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算吧。”许芳含糊一嘴，“门票，送给我吧。”
电话这头，白升反倒笑了，“不好意思，我没有票。”
对面，许芳用很不高兴地腔调道，“你个大男人，俩张门票至于那么气吗，那票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吗。我男朋友那在南很有钱的，有人脉，你这次帮了我，下次或许我让他给你找个好工作，让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的工作，不需要别人帮忙。”白升挂断电话，把许芳拉黑。
“有病！”放下手机，白升忍不住骂了一声。
有钱又怎样，他有钱是他的事，你想嫁给有钱人是你的事。
与我白升何干！
况且，有钱了不起吗！
白升想想都觉得心烦，这些他都因为钱的事儿糟心，连房东都盯贼一样怕他跑掉，现在又碰见这么个主。
“王八蛋！”白升越想越堵，又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
骂完，白升默默把打包好的文件发给周省。
没五分钟，周省就从办公室里出来，匆匆往外走。
“一会儿你锁门，我先走了，这几真累。”周省嘟嚷一嘴。
白升不吭不响地点点头。
周省忽然又折返回来，在白升诧异的注视下，古怪一笑，“你要提取公积金的申请材料还在我那儿，你看，这俩忙，我都忘了给人事，你多等几。”
半个月前的材料，还没有给人事部，还在周省那儿压着？！
白升愣愣看着周省，看着他快步离去。
“太欺负人了，你大爷！”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白升一声咆哮，红着眼腾地起身。
楼道里，周省无声冷笑，快步进了电梯。
“给我站住！”
白升大叫，可此刻，他的电话声再度响起。
愤怒之下，白升抓起手机就要摔在地上，却看到来电的名字，老妈。
白升一下子定住，怔怔看着那两个字，好半才按下接听键。
“儿子，你吃了没有？”熟悉的声音，让满腔怒火的白升冷静下来。
“儿子，最近气降温，凉了，你要多穿件衣服！”
“别总是喝一些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
“对了，你刘姨给你介绍那姑娘你们怎么样了，我听那姑娘可俊了……”
“儿子，你怎么不话。”
听着母亲的唠叨，白升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特别想。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委屈、心酸，感觉到被现实，被钱，压榨的体无完肤的痛楚。
“妈！”白升伸手盖住眼睛，用沙哑着声音，“我在这儿挺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白升放下电话，一声不吭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看着万家灯火。
妈，我会过好的，赚很多钱，把你们接过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会有钱的！白升咬紧下唇。
“砰砰砰”，一阵低缓有序的敲门声打断了白升的思绪。
白升默默起身，走向门口。
在公司玻璃门外，站着两道身影。
一个西装笔挺、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一个与白升年龄相仿的美女。
“你们找谁？”白升皱眉问道。
老人目光烁烁，不慌不忙，上下打量白升，忽然展露一笑，“我们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