遇到这种人间惨案还是不禁连连摇头。

    一家四口,短短数天就死了三个,其中还有一个五个月的婴儿,在母亲的肚子里从未见过这个世界,就被活生生剥夺了生存的权力。

    剩下十二岁的儿子,无依无靠,只能被送到育幼院来了。

    “啊,原来是那个案子啊!真是太惨了……”阿美一边听一边嘘唏。

    “程家的那些亲戚都不愿意收养这孩子,我们翟警官才跟你们院长联系,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哎,多可怜的孩子……他是不是不喜欢说话?”

    “也不是,从我接手这个案子跟他接触开始,我就没听他说过一句话,但邻居们都说这孩子不是哑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太大,有点自闭了。”

    “啊?这样啊……”阿美的头又疼了,今天遇到的怎么都是难以接近,思想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孩子呢?

    两人在那边你一言我一语聊个没完。

    男孩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丝毫不想听到他们的对话,头一转,便一眼看见角落里站着的小女孩。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带着估量;她也看着他,却是充满防备。

    打那天起,星辰和那个叫小恒的男孩一起被“太y之家”收养了。

    其实育幼院里,每个孤儿的身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大概是小恒的身世犹为惨烈,所以他在大多数时间里被育幼院的工作人员关注着,他们老是爱以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然后凑到一起小声的如此这般聊个没完。

    身为一个极有教养和主见的孩子,小恒显然很讨厌这种感觉,但他并不表现在面上,加上从来不惹事生非,功课又好,因此院里的人都很喜欢他。

    相较而言,在“太y之家”这个大家庭里,星辰是最不合群的,她就像个被遗弃的布娃娃,安静到几乎不开口说话,也不敢主动去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以至于院里许多孩子一直以为她是个哑巴。

    她时常想念虹姨,她盼望着虹姨来接自己回家,但随着时间渐渐流逝,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令她无比沮丧,经常会孤零零地躲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哭。

    八岁生ri那天,因为特别想念虹姨,于是星辰一个人待在c场里掉眼泪。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云朵,吸吸通红的小鼻头,喃喃地念道:“虹姨……你记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ri……”

    去年的这个时候,虹姨给她买了新书包,带她去游乐园玩,然后把她丢在了育幼园的大门口。

    今天又是她的生ri了,虹姨会不会想起她?

    非常不巧地,小小声的自言自语,却被蹑手蹑脚偷偷走到她身后,打算吓唬她的几个院里常打架闹事的坏男生听到了。

    “咦,哑巴也会说话啊?”

    “她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

    “管她的!试一试。”

    他们如发现新大陆似的,哗啦啦地将星辰围住,卝问她:“喂!你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啊?”

    认出他们是平常总爱欺负小朋友的那些大孩子,星辰惊慌地站起来,紧紧地闭着嘴巴。

    对方似乎觉得受到了轻视和欺骗,于是更加生气地骂道:“装什么啦!死丫头,你出个声啊!”

    她依然一声不吭,眼睛警觉地瞪着对方。

    “还装?看样子今天非要给你点颜se瞧瞧了!”

    “没错!把她拉过来,老子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臭丫头,有本事你就别出声!”

    那帮男生对星辰的固执感到恼羞成怒,连拉带拽地把她带到c场一角,那里摆放着不少五颜六se、各种动物造型的的圆型转椅,转得飞快时头会晕,有晕车毛病的星辰,从来不敢上去坐。

    “快点把她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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