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幽幽看了格蕾斯一眼，沉重而缓慢的摇了摇头，将她护到身后。
“天国副君，光之君主，大天使长米迦勒，觐见永恒不朽的龙神陛下！”
遵循着某种古老而复杂的礼仪，米迦勒抚胸躬身，恭敬的低下头颅，身后六支恢弘华丽的羽翼宛如披风一般收敛低垂。
没有理会祂的行礼，李瑞脑海中意念翻滚，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顺应着他的意志，天空中漆黑如墨的乌云飞速变厚，雷蛇狂舞，带着无穷的压迫感一点点下降，好似要把大地碾碎。
“李瑞”
咚
“嗷”
就在李瑞烦闷无比之时，背后微微一震，转过身后，看到赵幼萱再一次泪眼汪汪的蹲在虚空中，捂着红肿的额头，满脸的震惊与委屈。
“呜呜呜……窝滴脑壳……你腰杆硬，咋勾子也梆硬……呜呜……”
云霄雨霁，满天乌云缓缓消散，李瑞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将诡异的遗忘感压到心底，温柔的将她抱起来，坐到臂弯里。
“别哭了，这个给你。”
随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拈，一颗晶莹剔透的五彩宝石落到赵幼萱手里，一旁的镇国之龙们齐刷刷瞪大了眼睛。
女娲石！
李瑞怎么能随随便便把镇国神器送给……等等……好像祂现在就是中华在大地上的人格化……
哦……那没事了……
发现李瑞宠溺的看着赵幼萱把玩女娲石，眼中神性与人性共存，格蕾斯还是按耐不住，咬牙越众而出。
“你到底是李瑞，还是中华祖龙？”
幽幽抬起头来，看到格蕾斯忧虑紧张的小脸，李瑞失笑摇头。
“吾即中华，一体两面，就看你想面对哪一个我了，格蕾斯……”
听到对方叫自己格蕾斯，而不是加百列，绝美的炽天使长长松了口气，抿了抿嘴，压下嘴角的笑意，缓缓抚胸告退。
旋即，李瑞的目光横移，柔和的情绪消失，深邃的眼眸缓缓变得冰冷而苍茫。
“米迦勒。”
“在。”
“好好镇压地狱，我不想再看到祂。”
“您的意志，神龙陛下！”
“退下吧。”
“是。”
七大炽天使化作七道光柱直冲天际，李瑞徐徐转身，看向正帮忙镇压汉娜老师黑暗神性的诸多队友。
罗丽、小唯、黄俊材、磊哥、克塔维亚、奥琳娜……
一个都没有少，但我为什么感觉心头空空的？
“啊！对了！李瑞！快点！快点去帮忙！汉娜的鸡翅膀越来越多了！”
一上来就撞昏了头，然后又被女娲石吸引了注意力，直到此时，赵幼萱才想起自己冲上来的目的。
无需言语，李瑞一步跨出，瞬间来到队友面前，宽大的手掌温柔摁在汉娜老师的天灵盖上。
嗡
没有用中华的力量，五种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华美符文凭空绽放，仿佛盾牌一般将汉娜老师包裹，十二支痉挛蠕动的黑暗羽翼瞬间一顿，缓缓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