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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掉致命情人-第35部分

作者:m630707279
    神游,渐渐想通了,原来让他有了想要一起睡的人不在了,一个人躺下去自然就觉得没意思。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抗拒过,早在和宋妙双订婚典礼上他抗拒过,他甚至还用炫耀的眼神来宣示他没有被她影响,但是该死的,他错了,他承认当时是在做一件自欺欺人的事情。

    在她和孟厉野闪电结婚离开的这将近半年时间,他还是照规划的行程做事,处理摩勒财团收购几家企业的事项,忙着谈生意,甚至每晚要赶几场不同的饭局,看似生活充实,但是只要曲终散场,夜深人静回到空荡荡的房子,一段该死的折磨就开始了,他越是不想记起,她的影子就越是清晰。

    那么,他爱上她了吗?

    此时此刻,在这间还依稀飘散着她味道的房间里,“爱”这个字无疑太过浓重,这个字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触碰不得。

    犹自沉默着抽烟,空气中充满了冷寂的因子,整个身心仿若被一张无形的网密密罩住,那个意识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爱上她了吗?会吗?他会爱吗?在与知薇分开后,他还能爱别人吗?冷冷的苦笑爬上了唇角,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爱这个字。

    可是,他这段日子的所有反常似乎又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利落地翻身下了床,他想自己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一路低着头走出了公寓大楼,等到真正迈出台阶的一刹那,她脸上的冷漠土崩瓦解,霍然向前狂奔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呼吹响,匆忙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扣的大衣在风中狂乱飞舞,一道道冷风直直灌进了衣领,她全然不顾,只知道拼命向前跑。

    她觉得自己好赃,真的好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好恨他,好恨好恨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为什么?

    冬日的清晨行人稀少,她跑着跑着,眼前就被湿意蒙住了,看不清前面的路,脚步却一直不停,只知道往前跑,只要能跑就能远离他,远离那个魔头。

    她恨他,恨不得他立刻从世上消失,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回到孟厉野父母购置的那幢公寓是不可能了,被保姆看到她哭成了这样,肯定会传到孟厉野的耳朵里,她不想他知道。那么去哪里呢?她呆呆地,茫然地立在街口。

    part232:受到重用

    最后才决定回到自己的公寓,看了眼空空的双手,昨晚她收拾的行李箱还在简君易那里,不过她不想要了,不想再与他有傻瓜牵扯。昨晚的事她不要想起,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她走路会提高警惕,不会再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不会。

    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到蓬头下,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下来,双腿一软,不禁蹲了下去,眼泪混合着热水一齐灌进了嘴里,不由呜咽起来。

    那样的侮辱怎能说忘就忘,她发誓要讨回来,她一定要百倍讨回来,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捏扁的软柿子,他想欺负就欺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是他卑鄙在先,也别怪她以牙还牙。

    扶着墙壁站起来,指尖碰到了腰上的细物,仔细一看是一串细长的蝴蝶细链,上面缀着细碎耀眼的钻石,在水的滋润下衬映着白瓷的肌肤,闪闪发光。

    之前在御苑公寓的浴室里她着急穿衣服离开,只匆匆瞥了一眼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追究起来,好象是简君易那魔头替她戴上的。

    他给她戴腰链,这算什么?他想要把她象奴隶一样拴住吗?太可恶了。

    她双眼冒火,拽住腰链用力扯着,却发现不了锁扣,她不死心,逐个检查了一遍,才在某只钻石蝴蝶的背后发现了做得极其隐蔽的暗扣。

    指尖捏着翻看,头脑在一瞬间轰响了一下,这只暗扣竟然有微型的钥匙孔,也就是说除非有专门的钥匙否则就解不开这条腰链。

    简君易这个魔鬼、疯子、变态,她恼火地用手去拉,水流还在冲刷,在她拉扯的动作下激起一道道水花,四散溅开,换来的只是腰上一道道细红的划痕和火辣辣的疼痛。

    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她才倚在磁砖上喘气,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扯掉腰链的打算,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拿掉。

    也不知洗多久出来,手机在皮包里大响,她体力不支地靠进沙发上,闭着眼睛随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接听,“夕南……”

    “亲爱的若若,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她随口应着挂了电话,将头靠在沙发上,现在只想让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又过了好久,才在手机闹铃中惊醒,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番出门去上班。

    一上午都在忙碌,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中午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可以喘口气,桌上的内线响了,她按了按键,听候吩咐。

    “温秘书,把领泉的标书送进来。”冰冷的嗓音从内线里传来。

    “是。”她赶紧去把今天季扬秘书交过来的一份投标书翻了出来,虽然之前已经检查过了,她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细查了一遍,没有问题,这才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尹洛寒侧头看着标书,冷峻的面容染上了几许阴影,“这个报价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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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怔,她只是秘书,这些事情不是她的工作范围,但既然他这样问了,她思考了几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个行情,加上全球经济萧条,我觉得可以再低百分之三左右。”

    他冷冷地撇了撇唇,仿佛很有兴趣跟她深入讨论,“你要知道,我们报低了别的竞标商就可能比我们高,这样我们就失了先机。”

    “这个我知道。”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但是,这次参加竞争的另外两家比较大的竞标商整体竞争实力与唐盛差了一截,另外他们这大半年因全球经常萎靡,从而订单减少大半,原材料库存积压又太多,资金短缺得厉害。之所以他们这次要参加竞标,无非就是借这个机会想要咸鱼翻身,那么资金的来源就是抵压银行贷款。但是银行贷款毕竟有限,我们只需要去对他们能抵压的房产或是公司之类的财产进行一个评估,这样的话测算出他们的报价并不难。”

    尹洛寒眯起犀利的黑眸,一时间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办公桌面,停顿了片刻才说,“针对这件事我也在做这种打算,既然你能想到这一点,那么这件事我就不交给徐邦,你去把这两家的报价分别做个评估。”

    她错愕了一下,自己不过是发表了一点观点,他真的就这样相信她,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她这个秘书去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希望你和徐邦一样在工作上成为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他似乎看出她的一丝困惑,双手交叉在身前,语气意味深长。

    没料到他这样信任自己,若娴轻咬起唇,拿起了那份标书,“谢谢总裁的信任,我会认真去做。”

    尹洛寒微向后倚着椅背,扬了下剑眉,“这次调查的所有费用最后到我这里报销。”

    她点了点头,轻轻拉开门出去,然后把门在背后掩上,回到座位,深吸了口气,血液里有股兴奋的因子在跳跃着,尹洛寒竟然说要她做他的左右手,这就代表着她能更大的发挥自身价值。

    不到十分钟,徐邦就过来了,明显是接到了尹洛寒的指示,给了她一些名片,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些征信社的负责人,她拨了电话过去,把自己所要的信息告诉了对方,并要求明天就要。

    对方和唐盛集团合作多年,自然是爽快答应,一切只等明天听消息。

    傍晚下班从唐盛大厦出来,夕南的保时捷等在外面,朝她挥了挥手,“若若。”

    若娴露出笑脸,快步跑了过去,正在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进了唐盛大厦,她一下子认出是简芷瑶,大概是来找尹洛寒这个未婚夫的吧。

    part233:羞怒难忍

    第二天午饭过后才收到详细的调查内容,她埋头下去,做完抬头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看看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尹洛寒难得这么晚还在公司,他一般早上十点多才到公司,下午更是五点就离开,仿佛是个毫无任何负担的普通上班族。

    有时候早上她来早了,会翻阅当天的报纸,几乎每次一到娱乐版,上面都有他们这位大总裁的身影,而身边的女人更是从不重复,身材一个比一个火辣,穿着更是一个比一个暴露,据说他对女人的新鲜感极短,最长的一个记录是三个月。

    每天私生活过得这样糜-乱,唐盛集团每年的盈利额却在逐步上升,就算经济危机席卷全球的今天,唐盛集团也仍然运营正常,这不得不说尹洛寒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商业手腕。

    迄今为止,她只看到过尹洛寒能和简君易那魔头在谈判桌上打成平手,她想自己可以从他身上学到那些课本和理论上没有的东西,用这些还给某个人。

    她发了会愣,然后将东西整理好送进了总裁办公室,递上了手里的文件夹,“总裁,我做好了。”

    尹洛寒从电脑前抬起头,蹙眉翻看着那份她花了一下午时间做的报告,冷漠的脸色渐渐出现了一抹缓和,随即合上了报告书,“就按你报告上所写,报价从降低百分之三改为百分之五,另外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十一点召开各部长会议。”

    她点了下头,转身去忙开了,等到做完这些时间又推进了将近一个小时,松了口气,活动活动脖子,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前去向尹洛寒报备了一声。

    锁上抽屉的时候,季扬从外面进来了,在进尹洛寒办公室时走了过来,“温秘书,加班?”

    “是的,总经理。”她笑了笑,低头把皮包拉链拉上,“您是来找总裁的吧,他在里面。”

    “听说这次的报价洛交给你来做。”季扬倒是一点也没移动步子,停在几步远的地方与她攀谈了起来。

    这毕竟是商业机密,但一想季扬和尹洛寒是死党,便实话实说,“对,我刚刚做好,已经交到总裁手里了。”

    “温秘书。”季扬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本能地抬头,见他脸上闪着促狭的笑意,“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会吃人吗?”

    呃……只觉得一排黑线遮在了额头,她可是每时每刻记得刚到总裁秘书室时尹洛寒说的话,不要对他和季扬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么她自然是要拉开一些距离才好。

    挤出了一个笑脸,她四两拨千斤,“总经理,您多想了,我觉得您人挺好的。对了,还有吩咐吗?那个……如果没有,我想先下班了。”

    这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拉开了,好象是尹洛寒听到了外面的谈话,拧眉朝他们分别扫了一眼,最后又闪身进去,“扬,进来。”

    若娴低头假装整理套装的褶皱,等到办公室门关上后,拎起皮包快步去搭电梯,盯着电梯光亮的门思绪有点偏移,季扬和尹洛寒两个人花名在外,其实细处下来也发觉他们倒是谦谦君子,至少在公司他们都遵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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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她去吃午饭遇到唐盛有些女同事在聊天,总能听到对他们的爱慕之言,但却从没有听说他们和哪个女下属乱搞暧昧关系。有钱就风/流,这似乎是大多数老板的通病,以前她在汉蒂亚时那个老板不也这样,由此可以想象简君易那个魔头自然是一丘之貉。

    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出电梯时手机刚巧响了,她抓着皮包,掏出手机,一看正是此刻被自己鄙夷的某人,不禁按掉了拒拉键,随即把手机扔进了皮包。

    低头才走了几步,手机又响了,她火大得要命,不予理会,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季扬的声音,“温秘书,你的手机响了。”

    “啊?哦,好。”她只得停下脚步,冲着季扬虚应了个笑脸,硬着头皮接听,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是一道嘲弄的嗓音,“我以为你不会接。”

    真是无聊,明知道她不会接还打。她冷着脸,恨恨地磨牙,捂住电话转过身去,压下声音,没好气地说,“做什么?”

    他冷不丁突然冒出来一句满含深意的话,“那条特制的腰链还满意么?孟厉野应该看到了。”

    什么?她怔忡着愣了愣,又听到恍如恶魔般的嗓音传来,“怎么,不明白?那我直接说,你们亲/热时,他难道没问过这条腰链的来历。”

    “你……”她紧揪住皮包,只觉得脸颊烧灼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胸口更是羞怒难忍,咬牙切齿着一字一字说,“简君易,你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无耻下-流,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滚!”

    怒气难平,她一讲完就按掉了电话,胸口因气恼而起伏着,一转身见季扬侧站在十几步远的台阶上,好象是在等人。

    简君易那个魔头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她捏着电话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找他算帐,腰链的用意她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他这个疯子,魔鬼,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卑鄙无耻的人,他应该下地狱,下十八层地狱。

    她这边怒火高涨,那边又传来脚步声,尹洛寒从专属电梯里踱步出来,见季扬看着某处,不禁看了过去,继而捶了他一记,“不是说喝酒的吗?还不走?”

    季扬努唇指了指不远处角落里的身影,“一帮男人多没意思,不如带上温秘书。”

    part234:咄咄怪事

    “商务应酬有必要带女秘书么?”尹洛寒撇了下唇,他极度厌烦于这些应酬,从来几乎不参加任何宴会或是饭局,通常要么是季扬去,要么是公关部长去。昨天打高尔夫他输给了季扬,所以今天被这小子硬拉着要去什么见鬼的应酬。

    季扬一下搭上他的肩,眨了眨眼,“记得前天你告诉我,谈判的时候你那个大舅子好象有点不对劲,你不好奇这中间有什么人会让这个狡猾如狐狸的简君易走神?”

    尹洛寒不置可否,锐利的冷眸眯起,滑过某道精光,薄唇轻掀了一下,似乎极小声讲了句什么,季扬会意地点头。

    维尼总经理办公室——

    高大伟岸的身影面朝落地窗伫立着,他手里还握着刚刚被她挂掉的电话,那些恼火的吼声还在耳边回响,可就是这样,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唇边微微露出一丝笑痕。

    他是无聊,无聊到一整天没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象是缺少了什么,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仿佛为了掩饰,几乎不假思索便说了那样的话。

    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是纯粹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一个字也好。

    俊脸上渐流出一丝苦笑,他想他是疯了,他是无可救药地疯了。

    见鬼!手机甩到办公桌上,他低头捏着发痛的鼻梁骨,敲门声响起,疲倦地扬起声音,“进来!”

    聂平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里,“简总,时间差不多了。”

    浓眉微抬,他似不太想去应酬,但一想到和唐盛集团的合作案,霍然收回涣散的心绪,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聂平飞快地拿起衣架上的大衣,跟了上去。

    加长的兰博基尼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若娴低头从前座下了车,下意识望向后车门,尹洛寒和季扬已经下了车,径自走上台阶。她自觉跟在后面,做个跟班,其实根本就不想来吃什么饭,只是季扬开了口,看尹洛寒在一旁既不帮腔也不反驳,她知道这顿饭是吃定了。

    一路跟在两个大男人后面,直拐进了一间豪华包厢,踏了第一步后她才抬眼注视了一圈环境,差点整个人摔一跤,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饭桌碰到他。

    好在一双手突然伸过来,恰到好处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她惊魂未定,尹洛寒冷峻的面容落入眼帘,动了动唇,“温秘书,走路小心点。”

    她受了惊吓,暗自吞着口水,“是……是,总裁。”

    原以为这样一来,他就放开自己,却在下一秒感觉他扣在手腕上的大手还在,她挣扎着扭动手腕,他反而象是浑然不沉,迈开步伐将她半拖半拉着走了进去。

    “总裁……”她趔趄了几步,怔怔地问,转眼撞进了他侧过来的一抹狡黠的眼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餐桌上的某道身影再次落入眼帘,菲薄的唇片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似乎有着某种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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