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那个人？
他暗中恨恨不已的看向远处的宋征。
轩治古主动认输，宣布乔本节这一次的谋划彻底失败。宾客们兴致勃勃，哪怕是那些追随着花天女而来的外地人，也觉得不虚此行。
但是乔本节和花天女暗中对视一眼，都显得忧心忡忡。
宾客们纷纷返回，热热闹闹的又回到了天水阁。却迎来了满头大汗的天水阁老板，他对众人连连作揖：“诸位、诸位，原本为大家准备了晚宴，但是这中间出了些意外，今晚老朽做东，请大家到旁边的盛世楼吃饭，不远的，走几步就到了，请大家一定要给面子……”
宾客们莫名其妙，你们天水阁就是饭店啊，哪里有把客人王外推的道理？
但是看到老板头上汗都出来了，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有为难他，三三两两结伴往一边的盛世楼去了。
盛世楼比起天水阁差了一个档次，不过味道也不错。
宋征早早地溜走了，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大家出城的这段时间内，天水阁为所有人准备的药膳，都被自己的儿子女儿吃光了……
有宋小圣在，老板不敢不给啊。
回去的路上，刚刚战胜了轩治古，未来必定名声大噪的秋长天，仍旧老老实实的赶着马车，明鸳鸳陪着他，颇有些“贫贱夫妻”的感觉。
秋长天挥动了马鞭，然后大笑三声：“痛快！”
他被轩治古压着几十年了，或者说王城所有的兵器大师都被轩治古压了几十年，现在终于扬眉吐气，其中畅快欢乐自然不必多说。
明鸳鸳也松了一口气，她坐在一边，暗中朝着秋长天打量，心中第一次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
花天女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白梅园，乔本节后脚就跟了进来，他立刻关上了门，面色凝重的坐下来：“想不到这平平无奇的百战城中，竟然有如此的劲敌！”
花天女慵懒的靠在胡床上，轻轻一摆手：“不必担心，今日小挫无关大局，我今日暗中观察了明鸳鸳，她必定不是我的对手。”
言罢，她又有些牢骚：“秋长天这老儿也是瞎了眼，本姑娘容貌气质远胜明鸳鸳，他为何死心塌地支持明鸳鸳，不支持本姑娘？”
乔本节皱着眉头：“你当真有把握？别忘了你我的计划，若是能够三十六城全胜，然后进入天龙城，你就是一棵摇钱树！”
他当然不是简单地因为喜欢花天女才这样前后奔走，他将花天女捧起来，进了天龙城之后在进行一番运作，就可以吹嘘花天女为“烟花第一神女”，以后就真的是一颗巨大的摇钱树，他和花天女五五分账。
“放心吧。”花天女道：“若说本姑娘是一只凤凰，那明鸳鸳，连麻雀都算不上。”
……
宋征带着一双丢人现眼的儿女回到了住处，然后吩咐黄善给天水阁老板送去了十万灵钱作为补偿。
秋长天停好了马车，明鸳鸳进来拜别宋征：“老爷，小的先回去了，今日多谢老爷，若不是您在，长天他只怕就要名声受损了。”
宋征喊住她：“你跟我说说你的打算，这一次之后你打算进入皇城？”
明鸳鸳的眼神迷离起来，显得不那么坚定：“我从小就在南芳楼长大，妈妈跟我说过，任何一位烟花女子都想要去皇城，就像长天他们一样，只有进入皇城证明了自己，才算是这一行最顶尖的。”
“我也想去，这是一直以来的理想。可是……现在我忽然有些迷茫，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人前赔笑？”
“这一次不论胜负，我想还是会去皇城走一遭的，不过不是去争夺什么，而是看一看皇城的繁华，然后就回来吧。”
“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安度此生足矣。南芳楼里，我也帮忙培养了几位小姐妹，能够将南芳楼的名声支撑下去了。”
宋征又问道：“你自己呢，以后就留在南芳楼？有没有什么打算？”
明鸳鸳苦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们这种出身，离开南芳楼给人顶多做妾，最后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宋征点了点头，忽然说道：“你想不想赢？”
至于明鸳鸳赢了之后，会不会像她此时所说隐退，能不能和秋长天走到一起，宋征已经不大在意了——那要看秋长天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