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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溷日子的岁月-第20部分

作者:我们的LOVE
术室内

    景书稳稳夹住那枚子弹,拔出它,扔到了置物盘里。这小小的一枚东西,就能要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

    景书做完最后的处理,把最后的缝合工作交给了助手,“来,你来缝合。”

    助手笑着看了眼景书,“多谢了。”

    景书脱了手术衣,洗了手出来,动了动脖子。这个手术,花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风在窗外嚎叫,以至于景书都能在窗前听到风肆虐的声音。她推开窗子,让冰冷的寒风割到自己的脸上。景书扭着腰,一直在想着:袁朗,我一直等你回来。

    我国某边境

    齐桓刚点完人数,袁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齐桓,人齐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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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桓马上应着,“齐了!”

    袁朗大手一挥,“马上登机,回去!”

    众老a上了飞机,吴哲伸着脑袋乐,“哎呀,咱队长似乎是归心似箭啊,要回去给景书过节去啊!”

    徐睿跟着吴哲的脚步,“这次是小菜一碟,不用医生。景医生没来,可惜了这夫妻档啊!”

    袁朗悠悠的声音飘了过来,“吴哲,徐睿,我觉得你们该试试冬练三伏,夏练三九的本事了。”

    吴哲一听,忙面向许三多,“三多啊,我给你讲一笑话啊,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a大队医院

    景书查完房回来,写好病历,下好药单子,然后跟程明伟做了交接。

    程明伟收好东西,看景书还在那磨蹭呢,忙赶她,“行了行了,回去吧。做了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景书拎起大衣,笑,“好,我走了啊。”

    袁朗家

    景书把车停到楼下后,并没有急着上来,而是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刚才,就是这偏僻的地方,居然也人群拥堵。

    动了动肩膀,景书下车锁了车,慢慢往楼上爬着。这段时间实验室上了个新项目,吃喝拉撒睡基本都在实验室,她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不知道袁朗把家霍霍成什么样了。

    身后有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孩捧着玫瑰消失在三楼的某个房间。景书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

    景书想乐,这样的日子,她和袁朗,都是一个人的情人节!

    景书开了家门,摸索着打开灯,换完鞋一抬头,她愣了一下。鞋柜上有一个便利贴,上面是是遒劲的笔体,袁朗的字:shmily!

    景书撕下便利贴半天没缓过神来,又转身去了厨房弄吃的。冰箱上也贴着同样的便利贴,依旧是袁朗的笔迹:shmily!

    景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在客厅的茶几上,卫生间的镜子上,还有卧室的床上都留着同样的便利贴,都是同一个词:shmily!

    袁朗开了自家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四十了。他不知道景书回来没有,从边境回来,他直接奔到家里,在经过一场硝烟弥漫后,他特别想念家里的味道。

    然而袁朗刚一开灯,就被眼前的景物吓到了。n多张便利贴,从玄关一直贴到卧室。袁朗弯腰捡起一个便利贴,上面是娟秀的笔迹,他认识,那是他老婆景书的笔迹。这么些便利贴上,只有一个词:shmily!

    袁朗笑着顺着便利贴走到卧室门口,他看到床上那鼓起的人形,他媳妇儿回来了!

    那天,后来袁朗抱着景书问,“你知道‘shmily’的意思?”

    景书在凝结了水雾的玻璃上写到:say how much i love you!

    袁朗笑着伸出手,在那行字下面同样写到:say how much i love you!

    景书看着那两行字,在袁朗怀里乐得嘎嘎的。

    袁朗用下巴蹭着景书的头,“情人节,快乐!”

    天堂

    袁朗洗完澡刚推开卧室门就听见一阵“咯儿嘎”的笑声。在这屋里发出这样笑声的人没别人,他媳妇儿,景书!

    袁朗顶着大毛巾边擦头发边翻衣服,不时回头问景书,“看什么呢?怎么笑成这样?”

    可是人家景书没搭理他,照例还端坐于电脑之前乐得地动山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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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套着衣服走到景书身边,伸个脖子看过去,想看看他老婆看什么能乐成这样。可是他这一看几乎岔气儿了,他媳妇儿在看一片子,挺有深度的片子,《喜羊羊与灰太狼》!袁朗一口涂沫呛在嗓子眼儿,半天没喘过气儿来。袁朗喘了半天气儿,伸手揉着景书湿漉漉还没干透的头发,“景景啊,我发现最近你的心智怎么回到了学龄前呢?”

    景书回头白了袁朗一眼,“女人要保持心灵的纯洁与童真才是最有魅力的,懂不?”

    袁朗低头看了眼景书,满脑门子的疑问,“你是在说你吗?”

    景书挑着嘴角一个媚眼儿朝袁朗飞过去,“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袁朗拧了拧眉头,几乎把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仍旧摇着头,表情特别的诚恳。诚恳到,那几乎是邀请吴哲加入a大队时的诚恳,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诚恳,“真话,没看出来!”

    景书被袁朗气的浑身直打颤儿,真话,他嘴里哪有真话?

    景书磨了磨后槽牙,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步窜到了袁朗的身上,伸出她的九阴白骨爪就掐住了袁朗的脖子把他摁到了床上。

    景书居高临下神色凝重,“袁朗,你真的很欠收拾你知道吗?!”

    袁朗的表情绝不能称之为害怕,反而很享受,“这样的收拾,我很愿意接受。”他点了点头,增强下说服力,“真的,很愿意接受!!”袁朗笑了,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景书看着袁朗的笑容眼睛忽然睁大了几分,低下头让脑袋越来越近的贴近袁朗的头,就在俩人近得鼻尖要碰上的时候,景书开口了。她陈述了一件她刚发现的事实,“袁朗,我发现你真像灰太狼!”

    袁朗一听没动声色,伸手摸向床头柜,把花瓶里的一支花给抽了出来戴在了景书的发髻边儿。袁朗抬了抬脑袋,用鼻尖蹭着景书的鼻尖,“景景,我发现你特别像美羊羊!”

    一直到景书快睡着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她抓着袁朗的胳膊就低吼,“靠,袁朗,你还好意思埋汰我!你也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是不是?”

    袁朗白了景书一眼,伸手把她到自己怀里躺下,拍着景书的头袁朗叹气,“孩子,你的反射弧变长了。”

    没出意外的,袁朗又被咬了!

    第二天早上,景书还在枕头上蹭脑袋挣扎着起不起床呢,袁朗就似飓风般的冲进了卧室,呼啦一下掀开了景书身上的被子。

    景书被突如其来的凉意给瞬间惊醒,一抬眼发现袁朗正不怀好意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呢。景书忙低头看看自己,还好还好,昨晚后来有把睡衣给穿上。

    确定了自己的安全,景书开始炸毛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袁朗的鼻尖做茶壶状,“袁朗,你要干什么?你这种行为叫……”

    还没等景书数落完,袁朗一把拉起景书指着他的那只手,把她给往床下抻,“起来起来,我们到赛里木湖玩去。”

    “啊?”景书在叫了一声之后,大脑迅速的接收了这个消息,于是“噌”的一下跳下床开始收拾床铺。

    要么说真不亏是当兵的,景书收拾完屋子收拾完自己跟袁朗一样神清气爽的站在客厅里,也就用了三分钟。

    袁朗妈一个劲儿的往袁朗的背包里塞吃的,什么牛肉干,什么奶酪,什么水果,什么果冻棒棒糖的,反正都是一些小零食。一边塞还一边念叨,“得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呢,路上没意思了就吃点东西磨牙。”又看见景书就穿了个牛仔夹克,于是又回到了屋里拿出件自己的薄棉袄塞给景书,“景景,你穿这个可不行,那是冷水湖,到晚上冷,带个棉袄冷了穿上。”

    景书听话的接过棉袄,“谢谢妈!”

    袁朗爸把自己那台单反相机拿出来递给袁朗,“这个拿去用吧。”

    要不说这人和人还真是有差别的,如果同样的情景换成吴哲,吴哲肯定是乐得屁颠屁颠的接过相机,并且报以山花烂漫之笑容。可这袁朗看着自己老爹手上那一大坨东西直挠脑袋,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拒绝了他老爹的好意,“爸,不用了,你这个太专业,我们用不上。我们带了一卡片机,够用了。”

    袁朗爸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一大坨,叹了口气,“行,你们觉得方便就行。走吧走吧,别耽搁了。”

    景书一到楼下就看到旁边的花坛边停着一辆民用牌照的crv,袁朗开了车门把手上的东西开始往车里扔。

    景书挠着脑袋问袁朗,“谁的车啊?”

    袁朗头都没抬,继续干自己的活儿,“跟朋友借的。”

    半个早上都没用就能借来一辆车,那这朋友肯定跟袁朗那叫一铁,应该是一句话就可以赴汤蹈火的那种。

    袁朗给景书开车门让她上车,可景书没动。景书一脸流氓相的伸出根手指挑了袁朗的下巴一下,一张嘴一口新疆话,“小伙子,挺厉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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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撇着嘴角也是一副流氓相的挑了景书一下下巴,也是一口的新疆话,“小姑娘,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嘛。”到底还是新疆人,这新疆话比景书说的地道多了。

    景书不甘示弱,腻到了袁朗身上跟他发嗲,“小哥儿,你咋知道咧?”

    袁朗哭笑不得的把景书往车上推,嘴里冒的是东北话,“拉倒吧拉倒吧。痛快的吧你!”

    景书一听趴在那“嘎嘎”的乐,一边乐还一边不忘打击袁朗,“哎,你说东北话还真说不出人家高副营长的那股味儿来。”

    袁朗一听也乐了,“是是,我哪能跟那吃酸菜白肉炖粉条长大的人比啊,是不?”

    后来景书一看到袁朗每次见高城时总抓着他让他教他东北话时就感慨:她家老公真是个自尊心强到不能再强的人了。

    后来那天景书非要抢下袁朗手中的方向盘,最后袁朗实在受不了景书跟小孩儿似的磨人捣乱了,终于在休息站俩人换了位置。

    可当景书把车开到公路上时袁朗立马就后悔了。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这景书开车太猛了,把crv当悍马来开。限速80的国道上,她愣是把车速飚到了180。

    袁朗脸色铁青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景书心里一顿哀号:哥们儿,我对不起你了,你这车得接罚单了。

    到了赛里木湖风景区,景书这才让车速恢复正常。她并且还厚颜无耻的感慨着:“新疆公路上车上,飚起车来真爽!”袁朗听了以后心里其实挺郁闷的,合着他老婆是飞车党出身的啊!

    当景书看到赛里木湖的时候,两只眼睛直愣得跟什么似的,小鼻子在那“噗噗”直喷气。袁朗一看景书出来了这种德行,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捂上了自己的耳朵。景书还真给袁朗面子,嘴一张就开始用尽力气叫唤:啊啊啊啊啊啊!!!!赛里木湖啊啊啊啊啊啊啊!!!蓝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多像巴乔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书喊得那叫一声嘶力竭啊,袁朗在一边看着直呲牙:“啧啧啧,你好歹也是大国外长的闺女,咋能做出这么没见识的举动啊?!”

    景书一听气得拽过袁朗的胳膊就拧,“我就没见识了,我就没见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其实景书使的那劲用在袁朗身上真的是什么事都不顶,袁朗就任由她掐着。掐着掐着景书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劲了,于是一头扎到袁朗怀里,抱着袁朗的腰一声儿都不吭了。

    袁朗摸着景书的头发,抱着她在湖边坐了下来,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景书的耳朵贴着袁朗的心口,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的景书忽然害怕起来,她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她再也听不到这个心跳声了。

    袁朗感到景书在他怀里直发抖,于是更劲的抱住他,好像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好像这么抱着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嗷呜!袁朗,你松点劲,我要被你勒死了……”在袁朗铁臂下就要丧命的景书终于发出了她的抗议。

    袁朗一听,连忙松开手,扶着景书肩膀低头打量,“没事吧?”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捂着脖子在那干呕,“呕……你真会选地方下手,你那胳膊干嘛搂着我的脖子,你再用点劲我的脑袋就下来了……”景书的抱怨戛然而止,因为她想起了那个被她割拧下脑袋的人蛇。

    她以为这么长时间她会忘了,可在这样幸福的时刻,她居然想起来了,想起那颗头颅来了。

    袁朗看着脸色渐渐变青的景书,立马就意识到他媳妇儿想起了什么。袁朗把吻重重的印在景书的额头上,“景景,别想,别去想了。我们现在不在战场,我们在赛里木湖,在我的家乡!”

    景书揪着袁朗的衣服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这世界什么时候能没有战争?我们现在不在战场,我们现在就是一百姓,可是你我都清楚的知道在我们不知道的时间、地点随时发生着大大小小的战争,搏命的可能就是你我的战友!”

    袁朗把景书又拥在了怀里,下巴顶着景书的脑瓜顶,他很怅然,一种他习惯的怅然,“景景,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也没人能回答。铁血英魂是说给别人听的,也是别人说给我们听的,可这不是我们要的。我们要的,在那里!”袁朗说着向身后指了指。

    景书抬头顺着袁朗的手指方向望去,原来那里有一群男女青年举着相机在湖边拍照,也有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的,逍遥而惬意。

    景书转头看着自己丈夫的脸,挂着轻松淡然笑意的脸,她忽然觉得踏实了。她觉得袁朗让她找到魂了,她失了二十多年的魂。或许袁朗身上有的,也是中国军人的魂!对的,她的军人,再不靠谱也是军人,她理该有中国军人的魂。

    袁朗看着自己媳妇儿不哭了,于是开始臭美了,遂躺在草地上开始哼上小曲了,“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只眼睛真漂亮……”

    景书起来对着赛里木湖伸了个懒腰,抬脚踢了一下她家老公,“哎,晚上我要吃烤全羊。”

    袁朗闭着眼睛哼,“全羊,整个一只,你吃得了吗?”

    景书拎起包往他们租住的民宿方向走,“吃不了也要吃,再说了,还有那帮驴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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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赛里木湖边可以租住的民宿其实就是帐篷,一个晚上二百块钱。帐篷里挺暖和,要啥有啥,于是这就把景书给稀罕够呛。

    后来景书跟袁朗说了发自肺腑的实话,别看她以前满世界跑了不少地方,都是比这儿出名的地方,可她到那些地方都觉得自己是个看客,在自己的国土上看美景,那才有主人翁的感觉的。于是袁朗就笑她,让她站到高处上学伟人指点江山。景书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没袁某人那狂劲。袁朗一听就不干了,咯吱景书的腰问说谁呢说谁呢?景书特欠揍的说:袁世凯!

    那天晚上景书过得特美,美得都找不着北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么,于是景书把盏金樽,不出意外的喝多了。景书这一喝多了闹出的事儿可把袁朗吓坏了,于是后来袁朗点着景书的鼻子教训她:不许再喝酒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晚上景书袁朗跟那帮来赛里木湖玩的驴友们一起凑了份子请民宿的主人烤了只全羊。羊是在外面烤的,袁朗凑到民宿主人那儿一边帮人家烤羊,一边瞎聊着。景书跟那些驴友围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打成了一片。

    等羊烤好架上的时候,景书听到一消息:这家民宿主人的女儿歌儿唱得特别好。于是景书就动了心了,贼兮兮的在那笑。就在这时候人家那民宿主人的女儿过来帮父母给他们这一帮子人分酒杯。

    景书这一看,眼睛立马就放了贼光了,哇绿哇绿的。那女孩长得的确是好看,高鼻梁深眼窝,戴着的新疆小帽下面是无数根小发辫,那叫一俏!景书不能自己的抓着袁朗胳膊就问,“你看你看,这小姑娘长得好看不?多好看啊?太漂亮了是不?”

    袁朗翻着白眼看景书,心说你让我说啥啊?说漂亮?那你晚上还能让我上得了床?!不漂亮?就照你这两眼发光的样儿我要不跟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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