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我和白小纤的相遇，同样也是如此偶然，我与白小纤的爱情同样也是如此突兀。
“还有谁知道？”
我急急追问她，我害怕听到那个名字。
“我。”
她看着我幽然一笑，轻轻说道。
“还有谁？！”
我睁大眼睛，急急追问着。
陆残玉摇头，眼神儿里带着一丝奚落，好似在看一个傻瓜。
“张一凡，泥沼里的幼龙本就弱小，天下豢龙者寻寻觅觅，飞天大龙虎视眈眈，王家道门的人二十余年来拿你当宝贝，捂在怀里，你还想让谁知道？莫不是你嫌自己命短？”
她莞尔一笑，好似我说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笑容很是迷人。
我无意追求其中那丝淡淡的讽刺，突突乱跳的心终于安然些许，她说了许多人，可终究没说出白小纤的名字。
这就够了。
林婷之后，我再也无法接受诚挚的感情再遭欺骗。
听她如此说道，我显然多虑了。
“张一凡，豢龙之人寻龙乃是天命，司马死后，我来到杏花村暂避风头，期间找过很多人，很多很多，可无一有龙，你来的消息我早就知道，如今见面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是当今最好的豢龙之人，你是我半生仅见有大龙之相，我们合作吧。”
她为我倒上一杯杏花酒，再与我碰杯，说出了真实的来意。
合作？！
我愣了。
“什么合作？”
我问，我心思灵动，已知其意，可我还在等她自己说出来。
“我带你走出那所小城，走司马当年走过的路子，坐司马当年坐过的位子，完成司马当年未完成的大事。”
她看着我，那双双眸里闪出炽热的光芒。
我笑了，洒脱一笑。
我已经无数次面对这种问题，如今我早已可以安然处之。
“陆族长，我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臭文青，除了教书，我什么都不会，您说的这些我从未听过，我是普通人，普通人只认柴米油盐，走只走脚下路，看只看眼前事儿，这些话，已后莫要再和我提啦。”
我饮下杯中酒，起身，欲走。
“那所小城太小，藏不住你，王家道门有两条真龙，遮着你的锋芒，张一凡，你真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吗？！”
她皱眉看着我，问道。
或许她真的在我身上看到了司马青崖的影子，可她不知道，我比司马青崖的运气好很多，因为我遇到的是白小纤。
那个同样普通的白大女神。
“乐得其所。”
我一笑，走出院子，留下身后一声叹息。
野心家遇到一个凡夫俗子，终究是要失望的。
天色阴暗，我回了宿舍，开门之时屋中寂静，沈桃花依然未见踪迹，我手机落在床上，并未携带，我随手翻看手机，恍然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来电人，全部都是赵大熊。
我一愣，匆匆拨了回去。
电话在三秒钟后接通，瞬间传来赵大熊的咆哮。
“张一凡，你是不是还在那个子，你他妈是生是死，你他妈快告诉我！”
赵大熊的声音里带着滔天怒火，我很少见到他对我如此咆哮，我一愣。
“刚去村子里转了转，手机没在身上。”
我挠挠头，不知道这顿无名火为何而发，随口解释。
“张一凡，你听着，我不管你是怎么混到那儿去的，我劝你尽早离开。”
赵大熊的声音很是冷峻，一句话说出来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为什么？”
我愣了。
“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他没回答我，反倒反问一句。
“老板？周东海啊。”
我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心慈仁善的商人，随口回答。
“张一凡，我在司马青崖的案卷里看到了周东海的名字，当年他是司马青崖的私人律师。”
赵大熊的声音冷飕飕的，一句话从手机里飘出来，把我戳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