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纱、春碧回到寝屋，却见屋中来了位不速之客。
她穿精细丝绸制成的春裙，清秀脸蛋上敷着胭脂，腕间玉镯水光剔透。
端坐着的姿态，优雅庄重，浑身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看起来不像是丫鬟，倒似那富贵人家娇养的姐。
两人对视一眼，忙恭敬上前。
春纱泡茶，春碧奉上一碟精致糕点，娇声道：“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竟把秋雯姐姐给吹来了！可是夫人有什么吩咐，让我姐妹去办？秋雯姐姐打发底下的丫头跑一趟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可别累着了！”
春纱捧来香茶，“秋雯姐姐，我们姐妹可是遵照夫人的吩咐，一直在诱惑公子——”
“夫人可没让你们诱惑公子。”
秋雯扶了下发髻上的银蝶簪，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冷意与疏离。
间或，夹杂着一种不屑。
对春纱春碧姐妹的不屑，
甚至于，
对整座明德院的不屑。
春纱陪着笑，“秋雯姐姐的是，夫人派我姐妹过来，只是叫我们‘好好伺候’公子。”
春碧眨了眨水灵灵的媚眼，“秋雯姐姐，公子原本可喜欢我俩了，只是今儿咱们院里，忽然来了个丫头，现在公子的吃喝，都是她在负责呢。我们送去的伙食，公子都没碰过！”
“丫头？”秋雯挑眉。
春碧把苏酒的来历细细了一遍。
秋雯面不改色地听完，起身道：“我知道了，你们两仍旧好好伺候公子。”
罢，迈着莲步款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