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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祸启君心-第4部分

作者:铭孟浩
池子里掉了下去。

    “你疯啦,她不会游水。”忽然一道迅急的人影朝着池子里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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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允许你欺负她,但是不许你伤害她,难道你不知道?”他的眼神犀利的盯着眼前的小妾李丹。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李丹欺负她,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朝自己求救。可是她就算死,也不愿朝自己看一眼,这点认知让他更加的狂怒。心里本想,也许李丹真把她弄死了,他也许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就能恢复本性了。可是看到她掉到池子里,他的心却更乱的,乱得让他差点杀了李丹。

    “真是笨手笨脚的,擦个书桌也会把书弄湿了。”冷冽的男声里,夹杂着滚滚而来的怒意。

    “是,我马上弄干。”奴儿谦卑的弯下腰,用干抹布擦拭着书上的痕迹。

    自从她掉下水后,他就常常无事找事的责骂她。奴儿知道他打小就讨厌自己,也知道那天其实他一直盯着她们看着。知道他纵容小妾欺负她,可是她不在乎,是啊!不在乎。如果他以为折磨自己,就可以留住她了,那实在是太天真了。她的性子从小就不温顺,他打小欺负她,她从不流一滴的泪水。现在她还是这样,如果他想折磨就折磨,这些年来夫人常常在无人时责打她,甚至让她一直做粗活。她从不埋怨,直认为这是她该为娘亲还的债。等到哪天债还完了,她还是要离开他的。

    这些天来,他冷眼看着她,她竟然该死的一点不为所动。他等着她求饶,等着她开口跟他说软话。可是她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一具傀儡娃娃,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我要进去,你这该死的让我进去找韩大哥。”外面一个嚣张的女声,尖锐地发出愤怒的声音。

    “公主,你知道将军现在正忙呢,他没时间。”韩通低声下气亦步亦趋的跟在公主身边,在抵达书房门口时,半个身躯挡在了门口。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公主,难道将军忙得连我这公主都没时间接见?”翌晨愤怒的一双亮丽的大眼,狠狠的瞪着韩同。

    “翌晨,今儿个来有事吗?”他高大的身躯越过低头擦拭书本的琼奴,跨出了高高的门槛。声音低沉醇厚。

    “韩大哥,你看今儿个阳光这么好,我们去踏青好不好?”翌晨本就是就喜欢韩烈昕,甚至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苦苦纠缠着他,也不顾他已经有妻有妾,一心想要嫁入韩家。

    “有何不可。”他难得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亲昵地附在她耳边说到。看到她脸上的发丝遮住了眼睛,还帮着把发丝拨到了耳后。

    从没得到他如此亲昵的翌晨竟然欣喜若狂,没想到今天真是来对了,自从在御书房见到韩烈昕后,她的整颗少女心都系在了他身上。她翌晨有多么骄傲,皇宫里人人都知道。可是她却偏偏被韩烈昕给虏获了心神,乱了一颗心。

    他冷眼回眸瞥了一眼奴儿,她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本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他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她真是该死的本分。

    【不该心动】

    他在生气,生很大的气,奴儿知道。她已经整整在书房里跪了三个时辰了。他写的东西因为打翻的水,模糊一片。而她虽一再的道歉,他还是罚她跪在了书房里。天色黯淡了下来,她的膝盖已经开始泛疼。

    “三小姐,起来吃饭。将军今晚不回来了。他让我回来让你起来。”韩同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姐。

    他不回来了,她心里竟然微微有些失落。为什么?他们是兄妹啊!她不该那样的下贱,不该把他放在心上的。从什么时候起,他高大颀长的身影悄悄地在她心底扎了根。

    “为了还债。”她在心底说,他是我哥哥,不管怎样,他们的血管里都流动着一样的血液。

    今晚他没回将军府,是因为碰到了丞相。丞相叛心,圣上早就知道了,所以一直让他留心,偏偏两人平素又没什么交情。今儿个却很意外的,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愿意和他攀谈了。也许是想拉拢他。他心里暗自欣喜不已,自然就留在了丞相府。

    “韩将军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握有重兵。”老丞相呵呵笑着,若有所指。

    “丞相看重,哪是我有本事,实是圣上错爱。”忽然他朗朗一笑,却也不点破他的用心。

    “可惜老夫只有三个没用的儿子,要是还有女儿一定和韩将军攀亲了。”老谋深算的丞相笑声不断。

    韩烈昕在心里冷笑连连,他要再有女儿恐怕还是嫁入皇宫的,毕竟那样又多了一颗棋子。只是他也装作合作的笑声连连,并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他回到将军府才知道奴儿病了,大概因为他罚她跪在那里整整三个时辰又没吃饭,才让她病了。

    他整夜的陪着她,不停的更换着湿手巾。不停的呼唤着“奴儿,奴儿,你不能离开我。”

    他喂她喝药,是用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嘴对嘴喂进去的。药很苦,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喂过药,他会轻轻的舔净她嘴里的苦味。

    她高烧没清醒,整夜的汗水把亵衣亵裤都弄湿了,他亲自端来温水帮她擦试身子。虽然昏迷但是她仿佛有感觉,感觉到他的异常温柔。

    她清醒是五天后的事,他看到她醒来时的惊喜,她一辈子无法忘记,仿佛自己最珍贵的爱人回到了身边。

    他憔悴不堪,却在她醒来后终于累倒了。虽然他没说,但是多嘴的丫鬟还是忍不住暗地里说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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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慢慢的关注起他来。自从他身体恢复后,他似乎很忙,总是忙得很少再与她见面。而她竟然学会了思念他了。思念他温暖的胸膛,思念他钢硬的手臂。思念他每夜偷偷潜入时的带给她的温柔。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偷偷的进她的房。她竟然不可抑制心中那疯长的思念和爱恋。她知道自己完了,她不该爱的,那样会让人堕入地狱的,可是她就是想念他。

    今夜已是子夜时分,夜色中一抹高大的身影掀开了飘动的帷幔。一双深邃的大眼落在了床上的女子脸上。他好久没来看她了,对于她,他越来越无法理清自己内心那深深的渴望。他爱上了她吗?他摇着头,他不能爱她,更不该爱她。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她是你妹妹,是你的妹妹。他不该给她温柔,不该给她疼惜的。可是心底那泛滥的情愫已经像蔓藤一样缠住了他的心。他想挣脱,想理清,却陷入更纠葛的境界之中。

    “奴儿,奴儿。”他轻声呢喃,这呼唤仿佛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他脑海中,他只是脱口而出罢了。

    “你回来了。”床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亮闪闪如星辰一样的眼眸轻轻的一眨。如秋水一下子荡进了他的心底。他的心猛地一震,这仿佛梦幻一样。她眼神清澈的仿佛可以令人忘了所有的不快和阴郁。

    “奴儿。”他伸手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作者题外话:此处略去一万字

    【终于爱上】

    她出奇的安静,没有了平日里的激烈反抗,温顺的出奇。他更加激动,低下头,唇轻轻的充满了爱恋的吻着她,从额头一路吻到了唇,再从唇吻到了修长如凝玉般的脖子。

    “奴儿,奴儿。”他不时地喃喃低语,仿佛把心中的渴望都发泄在了这无休无止的吻中。

    从被动,慢慢的琼奴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她应着“哥,哥,我们会不会坠入地狱,我好怕,好怕。”她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一颗颗滚烫滚烫,烫得他心底出现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

    “不,奴儿,我愿意和你一起坠入地狱,只要有你陪着即使是地狱我也会甘之如饴的。”他激动地捧着她的脸,吻着她脸颊上滚烫的泪滴。

    他的心终于平衡了,奴儿终于爱上了他,这是这些日子来他唯一的所求。

    寂寞像古藤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灵动的心,她的心里已经深深驻进了他伟岸的身影。她喜欢他粗燥的大手插进她乌黑发丝中的感觉,喜欢他凝视她的深情,喜欢他看书时把她像珍宝一样抱在怀里的感觉,这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幻,甜蜜的令人窒息却也在瞬间就消失了。

    寂寞,还是寂寞,她在寂寞中一遍遍的复习着他曾经给与她的温柔。他和妻子和离了,李丹的心她早已知道。她一心要当他的正室,而她这个妹妹的存在令她恨透了。而她似乎早已注定了只能做见不得光的爱人,他心爱的妹妹。寂寞纠缠着她的灵魂,而那边的大宅似乎充满了欢乐。

    外面早已是六月,六月的池塘里开满连天的莲花。每到夜晚风吹进她住的院子里,隐隐的一股清香,能穿透她的灵魂。

    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不再来见她。记得两个月前,他几乎每夜都会过来陪着她入眠,而她竟然不用再点安神香也能沉沉睡去。睡在他怀里,她竟然从没有过的安心。他除了亲吻她并无任何越礼之事。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女子,她喜欢看书,书教会了很多没人交的东西。让她明白,她不是他的人,他们并没有逾越兄妹之间的那道不该逾越的坎。

    “太过分了,翌晨公主欺人太甚。”远处传来李丹恼怒的身影,她往花丛边闪了闪,她不怕她,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知道她讨厌自己,所以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淡漠的她从不曾想要任何奢侈的东西。

    “夫人,将军怎么又要娶公主了,刚走了个夫人,现在又要进来个公主,真是气死人了。”这声音有些耳熟,只是她一时记不起来。

    “小施,你说气不气人,我本来以为将军喜欢他那个木头人一样的妹妹,本想着他不会怎样的。现在看来公主才是劲敌,公主要是进了门,我恐怕是要被他休离了,我不甘心啊!”李丹的声音有些嘶哑干涩,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

    “夫人,只要我们多拍拍公主的马屁,说不定再告诉公主,将军和那个木头人的事,说不准就会……。”主仆两人的对话,奴儿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仿佛惊雷滚过心头。是啊!如果让公主知道他爱恋她,那结果会是什么。

    作者题外话:求留言。=

    【昙花一现】

    七月的天已经很闷热了,她内心越来越纠葛,只想见见他,哪怕一眼她也满足了。可是他几乎每天都很晚回府,回府后几乎不再来她这里,就算她等了整整一夜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到这时她才知道,原来她内心的渴望是那么的炽热,燃烧了她淡漠如水的灵魂,她再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平静了。思念如潮水涌来,却再也退不下去了。原来思念也是这般的折磨人,人比黄花瘦。她如何的消瘦,他不是她的情人,只是她的哥哥。

    这一日,一身素白的她,流泻的长发慵懒的在她腰际飘散开来。她淡漠坐在池边的亭子里看着书,每天她都是如此的打发寂寞如水的日子,一天天一夜夜,日子在寂寞中悄然滑过。她不再渴望见他,知道到了秋天他就要娶公主入府,她的心竟然慢慢的平复,不再起涟漪,不再起波澜。仿佛他从不曾留在她心底过。

    阳光斜斜的照在她身上,风华一片,清淡绝艳的令人不敢直视。走廊里丞相的三公子,因酒喝多了微有醉意,出来透气。他的眼睛就那样被那个斜坐在那里看书的女子给吸住了灵魂,他甚至无法呼吸,无法转动自己的眼睛。今天他来将军府,本就是来向韩烈昕的表妹提亲的,听韩烈昕愿意把表妹嫁与他,他本无意,只是爹爹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拉拢了韩烈昕就等于整个朝廷一半的军队握在自己手上了。

    “韩将军,我要那个白衣的女子。”他那样的提出。就因为自己被她吸走了灵魂。只是那堪堪的一眼,他就心动了,父亲要江山。而他只要那个花园中的女子,美人对他而言看得太多,已经疲劳,而她竟是那么的出奇,只是一眼就能击中人的灵魂,让他坠入了永劫不复的地狱。

    “辰公子好眼力,那是将军的妹妹。她确实很美,无人能及。”李丹不看韩烈昕,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接口说道。心底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韩将军,可否……。”他听到了,淡淡的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奴儿,我为你订了亲事。”他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曾经对她的爱和温柔都是过眼云烟。

    “好,你让我嫁谁都无所谓。”她点着头,嘴角一弯,浅浅的一弯笑意,就那样出现在了她的唇瓣,似无若有清淡的如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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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无所谓?”他再看她一眼,却不愿告诉她,他要做什么。看到她淡淡地笑,心却无端的痛,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却令他莫名的笑了。曾几何时他被她牵动了心绪,曾几何时他早已不再把她当妹妹,而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想要留在身边一辈子的女人。可是他能吗?也许这次任务完成他可以带她远离尘世,做一对比翼齐飞的鸟儿。

    奴儿的秋水眸子直射他眼底,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舍,她这才知道自己在他心底果真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一个他喜欢时可以哄着玩,不喜欢时就送人的玩偶。对他的依恋一点点地消失,直到她不再奢望那曾经有过的心动。

    作者题外话:……

    【徒留惘然】

    嫁衣好美,像天上绚丽的晚霞,金丝线缠绕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她就是嫁衣上的凤凰,被金丝线缠住的凤凰。

    她捧着嫁衣,心里凄凄然,门上的七色琉璃珠轻轻碰击,悦耳动听的仿佛天籁。“小姐,将军问你有没有试好嫁衣,嫁衣是否合身?”门口一个绿衣俊俏的丫鬟,伸手掀动帘子,敛步轻轻跨进了门槛。

    “嫁衣很合身,跟将军说,我很满意。”她僵硬的脸上,硬生生扯出一个笑,那笑很美,却给人一种绝望的气息。仿佛花谢时的最后一抹艳丽,绽放后便飘零枯萎了。

    丫鬟的心,因那一笑有些震撼,“小姐,将军问你喜欢什么,还许要添些什么?”她嗫嚅着。

    “你就回了将军,我什么都不需要了。只是当他的妹子实在太累了,该找个地方休息了。”她说的话,令人不懂。丫鬟只当她开玩笑,并没有真那样回了将军。

    秋天桂花飘香,满院沁人的香气,铺天盖地的飘进了屋子里。奴儿低头看着医书,一字字看得仔细。这书是慕容流云给她的,他成了亲,偶尔来时,脸上总有淡淡的轻愁,她从不问他为何而愁。那样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眉心拢了轻愁,令人的心格外的不舍。只是她却再也没有在意过他的愁。

    他是经过了韩烈昕的同意才来的,他愿意教她学医。而她唯一的乐趣便是看那些医书和书上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她也知道那是韩烈昕愧疚才让他来的,只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为了避嫌自然来的也不多。那些一知半解的东西,她慢慢的咀嚼消化,竟也能学得###不离十了。

    风中传来淡淡的香,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把那些香气吸入了心底。再过些时日他就要娶公主了。听丫鬟们说,那个蛮横无理的公主因为爱他,变得乖巧懂事了很多。皇上更是对他另眼相看,把吏部和兵部都交给了他管理。他的官是越做越大了。可他的心也越来越野了,该是替他开心得,可是她心底却隐隐的生疼。

    “奴儿,在想什么?”慕容流云低柔的声音,像一汪泉水,静静地流淌进了她心头。

    “流云哥哥你怎么有空来的?”她抬眸,水漾的眸光轻滑过一丝惊诧。放下手上的医书,把清澈的目光投向一袭紫衫的慕容流云。他不是说他要去西域吗?

    “听说将军在校场上受了伤,皇上让我过来看看。”他的眉心微微一拢,心中略有心疼。这奴儿怎的这般赢瘦,这身子比前几日来时,不知又瘦了多少。

    他受伤了,咋一听到,她的心猛地一震,说不出什么来。刻意的避开他的事,“流云哥哥,嫁人好吗?”轻轻一声叹息,道尽了她心底的无尽酸楚。

    他凝视她的眼眸,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成亲好吗?他并不觉得,因为心里只有奴儿,成了亲,徒留一份怅然。

    作者题外话:》……票子来了,我去看看》……

    【何去何从】

    白日里慕容流云说,“身不由己。”他身不由己,而她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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