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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隔座山-第20部分

作者:九转轩逸
    妾,再想跟闺阁中的日子相比是万不可能了,自己又不是那种软弱任人欺负的女主人,哪能容她如此放肆?

    既然敢来,那就先守规矩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箱君~

    话说就算这文清水了点

    可是也不至于留言如此惨淡吧?

    给留言的都是好人哟!

    ☆、episode  67

    “你跟她置什么气啊,凭白烦扰自己。”诗织脸上虽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但白哉知道她一定是不高兴的,否则以诗织的涵养,绝不会说出那种近乎苛责的话来,“反正她都已经来了,要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必这样叫自己不痛快,”

    白哉此话虽然带着些微不认同,不过也是怕诗织气着自己,她听出来了,不由笑出了声。

    “这你就不懂了,菅原由纪一个嫡女千金,原本心高气傲的,如何能甘愿被我摆布?少不得要为自己谋算。菅原家又不是没有妾室,她岂会不知道为侧为妾能享用的规格?既如此,还特意从家中带了一众女侍仆从的,分明是试探我的态度。我若置之不理,免不了她便要想妄更多,到时再干预,必会闹得家宅不宁,反不如一开始便做了这个恶人。反正横竖,在她眼中,我也不是那等好心的。”白哉是男子,虽通政事上的阴谋权术,对于后宅女子中的心机算盘倒还真不怎么清楚,诗织虽然知道他是信任自己的,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故有此一说。

    见诗织心中有数,白哉也不再多言,轻轻握了诗织的手,极为自然地将她护在路边一侧,避免她被来来往往的人撞到,而对于这样的呵护,诗织心知肚明,只微微一笑并不点破,两人一路散步,不多时便到了家门口。

    自昨晚得知了菅原由纪进门一事后,筱原夫妇便担忧不已。虽然觉得这不像是朽木白哉一贯的作风,也不相信自己女儿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个性,但所有人都这样讲,怕这件事便是真的。

    筱原夫妇有些恼着,想到成婚前白哉对女儿呵护备至的表现,心中不免生气,然而身份所限,他们又不敢真的将这种愤怒表现在脸上,只是心里到底意难平,开了门见着女儿女婿站在门外,脸上就有些淡淡的,虽不敢恶言相向,态度也并不怎么热络。

    斜睨一眼仿佛若无其事的白哉,又瞄了瞄僵硬着脸,表情冷淡的父母,诗织为父母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微微失笑,失笑之余,心中也不免感动。

    她的父母,前半生都被贵族的骄傲与礼仪所牢牢牵绊束缚,谨守着规矩章法,对正一位的贵族冷淡以对,绝对是不符合他们所受教育的无礼之举。原本就算是在自己新婚回门,白哉主动放低姿态的情况下都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的父母,却因为纳妾这样一件小事便恼了起来,可见是真心疼爱她,生怕她受一丁点儿委屈的。

    对于筱原夫妇的态度,白哉并未觉得被忤逆冒犯。他自然是明白这件事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所形成的印象,故而也十分理解岳父岳母的心情,尽管在他面前,他们从未摆过长辈的谱气,因着他们是诗织的父母,他心中也是尊重的。

    原本今日,便也打算向他们好好解释一番并赔些罪的。

    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遍,对面两位老人的脸色虽然是稍有和缓,到底也不甚赞同,白哉只当是二老有着信任被辜负的恼怒感,不想事实却不全如此。

    生于贵族之家,筱原夫妇并非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贵族公子三妻四妾本属平常,在诗织出阁之前,二老也确实没有想过要女婿“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培养诗织,也是以合格的正室夫人的标准来衡量的。即便当年两家还门当户对,议婚时筱原夫妇也不曾想过,女儿可以得一“非她不可”的良人,不过是比照着家世人品的条件罢了。

    虽然这次成婚前白哉对诗织的呵护爱惜十分难得,使筱原夫人稍微生出过一点期待,想,这个人品贵重的女婿是否能长久地如此认真对待自己的女儿,却也考虑到朽木家正一位的背景而没敢太过苛求。

    所以,菅原由纪的进门,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此刻听白哉解释是出于政治原因才不得已而为之本就已算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作为父母,总是希望将最好的给了自己的子女,他们二人毕生只得诗织一个女儿,自然是爱若珍宝,舍不得她在外受一点委屈,难得白哉会考虑他们二人的感受,若不在此表现一点不快,筱原夫妇生怕再有这样的事情,对方也不再放在心上,那样的话,女儿日后要面对的怕是烦心得多。

    出于这样的考虑,两人才没有立即表示理解。

    见父母板着脸,白哉似有些尴尬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掩饰脸上的不自然,诗织轻轻叹了口气,悄悄对筱原夫人露出个求饶的表情,示弱地叫了一声“母亲”,声音有点低,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心里暗叹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筱原夫人终究也不是那等没规没矩的无知妇人,看诗织的样子似乎心中已是有了成算,白哉也不像是时下那些浮夸公子,追求肤浅的感官享受,他们所求毕竟只是女儿的幸福,既诗织自有打算,他们也便不再做恶人,只是心中对于女儿如此回护女婿还是有些不甘,只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诗织一眼,到底还是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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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母亲瞪了的诗织笑笑,知道母亲并非真正生气,故而也不以为意,只在父母没注意的时候吐了吐舌头,表情像小时候与十六夜一起逃家成功时一样,白哉看见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眼底漾起一层浅淡的笑意。

    临近午时,诗织跟在筱原夫人身后蹭进厨房,与母亲说起了私房话,白哉心知她是去讨论关于菅原由纪的话题,也并不在意,纵容着她的小小心思,夫妻俩今次来家中的意图被老爷子尽收眼底,除了针对这次的事情放下了大部分的心之外,更多的便是再次讶异于白哉对待女儿温柔的态度了。

    如果连新进门的高门贵妾都能如此放心全部交由诗织处置,他们为人父母的,便再不用怀疑女儿女婿的感情了——超越了普通情爱的信任与依赖,比起单纯的爱慕倾心,更能成为女儿幸福的保证。

    用了午膳两人又略坐了一会儿,瞅着天色不早了,便起了身,筱原夫人虽舍不得女儿,也知道强留并不合适,末了还生怕诗织与父母联系过密切惹人诟病,劝他们少来流魂街,倒是白哉本人不以为意,轻松地表示无碍,请二老不必过于小心。

    夫妻二人难有休沐时间,想到回府还要面对某个不讨人喜欢的对象就提不起精神,索性沿路逛了起来,步履悠闲并不急着归家,故而跨进府邸大门的时候,已是暮色微笼了。

    仆人们早就备好了膳食,两人换过衣裳净了手,一桌菜品已上了桌,男女侍低首敛眉整齐地排成两列侍立二人身后,餐厅里静悄悄的。

    朽木家一贯“食不言寝不语”,在场诸人都是习惯了的。

    自早间被诗织强令将多带来的仆人遣回家,菅原由纪就气得心口疼,她可是出身贵族的嫡女,居然只允许她留下两个贴身女侍和两个杂役女侍!这么寒酸,便是菅原家的庶女也比这要气派几分,生生将自己的面子往死里踩!可是早上诗织说这话的时候分明白哉也在,却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这让她还有什么办法?

    回到房间还没等缓过气来,两个女官就声称奉了夫人的命令前来“帮助”自己!就这么迫不及待赶人走吗?一贯心高气傲的菅原由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她的父母压根不知道自己如今是这样的处境,就算想要拿家族做靠山,现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先退一步了,只是心里到底也是不甘心,故而借口要商量一番,拖拖拉拉直到晚间也没决定谁去谁留。

    又听说家主与夫人已回家了,正在餐厅用饭,想去碰碰运气,菅原由纪这才又打起精神,细细梳妆打扮一番,换上一件崭新的樱花色和服,匆匆赶过来。只是这样一耽搁,时间就晚了,等到了摆饭的时候,诗织都没在女侍中间找到菅原由纪的身影,她眼神闪了闪,假作不知道,不准备在用餐时坏了自己心情。

    只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有那一类人是不识眼色的,刚夹了一筷子菜还未曾吃,菅原由纪的声音就飘进了耳朵:“我来迟了,请大人与夫人恕罪。”略抬眼,便能看见门口礼仪标准的女子,和她身上簇新的衣裳。

    放下筷子时,诗织飞快地瞄了白哉一眼,见他就像没听见一般依旧不紧不慢地用餐,眼角都没动一下,心里就有了计较,抿了口茶才缓缓开口:“你刚来,时候把握不好也是有的,慢慢熟悉就知道了,只这规矩上不能怠慢,免得传出去叫人笑话,说朽木家没上没下。”说着,略给贴身女侍递了个眼色。

    接收到女主人的示意,女侍跨上前一步,俯视菅原由纪,语气平淡:“按制,为妾室者只能自称‘婢妾’,姨娘记好。”

    音还未落,诗织便从白哉眼中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好笑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小三虽然来了,但是她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的

    还有,其实我觉得这章的萌点是筱原父母啊~

    虽然对女婿很敬畏,可是为了女儿还是要努力硬气起来

    天下所有爱孩子的父母恐怕都是这样的

    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episode  68

    又一次被当面指出自己如今见不得人的身份,菅原由纪到底是贵族嫡女出身,一时又羞又臊,脸色涨得通红,屈辱万分,只是这毕竟是她自愿的,她也怨不得旁人,只好竭力忍耐着。半晌,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咬着牙承认,“是……婢妾莽撞了,谢夫人指点。”

    诗织也无意为难她,点了点头叫她起来,自己继续用餐,偶尔和白哉互相为对方布个菜,低声交谈两句,场面温馨而和谐,只苦了旁边侍奉的菅原由纪,气得半死还要忍耐着伺候这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女人,从来都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受得了?

    好不容易待到饭毕,撤下了杯盘端上热茶,方才侍奉晚膳的男女侍们也可以陆续退下,菅原由纪正欲找个恰当的时间说明来意时,诗织温婉的声音已赶在了她之前。

    “有什么事你便直说吧,看你一晚上心神不定的,想是有烦难事。”诗织的表情似笑非笑,细细看去似乎并未有任何戾气,倒是显得温和大方,让菅原由纪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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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应了一声,菅原由纪瞄了白哉一眼,见他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心中多少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不由有些紧张,声音也干涩起来,再看看一旁诗织温和的表情,暗暗深呼吸几下,才继续讲了下去。

    “婢妾进门时,只带了四个贴身女侍、四个杂役女侍和两个奶娘,都是在家中用惯了的,原想着身份不比从前,是以精简再三之后才只带了她们几个,可今早,夫人身边的女官说……要婢妾只能留下两个贴身女侍和两个杂役女侍。”说到这里,菅原由纪大着胆子看了诗织一眼,见她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见着恼,便放了心,说话也仿佛有了底气一般。

    “婢妾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身边这些伺候的人更是离了她们哪一个都不行,故而恳请夫人体谅一回,暂且为婢妾破这个例,待婢妾一切习惯之后,即刻便遣她们回家。”

    小厅中一片寂静。

    白哉从头到尾装聋作哑,眼神也不扫一下过来,而诗织听了菅原由纪这番话,也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番。

    到底是高门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小姐,虽说任性跋扈了一些,该有的心眼儿还是不缺的,话也说得漂亮,以退为进。原本也只是对身份定位上过大的落差感到不满,才显得目空一切不堪一击,如今冷静下来,倒比之前气势汹汹的时候难对付。

    不过,就只有她菅原由纪一个人出身不凡吗?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拿捏不住她,自己还做什么当家主母?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吧?

    “你说的也有理。”沉吟片刻,诗织点了点头,在菅原由纪心中一喜时又转了口风,“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朽木家不比旁人,更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方能为尸魂界之典范。我刚管家不久,若为你破例,难免叫其他人心中不快,今后政令不畅反倒不美,于你在府中的人际也不利,姨娘出身大族,想必能理解我的难处,也能深明大义的,少不得要委屈你了。”一番话下来,菅原由纪原本抱了些希望的心情已是跌到了谷底,数次想要开口,都因为诗织说得极为流畅而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显得一脸焦急。

    诗织分明知道她心中的感受,却故意不加停顿,继续说下去,在心里暗暗偷笑着欣赏对方变来变去的脸色:“只是照你所说,你刚进门,正是需要尽快熟悉起来的时候,我也不能太过苛待了你。既如此,我这里便拨一个女官一个仆妇给你使唤,她们都是在府中做惯了的,于规矩上最是通透,你但有不懂、不明白的,只管问她们便是,待你什么时候习惯了,再叫她们回来。”

    菅原由纪再没想到自己来求情,居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而诗织却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情绪一般,一席话说完,又转头看了看白哉,问道:“你看这样可好?”

    对此,一直冷漠以对的朽木当家自然是赞同的:“内宅的事,你看着办就好,不必问过我。”

    欲言又止好几次,菅原由纪发现如今这处境真是糟透了!

    最初伺候晚膳来迟了,诗织说她“规矩上还不熟悉”,她也就着这个台阶自然而然应了,接下来又说自己“初来乍到,规矩上难免不熟悉”,真正坐实了“需要人手帮忙学规矩”,如今诗织派了女官和仆妇到自己这边来,用着的是帮助她的名头,可如此一来不就成了身边明明白白多了两双眼睛盯着她吗?不让她们回去,自己做什么都难免要被诗织知道,可让她们回去,可不就代表规矩学好了吗?不就要自觉地变成真正的“侍妾”,做那些下人该做的事吗?

    无论如何,她都是吃亏的一方。

    众目睽睽之下,菅原由纪实在无法矢口否认自己说过的话,自然也就无法推辞诗织的“好意”,只得咬着牙谢了恩,气冲冲回房。不过半刻,两个奉命而来的女官仆妇便过来了,言辞礼貌地催促她尽快决定去留名单,闭门前须得安置妥当,菅原由纪打落门牙和血吞,只能吩咐被遣回家的侍女给自己父母带口信,将她如今的处境告知家中罢了。

    打发了菅原由纪,白哉和诗织也并未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两人手谈两局,又说了会儿话,便安寝了,而听了被遣回家的仆人一番回报的菅原夫妇,却是夜不能眠。

    眼看着几番交手,女儿都被诗织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他们怎么能不心急呢?作为一个没有宠爱的妾,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出头之日的啊!由纪还那样年轻,难道就这样认命了不成?

    菅原夫妇绝不能看着自己女儿接受那样的命运。

    消停没几日的瀞灵庭又吹起了一股新的流言。

    因家族获罪的原因,筱原夫妇无法进入瀞灵庭,朽木白哉陪着诗织回了几次流魂街的娘家,终是被好事者看到了。虽说不是所有人都感兴趣,但毕竟事关朽木白哉和他那位经历不同旁人的夫人,闲话依旧不少,一时间议论纷纷,还出现了“朽木家主的外家总是出身流魂街”这种怪话,尽管不曾在当事人面前公然讨论过,诗织也还是听见一些。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流言中影射白哉与朽木家的那部分内容让她觉得不妥,隐约有些明白这些流言缘何而来,却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流言蜚语实在无法澄清,只得私下里叫白哉注意些。偏偏白哉不以为意,直说自己既是家主,也是女婿,探望岳父母没什么不对。

    紧接着又有《瀞灵庭周刊》刊登出照片,画面中白哉与诗织身着便服牵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八卦众人方知他们夫妻私底下竟是这般相处,一时都为见到一贯冷漠严肃的六番队队长别样的一面感到惊讶。也有人提起当年白哉对绯真那般爱重,如今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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