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兵之恋-第12部分

作者:凉城少年
    个新兵,老兵聂飞出错了一张牌想拿回去,另外两个老兵则摁着那张牌不让拿,几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并没有注意到李喜娃进屋,还是几个新兵眼尖,看到班长进屋,马上拿起马扎排成两排坐了下来。

    李喜娃没好气的说:“开会。”

    小广东连忙放下手中的扑克找了个马扎和另外几个新兵坐在了一起,老兵杨欢和徐成山则慢腾腾地找了个凳子在几个新兵后面坐了下来,聂飞却依然坐在床铺上,他和李喜娃是同年兵,李喜娃并不介意。

    李喜娃坐在椅子上,脸仍在发烧,坐了半天不说话,几名老兵窃窃私语起来,李喜娃咳嗽了一声,屋里立刻静了下来,李喜娃翻开本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照着本子上记的念了一遍,上面记的都是连长讲的,指导员讲的他一个字也没记,即使记了他也不会念的。

    班务会一结束,新兵们纷纷议论起来:“怎么?还要像以前那样训练,不是说熬过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就舒服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啰嗦个屁!开始训练,俯卧撑准备,还是老规矩,谁先做完谁先睡。”李喜娃严肃起来。

    五名新兵不情愿地趴成一排,老兵则坐在一边监督,现在睡的是地铺,全班都在同一高度,不需要别人帮忙监督,李喜娃就是躺在床上,整个屋子的情况也一览无余,哪怕一个小动作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再耍花花肠子已是不可能了,这一下可苦了小广东了,不过,这小子最近训练积极起来了,常见他偷偷进行体能训练。

    第四章 第5节 专业训练

    太阳刚刚升起尺把高,在通往大山深处的羊肠小道上,一队队的士兵就已经扛着武器装备唱着歌曲出发了,走在崎岖的山间小道上,脚下的小草和野花还披着一层露水,露水打湿了战士们的鞋子,头顶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放眼远眺,青山绿树,碧水蓝天,都历历在目,吸一口气,一股清新的带着芳草香的空气便沁入心肺,真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李喜娃早早的把全班带到一片开阔地,这里比较适合训练,地面比较平坦,视野比较开阔,远处的电线杆和独立树可作为目标用来瞄准,李喜娃对着远处打喊了一声:“我来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一摸一样的声音,“我来了。”大家放下武器也学着班长喊起来。

    等到大家都发泄完了,李喜娃宣布训练开始。 今天是一班第一次专业训练,炮手分工就把李喜娃难住了,一班原来的一炮手调到二班当了班长,二炮手调到三班当了班副,两个主要的炮手都空缺了,让谁来担任呢?孙家树担任一炮手是再合适不过了,计算、瞄准、射击都不成问题,二炮手让刘水旺担任,他个子大,扛炮跟扛枪一样利索,但分到最后,小广东却无法安排了,一炮手不可能让他担任,因为一炮手最重要,必须由最优秀的士兵来担任,让他任二炮手吧,就他那身板,扛一天炮身子骨非散架不可,让他任三炮手吧,他连炮架都打不开,剩下的炮手动作比较简单,一般由老兵来担任,说白了,专业训练主要是训练新兵的,总不能让他来扛炮弹吧,那让他干什么呢?这小子不是想考军校吗?那就必须担任一炮手或二炮手,因为只有一二炮手才是班长和副班长的人选,只有当上了班长或副班长才有资格被连里推荐报考军校。

    李喜娃皱起了眉头,他指着小广东说:“你呀,真是个累赘,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来一班。”

    小广东低头不语,这几天的体能训练已经让他有点吃不消了,现在又开始搞专业训练了,他憋了几天想说一句:“我还真想不干呢。”

    孙家树在一旁看到情形不妙,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小声对李喜娃说:“班长,小广东射击成绩好,脑子灵活,又能写会算,非常适合担任一炮手。”

    “你那你干什么?”李喜娃两眼注视着孙家树反问。

    “我担任二炮手。”孙家树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让小广东担任一炮手还真行,只是一炮连有个传统,班长一般都是从一炮手选出来的,别说新兵,老兵也争着担任一炮手,对新兵来说,更是个机会,当上了一炮手,明年至少能当个副班长,李喜娃早已选定了孙家树来担任一炮手,没想到孙家树却向他推荐小广东,他提醒孙家树:“让小广东担任一炮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小广东担任一炮手肯定行。”孙家树说。

    李喜娃沉默了,让小广东担任一炮手,孙家树担任二炮手确实是目前最佳的分配方案。“那就先试一试吧,试用三天,不行走人,开始训练,各炮手就位。”小广东挎上瞄准镜站在第一位,孙家树扛上炮身站在第二位,其他炮身都按照自己的位置依次站好,李喜娃开始讲解各个炮手的动作要领,在班队列训练中,玩的就是二炮手,一炮手的重要性只有在瞄准射击时才能显现出来。训练了几个动作后,孙家树身上就冒汗了,五六十斤重的炮身一会儿扛起来,一会儿放下来,一会儿架炮,一会儿又拆炮,两只胳膊没多长时间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了,李喜娃好像故意在考验他。倒是小广东显得有点洋洋得意,一个瞄准镜只有几斤重,跟小姑娘垮了个包一样。

    李喜娃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以后有你吃的苦头。”

    训练间隙,火炮被架在训练场中央,新兵们都争着去看瞄准镜,透过瞄准镜的镜片向远处看,目标清清楚楚出现在瞄准镜里,而且被放大了许多,奇怪,瞄准镜里还有图案。

    “这个扇子样的图形是干什么的?”孙家树问班长。

    “那是专门打坦克用的,只要卡住了目标,一打一个准。”李喜娃说。

    “那一格一格的刻度是干什么的?”孙家树又问。

    “那是密位,一小格为一密位,是用来标定目标用的。”李喜娃耐心地讲解。

    “什么是密位呀?”送家树一个接一个地问。

    “密位吗?就是把一个圆周平均分成600份,一份为一密位,反正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以后咱们要专门学习,这有一本专业训练教材,你先拿去看一看吧,内容都在上面。”孙家树如果再问下去,李喜娃就不好回答了,幸好这本书给他解了围。

    孙家树接过教材翻了翻,正如班长说的那样,好多问题都能在那上面找到答案,他问班长:“这本书能不能让我看几天?”

    “你看吧,反正我拿着也没有。”李喜娃说。其实,并不是没用,而是他对书上面什么写呀算呀感到头疼。

    “那谢谢班长了。”孙家树接过书高兴地到一边看去了。

    此时,小广东正在认真地瞄准,他的双手笨拙地绞动着方向机和高低机,忽然,他停止了绞动,瞄准镜里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他把瞄准镜里的十字慢慢瞄准姑娘的脸部,有慢慢向下移动,最后停留在胸部……

    yuedu_text_c();

    朋友们啊!点击不太理想啊。

    第四章 第6节 比试

    从村子到训练场大约有3公里的路程,武器装备都是扛着上去的,孙家树无疑是全班负重最大的,一门火炮五六十斤,一来一回就是6公里,他从不让别人替他扛,他在训练教材里看到了肩膀炮射击这个科目,为了提高射击的稳定性,他早早地就开始用劲了,不但如此,他还给自己下了个死任务:每天坚持肩炮瞄准训练一小时。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他却扛着炮瞄准去了,刚开始的几天,胳膊累的都不听使唤了,右肩被压得由红到肿,由肿到烂,晚上脱衣服睡觉,衬衣竟沾在肩膀上揭不下来,后来,就在肩膀上形成了一块厚厚的、硬硬的僵块,用指甲去掐,只感到木木的,扛个百八十斤重的东西根本就不觉得疼了。

    中午,别人都休息了,孙家树却和小广东比赛炮闩的分解结合,这个科目,在一个月后才进行,他俩却提前练上了,孙家树的动作比小广东熟练,速度也比小广东快了许多,连着比了几次,比得小广东是心服口服。

    “孙家树,听说咱们班长是全师炮闩分解结合的第一名,你敢不敢和他比试一下?”小广东撺掇孙家树。

    “那有什么不敢的?”孙家树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那我跟班长说说,让你们俩比一比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是说着玩的。”孙家树知道小广东不安好心。

    小广东已经一溜烟跑到了李喜娃那里,“班长,孙家树这几天扬言要跟你比试炮闩的分解结合哩,他说他才是真正的冠军。”刚开始,李喜娃兵不在意,只是笑一笑,因为他知道小广东歪点子较多,搞不好是出他们两个的洋相的,小广东不死心,又添油加醋地来回鼓动了一番,连另外几名新兵也都这么说,李喜娃慢慢地就上套了。

    “他小子敢这样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起来得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全师第一名的风采。”李喜娃显然是被“激怒”了。

    于是,火炮被架在了一块空地上,地面上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小广东手中扬着一块秒表担任裁判,显然是蓄谋已久,观众分成了两派,几名新兵理所当然地站在了孙家树这一边,老兵们自然都给李喜娃面子,站在了李喜娃这一边。

    “你先出手吧,我倒要看一看你的水平到底有多高?”李喜娃看着孙家树说。

    孙家树一拱手说:“不敢不敢,班长,还是你先来吧。”

    “毛病,我命令你先来。”李喜娃拿出了班长的威严。

    “是。”孙家树镇定地在炮尾蹲下。

    只听见小广东一声喊“开始。”

    孙家树不慌不忙地分解起来,火炮的零件在他手里一一散开了,一件件被整整齐齐地摆在白布上,分解完毕后又呼呼啦啦地组装了起来,最后“啪”的一声,火炮被击发了‘火炮分解结合完毕。小广东一按表,五十八秒,孙家树得意地抬头看着班长。

    李喜娃笑着说:“就这点水平还跟我比试,我告诉你,刚才你明显有两处失误:一是零件没有摆放到位,二是零件碰撞的响声太大,在正规的比赛中都是要被扣分的,看来班长今天非要给你露一手了,不然,你也不知道马王爷长有三只眼。”

    只见李喜娃一捋袖子蹲了下来,他把作训帽呼地拉了下来盖住了眼睛,看来他是准备蒙着眼睛分解结合了,听到小广东喊“开始”后,李喜娃迅速分解起来,他的两只手好像长了眼睛,炮闩的零部件在他手中有条不紊地分解开来,整整齐齐地被摆在白布上,分解完毕后又马上开始结合,他的两双手好像带有磁性,零部件一个个像被被吸人到他手中,简直是一位魔术师在玩魔术,只听见李喜娃喊了一声好,同时击发了火炮,小广东一按表,好家伙!五十秒,这一下在场的人都服气了,特别是孙家树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看起来,要想在全军的比武中取得名次,不下一番苦功夫是不行的。

    从此以后,孙家树训练更加刻苦了,烈日下留下了他肩炮射击的身影,晚上是休息的时间,他却在灯光下写呀算呀。平时,只要火炮闲着,他就会抓紧时间进行肩炮瞄准,而且,他也学着班长那样蒙着眼睛练习炮闩的分解结合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外号“白面书生”的他就变成了“黑老包公”,他的军事技能明显地在突飞猛进,他能肩炮瞄准两个小时纹丝不动,那怕风再大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蒙上眼睛,他能在一分钟以内完成炮闩的分解结合了,他已经掌握了各个炮手的技能,他还练久了一个全连无人能比的绝活:随你怎么下达目标的坐标口令,他能边计算边瞄准,口令下达完毕,目标也标定瞄准完毕,绝不会有半个密位的误差,这一点是李喜娃可望不可及的。在孙家树的影响下,整个一班掀起了练兵的热潮,特别是小广东,不但共同科目的成绩赶了上来,而且专业成绩也没让人失望,作为一炮手的精髓已全被他研究透了,他的一举一动俨然是一名出色的一炮手了。

    第四章 第7节 发表文章

    孙家树酷爱文学,上中学时,他写的作文在全市的作文竞赛中屡拿大奖,还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几十篇文章,人送外号“小作家”,新兵训练的三个月,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根本没有他支配的时间,你想:写信还是趴在被窝里写,他还有空写文章吗?新兵一下排,相对来说自由了一些,闲着没事的时候他写了一首小诗:

    兵

    告别多彩的世界 融进这片国防绿

    紧握冷冷的钢枪 把保家卫国的重担挑起

    军歌代替了流行曲 儿女情长深深埋在心底

    从一二一中寻找快乐 在直线和方块中把梦放飞

    令行禁止 纪律严明

    骄阳似火是练兵的好时机

    餐风露宿正好磨练意志

    yuedu_text_c();

    祖国的一声招唤 我们冲锋在前

    洪魔滔滔 在我们身下无声地叹息

    面对持刀的歹徒            我们挺身而起

    有人说 兵的价值应该在战场上

    兵却说 愿祖国和平富强 人民幸福安居

    哪怕英雄永远没有用武之地

    写完后,他便把这首诗寄给了《战友报》编辑部,其实他根本没报多大希望,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已,没想到几个星期后,他竟收到一封挂号信,一看原来是《战友报》编辑部寄来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战友报》样报和一封信,信上说他的作品《兵》已被《战友报》采用,接下了是一些鼓励他继续写作的内容,同时收到的还有一张汇款单,收款人一栏赫然写他孙家树的名字。孙家树默默地看着信,一种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小广东看到孙家树在聚精会神地看信,以为是哪个女孩寄给他的情书,便一把抢了过去说:“谁写的?让哥们看一看。哎呦,还汇钱了,你真行啊!”

    孙家树笑着说:“什么呀?是《战友报》编辑部发的,随便看。”

    “编辑部怎么会给你寄信?蒙谁呀?”

    “真的,我写的诗发表了,不信你看看。”

    “真的?”小广东惊奇地说。

    “那还有假?”孙家树得意地说。

    “让我看一看,哎呀,还真的发表啦!你可真行啊!”小广东扬着手中的信兴奋地大喊:“孙家树发表文章啦!孙家树发表文章啦!”

    孙家树写的诗上报的消息立刻在连队成了爆炸性新闻,战友们争先恐后地传阅着报纸和汇款单,兴奋得好像自己发表了作品一样。只有大诗人王贵脸色阴沉沉的,他感到好没面子,心中隐隐有一种内疚感,他独自一人去宿舍去写他那首《放飞的梦》了,这首诗不知浪费了他多少精力,光写的手稿就用了一大本,向一家地方刊物连着投了几次稿都被退了回来,最近的一次退稿还附有一封信,要他再改一改,从创意多下功夫。就这样一封信他就让全连的战友看了个遍,“再改一次就发表。”他逢人就说,没想到让孙家树领了先。

    李喜娃羡慕地看着这种张汇款单,恭维地对孙家树说:“看起来有学问人就是不一样啊!随便写几个字就抵上我一个月的津贴了。”

    “哪里哪里?”孙家树谦虚地说。在他眼里,这张汇款单跟发表的诗一样有分量,这是他在部队挣到的第一笔稿费,他不打算取了,他想把这张汇款单留下来做个纪念。几个战友嚷嚷着让他请客,他心甘情愿自掏腰包,硬是在部队对面的小餐馆安置了四个小菜,一张小桌子围了一个班的人,不对,应该是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大诗人,他一定还在写他那首《放飞的梦》,孙家树想去叫他过来。

    小广东却拦住了他说:“孙家树,你就别再刺激他了,他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

    孙家树一想也是,就没有去叫他。

    菜上齐了,每人面前放了一碗肉丝和面和一瓶啤酒,这是请客之前说好的,没想到一瓶酒酒一下肚就把不住了,喝完了一扎啤酒又上了一扎,这边孙家树是哭丧着脸,那边饭店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最后一算账,七十多块,孙家树一摸兜,只有五十多块钱,只好向小广东借了二十多块钱才算付了帐,把孙家树心疼得过了几个月后还在
(←快捷键)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页>>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