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等人都不想陈氏担心，一个个忙换了笑脸，轻松地和陈氏打招呼：“这就来了！”
郁文更是道：“今做了些什么菜？阿远留在家里吃饭，你有没有多做几个菜？”
“放心好了！”陈氏笑着，“我让阿苕去买了些卤菜，还打了二两酒，你们叔侄两个好好地喝一盅。”
郁文想了想，道：“让双桃去把阿兄也叫来吧！他这些日子忙着铺子里的事，我们兄弟俩也有些日子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特别是家里出了这种事，而且还全是他连累的，偏偏还没有办法跟哥哥清楚，郁文心里非常地苦闷。
陈氏没有多想。
两家原来就挨着住着，谁家做了什么好吃的不叫了对方来吃也要送一碗过去。
她拿了些碎银子让阿苕带去打些酒回来，吩咐双桃去请郁博和王氏。
两人很快就过来了。
郁家没那么多规矩，一家人围着桌子一面吃饭，一面着话。
郁博想去趟江西：“家里的一些模具、画版都烧了，有些还是我们家的家传图案，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上的。上次卖给我们漆器的铺子我瞧着也挺不错的，我看能不能跟老板，给我们铺子里介绍几个师傅。再就是，你是读书人，认识不少读书人，看能不能帮着家里找个画画的，得重新把那些模具、画版弄出来。”
郁文的画就画得挺好的，也有几个这方面的挚友。他道：“我明就去打听打听。”随后了郁远的事：“让他帮我跑趟杭州城。”
郁博不仅答应了，还叮嘱郁远好好帮郁文办事。
王氏则拉着陈氏郁棠的事：“卫家那孩子也过了三七了，阿棠的婚事是不是也要重新提起来了。阿棠虽然年纪不大，可若是再这样耽搁下去，也怕年纪拖大了啊！”
“我知道。”陈氏低声道，“我已经约好了官媒，等卫家那边的三七过了，就正式开始帮着阿棠相看人家。”
郁棠如坐针毡。
若卫山的死与李家有关，她此时和谁家议亲都是害了别人。
郁棠觉得自己得尽早地找到卫川。
当晚上她就让阿苕去给卫川带信。
卫川原本不想见郁棠的，但郁棠要问问他卫山的事，他想着他二哥活着的时候那么看重郁棠，郁家为了他二哥三七之内都没有再去相看人家，也算是为了二哥尽了一份心，就答应下来。
因卫川还要上课，两人约定中午的时候在县学附近一家饭馆里见面，顺便一起用午膳。
郁棠借了马秀娘的名头去见了卫川。
地方是卫川安排的，时间也是卫川选的。
郁棠没有想到卫川如此的细心。
那饭馆虽，却干净整洁。卫川却向老板要了个后厨的房间，看着像是老板家自己吃饭的地方，房间旁边就是饭馆的后门，从后门出去是条僻静的巷子，直通人来人往的梅溪的河房，出了梅溪的河房，人能如水滴大海，立刻融入其中，很快就不见踪影。
三岁看老。难怪卫家的人都觉得他是兄弟几个里最有出息的。
郁棠到的时候卫川已经坐在桌边等她了。等她脱下帷帽，他就板着个脸对郁棠道：“我是穷学生，如今还靠着家里嚼用，只能在这饭店里请郁姐了。还请郁姐多多包涵。”完，招了手叫了店二，道：“把你们家的招牌菜炒肉和炒青菜一样来一份。”又解释般地对郁棠道：“我们长话短，我等会还要回课堂温书。”
明明手头不宽裕还要装男子汉大丈夫请她吃饭不，只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还称是这个店里的招牌。
可爱得一塌糊涂！
要不是郁棠心事重重，恐怕早就笑出声来。
“我原来是想来找你话的，吃什么都不要紧。”郁棠顾忌着他的自尊心，语气温和地道，“以后有机会，你不上学的时候，我请你吃好吃的。”
卫川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趁着二给他们上茶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道：“你想问我什么？”
郁棠无意在外人面前谈论这件事。等到二上了茶，退了下去，她这才道：“你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
她是怕问出些什么卫川吃不下去了，卫川则是因家里从教导他“食不言，寝不语”，不在吃饭的时候话。
一个没有心情，一个赶时间，两个人很快就吃饱了。
店二撤了盘子，端了两杯茶进来。
郁棠开门见山，也没有客气，直接道：“我从前听你你二哥水性很好，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那你二哥去世的前一个晚上，是谁和你二哥在一起？”
“我啊！”卫川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我是家中的老幺，大哥要帮着阿爹做事，我从是我二哥、三哥帮着带大的。“
因此他们的关系很好！
郁棠道：“你二哥是个怎样的人？”
卫川闻言立刻目露戒备之色，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郁棠道：“就是想问问。”
相亲的前一，卫家两兄弟打了一架，卫川对郁棠的印象就很不好了，想去看看是怎样的女子引得他家不和。结果到了那里，卫山陷下去了，郁棠却淡淡的，卫川觉得自己的哥哥不争气，非常地生气。
卫川寻思着，难道郁家姐实际上也相中我二哥了？只是当时没看出来？
既然这样，他就当可怜可怜郁姐，和她他二哥好了。
卫川想了想，道：“我二哥人很好的，又孝顺又听话。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起嬉戏的时候，我二哥不是在帮我姆妈做饭，就是去下河摸鱼，给家里添个菜……”
“你上次也和我过，你二哥的水性很好，是不是因为他经常下河摸鱼？”郁棠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那你二哥对附近的河溪应该也很熟悉了解了？”
卫川觉得郁棠的行为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有多想，道：“是的。早年间我们家和别人家争水源的时候，我二哥还带着我们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