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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第79部分

作者:殇脑
    晰。心神意合的感觉让他顿生天地尽在掌握之感。摩柯也是欢喜无量,通体如明玉,一呼一吸都有律动相合,顺畅通泰好不舒服躺在那儿,斜瞥身边男子,眼中的温柔情火恨不得把他溶了吞下肚子,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

    摩柯揽住虎丘,欲语还休。虎丘有邪想说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们毕竟皆不凡,一道横亘在二人中间的立场鸿沟让他们即便在这恋j情热之时也很难说出什么缠绵之语。摩柯按捺不住,先动情说道:“刚才一瞬间的好美,好像自己的身体都是透明的,真希望你不是我的敌人,能一直这么跟我在一起。”她在密宗无上瑜伽的修行天赋上未必比陈李李强,但因为她修行的早,又自幼修养的禅定心慧力不凡,所以在心境上远胜李李,与虎丘缠绵时的自我控制力自是要强过藏花女许多。这一番痴缠过后,虎丘也感觉到要比同李李双修时更容易达到大欢喜心境,极乐之后是空无,无欲无所求才是佛的心境。李虎丘感到自己的心之神道越来越圆满了。听摩柯这么说,他心中也有不舍之意,叹道:“咱们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你的野心装不下我的志愿。”

    聂摩柯转过头,仰躺下身子,若有所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一道看不见的鸿沟,隔开两个世界。所以她从不问虎丘,自己比之男人家中两朵名花如何,因为她从一开始决定邀做双修伴侣时就很清楚,他们两个不会有结果。无所谓得到自然也就无所谓跟谁争跟谁比。似没话找话问道:“你在东南正是春风得意时,自由社吞并清水会,如虎添翼,你不在那边大展拳脚助李援朝一臂之力,大老远的北上做什么”问罢,她在心中幽幽一叹,难道跟他之间真的只能有这样的话题

    李虎丘有些阑珊之意,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将这美艳无双的争霸江湖的对手盖上。抚摸着她的额头,“我这人懒的厉害,甚至连成功的果实都懒得去摘。”

    聂摩柯看着身上的被子,两个人能睡在一张床上却不能盖一条被子,这可比同床异梦还不如了。她说:“我想去洗洗,借你的指尖罗汉用用。”

    卫凿内,鸳鸯戏水,摩柯体力渐复,兴致再起,虎丘自是来者不拒。但见:华池荡漾无风起浪,郎情妾意恣意形骸,摩柯心欢忘禅经,虎丘意动不修心。却是一次发乎情的缠绵。事毕,撤去盆中水,又换香汤再沐浴。摩柯筋疲力尽坐在虎丘怀中,紧紧揽住脖颈,任虎丘为其洁净身子。闭目蹙眉,说道:“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你害你,到那时别恨我怨我,行吗”虎丘眼望怀中玉人,笑道:“你难道骗我还少了吗我可恨过你吗”摩柯摇头道:“不同的。”李虎丘问有何不同聂摩柯睁看眼看着他说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到那天你就会明白。”

    李虎丘问道:“我偶尔听到你们在联络龙勇见面,那人是不是当年围攻你祖父的四大宗师之一”

    聂摩柯说正是他,“龙勇十年前跟谢炜烨比武赢了,逼着谢炜烨立下誓言,龙勇有生之年谋门不履华夏,现在我们回来啦,龙勇已经知道此事,正在找他算账,只是他几乎寸步不离高一凡,龙勇奈何他不得,我们想帮龙勇一把。”

    李虎丘听出她言不由衷有所保留,淡然说原来如此。又说:“那五百吨黄金的事情急不来,我还在打探消息,只要能找到藏金地就会尽量拟定计划,经过前阵子的打探排查,现在初步有个范围,其一是港岛,郭兆铭谢问潮四人都有足够的能力担任藏金者,其二是南洋,谋门这些年一直在南洋持续投入,那些钱都泥牛入海无消息,我怀疑谢炜烨在那边一直有个秘密基地,我现在还在查具体的位置,等找到了大概就能见分晓了。”

    聂摩柯吃惊的问:“这么秘密的事情你是怎么查到的”

    李虎丘道:“最了解你的人可以是你最亲近的人,也可能是你最大的敌人,洪门子弟四十万,他们想要了解一些事情时总会有办法。”

    聂摩柯说:“把你找来除了要要跟你双修一番和问你黄金的事情外,还想知道另一件事,就怕你不肯说。”

    李虎丘说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聂摩柯的问题脱口而出:“宋义是不是李援朝和谢润泽安插到乔宝峰这边的”李虎丘暗吃一惊,乔宝峰他们开始怀疑宋义了虎丘面上不露声色,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宋义检举李援朝生活作风的问题,在省委常委会上就自由陈记建工集团竞标甬城港扩建工程的填海工程一事投了否决票,前阵子宋家老爷子八十大寿都没让他回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李援朝的人”

    聂摩柯目光如月照定虎丘,从头至尾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李虎丘问摩柯,“我是不是该走了”聂摩柯不悦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多陪陪我”李虎丘反问:“你这说的是真心话”聂摩柯故作生气的:“算了,谁要你陪,你走吧,滚的越远越好。”摩诃无量上师当然不会希望虎丘日夜跟随,她这话似嗔唯真,有九分真,只尚存一分不舍。李虎丘就坡下驴,看似怅然的说道:“滚就滚吧。”说着起身步出卫凿,穿上衣物回到卫凿向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的聂摩柯道别。

    贼王走后,摩柯忽然睁开双眼,迅速起身穿戴整齐,召唤师奴魔童和谢松坡入内。

    李虎丘回到房间,暗道一声好险。聂摩柯这歹毒娘们果然派了谢松坡去十九楼搜寻李李她们。只是他有一点想不明白,谢松坡去十九楼搜寻陈李李,这消息一定是师奴魔童传递出来的,这小妖怪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呢他操起电话打给燕东阳报了个平安。叮嘱他们不必急着赶路,在前边走走停停多休息,又让他转告陈李李,说他自己这边还要办点事儿,三日后在踞合的约定不变。

    交代好这件事,挂断电话,李虎丘动身来到二十五楼聂摩柯楼下房间,此时已是后半夜,房间里静悄悄的。李虎丘如入无人境打开门进入,入眼处是客厅,往前走几步便看见卧室床上躺着一对儿,赤背叠身,酣睡正香。酒店的楼板上铺有厚厚的隔音层。李虎丘径直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宗师之势尽放,侧耳倾听楼上动静。

    欲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床上疯言疯语,浴室甜言蜜语都做不得真。只有此时听到的话才能保几分真意。

    只听聂摩柯果然还没睡下,正听见谢松坡说道:“贼王诡计多端,他的话不能尽信,只是这阵子乔宝峰连受打击,不知道他还挺不挺的住眼下座师跟贼王的关系又是如此亲密,当初老祖的计划里便是希望您能跟他如今机缘巧合,令座师与他结成了双修伴侣,这岂非天意”聂摩柯的声音:“关于宋义这件事的确有些扑朔迷离,还需要进一步证实。”又说:“在晋省乔家的根本还在,乔宝峰实力未损,咱们的计划里还用得上他们,现在谈易帜为时尚早,另外,就算我真能孕育上李家骨血,这件事也要小心慎重徐徐图之。”只听谢炜烨又说:“李家直系人丁单薄,如果座师真能孕育出有李家血脉的新祖,咱们的大事定当可期”

    聂摩柯的声音:“这件事还要看天意,眼下最重要的事莫过于老祖怎”话听到此关键处时,正赶上贼王肺气不爽,这咳嗽的毛病已在他身上扎根儿,感觉一旦来了便急切难平,李虎丘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楼上声音戛然而止。想是谢松坡和师奴魔童都听到了,制止聂摩柯说下去。

    李虎丘以最快速度离开房间,下楼奔至酒店外拦下一辆出租车,付了两百元包车费,吩咐司机哪也不必去,就等在这里,走的时候自会知会他。又能赚钱又不用耗油行车,司机自无不同意之理。

    李虎丘坐在车中窥视,不大会儿,只见谢松坡和师奴魔童先后步出,气势汹汹左右逡巡一番后又退了回去。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见聂摩柯在前,谋门众人紧随其后步出酒店上车离开。时间在五点钟左右。李虎丘叫醒司机,令他跟上聂摩柯等人乘坐的车辆。

    聂摩柯今晚几次言犹未尽,李虎丘感到谋门正在酝酿着某个大计划,尽管目前他跟聂摩柯的关系暧昧,但彼此间毕竟尚属敌对,这假尼姑的道行太深,之前欢爱时真情流露让虎丘几乎心动,原来她包藏着借李家的种传聂家的宗的祸心。不过这娘们想怀孕跟李李的性质截然不同,李李是因为爱,这娘们却是为了所谓的大事可期。虎丘既然已探听到她要做些事情出来,便无论如何也想打探清楚其中一二。

    第三o四章真相

    一路向西,径聊城,过冀省邯城,直奔晋省上党市。李虎丘沿途多次换车追踪,时断时续总算没有跟丢。一来道路比较单一,二来谋门的几辆车要加油,人也要用餐。最重要是李虎丘精擅追踪术,因循其中诀窍,遇单一路径时便超前等候,岔路多时便换车尾随,这一路跟下来数百公里,谋门车队中两佛经,这和尚们修行的玩意儿的确有些邪门东西,把老子念的糊里糊涂的全忘了过往的聂啸林是何许人,一心只想跟在丫头身边聆听经卷教诲。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和尚们修的是空无心,老子却以空无心入佛道,从古至今谁能有这个机缘做到口气得意的:什么我觉、他觉、众生觉的,这佛的境界虚伪的很,不过尔尔,释迦牟尼如果活到今天境界也未必高过老子”说罢纵声大笑。

    武道修行至今,李虎丘早已明了古往今来的所谓圣哲,皆是在心神一道或者体术一道上有大成就者。佛陀是如此,达摩也是如此,张三丰同样是这样。虎丘道:“你在武道上已经步入一条当世无人能及的路径,何必还在这红尘中打滚”

    聂啸林哈哈一笑说少拍马屁“老子走了条狗屁的路径,没什么了不起的,古往今来达到老子这般境界的人大有人在,张三丰有记载的年龄便近三百岁,彭祖更是活了八百年,佛说觉我境,不过是内照五蕴而知己身,又说觉他境也不过是明心见性觉察他人之变而已,再说觉众生,更不过是宗师之势入了神道而达秋毫微末尽收感知内罢了,什么狗屁神道,还不是肉身凡胎别说跟前人相比,便是当世就有强过老子的人。”

    当世就有强过聂啸林的人老魔君语出惊人,虎丘难以置信,聂啸林的功夫如何就在刚才已经得到印证,他能接近到贼王背后十米位置才被察觉,出手一招便把李虎丘逼的只能跳下房,这样的功夫已远胜董兆丰张永宝之流。李虎丘转念间想起一人,问道:“可是孔文龙”

    聂啸林示意谢松坡过来替他制住李虎丘,身形一转来到虎丘面前,说道:“你小子见识不浅孔文龙的八极拳内外通神,更练通了武道两大绝活,几十年前便已领悟神变缩身的绝技,虽然如此,他却未必能强过了我。”

    李虎丘更吃惊,问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聂啸林并不回答,只是看着虎丘嘿嘿笑。贼王不明所以,困惑对视。聂啸林道:“拳好练,心难修,你的心之神道太神奇了,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接你的三把飞刀,更何况你还独创了心神导引之术昼夜不停的改善着体质,假以时日,成就超过我辈自不在话下”纵声笑道:“我和孔文龙之辈穷尽一生,不管是走那沧桑正道,还是邪魔外道,都不过是踏着前辈足迹在前行,未来的成就几可注定,只有你小子却是别开天地,未来如何连老子也看不透,所以老子说当世之中唯有你小子比老子强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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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虎丘听出他言语间似无杀意,但一想到自己探听到如此重大秘密,以这人昔日的残忍心性岂会手下留情。他已做好准备随时激发气血挣脱谢松坡的掌控,故意示弱苦笑道:“可惜你不会让我活到那时候。”

    聂啸林连摇手指道:“no,no,no,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杀你,否则我也不会让摩柯丫头与你双修密宗无上瑜伽。你可知道,老子甚至还希望她能跟你怀上我聂家的骨肉嘞”

    李虎丘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这老妖怪羡慕的是他的天赋血脉,生硬道:“我不代表李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正式认祖归宗。”

    聂啸林笑道:“那又如何呢李厚生眼中,李援朝心中,你小子价值连城。”

    续道:“老子当年中了谢炜烨这二五仔的算计,大业将成时功亏一篑,至今想来也是咎由自取。”自嘲一笑,接着道:“连谢炜烨那二五仔老子都能放任他多活一时,更何况你这个我还指望着为我聂家传续香火的准孙女婿”

    李虎丘问道:“在酒店的时候你为何不动手”

    聂啸林叹道:“怪只怪你小子太聪明了,你跟我这酗女两个同修密宗无上瑜伽正渐入佳境,老子还指望着你能让她珠胎暗结,你小子在外头瞎晃于老子大业无碍,如无必要何必多此一举”

    “你既然早醒来了,为何不对谢炜烨动手”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四十年都等了,可又比君子高明多了。”聂啸林现在不过是七八岁孩童的外观,说出来的话却是老气横秋,看上去古怪已极。他看着李虎丘,凶狠的:“你觉得我杀了他一个就算报仇了吗当年围攻我的四个家伙,孙周死了还有他两个徒弟,董兆丰和呼天宝都还活着呢吧龙勇那小子这些年跟在孔文龙身边进步着实不小,武定一那老家伙这些年一直躲在中南海研究什么百养一敌之道,司徒信义那老小子在北美逍遥自在,既然要报仇,总该把这些人一个个尽数铲除了才算干脆彻底”

    李虎丘心中一动,想起他们在联络龙勇一事,接下来龙勇,谢炜烨,董兆丰,武定一都将在燕京,再联想到这老妖怪下一步还要进京,想来那个复仇大计已不远了。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又说不杀我,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复活的事情和你的打算说出去”

    聂啸林得意一笑道:“担心,我当然担心,所以我决定不杀你可以,但也不会放了你,我要把你留在摩柯的身边,好好陪她双修,争取早日让我老人家抱上重孙子,到时候大娃娃抱着小娃娃,哈哈,可不把老子给美死了。”说着,突然出手向虎丘丹田处一拳击来,这一下出手极其突然,之前可说毫无预兆,李虎丘只来得及鼓动心脏集运气血抵御,却不料聂啸林这一拳打的极轻,只仿佛一股阴风透体而入,便再无其他感受。

    只听聂啸林得意道:“老子这一手叫截脉,用阴劲在你这里形成个局部血栓,不影响你气血运行全身,只是让你凝聚全身力道时难以如意,有这一手,即便你想跑,松坡一个人都能轻松把你抓住,你小子不必心存幻想,在我老人家身周方圆三百米范围内,你有一举一动都休想瞒过。”

    李虎丘心知此言非虚,心中后悔刚才在谢松坡掌控中时没有挣脱,又问:“事到如今,可否跟我说说你们那个大业”

    聂啸林居然面现悠然神往之色,说道:“每个人都有梦想,别人都以为老子醉心武道,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老子胸中的壮志凌云”

    李虎丘道:“能说的具体点吗”聂啸林嘿嘿笑道:“时机未到不可说。”

    房间里只有虎丘和摩柯。

    聂摩柯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李虎丘苦笑道:“我这人好奇心太强。”

    聂摩柯道:“你若不第二次潜回我楼下房间,老祖也不会设计擒你。”

    李虎丘叹道:“我他娘的这一路上至少有一百次机会逃走,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沦落到被人拿来借种的地步。”

    聂摩柯正解开衣衫,闻言抬头问他:“这么说来,堂堂自由社李大龙头一定是不肯了”

    李虎丘义正辞严道:“当然不会,既乱之,莫弃之,岂会拒绝这分内之事哥还指着跟你双修时借阴阳交融的气血疏通被他阴劲打出的血栓呢。”

    聂摩柯撇嘴笑道:“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这世界上就没有让你烦恼的事情吗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李虎丘道:“我烦恼要是能赢得你那位小爷爷的同情,我便烦恼,我哭求如果管用,那我便哭求。”

    聂摩柯问道:“既然这样你为何还不脱衣裳”

    李虎丘一声长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解衣上床。聂摩柯抿嘴偷笑,走过去伏在他身上。笑道:“大坏蛋,别装了,你身上出叛徒了。”小手轻巧的捏住贼王身上昂藏雄伟的金刚杵。

    次日,聂摩柯经一夜双修,神采奕奕。贼王内照五蕴发现丹田处结了个疙瘩,气血到此便郁结迟缓,正如聂啸林所言,力道难以为继。

    李虎丘想起昨天聂摩柯与人谈话的内容,随口问道:“方不方便跟我说说你们大老远跑这儿来做什么”聂摩柯起身穿衣,笑盈盈道:“为了稀土啊,我们要做稀土贸易,所以来这边找乔家,乔家三兄弟,老大卢梦勇,老二乔宝山,老三乔宝峰,昨天我见的便是卢梦勇父子,为的是收购一个稀土矿。”

    李虎丘感到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但也知道就算背后真有什么猫腻,她也不会据实相告。李虎丘还想知道聂啸林为何一定要让聂摩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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