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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祸启君心-第7部分

作者:铭孟浩
的手巾,自己擦拭起来。

    “云儿,昨儿个是不是很无聊?”擦干身上的水珠,留着淡淡的水痕,他伸手自顾自倒了杯茶水。

    “圣上,那茶水是冷得。”她忍不住出声提醒。却看他端杯子的手,停在了唇边。“去沏壶热茶来,你们就这么侍候小姐的?”他不悦的微微眯了下眼睛,眼睛瞄了一眼几个宫女。放下了手上的杯子。

    “云儿,如果我想立你为后,你愿意吗?”他明朗清睿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的面容,等待她的回答。

    她愣了一下,秋风吹过,吹动了她脸上的纱巾,她的气息有些微乱。莞尔却淡淡一笑,“圣上,云儿不配,世上好女子比比皆是。云儿只是一介粗妇罢了。”

    等了许久,他终是叹了口气,“朕就知道你不肯。荣华富贵,锦服华衫对你没有吸引力。只是云儿你到底在寻找什么,要寻找多久,如果可以,朕愿意等你。”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黯然移动,他的眸光变的深沉了许多。

    她在寻找什么,在等待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人禁锢了,似乎死了一般。

    “圣上,如果云儿一旦动心,便是一辈子认定了一人,后宫三千佳丽该何去何从。云儿自认没有那样的雅量和其他女子争宠夺爱。然而云儿又不愿做妒妇,圣上可曾为那些妃子想过,可曾为你自己想过,可曾为天下想过。云儿并不适合做皇后。”她抬起清淡如水的眸子看向傅天寒,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毫不掩饰的与他眸光接触。

    傅天寒忽然感到无力,原来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天子,想要一个女子是轻而易举之事,多少女子想着后位而不可得,而她轻易就放弃了。他苦叹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这样的结果不是很意外,只是有些伤他的自尊。

    “云儿,这后位我先为你留着,等你有一天想要了朕就给你。”他眉心微颦,略一思索说到。

    作者题外话:心都快碎了好想哭你们身边有这样的人么????)唉,给点票票~~~

    【寂静秋思】

    寂静,似乎只有风吹动窗格和花草树木的声音了。屋子里燃着的淡淡檀香袅袅的从六角金龙香炉里升入半空,慢慢的消失。

    昨夜雨打芭蕉怨,秋风摧落百花杀。红绫帐下女儿泪,萧郎匆匆成路人。

    她挥笔抒写着心中的愁,什么时候她又开始思念他了。是因为他月下的出手相帮吗?还是心底从不曾褪去他的身影。

    “云儿在思什么呢,写这么伤感的东西。”大公主傅雪梅一袭金丝对襟长纱笼,银发高绾。清浅微笑,挂在红润的唇边,恍然间有花中仙子降临之感。

    “雪姐姐,云儿胡乱涂写的。”回话间,她仿佛被她看穿了心思似的,脸色赫红。忙乱的把桌上刚写的纸揉成了一团。

    “雪姐姐不会取笑你的,我看圣上和你似乎心意相通,难道他还不曾向你表示?”雪梅喝着宫女刚沏上的香茗,略一低头问道。她在心底暗自猜测云儿必定是爱上了圣上。

    “雪姐姐,你说什么呢,圣上是何等尊贵之人,云儿野惯了并不适合这深宫。”云儿眼眸看向窗外。昨天一场急来的秋雨,让天地间一片清朗。她的眸,清淡而飘远,似乎在追寻着天空某种无法掌握的东西。

    “云儿,雪姐姐不知道你在寻找什么,如果你现在拒绝了圣上,便有很多人都会打这后位的主意了。花月宴上选出来的月娘是启王妃的妹妹,还有上次百花会上选出的是右宰相之孙女。他们的眼睛可都盯着这后位呢。如果,我说如果你喜欢圣上,就不要拒绝。圣上对你的心意,你不会不知道。我从没见圣上为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过,可他为你……。”雪梅把香茗端到了鼻子下,闻了一下又轻轻的吸了一下到,“这是越国进贡的上等女儿茶,他可真舍得。这茶叶越国也并不多,每年才一两多罢了。”

    “难怪这茶好喝,是女儿茶。”她收回神思,女儿茶,据说极为珍贵,茶树种在高山上,每年清明时节,由刚满十二岁的女子用唇含着一片片摘下。

    没想到就因她一句,“这茶叶不适合我。”他竟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来给她。只是她真能这样做他的皇后吗?她的心似乎被一张柔情的网,捆住了。她不愿再去涉足爱恋,她怕自己再次受到伤害。而圣上注定了后宫佳丽如云,他现在喜欢她未必以后还是如此痴心

    【清幽箫声】

    夜色渐暗,今夜的天穹上点缀了满天的星辰。悠悠的箫声从御花园方向传来,周遭仿佛都被这箫声覆盖了。清幽的箫声忽的一转,仿佛珠落玉盘,声声敲击着灵魂。

    “是谁在吹箫,难道是他吗?”她清幽的目光投向花园,极目果然见到了一抹飘逸的身影。清癯的身影站在月色下,朦胧而飘缈。碧玉的箫,在月色下闪着莹莹的绿光。那清越无比的曲调正从他唇间缓缓溢出。

    傅天寒抬眸凝视着她,月色下她眸光似一道轻虹,划破天际的璀璨,堪堪击中了他的灵魂。“云儿,朕以为你不会来的。”他眸光中隐晦的闪过一抹轻暗,莞尔一笑道,“朕吹得你可满意。”

    她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圣上,何必用这心。”她轻叹一声,无心之人就算用再多的柔情又有何用。

    他固执的目光与她清淡的眸光纠缠着,仿佛火与冰的相处相抵。只是他那样的眸光无人能了解。仿佛透过她在追寻着什么。

    “早些休息。”他收起玉箫撤回清朗的眸光,转身举步离开,俊挺如松的背影渐渐隐没在花木扶疏中。独留空寂的淡淡花香飘散在花园里。

    她能感觉到他眼眸中的热烈和执著,只是她的心仿佛早已束之高阁,再难起任何波澜了。他不曾动情,何故要为了她而动,这份情,注定了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他为何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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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拢紧了白色曳地长裙,转眸看了一眼那早已空寂的地方,回过身准备离去。

    “郡主留步。”一道陌生的声音,忽然出声喊住了她。

    她转身,飘动的衣袂如蝴蝶翩飞。“果真有*人的本钱。”来人一身黑衣黑裤,脸上蒙着一块黑巾。那双眼睛在月色下灼灼生辉。

    鼻息间一股清淡的兰芷随风飘入,“姑娘似乎认错人了,我只是个粗妇并非郡主。”她眼皮微微一抬,戒备的朝四周看了一眼。

    “是吗?连我都能看错吗?难道你不是忠王府的小郡主?没想到郡主这么聪明,连我是女子都知道。”黑衣人冷冷的一嗤,身形速急的朝前晃动。

    “你看我的样子像个郡主吗?”她把话丢会给她,眼神急促的寻找着突破口,她明白自己一个弱女子想要轻易脱身并非易事,更何况现在已经接近子夜。

    再过不了多久该有侍卫巡逻过来的,只要她在拖延些时间。她心里暗思。

    “虽然你聪明,但是未必能逃出我的掌心,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会来的。”黑衣人一双眼睛在琉璃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大胆得近乎妖媚。

    【如此劫持】

    “鸾清尘,只要你敢动她一下,你以为自己还能走出这皇宫吗?”忽然四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摇曳的琉璃灯下,韩烈昕戎装锦衣,七星霞光宝剑斜佩腰际,一双*人的朗朗星目,光彩灼灼。那样的华彩似乎盖了琉璃灯的璀璨。

    “我们鸾家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挡。难道镇国候要趟这趟浑水。”鸾清尘略有些犹豫后,一双美目,轻扫了一眼,离自己只有几步之远的云儿。

    “鸾家的事,本不该管,可惜她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他用眼神轻轻扫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韩同。

    跟在韩烈昕身边那么久的韩同,自然领会到他的意思。做了个手势,侍卫慢慢的悄无声息的成扇形为围了过去。

    “别动,否则我杀了她。”到底有武功底子的人,在云儿还未退出之前。鸾清尘已经人如风一般,旋到了措手不及的她跟前。

    锋利的金色匕首横亘在她如玉白凝的脖颈上。“别动,要想她平安,你们就乖乖的。”鸾清尘眼神慌乱,捏着匕首的手指轻轻颤抖着。

    “鸾清尘,你敢动她的话,你们鸾家的人也不会放了你的。”韩烈昕嘲讽的斜睨了一眼,慌乱颤抖的鸾清尘。他看着她手指轻动,那锋利的刀刃,轻轻滑过云儿的脖颈,鲜艳的血色红珠,一滴滴滴在泛着白光的刀刃上,再由刀刃上缓缓滚落。他的眸光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的深沉难测。

    “让我走,便放了她。”忽然她嘶声喊道。

    云儿顺着她的脚步慢慢滑动,脖颈上微微有了痛感。“放她走。”她忽然出声说道,清淡的声音,丝毫听不出该有的慌乱,反倒是平静的超乎了寻常。

    鸾家的人,是王妃鸾倾城的家人。她皱了下眉头,身子更加的贴近了身后女子的身子。以防她的手,更多的下力。

    韩烈昕似乎没想到她会出声,手臂一挥,让逼近的侍卫停了脚步。眸光一凝,看着鸾清尘道,“你走。”

    如风一样的黑衣女子,仓皇用力一推,把她推入了韩烈昕的怀里后,施展轻功跃出了高深的宫墙。

    “不用追了。”韩烈昕伸手扶住了怀里娇柔的身躯,喝住了韩同。

    “谢镇国候救命之恩。”云儿站稳了身子,离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用手轻抚了一下脖颈里的伤口,刚才果真被她的利刃划到了。

    “云儿姑娘是否要我去喊御医。”他眼眸微抬,心里其实早就知道她是大公主的弟子,她自己可以为自己医治。这样的问话也只是嘴上的客套罢了。

    “谢谢,我自己可以医治。”覆面的轻纱微动,她盈盈施了一礼后,转身朝着自己住的凝月翩然而去。

    韩烈昕看着她姗姗离去,心里竟然莫名的多了几分怅然。“我这是怎么了,她怎会是奴儿。”摇摇头,他叹息了一声。奴儿,早就走了。是他亲手盖的棺木,虽然他一直不相信她会真的死去,可是那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是他害死了她。

    想到奴儿,他的心仿佛碎成了一片片,那种揪心的痛,仿佛又在吞噬他的灵魂了。如果可以,他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奴儿的生命。

    【怦然心动】

    香气缭绕的屋子里,宫女小心的为她端来了热水。她坐在缠绕着连理枝的青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绝色的容颜,因失血变得异常的苍白。用手巾轻轻擦拭着脖子里的伤口,殷红的血沾满了洁白的丝巾。

    “小姐,圣上来了。”宫女躬身禀告后,退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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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听说你受伤了,朕带了御医和最好的伤药。”傅天寒语中带着急促的心疼意味,脚步亦显得有些慌乱。

    “圣上,云儿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烦劳圣上挂心了。”她回眸淡淡一笑,用丝巾上了药,再在受伤的颈部细细的裹上了一层。

    傅天寒目光透过盈盈曳曳的光影,看着她,眸光深沉如海。云儿回眸望他,他眸里仿佛似浩瀚的大海,深不可测,一抹光亮在眸中轻轻一划随即敛去,“云儿,要吃些药,朕不想你疼痛。”

    只是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让云儿心底猛地一震,冰封的心口,仿佛有道暖流悄悄地渗透了进去。

    “云儿,谢圣上关心。”她站起身来,素衫白衣下娇弱身子虚弱得猛地一晃。

    他急速的伸出手,搀扶住了她几欲摔倒的身子。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了,他静静的拥着她,静默着,此时无声胜有声。深深吸气,鼻息间尽是她身上淡淡的兰芷香气,缠缠绕绕的飘进了心坎里。仿佛经年不散的爱恋早已在初识时,进驻在了他心底。

    “云儿,云儿……”门口传来雪梅交织着担忧的声音,随着声音的到来,人影已经到了跟前。

    “圣上也在啊!”雪梅有些尴尬的看着倏然分开的两道身影,在暗自责怪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雪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来了?”云儿的脸色微红,唇瓣微微一扬,露出一抹勘比花开得绝美笑容。

    “看,雪姐姐带来了膏药。听说刚有刺客入内伤了你。”雪梅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扬起手上拿着的白玉瓷瓶。

    “皇姐,云儿受到了惊吓了,你要有空多陪陪她。”傅天寒目光微转,星眸中有种说不出的思绪在轻轻的流转着。

    雪梅有些尴尬的站立着,素手轻轻放下手中的瓷瓶,抬眸,眉眼间忽而凝了几分的浅笑,“圣上,皇姐要去休息了。不如你陪着云儿。”话音方落,她曳地的金丝罗裙已然飘然而去。

    “朕会多派人手保护你,自己小心。”

    【令人心悸】

    凌晨的风,清新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淡甜味。忠王府的庭院里,秋阳下走来一个身着玄色袍子,脚蹬金丝皂靴,长相俊美无俦的男子。他薄唇轻抿,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深幽的光彩。明明是闲庭散步似的走路,却依旧透着一股森寒的沉稳。

    “烈昕,听圣上说昨夜有人入宫行劫。”才回到府上的沐泽,抬眼看向面前的好友,捏着白玉瓷杯的手微微一颤。

    撩起袍子,他微微一笑,“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你在担心令妹吗?圣上对令妹可照顾的无微不至呢,这圣上终究还是动了心了。”不知为何他的话语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圣上动心了,难道他在绯雪死了这么久终于动心了。”亭子里瞬间沉入了一阵默然。圣上难道会因了云儿而动心。想想圣上因青梅竹马的凤绯雪之死,至今未曾打开过心结,更从不曾对任何女子关心过。现在却费尽心思保护一个女子。

    “烈昕兄,我不这么认为。依我之见,圣上并未对云儿动心,只是因了大公主的关系。”茶杯的盖子轻轻刮过,清越的声音,刺入了耳膜中。

    “以我之见,圣上确实动心了,否则他为何动用御用死士护卫。”

    御用死士,沐泽一愣,俊逸的脸上一片沉静,这确实不可能,御用死士只护卫圣上的安全,而且在最危险时才能动用。

    “沐泽,令妹在夜家堡长大的吗?”想起那双暗夜中如流星一样的眸子,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因为有太多了疑虑要解开,所以虽然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是想知道答案。

    “烈昕兄怎会问这个问题?”沐泽抬起迷惑的双眸,他至今在为血咒和鸾家的事烦恼,还没时间去关心这些。心里正想着等血咒解了再问也不迟。

    “没什么,只是觉得令妹的眼睛很像一个人。”他的眼神中有种如烟般的轻雾,仿佛蕴藏着说不出的痛楚。

    “是你妹妹吗?听说你妹妹不救……。”沐泽尽量小心的说着话,有些事,他并不了解。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而韩烈昕更没有开口跟他说起过。

    “都过去了,没什么?”晦暗如黑雾的神色在他脸上飘过。他抿了口茶,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又到“奴儿的眼睛很美,像夜晚天空的星辰。我相信世上没有哪个女子的眼睛如她一样璀璨亮丽。”

    “是吗?云儿的眼睛也很美,难怪你会这样认为。”沐泽深有感触地点了点有,清幽的仿佛秋风中伫立的秋菊,有着令人心悸的轻雅之态。

    【走出深宫】

    深夜寒风过处,沉香习习惑人心神。一抹黑影一如飘动的落叶,微微晃动便飘进了紫色帷幔浮动的屋子里。他凝眉间,似有说不出的痛楚和深深的思念。犹豫了良久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伸手掀起了帷幔。鸳鸯锦被下,一张绝色的容颜静静的闭着双眼,仿佛沉入在甜美无尽的美梦中。女子很美,只是却不是奴儿。他深深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奴儿,他怎会痴心妄想奴儿还活在人世。

    “雪姐姐,我想出去了。这皇宫不是我喜欢呆的地方。”自从那天有人夜行皇宫后,圣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一定要她留在雪梅这里,说是让她们在一起探讨医理,其实她多少有些明白圣上的苦心。他在用他的方法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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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些时日我和你一起走”雪梅叹了口气,这皇宫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天启阴阳怪气,天胤冷漠淡然,再加上有时候大皇兄也不时地来凑凑热闹,倒是令两人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

    今天一早云儿拿了雪姐姐的令牌准备出去。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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