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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大队溷日子的岁月-第4部分

作者:我们的LOVE
说一声就走,是不是不太厚道啊?”马小帅笑得阳光灿烂啊。

    “啊?”景书呆愣了一下,合着这不是要找她算总账的?

    高城斜眼望了望天,发了话,“我说景医生啊,我待你不薄啊,怎么就没给我留下啥纪念品呢?”

    景书一听差点崩溃,你就装吧,挨着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人哈?没给你留纪念品?那一条中华烟是啥啊?大风刮来的?

    高城装模作样的哼了哼,“嗯,今天我去办公室发现我桌子上有条烟,那不是你放的吧?所以,我的纪念品呢?”

    景书头皮那个发麻啊,挑了挑眉毛,然后从拎包里掏出个竹篓,“高副营长,你的纪念品我得亲自给不是?这个这个,别看就是一小篓,它可是取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集中医药之大成而得的。是我费好大劲才弄到的,绝对的私人珍品。”

    高城接过竹篓,看了看,“嗯,那就好。走吧。”然后冲袁朗扭了下头。

    袁朗笑而不言,带着景书接着走。可没走两步就又被高城给叫住了。

    景书回头看着高城,心想,我可没啥玩意给你啦,就剩点护肤品了,你也用不着啊。

    高城脸上有些许的不舍,“景医生,你就这样走啦?不想说点什么吗?”

    景书低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向高城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兵,嗡动了半天嘴,终于开了口,“其实不想走……不想走……其实我想留……我想留……”

    高城腿肚子的筋一攥,赶忙把满嘴瞎咧咧的景书推向袁朗,“痛痛快的,痛快带她走……”

    景书一直到上了袁朗的车还嘟囔着:“失败,真失败!”

    袁朗咧个嘴看着景书,也没说话。可他清楚地看到,在车开出师侦营大门的时候,景书抿着嘴隔着玻璃窗向师侦营不断挥着手,好像眼睛里还冒了一层水汽。

    高城站在办公室窗前,打开景书留下的那个竹篓,看看据说这取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集中医药之大成而得的东西到底是啥。他刚一开竹篓盖,就闻到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

    甘小宁把脑袋凑了上来,眼睛巴望了好半天,“连长,这不是咱炊事班腌的酱醋萝卜干么……”

    落户老a

    我国某市,三面环山,市中却有一条湍急河流经过。地处交通要塞,南邻大海,北通各交通枢纽,辐射位置可覆盖多座重要城市。西面山体与北面山体成犄角之势,占此二山便可以控制整个地区。此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每一次改朝换代的枪炮声都会在这响起。时下虽然民丰物阜,社会安宁,可这类的兵家重地仍需要驻军把守。

    常规军以此为中心,辐射按扎于各处,此是正常,不做叙表。

    单要说说离此市驻扎得不远不近的一直部队。这只队伍驻扎于此市西南方向的山地中,靠近河流上游。此部队把守甚严,若想进入此部队,要先进入一个军事警戒区,通过后向里深入五公里后才可以看到一些军事装备与建筑,抬眼所望,高架揽上嗡嗡转着的电子雷达和若有似无的机器轰鸣与爆破声绝对会让一个普通百姓感觉头皮发麻。在这里就连站岗的哨兵所持枪械也都是实打实的是实弹,而非常规部队装样子的空包弹。

    要问这是哪啊?此地不是别处,就是某军特种大队——a大队的驻军基地。

    此时是下午二点三十分,按常理该是特种兵们训练或上课的时间,可此时除了有任务在身的战士们,其余全基地的兵都站在操场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领台上几个人。

    大队长铁路一脸肃穆地看着下面他的这些兵们,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把大家召集过来,是要为大家介绍几个人,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我们a大队的一员了。也是你们的战友兄弟了!”

    队伍中的吴哲用手肘碰了碰他旁边的成才,小声嘀咕起来:“内幕啊,咱们要来跟队队医了。”

    成才嘴角一弯,露出两个小酒窝,“咱不是有队医吗?”

    吴哲的脑袋又偏了偏,“不是,以前那是驻队队医,这次来的是要跟咱们一起出任务的。上次那个选拔好像也是为了这个。”

    齐桓低低的声音飘过来,“哎,锄头,你说分到咱们队的会是谁?”

    吴哲眼里带笑地撇了撇齐桓,心道:哼哼,原来你菜刀也是这么八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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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是那个景医生。”许三多的声音从三人的背后传来。

    “咳咳!”吴哲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在领台边站着的自家队长冲这边咳嗽了两声,又冲他们挤了挤眼睛。

    齐桓把目光投到了在铁路后面站着的那三个人身上,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在景书身上定住。

    嗯?这个景医生的笑容怎么那么奇怪?下巴在微微抖着,嘴咧得有点歪,鼻子在一耸一耸的。然后就见这位景医生低了低脑袋,大了个大大的哈欠。

    景书打完一个哈欠没过瘾,还想再打一个,可看了看前面铁路的背影,又生生硬把哈欠给憋回去了。一双细眼悄悄地在心里翻啊翻的:铁大队长啊,您别慷慨激扬的行不行了?快点快点吧,我让那只狐狸折腾得午觉都没睡,您善心大发让我回去先补个觉行不行啊啊啊啊!

    铁路眼光一扫,开始说到重点,“好,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队医,这位,”他侧了侧身指着程明伟,“这位是程明伟医生,以后会跟第二中队的战士同吃同住。”

    程明伟上前一步,行了个军礼。

    铁路又指了指景书,目光在第一中队和第三中队的战士身上扫了一圈。

    吴哲、齐桓的眼神开始趋近于紧张,刚才铁大队说什么?同吃同住?也就是说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那……虽然说那个景医生挺漂亮的,看着挺赏心悦目的,可是……可是……

    铁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位是景书景医生,以后会跟第一中队的战士同吃同……”铁路刚想说同吃同住,想想又不对,“同……同……同训练。”

    景书上前一步,对着吴哲他们笑眯眯地行了个军礼,然后冲袁朗挑了挑眉,那意思是:袁队长,以后多多关照啊。

    袁朗笑得是要多温柔和煦有多温柔和煦:好说好说!

    这边景书和袁朗是眉来眼去,传递着无声的挑战信息,那边的齐桓却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了一下。侧头看看吴哲,齐桓发现吴哲俊朗的脸也惨白了几分。

    “锄头,你现在想的是……那个不?”齐桓的声音多了些哀怨悠长。

    “菜刀,你也想起那个了??”吴哲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

    齐桓点了点头。

    成才看着这两个人怅然地开口,“嗯,我想的也是那个!”

    哪个?他们三个现在脑子里爆发的是同一句刺耳的歌声:星矢啊,从来不曾倒下,紫龙啊,总把眼睛弄瞎……阿瞬啊,一辉啊,是亲哥俩……

    而我们的许三多同志一点没有想到队友们的心情,只露着明晃晃的上下两排大白牙笑得温馨灿烂。

    景书把书啊,电脑啊,护肤品啊等等一系列东西一一摆放好,然后环顾了一下自己这个单间宿舍。

    不错,条件还真不错。宽敞明亮,采光良好,最重要的是独立卫浴,还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

    大队对他们队医多了些照顾,每人安排一间单人宿舍。由于她是女孩子,所以规格也微微高了一些,跟中队长一个级别。话说回来,她哀怨也哀怨在这儿,对,条件是不错,她谢谢。可是干嘛让她跟那只狐狸住对门啊。给她安排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行不行啊。这下好了,她要是开个门通通风不得让那只狐狸看到嗓子眼里??

    景书这边正郁闷着,那边敲门声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景书刚一开门,就看见袁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的笑容。

    “袁队长,有何贵干啊?”景书撇下袁朗向屋里走去,抄起块抹布开始擦桌子。

    袁朗抿了下嘴,四处打量了一下,“怎么样?还算满意吗?”

    景书点点头,“该不是要我谢你吧?”

    袁朗缓缓开口,“不用这么客气,心里念着就行了。”

    “唔……”一声异响从景书口中传出来。

    袁朗回头看看景书,“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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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书一个白眼翻过去,摇摇脑袋,“你就美吧。我是想吐!”

    袁朗也不生气,“走吧。”

    景书放下抹布,“干什么?”

    “怎么着也得给你接个风吧,走吧,出去吃,他们可都等着呢。”袁朗说完就往走。

    景书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个很重要的问题,连忙扔下抹布就追着袁朗出去,空中清晰地飘来景书的声音,“哎哎,对了,你得先告诉我食堂在哪啊啊啊啊啊……”

    景书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袁朗把车一直开出基地,抬手看了看表,“他们人呢?”

    袁朗扫了眼景书,“他们先过去了。怎么啦?这么个大好机会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景书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我怕了行不?上次那饭给我吃出心理阴影来了。”

    袁朗的嘴角咧出了最佳弧度,“活该你!”

    景书细眼一瞪,双眼冒火,伸出两个手指头冲袁朗的肩膀就点了过去,“我说你有点风度行不行?你就这么乐意损我是不是啊?我记得我没得罪你吧?我的灾难生活就是因你开始的,你还乐你还乐,告诉你,我……”景书越说越难受,后来干脆就说不下去了,一下子栽回到座位上,拉下脑袋上的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袁朗收起笑容侧头看了看在那“呼哧,呼哧”直喘的景书,抬手过去想去拉开景书的帽子,“别捂着了,该捂死了。”

    “捂死也不用你管!”景书闷闷的声音从帽子里传来。袁朗手臂一僵,缩了回来又握住了方向盘。刚才,他清楚地听到景书的声音多少带了些哽咽。

    “睡一会吧,到地方我叫你。”袁朗缓缓开口,然后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悠扬的一小节音乐之后恩雅空灵深远的声音响起来,是那首《long long journey》。

    景书的手指动了一下,是恩雅“永恒之约”那张专辑里收录的歌曲。记得她刚上大学的那个迎新晚会上,她穿着一袭及地的白纱裙捧着蜡烛杯站在台上唱这首歌,蒙蔽了许多同学,他们还曾在背后偷偷叫她为“精灵天使”。

    后来彼此熟悉了,大家才惊觉都被她的假象给骗了。沈娜就曾无数次怨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抱怨着怎么认了她这么个损友,还曾呲牙咧嘴地对她说“你丫就是一祸害,千年祸害!”沈娜这么说她的时候,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撕咬着沈娜她妈做的红烧鸡脖,她举着两根惨不忍睹的鸡脖子对沈娜特臭美的嚷嚷:我不单是祸害,而且还是一妖精呢。沈娜对此特不屑,站在凳子叉着她的腰冲她喊:你见过有你这号不梳头不洗脸的妖精么……

    呵呵,那个时候啊。

    景书动了动盖在脸上的帽子,好让自己能看到车外的景象。可是她什么都没看清,11月的天色暗的早,她只能隐约地看到匆匆向后移去的丛丛野草,也只能听到似远似近,若有若无的机器轰鸣声和部队的口号声。

    沈娜毕业了,现在在一家外资医院做医生,她说如果明年能腾出时间来,就和她的那个博士男友结婚。沈娜说女人的青春没几年,别趁着青春瞎玩,最后倒把自己给玩进去,还不如踏踏实实地抓住眼前的幸福。

    韩旭说要到日本交流学习两年,就像景书当年被派去美国交流学习那样。不过韩旭说他大概不会像景书这样傻了吧唧的读完书又颠颠跑回来继续读她的硕士班……

    “吃火锅可以吗?”袁朗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这句话可算把景书炸回到了现实,侧头看看袁朗,他正拿着车上的无线电斜着头看她。

    切,有够无耻的,竟然拿着军事通讯线路讨论火锅问题。

    景书斜了眼袁朗,还是被同化了下去,“行,我要吃红汤锅,大辣的。”

    袁朗笑了两声,对着无线电发出了他队长的指令:“吴哲,那就火锅了,红汤锅,大辣的。”

    车开到饭店门口的时候,景书一下车,就看到人家饭店老板站在那用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地目光瞪着自己。

    也是,真不怪人家饭店老板瞪你。你说哪个饭店门口站了一排身着作训服,脸色凝重面无表情集体垮立的特种兵人家不跟你急啊。

    景书回头瞪了眼袁朗,然后往袁朗身后动了动,让饭店老板无情的视线直接插到袁朗身上。可人家袁朗皮糙肉厚,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还冲他的兵们微笑一下,挥了下手。

    齐桓向来是以袁朗为马首是瞻的,一收到袁朗的命令赶忙一个立正,然后冲景书就来了个特标准的军礼。他旁边的站着的吴哲、成才等人也跟着齐桓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然后这帮玩意儿用可让汽车警报嗷嗷作响的声音喊道:“景医生好……!!!!!”

    景书后背一凉,这这……这谁的注意?还“好……”,拉那么长声干嘛?小学生啊?还在大马路上,弄得周围侧目人等不计其数。

    袁朗的笑脸在景书面前闪现,“怎么样?景医生,很有诚意吧?”

    景书打了个冷战,哆嗦一下就往饭店里走,在经过饭店老板身边的时候,景书突然看见了人家老板探究的眼神。景书连忙冲人家老板摆手,“跟你说哈,我不认识他们,不认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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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书抹了抹鼻子,又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然后抓起筷子摆好架势,同时眼神盯住了锅里的食物。

    这就是跟一帮大老爷们吃饭的好处,让你随时随地体验到竞争的态势。

    景书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盘肉多少盘菜下锅了,可是每次一开锅,就见几十双筷子一起冲向火锅,然后筷起菜干,景书能捞着点菜叶肉渣就算不错了。从她坐这儿起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在这一个小时中,她就吃着了一根茼蒿,一片大头菜叶,还有一块肉。嗯嗯,其实吧,肉是袁朗给她夹的,茼蒿是她从吴哲那抢过来的,大头菜叶是齐桓看她可怜匀给她的。凭她自己?毛儿都吃不着。

    “开锅了!”吴哲的声音一响,然后几十双筷子又冲进了火锅,景书连忙把筷子伸到锅里,捞了半天,终于捞了一片海带。

    景书端详着手上的这片海带,差点没哭出来,多不容易啊,这是多不容易啊。她这是在一群狼的口中夺食啊!!

    “你不爱吃啊?不吃给我!”一个声音传进景书耳朵里,景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自己筷子上已经空无一物了。再一看,发现那片她好不容易捞上来的海带落到了袁朗的嘴里。

    袁朗吃就吃了吧,还嫌弃,“嗯,太硬了,应该再煮一会,”说了用胳膊肘碰了景书一下,“你捞得早了,再煮一会就好吃了。”

    景书瞪着袁朗,后槽牙“咯吱咯吱”直磨,现在她就想把这个人洗吧洗吧剁吧剁吧扔锅里给煮了。

    成才的小酒窝在景书面前闪现,“景医生,我看你没怎么吃啊?不顺口吗?”

    这边吴哲也跟着起哄,“我说女孩子虽然都爱苗条,但你够痩了,不用减肥啦。”

    景书一个一个的瞪过去,她是在减肥么,是在减肥么。她是吃不着,抢不到!!她怎么觉得这帮玩意是故意的呢。

    景书哆嗦着手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景医生,怎么了?”齐桓特实在地追问。

    景书瞪了袁朗后背一眼,然后对着齐桓堆上了笑,“去个洗手间。”

    出了包房的景书直接出了饭店大门,一个人在街头四处张望,嘴里还嘀嘀咕咕:“我刚才明明看到了,哪去了啊?”

    转了一圈,又嘀嘀咕咕,“刚才明明在这儿来着,哪去了??”

    “找这个吧?”如鬼魅的声音的景书身后响起来,景书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袁朗拿个烤地瓜站在她身后。

    景书对着袁朗手里的烤地瓜咽了下口水,“你怎么知道?”

    袁朗特不屑哼了一声,“我干什么的不知道啊?”

    景书哼了一声,抢过烤地瓜就掰开吃起来。

    “走吧,上车吃。”袁朗走向他的车。

    “唔,他们呢?”满嘴地瓜的景书已经口齿不清。

    袁朗笑得特纯洁无害,“他们,在里面呢。”

    景书听了有点炸,“那你就走??账结了没??”

    袁朗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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