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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第16部分

作者:凌晨静音
,小娘子,小媳妇?”

    “都好,”叶末只觉得自个的脸热辣辣的,挺不好意思的。

    “害羞了,我的小宝贝儿?”捧着她的脸,贴上她的唇,叶修谨揶揄道。

    “这个,我也喜欢,”他的唇,他的口水还是腥气很重,但叶末觉得很甜,像蜜一样甜。

    因为两人一直在说话,所以时间过得很快,当上面有人声响起时,叶末紧张的神经放了下来,对旁边的叶修谨说,“老叶,我们得救了,你答应我,出去后,你要娶我做媳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轻轻地说‘好’,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一串的泪珠,落在她的脸颊上,分不清是谁的泪,那已经不重要了。

    叶末想这大概就是喜极而泣吧。

    她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郑重其事道,“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在救援人员小心地挖掘中,叶修谨贴上叶末的唇,他的唇依旧那么湿润、温热,可是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颤抖和冰凉,“宝宝,再给我唱一遍‘滚滚红尘’吧!”声音虚弱无力,唇色越来越苍白,那是生命在流逝的征兆。

    “好,”虽然身体也很虚弱,可是叶末还是应了他这个要求。

    “起初不经意的你 -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

    红尘中的情缘 -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

    想是人世间的错 -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

    终生的所有 -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

    来易来去难去 -

    数十载的人世游 -

    分易分聚难聚 -

    爱与恨的千古愁 -

    本应属于你的心 -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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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

    来易来去难去 -

    数十载的人世游 -

    分易分聚难聚 -

    爱与恨的千古愁 -

    于是不愿走的你 -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

    跟随我俩的传说 -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 -

    跟随我俩的传说 -”

    救援人员就在叶末微弱的歌声引导下,将他们救出,因他们被埋在黑暗中一天两夜,所以出来时,两人的眼睛均用黑布蒙着,即便这样,透过薄薄的一层,叶末还是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

    重见阳光的感觉,真好。

    在叶末的要求下,医护人员将两人放在一张通铺上,“老叶,我们得救了,”挣扎拉起叶修谨的手,用还算精神的声音,尽所能的‘高声’宣布道。

    “是的,得救了,我们很努力地活了下来,所以,末末,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像今天一样,努力地活下来,答应我,宝贝,”在说这番话时,他的声音含糊,有些吃力,却依然努力地想要说的清楚。

    “我答应你,”

    “你保证,”握紧她的手,要求道。

    “我保证,”

    “真乖,”努力地扬起一个弧度,“末末……”叶修谨不甘地呢喃了一声后,最终还是合上了双眼。

    原来,这就是生离死别!

    爱是什么?情为何处?有一种爱叫默默守护,有一情叫为我活着。

    叶末以为,他只是累了,便也没在打搅他。

    正准备也小睡一下的时候,帐篷里不知进来了什么人,动静特大,旁边有人用英语说,“病人失血太多,已经停止心跳,”

    失血太多?谁失血太多?

    停止心跳?谁停止心跳?

    “放你娘的屁,他只是暂时休克,”同样纯正的英语,不过,听起来,很愤怒,带着脏话,“我不管,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也要把人给我弄醒,”

    这声音,耳熟的紧,因为太疲倦,叶末的大脑有些迟钝,辨别起来,有些费神。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们给我用电击、加大电击,”

    这次听清了,这声音,竟然是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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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宁,简宁,简宁——

    他怎么在这?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发火,而且很大很大的火,叶末知道,简宁同叶修谨一样,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而在这能让他控制不了情绪的,只有一个人。

    老叶,叶末的大脑短时间一片空白,心下一窒,猛地将覆盖在脸上的黑布一把抓起丢了出去,人‘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谁失血过多?心跳停止,谁?”然后扭头,张惶地看向一旁的叶修谨。

    血,他的大腿上暗红的血,似罂粟般,艳丽妖娆,灼伤了她的眼,邪肆地吞噬了她的心,覆盖在大腿上厚厚的石灰和泥土已经被血水侵透,干涸。

    他的身体还有些温热,心跳、呼吸却早已停止。

    “不会的,不会的,刚才还好好的,刚刚他还跟我说话,”

    叶末只觉得浑身发冷,不用看也知道面色是怎般的苍白无色……

    身子犹如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然后开始控制不住的强烈抽搐,泪,止不住,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医生一脸的哀戚,“他是为你才坚持到现在,钢条穿进大腿骨,若非有很强的意志力在支撑,只怕早就,早就——”

    “你们骗人,他明明只是累了,想睡会而已,”她匍匐着爬到叶修谨的身边,很小声地说,“我知道你很累,很困,好好,我不吵你,你好好睡,睡醒了,再叫我,”

    “末末,”这下,简宁清醒了,他望着跪在叶修谨身边,安静、乖巧如小女娃般的叶末,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你别这样,你这样,他去了也会不安心,”

    “你们骗我,对不对?”泪如泉涌,扑上去,拥抱着他的身体,大声地叫着,“你又骗了我,你醒醒,醒醒,你说过再也不会骗我的,你说再也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我的——你又骗我,又骗我,又骗我……”

    视线模糊,看到这样的情景,简宁的哀痛无法用言语形容……

    “老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眼泪越流越多,心中剧痛不住的翻绞,一直知道他无情,可是面对死亡,他还是这么无情!

    这才知道,为什么第一夜他让她睡,因为想让她保持体力、精力对抗接下来的时光。

    第二夜不让她睡,是怕自己撑不下去,在她睡梦中,离开。

    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醒来会是满嘴的血腥味,因为他咬破手指,在她迷睡中,喂下他的血液。之后频频的亲吻,那唇齿间的血腥是他的鲜血——怕她缺水,便利用亲吻的时候为她补给!

    老叶,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这世间还有比你在我面前死去,却不让我知道还残忍的事吗?

    爱与痛交织,让她无法自持。

    帐篷外,雨悄无声息地落下,飘飘洒洒,来的是那么的不是时候又那么的是时候。

    雨总是伤感的代名词,是陪她哭泣,还是在悼念叶修谨?

    或者都有!

    简宁从叶修谨的口袋里找出一张纸,正反面是用血写的两封遗书。

    第一封写给简宁的:

    宁子,我的兄弟,这些年来,我没少折腾你。

    今天,兄弟最后求你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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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找个女人,生个娃,好好过日子,别在折腾了!

    第二,末末,我的宝贝,交给你了。

    第三,我的家人,麻烦你了!

    第二封是给叶末的。

    宝宝,这次又失信于你了!可是,我真的很累,对不起!!!!!

    宝贝,我爱你!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这是我最后的遗愿!!!!!

    照顾好爷爷和自己!

    雨水打落在帐篷,发出砰砰的声音,“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泪水终于肆虐,情丝难斩,痛苦决堤!

    绝望,痛彻心扉的绝望。

    醉里容颜难自忘,焉知红楼梦已然。古今里外尽褴裳,莫教痴心空断肠。是下,不觉隐痛顿生,他人之戏,终又何尝离了己。

    望着‘沉睡’中的叶修谨,叶末凄惨一笑:“我恨你,恨你……”心痛到无法呼吸,像是被钝刀割过,‘恨’未说完,压抑许久的热流猛然喷出,妖冶的血渍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鲜艳的红,飘洒在他暗红色星星点点的血衣上,像一朵朵妖冶的罂粟花,她苍凉地大吼,“叶修谨,我恨你……”哀恸的声音,咬牙切齿的恨……

    身子像风中一片落叶,又如残风中的梨花,最终没有熬的过那残风暴雨的摧残,簌簌落下。

    眼前一暗,便再也没有知觉。

    心经

    赵惜文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的小末儿已经两天没打电话给他了,他打过去,第一天,手机信号不在服务区,第二天,关机。他的心前所未有地感到恐慌和不安。

    不能啊,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丫头的行踪,在去迪拜之前,他就多次耳提面命地要求她要随身携带手机,而丫头也听话,他打过去的电话,从没出现过不接的情况,当然,他也从未在她洗澡的时候打过。而且她从没有关机的习惯,反正充电之事,在家有他,他不在有佣人,在外有叶修谨,没道理两天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更奇怪的事,连小舅的也没法联系上,就是说两人一起‘失踪’了。

    是意外,还是刻意而为之?

    无论哪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其实,自打末末去迪拜,他的心便没安定过,当然他没预知功能,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两人在一块,尤其,丫头跟自己那啥后,更是忧虑、烦躁得很。

    谁乐意自己的小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独处?即使那人是自己未来的岳丈大人。

    自己的宝贝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的很,她对那人的感情是怎般的复杂,他也清楚的很,就因为清楚,所以先下手为强了,就因为清楚,所以想在细节中纠正她的感情观。

    他曾经很反对叶末看张爱玲的小说,因为太过悲凉、苍凉、残酷,总认为,叶末的性子之所以这般凉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她的影响。

    不过,《心经》是个例外,他不仅放任她看,而且还陪她看!

    《心经》是个怎样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年轻女孩和她的父亲相爱的故事。当然,故事的结局毫无疑问是个悲剧。

    小说不长,他将她抱在怀中一起看,她看书的速度很慢,他迁就她一起看完时,也不过用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合上书,他喂她喝着甜牛奶,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读后感:“这是一部具有张爱玲鲜明特色的小说,它残酷地揭示了人生的无助和痛苦,是一部没有多少亮色的、无望的、彻头彻尾的悲剧, 作为“父亲”,许峰仪无疑是不合格的。他明明知道女儿对他的感情,但还一直配合、纵容,这是许小寒不能自拔的直接原因。另外,作为一个纯粹的“男性”,他也是不合格的。他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伤害三个女人。

    文中许太太提到:【我三十岁以后,偶然穿件美丽点的衣裳,或是对他稍微露一点感情,你就笑我。……他也跟着笑……我怎么能恨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所以,许太太其实是恨许峰仪。作为人夫,连最妻子对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这样的男人怎值得女人托付终身?所以,许太太寒心了,对于女儿和丈夫的畸恋,她是知道的,但没有去阻止,而是放任,她其实是心凉了。

    随着许小寒渐渐长大,她把许太太比下去了,因为她更年轻、更漂亮、更聪明。所以,许峰仪渐渐的把爱移到了她的身上。毫无疑问,小寒真的很优秀,而许峰仪也确实爱过她,在这种关系毫无威胁的时候,他可以安然的享受。但是,许小寒是要长大的,那种时代,还没有开放到可以与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结果的地步,当然,放在哪种时代,乱 伦都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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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 伦’二字,他咬的很重,很重,并且再说这些时,他的眼睛一直都定在叶末的眼睛上,“所以,他放弃了,从文里行间中可以看出,他的放弃,并非单纯地为了自己女儿幸福,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他在享受女儿爱慕的同时,也想要健康、正常的生活。这种爱如此自私,必须要停留在不伤害他的利益的范围内。没有许小寒他照样可以过的很好。所以,放弃小寒的时候他没什么太大的痛苦。因为他找到了替身——段绫卿。她与小寒长的很像,但,她不是他的女儿,所以,她想要怎样都可以,当然补偿的方式也简单多了,金钱、物质。说到底,再不用负责的情况下,找到了情感寄托,”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诠释八个字:父女之恋,没好下场!

    很显然,他在低调地告诉她:赶紧打消你那心里还未成形的迷恋吧!

    想想,他真的很j诈,心思也很细腻,洞察的也非常清楚,阐述的也很明白,只是叶末不是许小寒,叶修谨不是许峰仪,叶末和叶修谨之间没有许太太,没有寄托者。

    他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不过,还是孤注一掷了,结果,很显然,叶末没着道!

    而她,也确实如许小寒般早熟了,相比他的长篇大论,她的就直白简单多了,只一句话:“张爱玲出身大家,但他的父亲却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堕落的败家子,时常毒打她,甚至扬言要杀死她,”

    对于《心经》本身却没有任何点评。倒让赵惜文纠结了,她到底是嘛意思?

    可又不敢问,一来怕弄巧成拙,让丫头产生逆反心理。二来,对于两人的感情,他只是防患于未然,不存在所谓的证实与否,他也不想咄咄逼人套她的话,给自己烙上一个醋郎的罪名不说,万一给两人一个正视自己内心的机会,那真是得不偿失。

    送叶末去迪拜那天,他当着他外公、他小舅的面跟她黏糊不完,暧昧不清地说:“小东西,去‘度假’可不许把心给玩野了,更不准乐不思蜀,记得,爷爷和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你,”

    这话,看似没啥深意,但,想想,又不免赞叹他的小心眼,鬼的很!

    一来,话里藏话地告诉叶末,也告诉叶修谨,外面再好,也只是个度假山庄,你的根,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这儿,别妄想做抛根弃老的不孝子。

    二来,用实际行动向家里人坦白,我和丫头已好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三来,暗示他舅,老爷子年岁不小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不多了,你可不能剥夺他这个权利。

    这段时间每日两次的电话查勤,或温柔或霸道或强势或勾引,然后明里暗里旁里侧里地告诉这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敢一脚踏两只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哼,小心我跟你没完!

    这是一种典型的独占欲望,这种独占欲望,在他认清自己的感情后就存在着,只是经过肌肤相亲后,这种独占思想,演变成了欲望,而后,不再遮遮掩掩,就好比,二奶拿了‘上岗证’,不在满足共有、隐匿状态,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应有的地位、权利和公平,甚至野心勃勃地想要取代正妻的地位。

    他清楚的知道,在叶末心里,叶修谨的地位永远是那不可磨灭的‘正妻’地位,即使他一年内只有很短的时间在陪她。而他毫不疑问地就是那个‘二奶’,虽然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要比那个‘正妻’多的多,可依然无法取代。

    于是,他只能强势地利用各种手段来奠定自己的地位。

    这几天他熬夜加点地赶工,就是想等丫头回国后,直接掠到这来,然后更深刻地‘培养’下感情!

    现在,他只想亲自飞一趟迪拜!

    正想唤来助理交接下工作时,手机响了,是叶修然打来的。

    “惜文,把手中的工作交接给别人,立刻回来,”

    他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二舅,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是不是末末……”指尖颤抖、声音颤抖、然后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

    二舅是几个舅舅里唯一一个从政的,人也较书生气些,说话向来慈祥温和,很少像今天这般强势急促,而且是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和无力。

    “不是末儿,是你小舅,秘鲁地震时,他们正好在那,他,他……”里面传来压抑的哽咽声,“你简叔叔的包机已经在路上了,你赶紧回来吧,”

    电话挂了好久,他的神经还是处在震惊无法置信的状态中。

    像被人突然之间浇了一桶冷水,全身冷得发抖,仿佛置身在寒气弥漫的冰窖中,惶恐,惶恐,除了惶恐,还是惶恐。

    地震,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地震带来的毁灭和伤亡,他不是不知道。

    末末,他的末末……

    小舅,那个小时候喜欢将他抱在腿上抛着他玩,看着他哇哇大哭,乐的直抽抽的小舅……

    “小杨,快,快备车,去机场,定到北京最快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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