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午，这次黄崇也在场，勉强算得上是黄崇第一次参加他们的“集体会议”吧，虽然只有三个人。
“据那块石碑立于河上长达两个时辰之久，恐怕下就要变啦。”鲁成道，尤其是最后几个字，得很慢，一字一顿，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变得很压抑。
“嘭！”
虺文忠突然一掌重重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只听“嘭”的一声，扶手在虺文忠的重击下四分五裂，吓了黄崇一大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黄崇的错觉，在虺文忠的脸上不仅有愤怒，还有些迷茫和不安的神态，是的，就是不安，难道日后大名鼎鼎的下第一高手闪灵竟然会感到不安？
其实这并不是错觉。
虺文忠本名叫做“李文忠”，正牌李氏子孙，被武则流放岭南之地并赐为虺姓，此前他和武则之间还算是家仇，可是一旦武则登基称帝，那就是国恨，国恨家仇，这可真的就是不共戴。
另外，虺文忠并不知道“洛神献碑”的内情，以为真的就是上降兆，认为武则是上选定的子，这让虺文忠感到迷茫和不安，毕竟这是上的意思，其实不要虺文忠，连狄仁杰在从武则口中知道真相之前也认为这是上降兆。
“……”黄崇低着头没有话，心中默默盘算。
看过电视剧，黄崇心中很清楚，所谓的“洛神献碑”其实是袁罡的一个把戏。
袁罡乃是一代奇才，一身所学真可谓是贯通古今，他精通文历法，对于自然变化之数能够算得十分精准，他提前算准了大漩涡出现的位置，提前将刻好的石碑放置在大漩涡出现的位置，这才有了这次的“洛神献碑”。
而这次的“洛神献碑”其实是为了十几年之后的“洛河神异”做准备，不得不日后狄仁杰对袁罡的评价很到位——妖人，除了这两个字，黄崇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袁罡。
“不定我的机会来了。”想到电视剧中的一些细节，黄崇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因为低着头，并未被察觉。
鲁成和虺文忠又当着黄崇的面聊了一些对于这件事以及武则的看法，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话，黄崇也偶尔插一两句，极为明确地表示对武则这个祖母的憎恨。
……
“这……这……什么可……能……”
鲁成口中喃喃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一张白纸从手间滑落，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双眼变得湿润，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怀疑和悲伤，他甚至连吐字发音都不准确。
在知道洛神献碑事件的当，鲁成收到了一份来自长安的飞鸽传书，他本以为是鲁彦传来的，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他，但应该不是太重要的信息，因为重要的消息蛇灵内部有一套专门的通信体系，不会就靠着一只信鸽，这样风险太高。
书信中的内容并不复杂——鲁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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