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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恋-第20部分

作者:凉城少年
    笑。队伍穿过狭窄地带后,前边出现一个城市群,一辆“坦克”正自东向西缓缓移动。李喜娃急忙下令:“高姿用炮。”二炮手架炮的时候没有架到位,他又重新架了一次。李喜娃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命令:“破甲弹一发装填。”一炮手迅速瞄准了目标,担任一炮手的也是今年的新兵,叫刘东,他当兵前还在上大学。在学校还保留着学籍,新兵训练一结束,李喜娃硬是把他“抢”了过来。目的是为了跟孙家树抗衡。

    “放。”李喜娃下令。

    只见火光一闪,坦克靶中部被穿了一个洞,李喜娃命令收炮前进。前方一建筑工事突然出现一重火力点,李喜娃急忙命令:“低姿用炮。”这一次要求炮班以最快的速度发射炮弹,如果首发不中,被对方的激光感应器射着那可就不及格了。一炮手迅速装定射击诸元。又是一声巨响,建筑工事飞上了天。

    “干得漂亮!”团长看着不住地点头。

    考核还在继续进行,前方腾起一团黄|色的烟雾,这是假想的毒气弹。

    “戴防毒面具。”李喜娃急忙下令。

    训练有素的一班战士迅速掏出防毒面具戴上并快带穿过黄烟冲进了城区。李喜娃率先冲上去拔掉了红旗,全班战士兴奋得高呼胜利。

    紧接着四班也已经开始了考核。他们在刚开始的速度明显不如一班,但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四班一直是保持着这个速度前进。二炮手扛着炮跑了一段路后,一炮手迅速上前接过炮身,一炮手累了,炮身又被班长抢了过去。看着屏幕上时间显示,四班的速度比一班还要快。

    进入警戒区后,四班根据不同的地形地貌不断地变换着队形。发现“坦克”后,当时炮身由一炮手扛着,他直接肩炮射击,炮弹准确无误地在“坦克”身上穿了一个洞。

    团长眼前一亮,这个班真不简单,竟玩起了肩炮射击。

    队伍接近城市后发现敌重火力点,二炮手迅速蹲姿肩炮射击,只见火光一闪,建筑工事飞上了天。干得干净利索。紧接着,战士们戴着防毒面具钻进烟雾中,孙家树一伸手就把红旗拔了下来。

    屏幕上的时间数字停止跳动,时间为19分56秒,比一班还要快两分钟。团长高兴得一拍大腿,好家伙!简直是一匹黑马,在考核过程中能够合理分配体力,全班配合密切。队形自始至终没有乱,而且人人都能打炮,发现目标时谁扛炮谁打,用的都是肩炮射击,大大缩短了进攻时间,符合现代城市作战精神,这就是要找的标兵班,参加集团军的汇报表演就是它了。

    第七章 第18节 庆功宴

    考核结束后,一班的兵都静静地坐在宿舍里,他们自觉地排成两排,一个个低着头等待着李喜娃训话。 若看此时此刻,李喜娃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标兵红旗丢了,转志愿兵的希望也变得渺茫了,他把这次失利的责任推到了一炮手身上。

    “刘东啊刘东,平时就要求你多扛炮跑跑,你总以为对你太苛刻。到了关键时候,拿不出来了吧?害得全班跟着你背黑锅,当年我带孙家树的时候,他每次都主动扛着炮跑,那才有了今天的成绩,不服气可不行啊。”其实,一炮手在这次考核中表现得非常出色。

    刘东站起来委屈地说:“班长,昨天晚上咱们跑了一个五公里,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就感到四肢无力。”

    李喜娃生气地说:“你倒有理了,我告诉你们,加强体能训练没有错,这几年我一直是这样带兵的,今天也不例外,马上准备准备,出去跑五公里。”

    李喜娃带着全班出去了。

    此时此刻,四班却是另一派热闹的景象,每个人正沉浸在夺到红旗的喜悦之中。

    “孙家树,今天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小广东神密地告诉孙家树。

    “不就是夺到红旗了吗,我已经很惊喜了。”

    “是一个额外的惊喜。”

    “到底是什么惊喜?”孙家树不解。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小广东一挥手,班里的战士跟着他前呼后拥地走出来,好不热闹。

    来到军营附近的一个小饭店,小广东领着人一头扎了进去,孙家树急忙拦住他说:“先别进,这个饭店黑灯瞎火的,恐怕不营业了吧?”

    “不营业是因为客人未到,咱们一到人家就开始营业了。”小广东笑着说。

    这时,饭店老板小跑迎了出来,他点头哈腰地对对小广东说:“老板,你们到了,里面请。”饭店老板领着他们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屋子,老板一拍手,两名女服务员捧着两支大红醋烛走过来,屋里顿时亮堂起来。原来,屋里的一个大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中间放着一个大蛋糕。21支蜡烛被一一点着了,录音机放起了音乐。

    “今天是谁的生日啊?”孙家树惊奇地问小广东。

    小广东不回答而是带头围着孙家树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孙家树这才拍着头笑了,这段时间只顾着训练把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是谁告诉你我的生日的?”

    “你猜猜。”小广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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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除非是他们偷看了自己的信。想到这,孙家树虎着脸说:“是不是你小子偷看我的信了?”

    “不是偷看,而是写信人直接告诉我的。”小广东说。

    孙家树又拍了一下头,对呀,绿叶前一段时间来过呀。

    “吹蜡烛,吹蜡烛。”大家把孙家树拥到蛋糕前:“吹之前先许个愿。”

    孙家树想了一会儿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了一个愿:祝愿他和绿叶白头偕老。

    小广东问孙家树:“许的是什么愿,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孙家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说:“我许的愿是:明年我们班还是标兵班。”

    小广东说:“可不要撒谎哟,不然,上天会惩罚你的。”

    “绝对没有撒谎。”孙家树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吹蜡烛,一口气吹完才能如愿。”小广东说。

    孙家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蜡烛吹起来,当他吹来最后一支蜡烛时,蛋糕忽然弹了起来,一下罩在他脸上。

    小广东开心地笑着说:“孙家树,你撒谎了,要不上天不会惩罚你的。”

    孙家树抹了一下脸上的蛋糕,两只眼睛露了出来。他猛地把手上的蛋糕贴在小广东脸上。二人顿时扭成一团,大伙都开心地闹起来。

    闹够了,只见小广东一拍手说:“上酒。”

    两名女服务员立刻端着酒上来了,孙家树忙拦住说:“不能喝白酒,换啤酒,每人限量两瓶。”

    小广东一招手说:“好,换啤酒,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两扎啤酒被提了上来,酒杯也不用了,每人先打开一瓶“咚咚咚”地灌进肚里,酒一下肚,大家就更欢了。

    孙家树对大家说:“小声一点,让其他吃饭的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小广东说:“孙家树,今天我们可以尽情欢呼,这个饭店咱们800元包了,不会再有其他顾客了。

    孙家树责怪小广东说:“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花这么多钱我可付不起。”

    小广东一拍胸脯说:“今天我请客,我女朋友给我寄了2000元钱,我正寻思着没地方花呢,今天咱们庆贺两件事,一是班长孙家树生日,二是我们班夺了标兵红旗。同志们,尽情地狂欢吧。”

    在小广东的带动下,大家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满耳都是酒瓶撞击的声音。酒一喝多就上道了,啤酒上了一扎又一扎,饭店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班的战士一个个跑得满头大汗回到宿舍。今天是星期天,李喜娃破例让大家自由活动。这时,老兵徐成山走过来附在李喜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喜娃不相信地说:“不会吧?我还没见过孙家树喝过酒哩,你是不是看错了?”

    “千真万确,就在悦来饭店,本来我想进去吃点便饭,老板却说不营业。我看到一个房间里面乱哄哄的就趴在门口看了一下,你猜是谁,四班的兵一个不少,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的,连四班长也喝晕了。我想他们一定在喝庆功酒。”看起来徐成山的话没错,四班的兵确实一个也不在屋。

    “知道了。”李喜娃脸上露出一种不易觉察的愤怒表情,“真不知天高地厚,当上了标兵班尾巴就翘上天了,咱走着瞧。”李喜娃的脸色阴暗下来。

    第七章 第19节 被纠察队堵住了门

    悦来饭店的老板得意地用手指捣着计算器,今天晚上虽然只有一桌客人,但收入比往常的一天还要多。百度搜索若看小说,光这几扎啤酒就能稳赚他个七八十块,加上包桌,今天应该赚••••••他又用手指得意捣起了计算机按键。

    这时,3235团纠察队队长带着几个高大的纠察队员出现在门口。这帮人可得罪不起,小店临着部队,来吃饭的几乎都是当兵的,如果得罪他们,他们就在附近安排一个岗哨,不出三个月饭店就得关门,饭店老板急忙拿着好烟迎了上去。

    “队长大驾光临,失敬,失敬,抽烟,抽烟,今天晚上小店不营业,你看连灯都未开。”饭店老板殷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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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用手将老板的烟推在一边,带着队员径直向亮灯的房间走去。老板想拦却来不及了,队长已经把门推开了,一股酒气夺门而出,屋子里乌烟瘴气,乱糟糟的,孙家树他们正在里面喝得欢呢,忽然看到纠察队长带着人堵在门口,一下子全愣住了,他们一个个像泥像一样举着酒瓶子定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

    纠察队长走进屋,把地上的啤酒挨个数了一遍,一共72瓶,“都靠着墙站好。”他命令。

    一个新兵站了起来,看到别人都不动,他又坐下了。这个时候都喝得差不多了,就是团长的话也不一定管用。一个小小的纠察队长又算啥?他们僵持着,那阵势好像逼极了就掀桌子砸板凳大干一场,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孙家树今天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全班战士轮流敬他,他早晕了。孙家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纠察队长说:“队长,今天我过生日,责任全在我身上。”

    “哟,原来是团长面前的大红人啊,怪不得这么牛,连带的兵也这样牛,你难道不知道部队明令禁止酗酒闹事吗?”纠察队长挖苦说。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难道说我们喝酒闹事了吗?你敢说你一次……一次酒也没喝过吗?”孙家树醉话连篇,但说得句句在理。

    “你,你真能狡辩,不给你说那么多了,去,把他们连长叫过来。”纠察队长对身边的纠察队员说,“明天我就把你们聚众喝酒的事在全团通报,我就不信你们连长能无动于衷?”纠察队长有点气极败坏了。

    没多大功夫,一炮连连长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进门就问。

    “你们连的好兵,违纪喝酒还一个个振振有词。”纠察队长挖苦他说。

    看到连长来了,四班的兵都低下了头,连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着对纠察队长说:“噢,今天是星期天,有人过生日,喝酒是经过我批准的,原则是喝酒不闹事,他们闹事了吗?”

    “这,这……真是什么样的连长带什么样的兵,我不怕你护犊子,明天我就把这事上报军务股,我们走。”纠察队长带着人气冲冲地走了,一桌酒席不欢而散。

    回到连部,孙家树清醒了许多,连长对着狠批起来:“孙家树啊孙家树,夺了标兵红旗适当庆贺一下是可以的,但不能聚众喝酒啊,你难道不知道部队的纪律吗?”

    孙家树低着头说:“连长,我们真的不是庆什么功,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专门找了个一个隐蔽的地方,目的就是怕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结果还是被人看见了,连纠察队都被引去了,你们还隐蔽个屁。”连长说。

    “连长,我错了,我就是搞不懂,星期天搞个聚会也不行吗?他们纠察队的职责就是天天围着饭店转吗?”

    “他们的职责就是纠正军容风纪,去饭店他们拿不准是不会去的。这其中肯定有原因,但谁会吃饱了撑的干这事?明天你们喝酒的事肯定要被通报,看起来连里不表态是不行了,你作为班长又是当事人,连里至少要给你一个严重警告的处分,你好自为知吧,回去吧。”连长说。

    孙家树低着头走出了连部······

    第八章 第1节 北国长剑战役演习拉开序幕

    20世纪末期,世界局势动荡不安,局部战争不断,两大阵营之间渗透与反渗透,颠覆与反颠覆的斗争愈演愈烈,社会主义国家纷纷被“和平演变”了,随着苏联的解体,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两个军事强国之间几十年的冷战对抗也随之结束,美国更加有恃无恐,到处炫耀其世界霸主的地位,无视联合国的存在。使用若看小说阅,完全无广告!在世界各地担当起“国际警察”的角色,动不动就给别的主权国家做“外科手术”,恣意干涉他国内政,侵犯别国主权。面对严峻的国际形式,中国政府做出了积极反应,一场代号为“北国长剑”的军事演习拉开了序幕。这是一场以高技术条件为背景,多兵种协同作战的重大战役演习。a集团军是这场战役演习的红军主力,部队将挥师北上,长途跋涉万里,来到中国与蒙古接壤的戈壁滩展开一场气势壮观的实兵实弹对抗演习。

    早在一年前,三二三五团就已经为这次战役演习作准备了。战士们的体能训练,驾驶员的驾车技能等各方面,团里都提出了高标准的要求。这次演习检验的是一个部队的综合作战能力,包括:摩托化行军的能力、后勤保障能力、多兵种协同作战能力等,如此大规模的军事演习,部队十年才能赶上一次,当兵能参加这样的演习也算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

    距离演习前一个月,部队进入三级战备状态,断绝一切与外界的通信联系,加强体能训练,进行紧急集合和登车演习。孙家树提前给绿叶写了信,告诉她部队有重大军事行动,暂时间断书信往来。

    距离演习还有十天,部队进入二级战备状态,官兵一律不准随意走动,随时准备拉动,紧急集合成了每天的家常便饭。

    距离演习还剩三天,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背包已经提前打好,武器装备随身携带,各级官兵都在进行演习动员,谁都不知道演习开始的确切时间。有好几次,部队都是登车后,车都上路出发了才接到命令:这是预演。每一次预演都得按真演进行,谁也保证不了下一次是不是真演,整个军营笼罩在一团紧张的气氛之中。

    1992年10月15日,一场代号“北国长剑”的战役演习正式开始了,参演的官兵都身穿迷彩服,头戴钢盔帽,携带各种武器装备登车出发了。

    城市的路面上一下冒出了上千辆军车,让广大市民看到后震惊不已,他们站在路两边兴奋地数着一辆辆的军车从眼前进驶过去,不停地指指点点:当兵的是不是要打仗了?

    所有军车要经过的路线都被戒严了,道路口都由手持小红旗子的士兵和警察混合指挥,警车在前面鸣笛开道,车队像一条绿色的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驶出市区。

    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这是地方政府组织的欢送团在为部队送行。部队为地方经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官兵们要远征了,驻地各界代表和政府要员在这里设酒壮行。车队稍作停留便在警车的引领下驶上了国道,路两边执勤的警察壮严地向车队敬礼。

    上了国道,车队整体提速,远远望去,车队像一条绿色的游龙在宽敞的大道上急速穿行。车厢内,官兵们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把沉重的钢盔帽取下来放在一边,把枪托折叠起来抱在怀里,一个个天南地北地侃起来。

    孙家树跟一排长坐在同一车厢,他是一炮连资格最老的排长,不知什么原因,连着几次提副连长都内轮到他。连里边除了连长就数他资格老了,不用说,车厢里肯定数他资格老,话题自然也就先由他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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