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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明天_第29章

作者:安琪尔
    就待多久,我这里永远等着你。我笑着嗅了嗅侠客的脸,一股木瓜的香味,他昨晚又用我的洗发露了。可是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侠客的话让我全身僵硬了一下。

    “团长……团长说全员集合,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争取早回来,或许你跟我一起去?”

    “啊,是这样,你们旅团的事我掺合什么,小心安全。”不自然地撇撇嘴,从侠客的身上起来。说到底我还是有些妒忌的,怪不得侠客那么留恋和依赖,库洛洛为什么和我抢侠客的时间。他这一去不知道又得多久不回来。(诗:再也不会来了……)

    “我会的。”他咧开一个暖暖的笑,眼睛温和带有留恋。

    “你笑的真漂亮,比第一次你从网上传照片给我真实多了,就像在眼前,以前总觉得像抓都抓不住一般。”我嘴角向上弯起弧度。

    “你的笑也很漂亮。”他坐起身子拿起衣服往头上套,我看着他背对着我的背,心里明白的很,我的笑很难看,常年不笑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我忘记了人真心笑是如何表达的,内心唯一记住的是逢场作戏的公式化笑,又假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零诚真心笑时是很难看的,不假思索没有考虑的撇起嘴角,一边微微下垂,另一边却闭紧牙关微微斜向上外撅。看起来像歪嘴,所以侠客你干吗骗我而且不看我的眼睛呢?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都是好的,就像我看侠客他手上那些被盖住的伤再怎么丑陋纵横交错我也会去亲吻。

    我站在窗口叼着牛奶袋看着侠客的背影越来越远,混在人群中,时而被遮挡消失时而又出现,给人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他小到马上就要消失了,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他回过头,挥舞起了右手,挥的很用力,幅度很大,我轻轻抬起了左手向他示意,紧接着他用力地跑掉了,一瞬间消失在了眼前。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仍旧来去匆匆,那个方向就像从没有过侠客一样,平凡而让人留恋。

    脑海中又想出曾经猎人考试他从拉着小船躺着海水绕礁石过来,他就那样走进了太阳,太阳在他身后,他开心地向看见的我招手,裤腿都挽了上来,就像邻家打渔小伙从海那边向我走来一样。那时的他也是这么大力挥手的。

    日子一下子又孤寂起来了,不妨去图书馆看看,再或者……我想了想愣是发现我没有认识的人,原来我还没有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我什么时候离开,还存活多久都不会有人关注。翻开手机那短小的通讯录上雷恩的名字真刺眼,我忽然又想到了他的左手,凡是做错事在没有得到主人的原谅之前胳膊是不准接上的,但若这个时间过长,就算胳膊保留的再好,身上的伤口还是会长上的,到时候想接不容易了。

    壁炉烧得正旺,一个月过去了,哥比雅尔市下了场大雪,什么都遮盖住了。

    金不知道怎么找到我的,有来过一次,带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他挂在贪婪之岛我住的那个房间的号角,有那家弹奏黑暗奏鸣曲的钢琴给摆在了客厅里,有一只奇怪的像狸猫的蓝色圆头大猫,他愣说这是哆啦a梦先生,不是什么普通猫,要来送给我,我推辞养不活就把猫塞回给了他,轰人。

    我不知道库洛洛知不知道侠客和我的事,所以不敢随便联系侠客,期间只有他回过两个电话说旅团事务忙离不开。冬天了,室内温度再怎么高,一看新雪的颜色也会毫无暖意,床收拾得干干净净,但又大又空。

    侠客身体其实挺软的,又暖又软又安全。

    这样想着一阵震动从玻璃茶几上传来,急促地以至于让小天使手机摔在地上。我拾起电话看到名字顿了一下,雷恩挂来的,出什么事了吗?按下接听键听到一个不怎么喜欢的声音:“零诚?我是库洛洛。”

    “是我。你好,库洛咯。”

    “零诚,雷恩死了。”

    手机摔在茶几上又掉到了地板的地毯上。

    “零诚?”

    “嗨。”我捡起电话,“你为什么用他电话?”

    “因为他被人杀人了,所我来这里给你传信,是法尔特家出的手。”

    “库洛洛,现在不要开玩笑。”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冷静。

    “……”那边停顿了,随后库洛洛说道,“雷恩是被人毒死的,我是真心告诉你的,我想你大概需要回来一趟。”

    我挂掉电话接通侠客的手机,过了好半天那边才接起,我第一句就问:“侠客,雷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到你和团长的对话了,事情就团长描述的一样,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事情比较麻烦。”

    不知道怎么挂掉的电话。

    雷恩怎么会死呢?就这样轻易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开玩笑。突然意识到,我已把他当作了强大的代名词,他内心细腻,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时刻遵守自己的任务为我在流星街开出一片天下,他本是孤单的吧,所以才有了月。为什么我会接受不了他的死亡?因为潜意识就认为他不可能死,他会一直呆在流星街那里,虽然两人之间有过误会,让我很受伤害,但毕竟侠客现在好好的,我们很幸福。

    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我甚至快要将这个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忘记了。也许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话让他留在流星街的话忘记说允许他离开,他仍然遵守命令留在流星街。也许就因为我一时的自私总想自由,总想有单独和侠客在一起的时光所以才会使两人分居两地,这些天来心里空空的不是因为走了侠客而是少了一个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眼神有些恍惚,依稀中似乎这间客厅里他正恭敬地站在那里,问道:“少爷,你想要什么?”他应该在这所屋子里的,本来就是,本来就该一直在我身边不离开。我睡觉时他会端一杯水放在床头,然后在门外浅眠。我想洗澡时他放好水从浴室里出来帮我拿走衣服。揉揉眼睛刚刚的雷恩消失了,我皱起眉头,事情还没有真正搞清楚。

    又是一阵震动,收到了短信。侠客的,我犹豫着打开短信,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心脏骤然紧缩咚一声,又咚一声格外慢,每一次响都像有重锤重重锤上一样,手机摔在地上,仿佛慢动作一般痛得轻轻顺着身体慢慢下蹲,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

    放松放松,拼命压着心脏想减轻重锤似的疼痛,无奈鼻子一热流出了血,四肢麻木。左手手指轻轻移动,从衣领处掏出一粒药哆哆嗦嗦地塞入了口中,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深夜,商业街上很是安静,万家人都睡了。心脏越来越不好了,幸好还有雷恩提前配置的药,想到雷恩这个词心里又是一阵痛,掉落在一旁的手机已经待机屏保,拿起它抚摸着键盘不知道要不要点下去,犹豫了很久,很难下决定,想看那些照片却又怕面对雷恩的死亡。

    最终还是按了下去,屏保消失,又见鲜红的血不要命地一地都是,雷恩在正中间,很安静很平和地躺在那里,是不是总算不用担心我这个不好照顾的少爷了?可是你他妈给我回来,我还没让你走呢,他的左臂袖口被压在身底下,他没有把手接上,已经错过接种日期了,他的手算是废了。

    他好像看起来很高兴,嘴角还挂着一丝笑,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笑,上一辈子的二十八年外加现在的十九年。三十七年我也未见过他笑。

    我一直想看你笑的,只不过最终看到的时候却是你死了。

    我又开始笑了,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那里有鼻子里流出的干血迹,我摸着这张脸真想狠狠抽一巴掌,我没有学会如何表达自己的悲伤,零家没有教,雷恩也没有告诉我。我又开始歪着嘴笑,一边向下拉,另一边牙关紧闭,向上翘。笑着笑着眼泪就流淌了下来,如沟壑,分了一道又一道,和小溪支流一样。我不会表达感情,也只有这么自然地笑和哭了。

    原来失去一个人是如此痛苦,我还在想,是不是库洛洛和侠客在那里说大瞎话,我回到流星街雷恩还会站在那家海边别墅的门口说:“欢迎回来,少爷。”

    人不是不会软弱,只是软弱的时候他会找别的事情做来替代和压抑这种感情。

    我忽然感到在这世界上我的孤独可怜,这里的人,这座城,都睡着了,幸福地憧憬着美好的明天睡着的,而我却在慢慢消化雷恩死的消息,公平吗?

    我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真是又冷又饿又孤单,我还有谁呢?还有基拉。一阵金光和地震动摇后基拉行了一个骑士礼我挂着泪笑着跟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89零诚不知道的事情(第三人称)

    “金,你怎么回来了?”尼特罗一手揪着顺滑的胡子另一手端着茶杯斜视着金。

    “啊!会长,听你那语气就好像我不该回来似的,让我想想……我想跟猎人协会借些东西。”金的脸都捂在一层层的大围巾中,包括头上,看上去就像个印度阿三似的。这次他偷偷溜进来避开了飞艇上其他协会人员在进入会长办公室时颇费了些周折,围巾上缺了几个口。

    尼特罗眼睛滴溜溜转,咕噜咕噜满是竖纹的嘴唇坚决地眯着小眼说道:“不行!协会分派给你的任务压了很久了,你小子这么有钱,开口要的绝对是什么大件东西。”

    “只是一份乐谱!黑暗奏鸣曲小提琴版的……只是看一下背过不是拿走。”金纠结地解释着,他很想给零诚拿去啊。零诚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大概有弹过钢琴而且看到自己给他搬去钢琴和曲谱时他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喜和诧异。

    “金!?你小子又想给我惹什么麻烦或者说你又找到了一件黑暗奏鸣曲的乐器?怎么不上报?唉,我教导处的这些孩子们呐一个个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了……”金想辩论却又说不出什么,憋得很。但尼特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闯进来的一个小职员打断了。

    “不好了会长!哥比雅尔市出事了!”

    金一听眼睛瞪得如铜铃,嗖得一声抓住来者的肩膀,“出什么事儿了?别瞎说!”不过转瞬一想零诚厉害的,松开吓坏的职员摸摸脑袋嘿嘿笑自己太过莽撞了。

    “你……你自己去监控室看!整个城市毁了……”

    尼特罗刚想拍拍金想让他不要冲动,却好像是火上浇油,金跳起来直冲了出去。

    监控室的画面上播放着模糊的无声v,金在上面看到了自己最关心最担忧的人,他安静地做在那里,闭着眼睛,纷飞的银发露出额头上的十字架,月光下显得尤为深刻和黑暗,使十字架融洽得仿佛烙印本就应该刻在他的头上。

    他坐在浮在高高夜幕的椅子上,缓慢而沉重地按动黑白色琴键,安静漂浮的钢琴散发出黑色的念气,他闭着眼睛,享受似的抬起头颅,眼里流出泪水;瞬间手指灵活跳跃,仿佛激烈迸发的心,挥动双手舞动在琴键上,那双手快得几乎要颤抖。

    听不见声音,看见的只有一栋栋高楼地基的下陷,一座座塔的倒塌,飞扬起的粉尘遮盖了视线,溅起的石块飞上天空又狠狠砸向地面。路灯,高楼的灯,商店的灯,孩子手里的灯笼,所有的灯瞬间炸裂,世界一下暗了仿佛只有他身边那环绕的月光愈来愈强烈。

    所有的行人都吃惊地望着突然发生的变故,然后抬起头看着高高天空中那发出洁白光辉的地方,侧耳倾听。仿佛是美好的音乐,街道上的人们露出浅浅的微笑茫然地看着天空,似乎是看到更遥远的宇宙深处。平静的只是所有物体毁了,人们却都在幸福之中,笑容那样真诚纯洁。

    站在路灯下的男子哈哈大笑,反过头看着刚刚丢下他自己往前走的女友上前甩了一个巴掌,女人仿佛也清醒过来掏出一把刀子刺入了男子的身体,直到他尸体倒地也一刀刀拼命刺着一边哈哈满足地大小,被血溅上又大笑的女人让人惋惜和伤痛,血从她额头流到她眼睛打sh了睫毛又顺着颧骨滑落下巴。

    提灯笼的女孩看了看碎了的灯笼,甩手一丢随后向身旁一位老人跑去将他踢到在地,张着嘴型一遍遍重复“……不…买,玩具,让你不给我……买”

    镜头颤抖着。摔在地上,焦距定在了天空,黑色的不明生物上下漂浮闪动着大翅膀保护着钢琴。

    金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见他最关心最担忧的人胸前全部都是血,血还在源源不断从他微扬起的头上留下,从微张的口中流出,滑过喉结,一直蔓延到白色的钢琴键上,在纤细苍白的手指上分叉,渗入琴键中。(诗:弹那个对弹奏人本人身体有伤害,前面有零给李斯特弹来着,但不是黑暗奏鸣曲的曲谱)

    金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见他最关心最担忧的人手指慢慢缓下来,慢到似乎按每一音符手都会停顿不再抬起,那单薄的身体似乎疲惫到随时可以从座位上滑落下来。忽然那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那样深情,充满柔弱和无尽的哀伤,就好像心都碎了。

    金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天使,隐藏在围巾里的眼睛却因仿佛被灼伤而渐渐sh润。

    “零……零诚!”金刚转身欲要离开就被尼特罗打晕在地。尼特罗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眉头看着倒下的金慢慢皱了起来,太松懈了,太没有戒备了,只是因为一个人?他眼神越发危险和深沉,他转身看着屏幕,屏幕上刚刚的一切不在了,只剩今宵月色如水。

    “k。谁负责哥比雅尔市?”

    “啊,嗯嗯……y了,他的手机音箱前段日子我见他时就已经坏了。”职员刚从惊讶中恢复,却有点心魂未定。

    “怕是那孩子已经不在了吧,k,删掉所有记录,如果这件事外界有有关信息,你们两个绝对会开出猎人协会并受到严惩。”尼特罗摸摸胡子,斜掳起金。

    “会长?不派人现在就去?”k急切地反问。

    “派人去哪里?有什么事?”尼特罗回头笑呵呵地反问,随后扭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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