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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越南之最强特种兵第44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不敢稍有懈怠,闪步斜身,同时抛掉大砍刀。

    呼的一声,冲胸膛戳来的枪刺擦过胸前,他左手倏然向上翻起,抓住敌人的枪管前端。

    电光石火间,他滑退半步,轻松避开扎向他背心的枪刺,右手疾探,捏住刀柄与枪管结合部。

    他巧借两个敌人的来势,双臂奋力交合,强劲的力道带得两个敌人相互碰撞上去,三棱钢刺径直冲彼此的胸膛扎去。

    噗噗两声,两个敌人的胸口同时中刀。

    邓安国双臂狠力交错,三棱钢刺从他们的背心透出。

    两个敌人各自嘴巴歪曲,挤出血沫,用极不甘心的眼神相顾对视着。

    邓安国见他俩瞳孔里的光芒迅速扩散,双手松开。

    扑通扑通的两声,他俩各自直挺挺地朝后倒将下去,两支k-47冲锋枪像长在他俩身上一样,兀自颤颤悠悠,似朔风中摇晃的小树苗。

    邓安国呸了一声,啐了一口唾沫,俯身拾起大砍刀,插进刀鞘,走出两步,

    单脚挑起一支k-47冲锋枪,熟练地卸掉三棱钢刺,正握在右手里。

    一个敌兵咆哮着,从背后迫近,邓安国也不转头后看,反手甩出三棱钢刺。

    突然间,邓安国感到有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右手腕,他狠力一挣,不料那只大手格外有力,他竟然一下无法挣脱开来,便在此刻,他听到一个异常耳熟的声音在呼喊自己:“副连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身子一激灵,邓安国猛地回过神来,见陈瑞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正用他那孔武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自己的右手腕。

    吸了一口凉气,邓安国见自己右手握着五四手枪的枪管,做了个反手甩出去的姿势,心想还好陈瑞发现得及时,要不然我可就把手枪当刺刀反手掷出去了,周围这么多战士,砸中了谁人的话,可就大事不妙了。

    松开手,陈瑞一脸茫然地望着邓安国,诧然地道:“副连长,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神不守舍,我要不是及时出手制止,你就把手枪扔出去了,这么多的战士,被你磕中了可就麻烦大了。”

    恢复神志之后,邓安国巡视四周,见不少新兵正目光诧愕地注视着自己,尴尬一笑,向陈瑞说道:“不知咋回事,最近几天,我看到新兵兄弟们,老是容易回忆起三年前的老山攻防战,老是回想起与敌人展开白刃肉搏的惨厉场面。”

    陈瑞沉重地道:“据说那一仗打得非常惨烈,残酷,新兵伤亡很大。”

    邓安国压低声音,凝重地道:“是的,所以我现在看到新兵兄弟们,就忍不住回忆起当年的大血战,想起那些惨死的新兵兄弟们,我就恨不得多宰杀几个越南猴子。”

    长吐一口气,陈瑞庆幸地道:“还好,我是那一年年底入的伍,要是头一年入伍的话,就赶上那场大阵仗了,说不定早就成革命烈士了。”

    邓安国一脸坏笑地道:“现在赶上也不晚呀。”

    一拍胸膛,陈瑞踌躇满志地道:“现在我已练熟了各种杀敌本领,就是上了战场,敌人的子弹想要我的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瑞的话说得非常轻浮,邓安国听后心里怫然不悦,正想数落他两句,忽然听到附近有个新兵惊异地说道:“班长,这是什么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班长悻然道:“手榴弹,笨蛋。”

    “手榴弹。”那新兵疑惑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像牛卵一样。”

    心头一动,邓安国仔细一看,见身边有很多新兵手里拿着一个形状酷似牛卵一样的东西,满脸诧然地盯着这东西屁股后面那个与手榴弹一样的铁盖子,心里犯起了疑惑。

    邓安国一看便知,他们手里拿的是82-1无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说起来很悲壮,在当时是用来当光荣弹来使的。

    一些老兵看着新兵们迷惑的样儿,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只是缄口不语。

    陈瑞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一把拿起一颗82-1手榴弹,熟练地塞进左边上衣口袋里。

    杨副政委右手高举着一颗82-1手榴弹,郑重地对兀自疑惑的新兵们说道:”同志们,这是光荣弹,大家务必要好好保存,将来上战场的时候,把它装在你们左边上衣口袋里,当你们面临被敌人俘虏的时候,你们只要拉掉那根火环,用不着两秒时间,你们就是祖国的革命烈士了,也打出了军威和国威。”

    去把头剃一下吧

    杨副政委的这番话就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在场所有新兵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一张张稚气的脸孔刷地变得如同白纸一样。悲壮的气氛再次如黑云压顶一般蔓延开来,让情绪已经高涨的新兵们再度萎靡下来

    望着杨政委,邓安国暗里嘀咕道:副政委也是打过硬仗的老兵了,怎么也如此循规蹈矩?不就是鼓动大家拼死也不当俘虏吗?讲这么多华而不实的官话,套话干什么?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邓安国经过数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危险任务后,早已将生死致之度外,杨副政委在新兵面前说的这番话,虽然壮怀激烈,但在他看来多少有些冠冕堂皇,很是倒尽他的胃口。

    看着新兵们那惴栗不安的神色,邓安国不假思索,起身出手如电,一把从陈瑞上衣口袋里掏出那颗82-1无柄手榴弹,大马金刀地跨到人丛中,右手高高地举着光荣弹,在大家面前晃了两晃,疾言厉色地道:”弟兄们,都我听好了,上了战场就把这玩儿给我放到随手够得着的位置,弹尽粮绝,或者走投无路了,就把它拿出来或者杀人,或者自杀。”

    人群登时一片寂然,将士们都被他那豪迈悲壮的言词给震住了。

    邓安国声色俱厉地道:”大家都给我记住,当兵的上阵杀敌的是以死求生,不是以死求荣,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要死,要尽力争取活下来,只有那样才能多杀敌人。”

    邓安国倒不是存心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耀武扬威,彰显他个人的独特魅力,也不是刻意当着众人的面来下杨副政委的面子,而是一针见血地道出他自己在沙场上出生入死之后所获得的心得体会。

    邓安国直抒胸臆之后,把光荣弹塞给陈瑞,分开人丛,头也不回地走到一旁抽烟消遣去了。邓安国的快人快语,开门见山,有如一大颗陨石落进海里,激起千重浪涛,新兵们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刚毅的神色。

    杨副政委望着邓安国那瘦削的背影,矫捷的步履,脸孔上竟然浮现出惭忤之色。他不禁感叹自己是英雄迟暮,而邓安国风华正茂,锋芒毕露,锐气迫人,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的道理。

    早餐过后,是理发和照相留影的时间。汶山军分区的军报记者们挥舞着照相机,忙里忙外,热火朝天。

    十几个理发员也忙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个个都是些能工巧匠,手艺精湛纯熟,只要兵们往凳子上一坐,立马就会被他们按住脑袋,推子压在头上刷刷地左右摆动几下,立马就变成一颗颗光溜溜的脑袋。

    理发员脚下的头发越积越厚,一个个虎头虎脑的士兵尽皆变成了刚刚剃度的佛门弟子。

    其中有个别新兵对剃光头有抵触情绪,当面与理发员对质起来,甚至还有人大吵大闹,几个老兵告诉他们,在战场上剃光头有一个最大优越处,那就是在头部负伤之时,医护兵能够及时发现伤口并准确地进行包扎,而不须要临渴掘井,现场剃发。

    邓安国非常赞同部队给士兵剃光头的规定,他认为铁血男儿,枕戈待旦,剃光头更显得方便利索,跟敌人贴身肉搏时也不怕被对方揪住了头发。

    不大工夫,b团的三百多新兵有超过半数人摇身变成了和尚,地面上堆积起厚厚一层黑发。

    一颗颗青森森的光头,一张张神情腼腆的面孔从邓安国眼前晃过,他揭下帽子,伸手抚摸着头上那乌黑的寸发,摇摇头,又扣上帽子,暗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在剃头这件事上以身作则,因为自己实太爱惜这头秀发了,再说了,自己的武艺和军事战斗技能虽说不能天下无敌,但在贴身肉搏之时,寻常敌人根本近不了自己身前半步,更甭说抓得到自己的头发了。

    心念之中,邓安国一扭头,一瞥眼间,见身边满脸羞涩,愁眉锁眼的陈瑞,伸手推了他一把,正颜厉色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头发剃了。”

    哦了一声,陈瑞揭下帽子,抚摸着板寸头,怏怏地望向邓安国,他知道副连长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虽有抵触情绪,也不敢吭声。

    他心里很想说:副连长啥都以身作则,公平公正,就是爱在生活作风方面搞个人特殊化,自己留着板寸头,非要强制战士剃光头,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时,新兵包小杰剃完头后,走过来,抚摸着光头,嬉皮笑脸地对陈瑞说道:“陈瑞,去把头剃一下吧!南方的气候太热,光头很凉快的。”

    又推了一下陈瑞,邓安国催促道:“雄娃儿,你老乡是个实用主义者,南疆是典型的亚热带雨林气候,比你们北方热多了,剃光头更凉快些。去,学你老乡的样子,把头发剃了。”

    陈瑞拗不过副连长,只得无可奈何地去排队理发。

    不多时,邓安国就看到陈瑞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壳,脸颊绯红,嘟起两片嘴唇,羞人答答地跑了过来,还不时伸手去抚摸着光头,青森森的头皮上还有不少发渣。

    等他走到跟前后,邓安国扔掉烟蒂,掣电般起身,一把抓住他肩头,将他按在椅子上,帮他吹掉头皮上和脖间的发渣。

    那个兵,过来一下

    摸了摸陈瑞的光头,邓安国把帽子扣在他头上,笑嘻嘻地道:”雄娃儿,你的近身白刃格斗本领一直提不高,这回我可放心了,跟敌人打起白刃战来,敌人别想揪住你的头发了。”

    上嘴唇嘟得高高的,陈瑞凝神盯着邓安国后脑勺露出的短发,愤愤然地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的头发会被敌人楸住吗?”

    冷笑一声,邓安国一拍胸膛,趾高气扬地道:”不是邓某人妄自尊大,敢抓老子头发的敌人早就被老子开膛破肚了,雄娃儿你要是不信的话,到时候你等着看好了,看老子是如何用刀剖开想揪我头发的敌人肚子。”

    这时候,一个新兵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壳从邓安国面前路过,他蓦然觉得这个新兵很面熟,仔细一打量,见这新兵身材瘦弱而矮小,脸蛋儿倒是相当俊俏,剃着光头,反倒显得很可爱。

    他猛孤丁地想起那天在梦自县师新兵团驻地,曾帮一个名叫赵永生的新兵系过鞋带,当时他还要求卢超将赵永生选进侦察连来。

    忖思之际,这个新兵已走出好几米远,邓安国便大声喊道:”那个兵,过来一下。”

    这新兵听到背后有人似乎在叫自己,立即停下来,扭头朝后一看,见一个非常面善的青年军官正在向他招手。

    他愕愣一下,望着邓安国,猛然想起了什么,面露喜色地跑过来,在邓安国跟前停住,啪的一靠双脚脚跟,他身子晃了两晃,挺直腰身,慌促地将左手举起来,马上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放下去,将右手举起来向邓安国敬礼,洪声喊道:”首长好。”

    慌乱的动作逗得旁边的陈瑞捧腹大笑,邓安国也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一拍这个新兵的肩膀,说道:”赵永生,你是师侦察觉连的兵吗?”

    赵永生满脸羞涩望着邓安国,微微一怔愣,洪声答道:”报告首长,我是师侦察连的兵。”

    邓安国莞尔一笑,正二八经地道:”以后要叫我副连长,不准叫首长,知道吗?”

    赵永生还是那么羞怯地保持着并不怎样标准的军姿,洪声答道:”是,副连长,我明白。”

    赵永生的四川腔调极其浓烈,旁边的陈瑞嬉皮笑脸地对邓安国喊道:”副连长,你俩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啦!”

    陈瑞这么一说,邓安国真觉得赵永生那一口的四川腔调听起来分外亲切,他拍了拍赵永生的肩头,和颜悦色地问道:”赵永生,你是四川那里人?”

    赵永生不卑不亢地答道:”报告副连长,四川广安人。”

    心头登时一震,邓安国暗忖:四川广安,不正是我老家吗?这小子竟然跟老子是地地道道的老乡。

    心下大喜,他笑逐颜开,正欲向赵永生问长问短。便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轮到师直属侦察连的新兵照相了。

    陈瑞腾地从椅子上起身,大声冲邓安国喊道:”副连长,该我们照相了。”

    说完,他飞也似地跑去排队。

    推了推赵永生,邓安国想要对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柔声说了句:”去照相吧!”

    新兵们顶着光溜溜脑袋,排队到记者同志那里去照半身像,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知道这也许这是人生历程上最后一次近照了,就算大幸不死,将来用作纪念也好。于是,不少新兵索性就强颜欢笑着,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拍照。

    陈瑞情绪最为乐观,干脆摆弄出一个和尚合掌宣佛的拉风造型,惹来一片哄堂大笑。

    夜幕垂临,星月初上,尖利的紧急集合哨音再次响起。

    白天已经休息好的士兵们,精神抖擞,一跃而起,迅速打起背包挎上钢枪,兔起鹘落般跑到军分区操场上整队集合待命。

    清点完人数后,杨副政委一声令下,三百多名新兵以排为单位,迅捷地登上军用卡车,径直驶向老山地区,战争的气氛渐渐浓厚起来。

    当车队驰过老山战区腹地时,司机严格执行上级不准开灯的命令,在黑蒙蒙的夜幕中,摸索着朝b团和师侦察连的驻地,龙川方向开进。

    因为处在战争最前沿,越军特工人员活动频繁,为安全和保密起见,所以才要乘夜色掩护向战区隐蔽开拔。

    在黑灯瞎火的夜里行车,速度一点儿都不能打折扣,确实考验着司机的胆量和技术。

    邓安国还真有点担心这些司机的车技是否能盖得过自己,万一那个司机一个不留神,翻下悬崖的话,害得很多新兵战士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哀下场。

    人命关天,邓安国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之上,他始终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凝神注意着司机及前面那辆军卡的动向,做好了稍有异状就跳车或者抢在第一时间接替司机打方向盘稳住车身的准备,好在天官赐福,行程已然过半,车队一直平安无事。

    现在车队已到距离龙川驻地不足5公里的平坦地段上,邓安国松开紧绷的心弦,倒抽一口凉气,忽然听见前面有人高喊停车,随即车队停止前进。

    邓安国大惑不解,跳下车借问一个累得满头大汗的养路工人,得知白天的时候,有一支越军特工部队渗透进来,他们带着82迫击炮和82无后座力炮,一阵狂轰滥炸,将这条战备公路炸得满目疮痍,还把一座公路涵洞给炸毁了,致使公路陷入了瘫痪状态。

    今年年初以来,这段战备公路就成为越军炮兵部队的远程大炮和特工人员重点监视和打击的对象,而汶山市公路总段,龙川县分段某道班的养路工人兄弟们同样英勇无畏,他们背着枪,冒着敌人炮火的袭击,抓紧时间抢修以保持道路畅通,同时还得防着敌方特工人员利用夜色掩护,埋设地雷破坏公路。

    杨副政委得知这一情况后,立即下达命令,让大家就地疏散隐蔽,任何人不得吸烟,不得擦火柴,不得说话。

    副连长,我们该走了

    邓安国战斗激|情旺盛之极,向杨副政委请示过后,唤来那些刚刚分配到团属工兵营的新兵,领着他们扛着工具,跑步前去协助养路工人抢修公路。

    邓安国带领着五十多个工兵新兵火速赶往破损的路段,杨副政委立即找来几名军事素质不错的老兵,命令他们仔细观察敌情,同时抢占了有利的防御地形。两架国产58式14。5毫米双联高射机枪,十门国产64式120毫米迫击炮严阵以待,构筑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火力防线。

    整齐的车队变得支离破碎,兵们寂然无声地隐蔽在车后,头枕着地面上的红土,仰望着星斗漫天的夜空,静静地等待着。

    在重火器的保驾护航之下,邓安国带着五十多名工兵新兵协同养路工人争分夺秒地施工,工兵铁锹泼风打雨,锄头还有钢钎纵横飞舞,那些被炮弹炸出的坑塘迅速让他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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