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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心计·甄菲传-第27部分

作者:眼色。
    建设,因此设计师抢手的紧。

    当然幸亏的是老校长有先见之明,提前地把自己的学生送去学习,这样一来就减少了自己不少的精力去谋划这件事情。

    但是五个学生虽然是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但是毕竟是新人,这等真正地去付诸于实际的操作也着实是没经历过,校长也有隐忧,但是没办法,迫于形势,当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放手让这几个年轻人去做了。

    不过校长的打底保障是川大的校长一句话:“最后的构建图让我们学校的教授审查下。”

    当然,c师大的校长知道的是那些教授只知道理论教育,对于实际的操作也不是那么的强项,但是有那道工序也毕竟是好的,再想过来,自己遣了这五人去学习,还重金派遣他们去了一线城市学习实践操作,即便是不放心,自己本来也是安的心要让他们回校时担此重任,即便是失败了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吞了。

    东区的荒坪上的建筑物需要设计五栋,并且是五栋连体,作为化学实验楼,因为化学实验楼要综合考虑到通风管道的设计,废弃排遣道的设计等众多复杂的工艺,并且实验的范畴不同,而设计成的房屋构造大小也不相同,因此化学楼的规模会很大,五栋一体,并且内部的构造迂回曲折,也是十分的复杂纵横。

    五个学生开始以其中一栋楼的小隔进行“实验”,算是小试牛刀。

    最初确实是非常的不错,每个人都是全副热情地投入到方案的设计中去,并且他们拥有当时土木工程系学生完全没有的技能,那就是现场勘查,现场模拟测评的技能。

    在他们大四毕业的当年,第一栋楼就完成了全部工序,川大校长承诺的土木系教授支援的事情也落实了,没有什么问题,反而非常的新颖,在当时那个鼓励新思想,先进技能提升的时代确实是令人感到震撼的。

    而c师大校长也很是放下心来,随后的三栋楼分别在接下来的一年间告罄。学校的资金周转虽然紧缺了些,但是因为日渐开明的政策下达,资金补助的项目也申请了下来,当时足够请优秀的建造师了,但是校长觉得既然学校自己培养的人才是这么的出众,那么就干脆让他们继续做下去。

    而自己父亲的故事背景就是这般开始的。

    其实最开始每个人都是拥有“民风淳朴”的特征,只是越往后面,每个人的私心就开始占据整个思想的上游,他们也不例外。

    数学院的三个人开始有了小谋算,因为他们吸纳了上海建筑物新颖的建筑模式,在那个时候,四川内的所有建筑物还不是那种“框架结构”,只是传统模式的放水泥板的建筑修建方式。

    因此评估人员们也不是太懂这些奇怪的修建方式,只是在看到了前期“框架模式”的四栋建筑已成,再看他们提交上来的方案测评分析数据单上各项建筑物具备的特征都是合格的,因此就集体默认了这样的方式。

    后来在修建第五栋建筑物时,数学院的那三个人决定偷工减料,他们觉得既然现在国家上面已经把款项全部落实了,他们也用不着拥有以前的那种勤俭节约做法??极力的为学校节省开支。现在是能用则用。

    自己的父亲不愿意那样做,并且跟自己父亲同样是化学院的那位也不愿意,但是父亲的态度强硬,那位虽然不屑于那样做,但是总归还是没有跟自己的父亲一线联合,直接正面对抗数学院那几个人的想法,而是提早地申请退出了这场“战役”。

    他的做法就是直接写申请退出了这个五人小团体,虽然是有言在先,学校培养他们的目的是回校为学校奉献的,但是并没有什么硬性的条款规定,他就这么的退出来了。

    说实在的,白菲还是觉得原因应该还是比这个复杂许多,但是父亲一直不详细地说明,自己再问也是白费劲,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自从那人离开后,化学院只剩父亲一人,本来就是一丘之貉的那一堆人,现在更是猖獗地做着自己的计划。

    本来这件事情闹出来的话,最会倍感失望的肯定是校长,父亲不想那样做,老人家为了学校已经做出了伟大的贡献,可以说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心血,前期的资金全是他老用自己的钱,甚至借用了亲戚好友不少钱而筹集出来的,即便是后来国家发放的补助金下来,他也没有挪用半分来补贴自己。

    中间的纠结思绪就不说了,关键是后来那三个人联合起来陷害得父亲锒铛入狱,校长也一直以为是父亲的政治思想觉悟不高而犯了错误,而那个父亲被判刑的“错误”,具体的也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是白菲自己的父亲深受其害。

    薛思雅听到这些,瞬间觉得异常的惊讶,觉得心里面一沉,好像这个剧情自己在哪里感应到到,但是也说不清楚……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旧闻(下) 〖本章字数:223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09 20:00:00.0〗——

    确实一个很长的故事,薛思雅很是耐心地听着白菲的娓娓道来。

    最终父亲在毫无招架的情况下,被打成社会腐败分子,在我还没出生就去坐牢了,十年时间。

    这个原因也致使我母亲只得辛苦地带着我,过度的劳累落下了终身的疾病,并且我们的成分不好,被没收了家中全部财产,幸亏我妈在亲戚朋友那里筹集到了一笔钱才回到乡下稍稍置办了田地,房屋钱不够,只能买茅草屋,积劳成疾加上屋内湿气侵袭,关节到现在都已经变形不少,就像年轻时常年将膝盖裸露在寒冬腊月天里面造成的风湿。

    最可恶的是我父亲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的不好,据我母亲说他在出狱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神情恍惚不堪,我咨询过相关的心理老师,她们认为可能是因为父亲在监狱里面呆久了,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精神疾病,这是“顽疾”,目前国内的治疗方法都是保守的,据有统计的数据显示,效果不佳。

    白菲的想法是带父亲到澳大利亚去治疗,因为那里的设备设施是最齐全的,但是那便涉及到钱的问题,当然还有今后必须会面对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父亲的党册上的污点还在,办不到签证。

    薛思雅听完白菲的故事,觉得真的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像是恢复高考这类的讯息,感觉上距离自己是几个世纪的事情了,没想到今天全部摊开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思雅。”白菲突然眼神一凛,神情也变得异常的诡谲,“我决定明晚去实验大楼,我需要你一起去。”

    薛思雅瞬间错愕,觉得白菲话题的跳跃性太大了,但是白菲瞬间补充道:“思雅,我现在需要做的是查明这件事情的原委,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别的不说,就算是清除了这些污点,我父亲出国的路途也不会颠簸曲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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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那实验楼?”薛思雅百思不得其解,越发地对这个故事感到好奇了。

    “嗯,是这样的。”白菲左右环顾,“我父亲出狱后精神恍惚,到现在记忆里面对当年的事情都是零星记忆,支离破碎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残存,我给你刚刚讲的故事都是他十多年间讲述的零星的一个整合。但是我父亲在五年前提及过c师大,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层里有一张他当年做的暗记,不过后来他反复记忆不起来,我冥冥之中感觉到那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匿可言的。”

    “那么你怎么发现的?”

    “确切的说是次偶然事件,可能是上天助我吧,我一直在寻找,终于碰巧有一天我的一碗汤汁撒到一面墙体上,那墙面瞬间显露出一部分纹理清晰的印记,但是稍纵即逝。我觉得那可能是父亲口中的‘暗记’,因此便把墙体上的粉尘刮下来交给了胥扬,他分析出来显示,那部分的粉尘和墙体其他部分的粉尘石膏这些墙体材料不同,而且当鸡汤里面的一种物质与其接触就会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我怀疑那一块墙壁上有大幅的‘暗记’。”白菲心里面暗暗感激胥扬。

    “那么那些‘暗记’说明什么呢?”薛思雅追问。

    “实验楼的问题。要是能查明出实验楼的问题所在,报告给检测局,他们一定会派遣人来检测,那栋楼虽然是时隔久远的东西,但是建筑方法在现在建筑方法百出的时代,一下子就能查明当年的建筑方案,再利用资料等方式找出同时代北京上海等地的建筑物方案,两两对比,就知道那三个人只是部分按照一线城市的设计理念在做,而大部分是自己偷j耍滑克,暗扣下材料费,将钱卷走。”白菲神色一凛,“幸亏实验楼还没有拆掉,而只是稍微地装修了下而已……”白菲不由得概叹一声。

    “嗯,是得晚上去,白天去的话,太明目张胆了,并且墙体上的‘暗记’如果在显现后不能稍纵即逝的话,那么我们还能刮掉那堵墙面,那声音可大了……”薛思雅小开玩笑,想缓和下气氛。

    “你最能动我的心思!”白菲笑笑,心里面暖暖的。

    “那图纸不会是藏宝图吧?学校一直盛传学校实验楼的墙面上印刻有‘藏宝图’的……”薛思雅玩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形了,白菲知道自己的心墙在她面前开窗,她也是非常开心的。

    人与人之间交往,最重要的便是“信任”,白菲深觉这句话有道理。

    “那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薛思雅仿佛趁热打铁般的。

    白菲点点头表示默许,薛思雅问道:“那么你以前去‘食人楼’又去‘档案室’的,应该不会只是因为在姬昕薇的诱导下而走错路,或者你那个什么借口‘强迫症’吧,你不可能百病缠身吧……”薛思雅说出“百病缠身”后,心里面后悔不已,觉得白菲可能伤心,但是一见白菲也没有什么强烈的表情。

    白菲点点头,“思雅,你真是妖精,什么你都知道……”白菲说着就要上前去挠薛思雅的痒痒。

    两人一打一闹地离开了,寝室快关灯了。

    其实当时白菲的想法就是去食人楼上察看那幅“暗记”的下落,因为父亲的表述其实是非常的模糊的,自己也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到底暗记是做在哪里的,想着应该是历史最为悠久的楼,便想去一探究竟。

    可是食人楼毕竟是学校的禁楼,因此自己不想贸然行事后被学校出发之类的,刚好自己那天听到季梦妮和姬昕薇的一些谈话的内容,便想着借助姬昕薇的手帮助自己成事,这样一来即便是自己被发现了也是借口抵挡的。

    当然“强迫症”是自己故意防风给季梦妮知道的,这一点白菲自己还是非常的得意。

    不过,对于自己要去档案室的事情,原因是因为学校那些学长逗趣学妹时,总是满嘴的恐怖故事,想把小女生吸引到自己的怀抱里面来,其中就有关于“藏宝图”在实验楼的传闻,当然这纯粹是马道消息,不过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白菲觉得其中必然是有缘由的,便萌生了去档案室盗取档案的想法,刚好天公作美的是季梦妮她们想要算计白菲的计划里面就有趣档案室这一遭,倒是省去了白菲的不少功夫。

    终于真相大白,薛思雅暗暗称奇于白菲的计谋高明,自己百分不能及其一的,以前自己就觉得白菲给自己的什么“强迫症”之类的解释说不通,今天果然是恍然大悟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柳暗花明 〖本章字数:24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10 19:59:38.0〗——

    白菲回到寝室终于算是闲下来看自己在资料室盗来的卷宗了,以前就料想到这厚厚一叠的校史记录里面肯定是多有隐匿的,但是终究还是在盗来之后没有勇气去翻阅,因为白菲害怕自己会及早地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还想“清闲”地度过一段时间。

    毕竟前段时间自己的病情反复,更有愈演愈烈的姿态,便把一切工作的重心放到了处理自己的烦心事上来,想着反正这件事迟早是需要自己去做的,还不如就先放放,等到自己平复了再去也不迟,这一拖便拖到了今天。

    事情终于扎堆的来了,“暗记”的即将显露,必然自己需要开始行动了。以前还能找到个借口就是暗记找不到,缓下心神来享受自己的人生,但是可能立即就将把自己置放到一个特定的历史洪流中去了,有时候想想白菲也不甘心,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现在白菲手中的这份奇怪编码的校史薄就这么地被翻阅着,一页一页,但是白菲只是浅尝辄止地几页,便放下睡去了,明天晚上估计是通宵难眠看,倒是苦了思雅。

    办公室里面永远都是最热闹有看点的地方,要么异常的清幽如田采的办公室,要么就是上演势如水火的局面,便如白菲隶属的编辑部的办公室,曾琬然新晋了编辑部部长,这下算是和蓝婧并驾齐驱了,因此言语上的力道也是顺应潮流地提升了几个分贝。

    因为是从文出生,功底较为扎实,白菲刚进门就听见曾琬然引经据典地嘲讽着蓝婧,场面相当尴尬,因为蓝婧本想还击,但是向来占上风且优雅的她如今也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答非所问”般不明就里的应答反而是漏了自己的马脚,但是曾琬然说的起兴,蓝婧也不好还击,刚好间白菲进来,突然上前拉起白菲的手,白菲简直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白菲,这些部门的人都是暂定的,下次的大选,大家公开投票,我们很看好你哟!”白菲突然吓了一跳,因为蓝婧把“我们”两字强调了重音,仿佛曾琬然已然是输定了。

    白菲斜觑了曾琬然一眼,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复杂,是那种还沉浸在刚才喜悦的成分里面,突然听到噩耗,然后脸部的肌肉没有缓冲过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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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菲为避免蓝婧的话而使得自己“被出风头”,因此响亮地回答道:“我会主动请缨不能升任的,因为我是新人啊,要安分守己地呆着啊!”一句话说的官腔十足,但不失亲和力,因此也没给蓝婧难堪,本来蓝婧的真实目的就是恐吓曾琬然,现在效果也达到了,她也就安稳地坐下去看她的《有机化学》教材了。

    白菲凝神听得门口的一群脚步声远去了,这才放下心来,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就在门口已经围堵了一群人假装路过实则是在门外偷听笑料,都怪曾琬然的声音太大。

    白菲为避免蓝婧的一句“恭维”的话而是自己背万千矛头指向,也只能提高分贝强调自己的立场和安分守己的本性。

    离开学生会的时候,路上遇到的拓展部一群人很是热情地给白菲打招呼,白菲也盈盈笑意还礼。

    那群人在转角处突然从里面冒出个声音:“你们看编辑部的那个新人多客气啊,又谦卑又和善,才不像那个办公室走后门的那个。”

    “哪个?”

    “你说除了那个季梦妮,还有谁啊。初来乍到的就来势汹汹的,本来我瞧着吧挺漂亮一……”

    那群人的声音远了,白菲更是在心里面安稳了,想着下午和薛思雅还有越好去医院取化验报告单,便掏出了手机。

    医院的走廊上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惨白色的灯光把每个人的脸都打得病怏怏的。

    薛思雅还是老样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偶尔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冷风一吹来,她的头发一缕飘到脸上到处都是,像是越狱成功的囚徒那般横冲直撞,把好端端的大半张脸蛋儿给霸占了去。她的眼睛依旧是浓烟的烟熏感,晕的她的眼白都消失了,白菲觉得这个镜头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记得偶有几次的机会,薛思雅还是会素颜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非常的清新感。

    想想没有多长的时间里面,很多的情形都是世殊时异,情随事迁了,白菲也想引用曾琬然引经据典的思想表露自己的心境:“感慨系之矣”。

    奇怪自己每次来医院,都有种被“临终安慰”的错觉,感觉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病情百般推诿,但表面上都笑意盈盈地安抚,仿佛他们各自的心里面都纠结着一只鬼怪。

    他们第一次见到查不出病因的隐形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为它是“无治之病”也难怪。

    当然,白菲这么多年来,每次检查病,也都是无果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病情无史记,不像校史档案那样,样样条目清晰地记录在案。

    前几次晕厥后,大家也知道是重病,但是不知是什么,医生同样说不出来,因此胥扬以为是绝症吧,所以没敢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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