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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第19部分

作者:追梦的吧友
    晴,随后又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身后的懒鬼。

    依然没有说话,很莫名的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柳晴晴。

    而柳晴晴也被她那看似平淡,却也有着那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像自己没穿衣服一样,被她看了个里外通透。就连自己那多年来一直苦苦隐瞒着的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也似是被她那双眼睛所觉察。

    霎时间,柳晴晴坐立不安了。

    第六十八章

    就在柳晴晴觉得如坐针毡之时,卓婕卿却又很突然的把目光移开了,眼神依然平淡幽静如似镜面,却不再有如似看透一切的逼人在无形之中。

    温柔漫漫钳在她那琥珀色的眼眸中望向那打闹中的一大一小,可也依然难掩那令人倍感可畏的智慧在内。

    “好了,你们这两个活宝,都去洗手准备开饭,希儿,去叫德尔。”

    从卓婕卿的声音中,柳晴晴能感觉到一份简单的幸福,和一份极为充实的满足感,一如当年那个腼腆而略显卑微的她,纵然如今的她变有点深不可测令人生畏,但她依然是那样简单便能满足的人,就是不知道她那颗心是否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想起那个男人,柳晴晴顿时陷入了一阵恐惧却又恋恋难舍之中。

    是那个男人让她看到了希望,但也是那个男人的无情和残忍,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并将她的希望粉碎,让她从新生活在社会最为黑暗的底层,再次重温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她寒了心也痛了心。

    纵然时光飞逝,时过八年,但这身体依清晰的铭记着他曾给予她的所有的残忍和屈辱。

    “妈咪,德尔说他有点累,想先睡会,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小皓希从楼梯手上一溜烟滑了下来,埃米尔利索便将他接住,酸溜溜的说道,“我还以为今天能见他这王子殿下呢,看看他这王子殿下和我这阿拉伯王子殿下有什么不同呢,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

    小皓希说道,“你就少来掺和了,来我们击掌。”两人再默契的一击掌,大手拉着小手蹦蹦跳跳的去了餐厅。

    卓婕卿目光幽幽的望向楼上,淡淡的愁与不安染上她的颜面,在那一瞬间,柳晴晴能感觉到,卓婕卿已经放下了那个她曾经很爱很爱的男人了,因为此时的她,心早已在那楼上的男人身上了。

    可感觉到卓婕卿能这样坦然的放下过去,却让柳晴晴蓦然一震,至少她自己认为要比卓婕卿拥有更广阔的胸襟,最起码她连那这样不堪的屈辱都能忍下又活了下来,并再次站了起来。

    但为何卓婕卿却能比她更为洒脱的放下那个男人了,而她却依然难以忘怀他,就算他曾经那样残忍待过她。

    忽然间,柳晴晴很想问卓婕卿,为什么她能这么样轻松的放下那男人,难道她就不曾恨过那个男人吗?难道她被那样利用和抛弃后,就不曾想过要报复那个男人吗?

    最起码她柳晴晴是做不到不恨那男人,还曾想过报复他,甚至已经付之于行动。

    虽然最终落到更为悲惨的命运,她依然无悔当初接近本杰明,因为她觉得她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是有分量,不然他不会对她一再的警告,最后是自己不听他的警告一再将他激怒了,才落到那般田地的。

    回想起当初,她不禁偷偷的想到,如果我在他警告之初便收手,会不会还能和他续缘?

    就是这样的假想一直支持着她再次从最为幽暗的地方,重新再爬了起来,希望有一天再见光明,再见到他。

    如今,她的心愿实现了,那个男人似乎依然是当年那个他,可又不像他了。

    因为他竟然懂得了温柔,并给予别人温柔。

    虽然他的温柔似乎只针对眼前这个女人,对待他人,他依然冰冷绝情如旧。

    他的这一改变让她又燃起了希望,期望着有一天他也能发现,她也已经变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而不听他的话女人了,这次她学会了忍耐,就算他忘了她,她也会静静的在一旁等着他,再次想起她来,然后也给予她温柔……

    看到卓婕卿那抹婀娜的背影徐徐走上楼去,她突然很想见到那个寡情的男人,于是不再迟疑,简单告别后便急不可待的奔向那个男人的所在。

    …………我…………是…………分…………隔…………线…………

    卓婕卿一手捧着托盘几番迟疑后,还是轻轻的敲响了他的房门,回应她的声音很虚,让她迫不及待的推门而进。

    只见在那初上夜空的圆月之下,那被淡淡月色如烟轻附在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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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望着她,一点点如幻的忧伤,一点点迷蒙的茫然,在他那银如月光的眼眸中。

    他的轻笑也如同那淡淡的月色,让人迷醉可想伸手去触摸时,却发现触及的只有空洞。

    他缓缓向她伸手,“卿,来。”

    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边,抚过他此时略显疲惫的俊颜,不知是他那比往昔更显了凉意的体温让她感到不安,还是那房中的不甚明亮,让她看到他那银眸中的一点,如镜湖被风所拂起的涟漪余韵般的冷笑,虽然最终都会扩散消失得无痕,但那冷笑还是在心里留下了阴影。

    那笑的阴影肆虐在心头,夹杂恨,就如同是幽暗深谷中所卷起的风,寒气袭人,冷意刺骨,令人不禁胆战心惊。

    一时间,她感觉到他们曾经的生死与共的点点滴滴,被他那份恨所取代……

    虽然她早知道他有恨,可她却没勇气却接触他的恨,因为她有种感觉,他为了恨才这么不顾一切的接近她的。

    虽然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爱也不假,但她更能感觉到他的爱是因为那份恨而生的。

    然,如今她已将他纳入心头,就更没勇气去碰触和面对他那份别有目的的爱了。

    就像她感觉到他的异常,他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揽她入怀,柔柔的问道,“卿,怎么了?”

    她摇摇头,九年来第一次允许自己在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紧紧的回抱着他,任由着眼眸中的一点湿润浸在他的发丝上,凝聚成发丝都无法承受的晶莹泪珠,沿着他的发丝最终落在白色的被褥上,消失了。

    忽然间,她为那滴泪感到悲哀,因为在他发现前便消失,也永远失去了被他发现的机会……

    似乎也在预示着,他们间有人错过了些什么,而且错过了便是永远……

    他们就在那淡淡的月色中,静静的相互依偎着,却也各有所思。

    当他的呼吸平缓的吹拂在她发顶,她知道他入睡了,轻轻为他盖好被子,吻柔柔落在他眉间,抚平了他不经意的蹙起。

    她就这么看着他的睡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轻声的说道,“别背叛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如同窗外拂过的夜风,一拂而过,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在她转身离去之时,一双满含歉意和犹豫不决的悲伤眼眸,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似乎想呼唤她回头,相告诉她心中的秘密,也想倾诉这对她的爱意,可那一瞬间他又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做,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

    指掌用力的紧握成拳,任由着指甲深深的镶入掌心,溢出猩红的血珠染红了他苍白的掌心,也染红了那一点他没能发现的,她的泪珠消失的地方……

    餐厅里,横七竖八倒了一桌子的人,让她蓦然一愣,最后是小皓希爬了起来,“”妈咪,你再不下来,就要饿出人命了。

    她诧异的说道,“饿了,你们就先吃呀。”

    这次是埃米尔嘴里叼着两根筷子,从桌子下抬起头来,一脸幽怨的说道,“这位老大呀,你是一家之主呀,你没喊开饭,谁敢开动呀。”

    卓婕卿一挑眉,“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

    忽然,埃米尔有气势的站起身来,摆出那勇敢向前不后退的姿势,“以前没有,从现在开始就有了,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呀,所以为了表达我们对你的敬意和爱意,以后就算是吃饭,没你的命令我们绝对不吃。”

    “对,绝对不吃。”小皓希看着那一桌子菜,边咽口水的说道。

    而卓婕丽也很难得的傻傻的拍着手附和,沈朗和五鬼在刚才被埃米尔警告一通后,无奈之下也跟着他摆那个他们觉得很傻很蠢的姿势。

    只觉一阵暖流抚过微凉的心头,一点点温暖了她的心。

    她懂他们的意思,他们是想告诉她,就算以后的路再艰难,他们也会一路支持她到底,因为她是他们最重要的人。

    终于,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是呀,前途再坎坷,只要一步一步往前走,总能迈过那些沟沟坎坎的,最终走向平坦的,所以目前她要做的便是先迈眼前这道坎。

    “那么,我们就开……”她的饭字还没说出口,就见n双筷子高举蓄势待发了,可她蓦然发现柳晴晴不在了,便一转话音,“咦,柳晴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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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同时摔下了筷子,还是小皓希最先爬起来,“妈咪,你能不能先喊完开饭再问问题呀,你儿子我可是在生长发育的时候,你忍心看着你宝贝儿子饿肚子呀。”

    “啊?哦,妈咪的错,那开饭吧。”

    声音刚落,卓婕卿算是知道什么叫狼吞虎咽,非洲难民也没他们这样的吃相。

    “那个柳晴晴呢?”卓婕卿再次问道。

    “突然匆匆忙忙就走了。”埃米尔很莫名的突然就用阿拉伯语回答她,还不误和小皓希抢鸡腿。

    虽然卓婕卿很奇怪,但还有用阿拉伯语说道,“那你有没派人跟着她?”

    “你放心,六部的人一直跟着她呢。卓皓希,你就不能吃点别的,就非得跟我抢腿腿呀。”说完,把衣袖挽上了肘间,大有一副开揍的气势。

    可小皓希也不输他,把餐巾扎在头上,站在椅子上便回吼道,“那你干嘛不去吃别的,老盯着我的鸡腿。”

    “你明知我不吃猪肉的,还跟我,诶?你们几个家伙,怎么趁人之危呀,嘴下留腿……”

    “诶,我说埃米……”看着这家是他们一时半会也没工夫理她了,可她却笑了,当他发现只剩几片菜叶飘荡在汤面上时,才发现她还没吃饭呢,于是以他们家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内斗听到了一声河东狮吼。

    ――我――是――分――割――线――

    在那挽花精致的高大铁门前,向里望去,虽然花园被黑暗与树影所笼罩,但在几盏极富意境的昏红的小灯照耀下,倒也有几分惬意的浪漫。

    瀑布式的喷泉旁,白色的双人摇篮椅在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不知他是否曾和谁一起坐在那摇篮上,但很快她有否定了那样的想法,冰冷如似万年寒冰的他,是不可能会有那样的闲情,可突然一抹婀娜的身影闪过脑海,如果是她,也许就有可能。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那么的肯定,那个寡情的他会为那抹身影的主人而改变。

    “柳小姐,请进吧。”管家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

    闻言,柳晴晴心头涌现一阵狂喜,他愿意见她,他还愿意再见到她,她在心里不住的大叫着。

    她慢慢走在那曾经熟悉的小路上,对那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期待,却也紧张得手心微微湿了。

    管家站在玄关处恭候着她的到来,“柳小姐,少爷在书房等着你,请跟我来。”

    这幢别墅似乎也变了,在很多地方都融入了他的冷与傲,简单中不失尊贵,不再是当年全然是豪华极致的奢侈装潢。

    管家敲响那书房的门,“少爷,柳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

    当他那低沉,却也充满了如似冬夜刮起的冷冽寒风般的声音响起时,她觉得心都快要破胸而出了。

    门被推开,管家恭敬的请她进去,便离开了。

    可在她迈进书房的那一刻,便被里面那似乎有重量的幽暗,和浓重的酒气压迫得几乎停止了呼吸,不禁轻捂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唯恐窒息了。

    “你来做什么?”

    声音的主人就像是统治这片幽暗的魔鬼,忽然现身在她身后,冷然的问道。

    惊得她连连退离了好几步,借由着窗外透进的,不甚明亮的月光,才让她看清了身后的人。

    在月光将他的轮廓轻轻的勾勒,他的冷峻被勾勒得更为菱角分明,微乱的发丝垂在他额前,形成厚重的阴影掩去了他那双眼眸中的蓝,却依然难掩那慑人的寒意。薄唇紧抿,无情尽显在唇畔,白色的衬衫敞露着健硕而完美的胸膛。

    狂野不羁,冷傲绝情,却又有着尊贵与不凡帝王气势,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着迷,顷刻间,她知道她的心又再度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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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间,她慌了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去用语言来表达自己心中感觉。

    只见他慢慢的走向窗前的月光中,月色柔柔萦绕在他身侧,他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端着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水被他轻轻地晃动,选出美丽的漩涡来。

    知道他抽烟的,但从没见过他喝酒,而且从这满室的酒气中,可知他喝了不少。

    她想上前拿过他的酒杯,却被他突然的一回眸,那眼中的蓝蓦然折射出无数的令人悚然的寒光将她逼退,不甚踩到地上的酒杯,重重跌坐在地,这才发现地上有着为数不少的空酒瓶。

    “啻,你……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呀。”

    冷冷的一哼,“你似乎又忘了你的身份,这是你该管的吗?”他无情的直逼向她,“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刹那间,她看到了那在月光下的男人,恍然间化身为展开肉翅膀露出让人胆寒笑容的妖魔,再次唤醒了她身体对那一夜的记忆。

    他也像今夜一般站在冷冷的月光下,看着她被一个又一个男人侵占者,并在她身下留下恶心的体液,纵然一再的求他放过她,但如似撒旦的他却漠然告诉她,在她设计了本杰明车祸之时,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不……不要,我不要。”

    她这才后悔自己为何要来这,要来招惹这魔鬼。

    “不,啻,不要那么对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招惹任何男人了,再也不会了,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她哭求着他的怜悯。

    樊啻碧蓝的眼眸寒光乍现,却优雅的轻抿杯中的液体,“你又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能毁你一次,便再能毁你第二次!”

    “不,啻,我……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可以像当年一样,为你收集情报,你不是在查樊海溪吗?我也可以帮你呀。”

    蓝眸漠然半眯,如似猎豹慵懒的一瞥,却也有着人胆寒的残忍与血腥在内。

    他本来想把这女人再次扔到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不然以她那阴狠的性格,待在人儿的身边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以她的身份,重新回樊海溪身边,这样便能轻易帮人儿查出卓婕丽的身份了。

    沉默片刻后,“你可以走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是,好,好,我这就走,啻……你一定要给我电话哦。”柳晴晴带着对他无尽的恐惧,也带着对他的恋恋不舍,一步一踉跄的走了出去。

    他再次端起酒杯至唇边,当那火辣的滋味再次灼烧过他的咽喉,他又清醒了几分。

    坐在凸窗上凝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喃喃自语着,“为什么我想醉都那么难呢?”

    像是举杯邀明月一般,他举起酒杯透过那琥珀色去看那明月,仿佛能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轻轻的唤道,“婕卿。”

    心酸,落寞,苦涩与撕心的思念,纠缠在他那声轻唤中。

    他不是不能去见她,他完全可以以见希儿为由,去看她,可他却不愿看到她与那个男人的亲密,就像在医院见到的,他们间亲昵的吻……

    他不知道当初那么深爱着他的她,又是怎么看待每一个在他身边的女人,但如今的他却能深深体会她当时的心情。

    也许是上天对他当初负心的惩罚,才让他同样体会着她当年的感觉,但如果承受这些,最终还能将她还给他,再多的惩罚和心痛他都愿意承受……

    ――我――是――分――割――线――

    卓婕卿一人独坐在书房里,双眸似是失神一般的望着桌面上的两份资料,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刚才所看到的内容,随后便点火将那两份资料烧了。

    在那火光中,她似乎能看一个可怜的却又倔强不屈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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