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依好不容易吐掉纸巾，喊来保洁阿姨帮她解开扎带，在盥洗台前漱了很久的口，确定不再有异味，她才想起另一件事。
拿过手机翻看，梁西确实动了她的相册。
还与她互加了微信好友。
至于聊天记录那里，还是空的。
只当梁西是想查看自己的朋友圈，就像为恶心对方，她特意分享一张素描，正是梁西高中的作品之一。
尔后，编辑了一句话——
【真正的成功者，从不惧怕质疑的目光。】
姚依依按下发布不到三秒，收到来自梁西的点赞。
那一瞬，她又记起马桶水的味道。
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干脆眼不见为净。
点开梁西的个人名片，直接屏蔽对方。
姚依依回到设计部，隐隐发现了气氛的异常，竟无一人与自己打招呼，坐回自己的位置，查看朋友圈的点赞情况，全是以前的校友，至于公司同事，一个也没见着。
不到五分钟，收到阮薇薇的信息。
是一段几秒钟的语音。
注意到其他同事都在办公，姚依依戴上耳机才播放。
当她听到耳机里自己的声音，特别是，听清了语音内容，小脸瞬间苍白，再去点语音重听，手心已有细汗。
那时候，洗手间里明明没人的。
姚依依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当自己从隔间出来，梁西正拿着手机。
想来那时候，梁西就在录音。
所以，她故意提起往事，诱导自己说出那些话！
意识到自己闯祸，姚依依忙回信息：“是梁西把我堵在厕所里，逼着我说这些话，都是假的。”
【假的？】
阮薇薇连发两条信息。
【你自己发到公司群里的语音，也是假的？！】
“……”
姚依依大脑出现短暂空白，天塌的感觉也不过如此，随即打开微信群，对话框里空空的，可是这一次，她没再抱着侥幸的心态。
点开群文件，果然有一个语音包。
是她十三分钟前上传的。
姚依依盯着语音包，再蠢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梁西删过她的聊天记录！
语音包里，她承认自己盗取别人的画作，也提及阮薇薇如何霸凌同学反污蔑对方……
她努力怎么多年才有今天，可现在，一切都要化为乌有。
是梁西。
都是梁西害她。
向阮薇薇发信息解释，对方却不再搭理她。
……
梁西刚在茶水间煮好一杯咖啡，接到阮志江的电话，让她去楼上一趟。
一刻钟后，梁西踏进阮志江的办公室。
沙发上，除了阮志江，还坐着夏静婉和阮薇薇。
阮志江看着梁西，态度和蔼：“来啦？”
“您叫我过来，有事？”
“没事爷爷就不能找你来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