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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快意恩仇指名道姓 酷评公众人物第7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恐不已——难道还会有人胆敢不支持总统?即便确有人对总统心怀不满,那也只能是腹诽,他怎么敢说出来?即便真有人敢说出来,他调查机构又怎么敢如实统计?怎么敢将结果公开发布?那将对总统的形象、对领导层的团结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  照这样的思路,就算美国总统是一个坏得流脓的家伙,他本人以及政府、国会、检察官(绝不能有独立检察官)等等一干人也要严密封锁消息,以维护安定团结,防止国外不友好势力趁火打劫。“可惜”美国人不作如是观,他们就像一群执着的老人,如果邻居家那个“大男孩”不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他们就不会再相信他,而要另外找一个“大男孩”来为社区服务。所以美国人需要三权分立,需要两党政治,这样虽然不能把那个本质上是凡人的“大男孩”塑造成圣人,但却能保证他不是一个坏人,或者至少在发现他是一个坏人的时候,立马让他卷铺盖滚蛋,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  美国人知道他们的总统是一个可能犯错误的“大男孩”,这表明他们是一个智慧的民族;美国人选举这样一个“大男孩”当总统,这表明他们是一个自信的民族;美国人能把他们的“大男孩”克林顿总统请上前台来“丢人现眼”,这说明他们同时更是一个强大而幸运的民族。&nbsp&nbsp

    萨达姆 伊拉克民众选择了什么(上)(图)

    早在伊拉克战争爆发之前,围绕美国是否应该出兵“解放”萨达姆暴政统治之下的伊拉克人民,中国知识界出现了严重分化。反战者不否认萨达姆是一个独裁者(可见他们对萨达姆政权大概也并没有多少好感,他们反对的是由美国来推翻它,他们其实是“反美者”),但他们坚持认为,独裁国家的主权也不容侵犯,其内政也不容干涉,更何况,美国出兵伊拉克,还有着控制中东地区石油资源的狼子野心。  等到美英联军发动伊拉克战争之后,伊拉克民众非但没有像美国期望的那样纷纷揭竿而起,没有扶老携幼“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有的反而配合政府军与美英联军展开巷战、游击战,甚至一些旅居约旦的伊拉克人也紧急返回伊拉克,拿起枪杆参加抵抗美英联军的战斗。种种情形令中国的反美者又惊又喜:你瞧瞧,你瞧瞧,事实胜于雄辩,伊拉克民众用自己的选择做出了响亮的回答!  反美者的逻辑很简单:在萨达姆的独裁政权和由美国推翻萨达姆政权后扶植起来的一个民主政权之间,伊拉克民众如果不是“汉j”,在国家“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就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应该团结一致浴血抗战以御敌于国门之外。用李方先生的话说就是,“民主或者独裁,看上去是天大的事,但这只是在和平时期。而一旦外国人打进来了,我看民族独立民族尊严才是天大的事情,其他一切都得让路,包括关于民主或者独裁的选择。”既有胜于雄辩的事实,又有高昂豪迈的理论,看来伊拉克民众中如果有人不想抗战,别说萨达姆总统不客气,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中国知识分子也一万个不答应。  不过,正如花之有百样红艳,胜于雄辩的事实往往也会有所不同。据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卡塔尔记者发回的报道,许多从约旦返回伊拉克的热血青年对“为什么要选择现在回国”的解释是,“我们不是去保卫萨达姆,而是去保卫伊拉克!”一位名叫海尼的伊拉克青年说,他回国抗敌“跟萨达姆无关,跟政府无关,也跟宗教无关,但是它却关系到我的祖国!”&nbsp&nbsp

    萨达姆 伊拉克民众选择了什么(下)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耶路撒冷记者则分析了美英为何盼不来伊拉克民众“起义”的三大原因:一是萨达姆地位稳固,使伊民众相信他此次也不可能失败,谁要起义无异于白白送死;二是伊拉克人保家卫国意识高涨;三是有前车之鉴,在上世纪90年代的海湾战争中,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鼓动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起义,但什叶派穆斯林起义不久,多国部队就撤出了海湾地区,致使起义被萨达姆镇压,什叶派穆斯林数千人丧生。这篇报道进而分析说,如果美英联军的“倒萨”行动进展顺利,则诱发伊民众起义的可能性较大;相反,如果联军不能迅速拿下萨达姆或至少确定他的行踪,那么即使攻克了巴格达,鉴于他在伊拉克长达三十多年的影响力和威慑力,民众起义的可能性仍然不大。  上述报道有助于我们更加客观地认识伊拉克民众的选择。不错,任何人在任何时候的选择都应该得到尊重,至少他们“已经或正在做出选择”这个事实本身应该得到尊重,所以我丝毫不怀疑反美者列举的种种有关“伊拉克民众的选择”的事实,但我们不应该对这些事实背后的是非曲直视而不见。  一些伊拉克老百姓没有选择起义,而是选择了保卫萨达姆,是因为他们此前已经选择了萨达姆政权,这个政权建立了空前强大而严密的独裁制度,从物质上、肉体上、精神上对民众进行全方位的控制,在民众心灵深处成功地植入了对萨达姆及其政权的恐惧、迷信、依赖与忠诚,这样,民众在大敌当前选择与萨达姆政权站在一起,就可以视为他们此前所做出的选择的自然延续。选择有主动的,也有被动的,有明智的,也有盲目的,选择一旦做出,就成了一种无法否认的存在,但我们不能说凡是存在的都一定是合理的,也不能说凡是民众的选择都的最优的、最可靠的选择。  值得注意的是,许多从约旦回国参加抗战的伊拉克人“不是去保卫萨达姆,而是去保卫伊拉克”,他们将作为一个独裁者的萨达姆与作为一个国家的伊拉克进行了有效区分,可以预料,他们一旦确信,美英联军发动战争威胁的只是萨达姆及其政权,而不是伊拉克国家和人民,或者他们很快注意到,美英联军的军事打击不可避免地对伊拉克国家和人民造成了伤害,只是因为国家和人民被萨达姆及其政权紧紧地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那么,他们参加抗战的积极性就很有可能大打折扣。  顺便澄清一下,拙文《“战时恐怖主义”》发表后,受到了不少读者和朋友的批评。很多人认为我是站在卖国的立场上,主张伊拉克人民放弃抗敌,乖乖投降。还有朋友认为,恐怖主义是在和平时期、针对和平居民而言的,美英联军入侵伊拉克,在伊拉克人眼中就是敌国的军队,而不是和平居民,战争中的一切危险对于敌国的军队来说都是正常的,不能把他们定义为恐怖主义的目标。其实我提出“战时恐怖主义”的概念,意思不过是说,伊拉克老百姓抗击美英联军的行为,肯定有一部分是被萨达姆胁迫所致;我也没有把美英联军定义为萨达姆“战时恐怖主义”的目标,因为萨达姆的“战时恐怖主义”针对的是自己国家的那些被组织起来充当“活盾牌”的老百姓。独裁者个人的利益不能等同于人民的利益,独裁政权的利益也不能等同于国家的利益,独裁者就是要把国家和人民都绑架在自己的战车上。一部分伊拉克民众有了这个觉悟,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抗战是为了保卫伊拉克,或者是在保卫伊拉克的时候“附带”着保卫萨达姆;另一部分伊拉克民众还没有这个觉悟,他们认为抗战首先是要保卫萨达姆。  中国清代大思想家顾炎武说过:“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日知录》卷十三《正始》)顾炎武区分了“亡国”与“亡天下”,今天一些伊拉克人区分了“保卫萨达姆”与“保卫伊拉克”,如果由低到高进行排列,我们大概可以从“亡人(独裁者)”、“亡(独裁)政权”、“亡(执政)党”、“亡国”、“亡天下(民族、宗教、文化、文明)”五个层次上进行区分。伊拉克民众如果都能明白这些道理(比如前引伊拉克青年海尼的话表明,他回国抗战是为了保卫国家,而与萨达姆个人、萨达姆政权和伊斯兰教无关),他们就会知道,美英军事行动的目的是“倒萨”,一个萨达姆的“亡人”,甚而萨达姆政权或复兴社会党的倒台,并不意味着伊拉克国家和伊斯兰文化的覆灭。  除非伊拉克民众把萨达姆供奉成集政权、政党、国家和文化于一身的圣人,否则,真不知他们中一些人誓死保卫萨达姆的决心还能坚持多久?&nbsp&nbsp

    萨达姆 哀恨萨达姆(上)

    惶惶如丧家之犬,经历了八个月荆棘载途的逃亡生涯之后,2003年12月13日,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在其家乡提克里特被美军抓获。  当时他正藏在一处破落农舍的一个地窖里,戴着假胡子,携带着75万美金,身边只有两个低级保镖。这个20多年来磨牙吮血、杀人如麻、令千百万伊拉克人心惊胆战、与西方国家势不两立的头号混世魔王,终于穷途末路,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原本可以像德国纳粹头子希特勒或中国明朝的末代皇帝朱由检那样,在即将陷落敌人手中时果断自杀,但是他还不想死,他做了一个半投降的姿势对美军士兵说:”别开枪,我是萨达姆·侯赛因,伊拉克共和国的总统。”  如果不是为了向全世界确证萨达姆被捕的消息,好让一些伊拉克人、美国人、中国人心中的一块石头真正落实到地,我相信驻伊美军是不会忍心把萨达姆被捕后的录像公诸于众的。他们别无选择,因为如果不公开录像,很多对美国的“所谓新闻自由”持严重怀疑态度的人,一定又要跳出来大放厥词,说这是美军出于军事目的而炮制的又一条假新闻。  这个录像强烈地震撼了我,深刻地刺痛了我。电视上这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的老人,怎么可能是八个多月前的那个一身戎装、气冲牛斗、发誓要将美国侵略者就地歼灭的伊拉克共和国总统萨达姆?他分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一个身体状况恶化、精神高度紧张的病人,需要得到医生的紧急救助,也需要得到他人的同情与安慰。  只见美军医生戴着手套,萨达姆温顺地配合着张开嘴,让医生用镊子逐一检查他的牙齿。检查完毕,萨达姆用手摸了一下鼻翼,像一个第一次到城里医院做体检的老农,有一点儿不习惯,又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但神情还是麻木着,似乎还因此而有些安详……  不,我不愿意相信他就是萨达姆!我心目中的萨达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这个萨达姆的眼里已经没有一丝凶光,已经不会让任何人感到可怖。相反,他成了一个可怜的人,一个需要安静和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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