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治疗似乎还挺有成效的，母亲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虽然脑部神经压迫，她视力减退，下肢不能活动，想什么也不能流畅表达，但是在陆未晞征求了护士的意见，要带她去楼下花园晒太阳的时候，她还是很高兴的。
今气不错，花园的花开的也不错。陆未晞陪着妈妈在紫藤花架下晒了一会儿太阳，赵子洄也正好过来。
“陆姐，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赵子洄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显然是刚刚巡房完。他一来就先蹲下来给陆妈妈检查了一番，然后起身笑了笑：“看来ZER-1效果还不错。”
“那也是你们治疗有方。”母亲肝癌的时候，有时候发起病来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癌症最可怕的不是得病，而是无论怎么治疗，都对抗不了顽疾的绝望，更何况还有无数的副作用。刚刚发现脑转移时，陆未晞甚至觉得——至少昏迷的时候，妈妈不会那么痛苦。
赵子洄也笑：“你也不用太担心，肝癌即使发生转移，采取科学的治疗也能控制病情和延缓生命。实话，一开始我看你负担比较重，而且也不知道治疗的效果好不好，是不建议你花大价钱的。但是，这毕竟是至亲，如果真的不努力，会一辈子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才是世间最大的苦。”
陆未晞看到赵子洄表情悠远，随口问了一句：“赵医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你爸妈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