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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快意恩仇指名道姓 酷评公众人物第6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观众的欣赏行为,人们一般都对“艺术的真实”抱着较为宽容的态度,希望文艺作品中的人和事不一定是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但一定是生活中有可能存在的。  一部文艺作品如果被人们视为“艺术不真实”,那多半是因为人们认为它未能反映生活真实,即其中的人和事不但不是生活中真实存在的,而且也不是生活中有可能存在的;如果艺术不能源于生活,你又怎能指望它高于生活呢?  读一部小说,看一部电视剧,读者、观众常常批评作家和编剧,说这个人物形象刻画得太做作,那个故事情节编造得太虚假。批评者的理由是,这样的人物和故事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读者和观众是人,作家和编剧也是人,不能说作家和编剧一定比读者和观众高明多少,但似乎也不能反过来,说读者和观众就一定比作家和编剧高明多少。  既然读者和观众能一眼看出文艺作品的不真实,难道作家和编剧就真的那么弱智,一定要冒着被人嘲讽和蔑视的巨大危险,将如此不真实的文艺创作进行到底么?针对读者和观众的批评,作家和编剧如果有机会做一个答辩,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根据作家海岩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连续剧《玉观音》中有这样一段故事:为防止女警察安心遭到毒贩的报复,南德市公安局决定让她离开公安系统,到另一个城市从事其他工作,同时为她在这个城市的公安局制作了一份假档案。后来安心要办结婚手续,因为假档案的内容残缺不全,她只好回到南德,想找公安局出具真实的身份证明,不料与毒贩狭路相逢……&nbsp&nbsp

    海 岩 直面生活的真实(下)

    前段时间海岩在网上与网友交流,有网友就这段故事的真实性提出质疑,认为公安局既然要保护安心,为她制作假档案,就会做得真像那么回事,断不至于影响她办结婚手续。  海岩回答说:“《玉观音》所有的情节都是胡编的,只有这么一个情节是取自生活,是中央电视台播的《中华之剑》专题片,采访到被保护的警察,他向记者抱怨自己生活不下去,派出所的档案项目没有输全,这个是常有的。比如说我自己是真档案,真户口,到派出所去查发现我的都弄错了,我想假的更有可能弄错。这个恰恰是真实生活中发生的事,如果你还觉得错了,那是我写的功力问题。”  你看,《玉观音》整个故事纯属“胡编”,却令观众万般感动,而惟有假档案项目输入不全这一个情节来源于生活,却有观众觉得“太不真实”。海岩是谦虚的,他实际上含蓄地表达了对质疑者的批评:生活的真实被判定为艺术的“太不真实”,不能怪我“写的功力”出了问题,而要怪你“看的眼力”出了问题。  笔者还记得,当初由海岩小说改编的另一部电视连续剧《永不瞑目》热播时,也有观众对剧中警方利用特情肖童的做法提出怀疑,认为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到贩毒集团头子家中卧底、使他无意中染上毒瘾、与自己并不喜欢的毒贩的女儿同居并让她怀孕、最后被毒贩残酷地枪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有作者引用一名警察的话说:让未经培训的大学生卧底“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现实生活中绝不会这样。”  当时没看到海岩对此予以澄清,倒是我挺身而出为他做了一回辩护人。我引用报纸上的一篇纪实报道:s市警方抓获了一名出售赃车的嫌疑人杜某,经与c市警方联系,证实该车于四天前在c市失踪,且得知c市已连续发生十多起歹徒杀人抢车的恶性案件。s市警方乃通过杜某向他在c市的同伙李某等人“订购”了一辆捷达。五天之后,李某等人在c市再次抢劫了一辆出租车,将司机杀害,将车如约开往s市交货,被s市警方抓个正着。  我分析说,此前c市发生的系列抢车杀人案已经表明,歹徒在“越货”的同时常伴以“杀人”,警方通过杜某向他在c市的同伙“订购”汽车,相当于向歹徒“订购”了一名司机的生命;正如《永不暝目》中警方让大学生肖童去毒贩家中卧底,相当于将他投入虎口。在现实生活中,警方为了破案,牺牲一两名特情或无辜公民的生命,这样的代价有时仿佛就是不可避免的。电视剧《永不暝目》能让人明白这一点,尽管有些残酷,但却不失真实,值得称道。  以官场小说知名的作家王跃文讲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某地抓了一名贪官,专案组费了天大的力气找到存折,却发现藏存折的办法十分简单,又十分智慧——贪官的老岳母将女婿的巨额存折用塑料纸包好,塞进一块肥肉里,放在冰箱里冻着。  王跃文感叹道:贪官藏存折的办法,任何一位天才的作家都虚构不出来,可见任何一位腐败官员都比作家要高明许多,他们若是读了作家写的揭露官场腐败的书,肯定会暗自发笑,骂作家真没见过世面,因而也就更有理由瞧不起作家。(王跃文《谁都比我智慧》,载《自由呼吸——北京青年报精品集》,台海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286页)  设想,一位作家有着天才的想象力,将这名贪官藏存折的办法写进小说,一般读者看了,可能会觉得过于离奇而将信将疑;相反,若是有过类似生活经验的官员看了,则十有八九会悄悄骂一句“这鬼作家太损了点儿,以后藏存折可得另想办法……”天才作家的智慧不如贪官,一般读者的眼力就更不如贪官;一般读者并非不懂得如何判断艺术的真实,而是对生活的沉重、坚硬、残酷,对生活承载的真实性认识不够,估计不足。  被保护的警察的假档案项目不全、大学生被安排做特情最后牺牲之类小说家言,以及“舞女当法官”、“市委书记家举办‘名车博览会’”、“副市长诱j女中学生”之类小道消息,其艺术真实性和生活真实性到底如何,最有发言权的不是一般读者,也不是天才或平庸的作家。&nbsp&nbsp

    刘 恒 谁给中国人民“打飞机”(上)(图)

    不知道怎么搞的,前段时间,几家电视台同时把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翻出来重播。两年前该剧首播时,我没太认真看。当时有朋友告诉我:电视剧的内容比小说原著丰富得多,电视剧中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又要比在小说中完美圆满得多;刘恒(原著作者兼电视剧编剧)似乎故意要放纵自己的善良,刻意为电视观众描绘一段底层百姓处处困窘却总能于绝境处峰回路转的“幸福生活”。  他建议我读一读原著,仔细对比,定会一目了然。  刚好这几天难得有点儿空闲,便一边看《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的电视剧,一边借来小说做比较研究,发现电视剧果然有不少改动,而且问题显得很不简单。  最典型的例子,除了朋友提到的,电视剧增加了勾引张大民二弟张大军(小说中叫张二民)的老婆的古三后来莫明其妙吸毒了,张大军遂轻而易举实施了报复;张大军的老婆接着被一帮做美容的骗子将其眼皮割划得破烂不堪,这个张家的“异类”终于被收服;张大民的五弟张大国(小说中叫张五民)冷漠、自负,险些成为张家的叛徒,后来被张大民的徒弟贺小同用爱情召唤回来……等让人看着解气的情节之外,我还注意到其他一些情节——&nbsp&nbsp

    刘 恒 谁给中国人民“打飞机”(下)

    如小说中拆迁公司在张大民的妹妹刚死,“骨灰还烫手呢”的时候,就将合同中承诺给张家的三居室变成两居室,张大民先是举着菜刀威胁,但很快就被拆迁人员像拍死一只苍蝇那样摁倒在地,他“杀猪一样”嚎叫着哀告“求求你们啦,大叔大爷祖宗哎,可怜可怜我们吧……”也不管用,反而被当成“害群之马和胡搅蛮缠的人”,身心遭受极大的羞辱,“被行政拘留,给关到黑糊糊的铁笼子里去了”。而在电视剧中,张大民将拆迁人员追打得屁滚尿流,事后人家拆迁公司大人不计小人过,仍然给他家分了套三居室,令其如愿以偿,心满意足。  又比如在小说结尾,张大民一家爬到香山顶上讨论人活着的“意思”(张大民的老婆和儿子坐缆车上山,张大民背着他的母亲从林间石道上山);而在电视剧中,为了体味真正的幸福,明白“只要没人枪毙你,你就活着”的真谛,张大民和老婆、儿子三人不过是爬到屋顶上放飞了一只鸽子,比爬香山省力、省钱十倍都不止……  普通小工人、卑微小市民张大民的狼狈、窝囊得一塌糊涂的苦难生活,却被作家刘恒同志美化成“幸福生活”;在小说中已经被美化得有些可笑的“幸福生活”,在电视剧中几乎就要被刘恒同志大胆提升到了“各尽所能,各取所需”的“共产主义的初级阶段”的美好境界。这到底是为什么?刘恒同志等同志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在别有用心地弄拙成“巧”?是为了弘扬主旋律而炮制遵命文字,还是为了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故“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当然,对“幸福”的理解不同,对“幸福生活”的界定也会不同。有娱记在报上为刘恒的“幸福生活”观辩护说:“幸福其实是一种心态,高楼中的白领可能还不如马路上捡纸的老太太幸福。”刘恒自己则说得更形象:“逛商业街最大的不幸福是什么?不是没钱,也不是丢钱,是憋了尿找不着厕所。一旦找着了,进去了,哗,你眼里和心里还有别的幸福么?……幸福就在身边,甚至就在身上,还瞎找什么呢?该哭了哭,该笑了笑,自己跟自己扯平完了,(就幸福了)。”(《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自序》,华艺出版社1999年)一番话大俗而至大雅,令人回味无穷。  原来张大民娶了漂亮贤慧的媳妇,调到喷漆车间每月多挣34块钱,私建成一间床上“长”棵歪脖子树的小屋,儿子比“天才”还聪明,等等,无疑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事,该笑了笑,幸福得简直要山呼“万岁”;而他打小失去父亲,守寡多年的母亲患上老年痴呆症,妹妹因白血病去世,弟弟戴绿帽子,为建那间小屋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副段长没当上却突然被通知下岗,等等等等,尽管确实都是些让人撮火挠头的烦心事,但该哭了哭,哭了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没有被人枪毙,于是浑身荡漾着潮水一般的幸福,“幸福远乎哉我欲幸福斯幸福至矣”!  如果说幸福是一种心态、一种感觉,那么吸毒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吸毒时产生的幻觉是一种美妙无比的感觉,比如古三,尽管在别人看来他已经堕落得猪狗不如,但他本人在心态上、在感觉上一定是幸福无比的。如果说幸福就在身边,甚至就在身上,就体现在有尿就撒、有屁就放上,那么我们不得不承认,与撒尿、放屁同属排泄行为的手y,也是一种基于身体刺激而产生的真实无虚的幸福。  电视剧中,张大民带妹夫李木勺去医院治不育症,李木勺在厕所里手y半天,终于成功地弄出了一些jg液;而在小说中,李木勺一开始怎么弄都不行,“满头大汗,眼神都绝望了”,张大民只好到街上买了本电影杂志,封面上有个“看着还顺眼”的女明星,回到厕所“把她从隔断下边送进去”,在女明星的帮助下,李的手y方告成功。  据说在一些地方的se情场所,有一种叫做“打飞机”的性服务,就是女人替男人手y(参见潘绥铭《存在与荒谬——中国地下“性产业”考察》,群言出版社1999年,第85页)。小说中李木勺的这番颇为不易的“幸福生活”,在原理上与se情场所的“打飞机”如出一辙……说电视剧中的人物比小说中轻松幸福,这也是一个生动的例子。  用不着张大民买本女明星杂志给李木勺“打飞机”,李最终也实现了排泄的幸福,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情节安排,大约足以证明刘恒比写小说时又进了一步,要以给广大中国电视观众“打飞机”为己任了。  长期以来,以勤劳、质朴、忍辱负重著称于世的中国人民,对人对己、对环境对社会的期望值很低,靠着某些手y式的生活技巧和生存智慧,过着吸毒快感一般的幸福生活;现在,有了电视剧《雍正王朝》、《还珠格格》、《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之类雅俗共赏的大众文化产品给我们“打飞机”,中国人民更是鼓足干劲,坚定信心,一定能够开创出一种麻木不仁然而快乐无比的幸福生活的新局面!&nbsp&nbsp

    克林顿 如何阅读克林顿(上)(图)

    一段时间以来,世界范围内最大、最持久的新闻,我看非美国总统克林顿的绯闻案莫属。当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向国会递交的对该案的调查报告被批准在因特网上公布,以及克林顿在白宫地图室向斯塔尔作证的录像稍后也被大白于天下之后,该绯闻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嘲。下一步,就要看国会对克林顿进行弹劾的结果如何了。  作为有史以来迅速产生了全球影响的最大的一桩桃色新闻,克林顿绯闻案自然也会引起中国人的强烈兴趣。一向津津乐道于他人的秘闻或隐私的中国人,岂能轻易放过这部带有浓厚美国特色的“三级片”?有熟悉图书市场的朋友告诉我,眼下有好几路人马都在紧锣密鼓炮制关于克林顿绯闻案的读物,有的直接从网上把资料扒下来,稍加组装就可以弄成一本“劳动人民喜闻乐见”的畅销书。一个罕见的阅读热点正在形成之中。  我对这种跟风似的阅读行为原本不感兴趣,不过这倒使我注意到一个问题:中国人真的能读懂克林顿绯闻案么?换言之,美国人对克林顿绯闻案的态度,中国人真的能理解么?&nbsp&nbsp

    克林顿 如何阅读克林顿(下)

    美国总统何许人也?盖“总统”一词,和汉语中的“主席”是同一个英文单词,可知其地位之显赫,其作用之极端重要。在我们很多人看来,美国总统是美国的第一把手,不但应该是一个才智超群、果敢有为的伟人,而且还应该是一个无私无畏、坐怀不乱的圣人,这样他才有足够的能力和威望治理好国家、造福于人民。现在倒好,堂堂一国之总统,竟然是一个地道的伪君子(撒谎),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乱搞男女关系),全体美国人民还不如丧考妣、不视之为全民族之奇耻大辱?  然而恰恰相反,美国人虽然十分惊讶,但很快就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一切,因为他们没有把某个人看成“圣人”的习惯。他们很清楚,每个人都是难免有缺点的,包括像开国总统华盛顿那样的伟人,关键是这种缺点是否会妨碍他很好地完成所从事的工作。克林顿与莱温斯基有染,说明他不是一个忠诚的丈夫,但他治国有方,在国际上也颇有人缘,还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总统,有能力继续为纳税人服务。  在美国人眼里,克林顿远不是一个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领袖、导师、“救星”,而更像是邻居家的一个从事社区服务工作的大男孩,虽然有那么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但工作认真负责,卓有成效,只要大家伙儿时不时数落他两句,谅他也不敢干出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这就够了。  可别小瞧这“时不时数落他两句”的作用,这实际上是一种有效的监督和修正机制。既然总统也是人,那么他就不可能十全十美,不可能永远正确、伟大,就有可能在生活上不检点,有可能人前说一套,人后干一套,有可能滥用职权,侵害他人,阻碍公正司法……所以需要有一个有权对总统展开调查的独立检察官,需要有独立于行政权力之外的国会与总统形成制衡,需要有热心的中介机构经常统计公众对总统的支持率。  且不说那个吃了豹子胆的独立检察官一定会让某些习惯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人不敢想象,也不说那个似乎一天到晚总在和总统较劲儿的国会在某些人看来纯属无理取闹,单是那些个民意调查,昨天刚说总统的支持率是66.4%,今天又宣布这个数字下降了8个百分点,就让某些只会诚惶诚恐地说“全国人民衷心爱戴的……”的人士惊恐?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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