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她真是……输给顾清欢了。
来到这里后，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与任何人有关联，活一是一，然后在这个冬日孤零零的离开这个世界……
可没想到，不过是因为有人提起顾家免费提供澡堂，一时念起，想去洗个热水澡，再去蹭碗粥，就遇到了顾清欢，与这个世界有了关联。
“好、好……我知道了。”
白芷笑了一会，擦去眼角的湿润，她弯下腰，捏了捏顾清欢柔软的脸，“那明姐姐去找你，等你忙完了，就来姐姐家里坐一会吧……不过，记得带一张椅子啊。”
“嗯！”顾清欢点头。
从那以后，白芷每都会去顾家施粥的摊子。
等顾清欢施粥完毕，便去白芷的家。
两人每有不完的话。
不仅仅是顾清欢在那儿叽叽喳喳，白芷也会柔声对她许多话，而不是让顾清欢一个人唱独角戏。
若是暴风雪，顾家不出摊，白芷便不出门，但顾清欢一定会上门找她，带上热腾腾的饭菜，在她家呆一整。
即便冬日过去，仍是如此……
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与白芷相处的记忆，顾清欢仍历历在目。
她在平乐馆的日子里，白芷曾对她有意、无意的话，有不少都起到了作用，她一直记着白芷，也后悔曾经对白芷过的那些话……
可因为身份特殊，她一直都不敢去找白芷。
顾清欢太害怕因为她，害白芷被人盯上。
“这封信……是七年前白芷找你送来的吗？”顾清欢看着那些字迹模糊的草纸，喃喃问道。
七年前，她与父兄关系降至冰点，哭着跑到白芷家里，谁料白芷也为她的父兄话。
那时，本就伤心的她，只觉得绝望，她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便了一堆要与白芷决裂的话，离开了白芷的家。
过了两，知秋给她带来一封信，便是白芷送来的。
顾清欢让知秋把信扔掉，知秋为了白芷，也为了顾以贤、顾景行，了几句话。
于是，顾清欢干脆连知秋都不理。
直至今日，她与知秋和好，与顾以贤、顾景行关系缓和了些，可仍没有再见过白芷。
“是。”
知秋道：“那时，姐让奴婢扔掉这些信，可奴婢一直觉得，姐总会有一，想要看看……奴婢怕那时姐找不到这封信，所以先替姐收下了。”
捏着信纸顾清欢神色复杂：“你做的很好。”
罢，顾清欢借着烛光，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这封信。
“她写字的习惯，还是那么与众不同。”
顾清欢有些不习惯从左到右横着读信，“还有这些漏笔画的错字……我以前还跟她约着，教她写字……”
“现在也不迟。”知秋听出顾清欢声音中的遗憾，“等空闲了，姐可以去找白芷姐姐。”
“的也是。”
顾清欢点头，视线在信纸上游移。
这封信，对于知秋来，她晚了七年。
而对她来，她迟了十三年，才重新看到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