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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恋-第28部分

作者:凉城少年
    ,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吗?”孙家树问。

    “当然了,上车。”红军说。

    二人爬上驾驶室,红军发动了车子,踩离合,挂档,加油,车子慢慢起步了,轮子轧着厚厚的冰雪,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还别说,汽车不再打滑了。

    汽车缓缓地行驶着,想蜗牛在爬,孙家树心里急,他问红军:“哥,能不能快点,这样的速度恐怕明天早上也到不了。”

    “不能快,不能快,一是安全起见,再就是速度过快太毁轮胎,估计走不到目的地咱这几个轮子就报废了,这不是急的事,明天早上能到就已经不错了。”红军说。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一辆车子歪在了路边,几个人跳下了车正望车兴叹。

    “那就这样慢慢走吧,安全第一,只要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到就行,合同截止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孙家树说。

    “这个没问题,兄弟,你就放心吧。”红军边开车边说。

    二人一路上边走边说,话题渐渐转到了村里的厂子这方面。

    “咱们村的厂子都是被大队的几个干部搞坏了,看谁捞得多,看谁塞的人多,结果把一个好端端的厂子给毁了,现在把一个烂摊子扔给了你,如果不是你,这厂子就死定了。”红军说。

    “也不全是他们的责任,主要还是咱们的产品技术含量低,惹得周围的几个村子一哄而上,竞争对手多了,咱们也就失去了垄断地位,在加上产品不能更新换代,出现这种结果是早晚的事。”孙家树说。

    “四弟,你还真会替他们辩护,你说的垄断我不懂,但产品更新换代谈何容易啊,就是一些铁蛋子,怎么换代啊?再换不还是铁蛋子?”红军说。

    “我看我们也要向镑秤这方面发展,不能只局限于木杆秤,我们供货的这家衡器厂,一台地磅的利润有一百多元,是我们铸造几百个的秤砣的利润,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只要有技术,完全也可以制造地磅。”孙家树说。

    “真的?”红军有点不相信。

    “明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孙家树说。

    “如果换代,那可是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啊,光设备就需要很多钱,厂子现在是个空壳,到哪里找钱呢?”红军说。

    “这个不难,我们可以融资,一是可以从银行贷款,还可以搞股份制,让群众投资。”孙家树说。

    “你说的银行贷款我知道,股份制我就不清楚了。”红军说。

    “股份制吗?”孙家树正说着,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狼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哥,你看前面是不是失火了?”

    “还真是,对,好像是汽修厂。”红军说。

    “对,就是汽修厂,咱们的防滑链就是从那里买的。”孙家树说。

    汽车慢慢地接近了冒烟的地点,果然是汽修厂着火了,院子里有有人正在忙着救火,看样子是油料着火了,冒着浓浓的黑烟,几个人在大火面前是一筹莫展。

    “哥,咱们下去帮助他们救火吧?”孙家树说。

    “咱们不是急着交货吗?现在不急了?”红军说。

    “现在不是有特殊情况吗?”孙家树说。

    “我问你,咱们的防滑链是不是在这里买的?”红军问。

    “是啊,如果买不到,咱们恐怕还走不了哩。”孙家树说。

    “帮谁也不能帮他们,你知道他们宰了你多少钱?”红军说。

    “多少钱?”孙家树问。

    “告诉你,五百元可以买十副防滑链,这种人你还去帮他们?”红军说。

    “真的,也黑了,哥,那咱们走。”孙家树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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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路上有车子经过,院子里一个人跑出来大声呼救:“同志,停停车,帮帮忙吧。”

    红军一踩油门,车子加速了。

    “停车。”孙家树突然说。

    “停车干什么?”红军问。

    “我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是不是孩子被困到火里了。”孙家树说。

    红军不情愿地停住了车。孙家树拉开门就跳了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院子,只见大火正熊熊地燃烧着,二楼一个小孩正趴在窗台上大声地哭喊,下面一对年轻的夫妇却无能为力,他们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大火已经烧到了二楼,楼梯口被大火封死了,再不采取措施,这个孩子恐怕就要葬身火海了。

    来不及思考,孙家树攀着墙壁“噌噌”几下就上了二楼,连这一对年轻的夫妇也没看清他是怎么上去的,他们还以为是消防兵来了呢。

    孙家树小心地从窗户里爬了进去,屋里面已是浓烟滚滚,孩子已经晕倒了,怎么把孩子弄下去呢?总不能把他扔下去吧。他看到窗帘还没有着火,便一把扯了下来,然后一头捆住了孩子的腰,他拉着窗帘的一头慢慢把孩子放了下来,下面的人急忙伸手去接,窗帘太短,屋里的火迅速经蔓延过来,孙家树只好撒了手,下面的人伸手托住了孩子,孙家树紧接着跳了下来。

    看到孙家树救了他们的孩子,这对夫妇感激得就快要跪下了,“同志,真是谢谢你了。”

    “怎么会着火呢?我几个小时前来过一个,两个人还在那里烤火。”孙家树说。

    “那是我的两个工人,我去省城进货去了,留他们两个看家,让他们看好孩子,你看他们却不知去哪了,他们怎么能在油轮旁烤火呢?这一回厂子全完了,回来后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可,要是我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宰了他俩不可。”年轻人愤愤地说。

    “你是老板?我看你也别宰他们了,我已经被他们宰过一次了。”孙家树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年轻人不解地问。

    “回来问问你的工人吧?”孙家树说完就急忙向车子方向跑去。

    年轻人在后面喊:“同志,你叫什么?住那里?让我怎么谢你呢?”

    孙家树已经跳上了车子,红军慢慢踩下油门,汽车又开始行进了。

    天亮时分,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衡器厂的伸缩门缓缓打开了,红军径直把车子开了进去,孙家树跳下车,他伸了一下懒腰,这才觉得四肢发麻,车子整整走了一夜,他一下眼也没眨,现在才感到困极了。外面很冷,他只好又跳上了车子,坐下来后头一歪就睡着了。

    孙家树做梦又回到了部队,回到了好忘角训练基地,绿叶来了,阿黄又活过来了,他们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不料,好景不长,红军却把他推醒了,他一睁眼,强烈的阳光射了进来,他感到眼睛一阵胀痛,

    “哥,干什么?”

    “你已经睡了几个小时了,货已经卸完了,外面有人叫你。”红军说。

    孙家树推开车门一开,是秘书小王,“孙厂长,我们厂长请你。”

    “李叔叫我?”孙家树急忙跳下车,他对着倒车镜理顺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就跟着小王走了。

    来到厂长办公室,李明亮正在屋里等着他,看到孙家树进来,李明亮急忙上前就握住了孙家树的手说:“大侄子,真是谢谢你啊,这几天下大雪,好几家的货都没送到,厂子快要停产了,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李叔,看你说哪里话,我们只不过按合同日期供货罢了,产品检验过了吗?”

    “全部合格,根据你们厂的产品质量和信誉,我决定再给你们增加五千套磅件的供应计划,你看能不能接受啊?”李明亮笑着说。

    “保证完成任务!”孙家树激动得就差敬一个军礼了。

    问题逐渐暴露出来

    孙家树送货回来了,带回来一个月供10000套磅件的供货合同,整个秤杆刘村再一次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地传递着这一消息。(/ 若看小说)

    孙家树回到厂里,他没有村民们那股高兴劲,相反,心情却十分沉重,他知道这一万套磅件是什么概念,五千套磅件就已经很勉强了,这可是又增加了一半啊。必须马上召开全厂职工大会,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才能保证按时完成生产任务,经过和刘成简单沟通以后,便通知全厂职工开会,由于平时干活都是三班倒,厂子并不显得是怎么拥挤,这一开会,所有的人都来了,厂区立马显得拥挤起来,连全厂最大的车间也容不下这么多人,只好把会场搬到了院子里,黑压压的人群坐了满满一院子。

    孙家树看到人全到齐了,便大声说:“大家静一静。”听到孙家树说话,全厂人立即静了下来,孙家树来厂露这两手,威信一下子提了上了,说话的分量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过了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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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高兴不高兴啊?”孙家树问。

    “高兴——”全厂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想对大家说的一句话是:我们大家高兴得太早了。”

    高兴得太早了?大家都不解地看着孙家树。

    “计划是有了,但我们能不能完成却是个问题,按照合同要求,如果完不成计划,就要赔偿相应的损失,我想问大家一声,我们能够完成计划吗?”孙家树接着说。

    听了孙家树的话,人们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人群里纷纷议论起来,只顾高兴了,忘了还有这一头,完不成计划要罚款,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事,能不能完成计划还真是个未知数。

    看到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孙家树说:“下面由各车间负责人谈一谈自己的看法,先从造型车间开始吧,刘长顺。”

    听到点名,造型车间主任刘长顺站了起来说:“我们这个车间面临两个难题,第一是人员问题,月产5000套我们全车间就已是超负荷了,这一次又加了一倍,就是我们每天不吃饭不睡觉也完不成任务,必须增加熟练的造型工人;第二就是厂地问题,现在的厂地还勉强够用,如果增加人数就很难说了。”

    “刘文进说说。”孙家树接着点名。

    清砂车间主任刘文进站起来说:“我们车间的人员够用,就是设备吃不消,需要再增加一套清砂设备。”

    随后加工车间主任孙东发言:“我们车间面临的问题是设备老化,生产率低,如果全部换成新设备,我们现有的人员就可以完成任务。”

    •••••••

    各个车间的负责人都逐一发了言,孙家树和刘成开始合计起来:招收工人应该不是问题,转圈几个村子里的熟练造型工多得很,只要工资高,他们都会挤破头来的,设备也不是问题,现有的设备是该更新换代了,明天就可以着手购置,现在的问题就是厂地,眼下只有把原有的车间再扩大一下,实在不行就把仓库腾出来一部分,但如果再想扩大生产规模就无能为力了。

    散会之后,厂里开始着手解决问题,各个车间则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这这一万套计划可不是闹着玩的。

    5天后,经过简单的生产调配,工厂开始走上正常,孙家树背着手得意地在各个车间转着,这时,村子里的石墩大婶进厂了,她看到孙家树,便径直朝他走过来,她边走边说:“家树大侄子,我想请你到我们家看一看。你看能不能抽时间过去一下?”

    “当然可以了。”孙家树爽快地答应了。

    石墩大婶在前面走,孙家树跟在后面,他不知道石墩大婶叫他去她家要干什么?”

    石墩大婶的家就在厂子后面,和厂子仅有一墙之隔,到了她家后,石墩大婶把孙家树让进屋里,她先给孙家树倒了一杯水。

    孙家树忙说:“石墩婶,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不渴。”

    “我没什么话,就是想请你喝杯水。”石墩大婶笑着说。

    “既然是你请的,你我就不客气了。”孙家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马上就皱起了眉头他问石墩大婶:“这水怎么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大侄子,你跟我来。”石墩大婶领着孙家树来到压井旁,她 熟练地地添上引水压了起来,不一会儿水就流了下来,石墩大婶指着桶里的水对孙家树说:“大侄子,你看看水的颜色。”

    孙家树低头一看,桶里的水怎么颜色发红,难道是被污染了?

    “自从咱们开工后十多天水后就开始变成这个颜色了,我一直也不好意思说,怕给厂里找麻烦。”石墩大婶说。

    “这种情况你早就该反映了,这种水喝了是有害的,这样吧,由厂里出钱,先给你们打一口深井,你们家先将就一下,回去后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让你满意。”孙家树说。

    “那谢谢大侄子了。”石墩大婶高兴地说。

    孙家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办公室,坐了下来后,他陷入了沉思,这几天工厂附近的群众不知找过他多少次了,主要是噪音问题,晚上睡不好觉,大人们习惯了到没什么,主要是影响孩子上学。厂门口的刘大孬的两个孩子,今年一个考初中,一个考高中,没办法,只好全都住校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新问题,如果办厂影响了群众身心健康,影响了下一代的成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村民们的觉悟拥挤够高了,如果是别的村,早就闹翻天了,像这样的问题,就是村民们不提出,厂子里也早该想到了,现在问题可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该怎么解决呢?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总不能把村民们都搬走啊?他们不搬总不能般厂子吧?

    搬,搬,搬,孙家树的脑海里一直在闪动着这一个字,他忽然站起来说出了一个字——搬。

    搬迁计划受阻

    孙家树站起来就往外走,他边走边喊:“成叔,成叔,您来一下。百度搜索若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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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成正在安装车间监督生产,听到孙家树的喊声,他急忙走了出来,“家树,什么事?”

    “成叔,发动车子,咱们出去一下。”孙家树说,自从孙家树来厂以后,刘成几乎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去哪里?”刘成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刘成二话没说就钻进驾驶室,他连着打了几次火才发动了车子,“这破玩意又该修了。”刘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成叔,不修了,等交了这一批货咱们提个桑塔纳。”孙家树说。

    “真的?”刘成高兴地问,“现在公社书记还没有配上呢,想不到我刘成还能开上小轿车。”

    “当然是真的,出不了两个月。”孙家树说。

    吉普车驶出来工厂大门,刘成问:“家树,往哪个方向走?”

    “村东边公路的方向。”

    “去那里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刘成不再多问,他一踩油门,吉普车立刻颠簸起来,“这条路该修了,到处坑坑洼洼的。”刘成说。

    “该修也不修了。”孙家树说。

    “家树,这条路不修可不行,再不修大车就过不来了,咱们一个月光铁就需要几百吨。”刘成说。

    “成叔,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不修了。”孙家树神秘地说。

    两人说话的时间,吉普车已开到了村东的公路上。孙家树示意靠路边停下,车子“噶”的一声就停下来,两人从车里钻了出来,孙家树一下车就开始步量起土地来,刘成不解地跟在后面。步量完毕,孙家树指着两条公路环抱的那一片地问刘成:“成叔,你看这一片地怎么样?”

    “很好啊,地很壮,是高产田。”刘成说。

    “成叔,我是问你在这一片建厂怎么样?”

    “建厂子?建什么厂子?”刘成感到莫名其妙。

    “建咱们的衡器厂啊。”

    “哎呀,家树,你可真有眼光,厂子建在这,过大车也方便了,也不扰民了,还可以扩大厂子的规模,真是一举三得啊。”刘成恍然大悟。

    “我想赶快动工。”孙家树说。

    “别慌别慌,先跟支书商量一下,毕竟他是村里的一把手。”刘成说。

    “那咱们现在就去。”

    “好,上车。”刘成说。

    两人又钻进吉普车,厂子急速向大队部驶去,到了大队部,村支书刘有根正好在大队部,看到孙家树二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他问:“你们两个这么急是干什么呀?”

    “有根叔,我们来主要是想向您请示一下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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