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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去北京赶考

作者:风似刀
第三,帝国的税收规定,他们车行是十税一,因此要缴纳的税金不到两个银币。这些费用除去你们算算他是不是要赚上一个金币?还有回程时如果再拉上个‘肥’客,这老板又得多赚二三个金币。”王敬宝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算给我们听,听的我和陈‘玉’童连连点头。

    柳大江糊涂了说:“那还是不对啊!难道那个伙计一路的费用是我们出吗?”王敬宝笑着摇着头说:“柳君啊,看来你也只能去从军了,要是你做生意非得把自己饿死。你看陈君和张君都知道这里的奥妙了,只有你哈哈……”我确实基本是知道王敬宝说含义了,以前我们那个时代的旅行社几乎都是这样赚钱的,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就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陈‘玉’童对王敬宝说:“王君还是直接和柳君说了吧,免得他想破头。”王敬宝开始为柳大江解释:“我们这一路而来,伙计的食宿都不用我们管。我们吃饭和住宿的地方都会免费为他们提供,好的还能给他几个铜钱呢。”

    柳大江平时脑子也不算慢的,可是今天却拐不过弯来。仍然面带‘迷’‘惑’之‘色’说:“可是这些饭店、馆舍为什么要给赶车的伙计免费吃宿呢?”

    没等王敬宝说我接口说:“这些饭店、馆舍都会对这些经常往来的老车马行十分照顾。不然赶车的伙计把我们往其他的馆舍一拉,他们以后连半点钱也赚不上。”

    王敬宝敬佩的看了我一眼,对柳、陈二人说:“都说:‘能人无所不能。’我今天是信了。张君公爵家出身,平日也没人教导生意之法。看看这生意之道是一点就通。”说道这里转头看着我开玩笑的说:“张君你以后可别和我争着做生意啊,我怕被你搞破产。”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此后几天我们就在马车之上谈天论地,有时陈‘玉’童还会买壶米酒拿上车来,我们就在车上围在一起时而畅谈浅饮、时而放声高歌,仿佛大家又回到了上半学期的日子里。这样路上的日子我们也没有感觉到闲闷。

    六月九日快入夜时我们到了北京,确切的说是北京郊区的西山。帝国的北方考场都设立在这里,考场周围开设了很多馆舍,这都是为了接待各地的考生们专‘门’开设的。这些馆舍一年当中只有这段时间才有生意,所以热情异常。一路各家迎客的伙计不断的招呼我们进住,口里叫嚷着各种优惠的条目,最后我们还是选定了一家离考场不远的馆舍住了进去。

    我们要了两间房,王敬宝说这样可以省钱。和上学时一样我和王敬宝一间,陈‘玉’童和柳大江一间大家就住下了。六月十日科举司开始办理考生考号。第二天,我们就早早出‘门’前去领考号。可是今天是领取考号的第一天,考场前的大广场上排满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来排队领号的学子们。来的晚我们只好排在了靠后的地方。一二个小时以后我们都开始后悔了,早知这样该迟两天再领。不过既然已经排上了那就只好慢慢等了。

    中午时柳大江去买了几个烧饼回来,我们几个就啃着当了午饭。直到下午快五点时才轮到我们几个。我把学校的证明递给了那个发证小吏,他左看右看确认无误后,开始填写考号,从姓名、年龄、籍贯、家族、报考大学名称等等依依填写上去,然后盖上大印。我从他手中接过考号走到旁边看,我的考位是在第三考区第三排第七号。

    不一会王敬宝三人都办理完毕,大家就凑在一起看着彼此的考号。我们四人因为报考的学校不同所以考区都不一样。王敬宝不用说了,他报考的是西京商务大学在十一号考区。陈‘玉’童和我一样报考的是上都的学校,但是他考的是帝国政务大学考区在第六考区和我比较近。柳大江报考的是北京军事学院,本来不算是重点大学,但是帝国规定报考任何军事学院不仅要笔试还要面试,所以也只好来到北京考。他被分到第二十九考区,和我们离的最远。

    我回到馆舍对他们说反正这两天除了去看看考区在那里外,就没有什么事了,不如我们去北京城里逛逛?王敬宝摇头说,这一路上已经耽搁了几天没有看书了,他,北京城还是等考完了再去吧。陈柳二人也都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兴趣一个出去逛只好就此作罢。

    六月十四日我们四人在房里睡了一整天,晚上七点起来吃饭。然后提着灯笼背着行囊出发赴考。考场是晚上十二点准时开放,早点六点关闭。关闭以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早两天我已经知道我的考区地点,我到了那里后见‘门’前又是挤满了人。不一会我身后也被陆续赶来的学子给挤满了,大家彼此很少有认识的,加上又是竞争对手,所以几乎没有人说话。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心里对他们很敬佩,帝国规定三十岁以下者非下三流的都可以参加高考。所以这些人为了考上个好点的大学,如初考不中一般都会再连续几年去考,比较极端的是直到最后一两年才换报考一般的大学。这里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为了有一个好的未来去拼命想要考上帝大。

    好不容易等到考场大‘门’开打,全体学子手握着考号依次进入。考场‘门’里是一片灯火通明,我顺着指引牌找到了我考位。这一排的考房大约有四五十间,我的就是前面数的第七间。这是一间只有五六个平方的小隔间,这面放着一‘床’一桌一凳再加一个马桶就占满了全部的空间,人在里面走动都感到困难。

    这以后四天时间里我就得住在这。考场规定任何学子只要擅自跨出考间半步,就会被视为自动放弃考试,立刻逐出考场。我进来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考场小吏进来查我携带进来的行李,后来又来了两批不同的人前来查验。

    帝国对作弊的学子惩罚是很重的,第一次被抓罚两年不许参加高考,第二次被抓终身不许参加高考,所以一般学子也不敢作弊。但是也难保没有人会铤而走险,所以帝国礼部科举司每年都会派官员到各地考场坐镇督察。这次来我们北方考区的督察居然是科举司的外郎,这可是从三品的朝廷大员,所以考场内的大小官吏更加仔细的执行各项规定。

    开考后整整四天我就呆在这间房里,早上六点吃考场小吏送来的早餐,七点就开始考试,五个小时考一‘门’。中午十二点半吃午饭,下午二点又再考一‘门’。晚上八点才能吃晚饭,九点收马桶,十点熄灯睡觉。

    我觉得这应该比坐牢还难受,先不说别的就说那阵阵的‘尿’‘骚’之气就让人忍受不了。虽然那马桶是盖着盖子的,但是也挡不住股股渗透出的味道。只是我自己的也就算了,可是这考场有多少考间啊?所以整个考场之内都是那个味道。

    最可恶的是这马桶每天才收一次,到了最后两天不仅在是‘尿’‘骚’味了,空气里还夹杂着一股恶臭之气。搞得试卷上都沾有这种气味了,难怪人说做出的文章是臭不可闻呢,原来典故出在这里。那些审卷的官员们也不怕被这气味给熏着?再加上现在是六月中旬,苍蝇寻味而来,在耳边嗡嗡作响更加令人心烦不已。

    晚上是睡不好的。天气炎热加上蚊子又续苍蝇之后光顾,可怜一身被咬满了红肿小疙瘩又痛又痒。我还好一点,白天的考试基本上都是在不到规定的一半时间就做完‘交’卷,然后还有时间补补觉。可怜那些手脚慢的考生,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四天的下午我不到四点就做完了最后一‘门’思想品德的考卷,立刻就要求‘交’卷。之后就匆匆的逃出了考场,离开了老远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啊?这里的空气里也弥漫着阵阵熟悉的味道?仔细闻闻结果是身上衣服带着的味道。赶紧一路小跑回馆舍里,让店里伙计准备水洗澡。要不说这些馆舍是在考场旁开着的呢?经验就是丰富,洗澡水早就为我们这些考完的学子准备好了。

    我美美的泡了一个澡,又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饭,接着又小睡了一会。起来后才看见王敬宝三人陆续回来,他们身上的味道熏得我差点把刚才吃进的饭给吐出来。这就是科举考试?我为自己身处在这个时代当学子感到无比悲哀。

    除了柳大江在第二天一早就基本恢复过来以外,王敬宝和陈‘玉’童是彻底的蔫了,两人仿佛象得了一场大病似的。这样我们也没有兴趣在去逛北京城了,早早的就雇了马车我们三人和柳大江告别返回了吉州。柳大江还要继续留在北京等候面试。

    到了家里后,看见二姐也是神情懒懒的毫无‘精’神,看来都是被这考场给闹的。我自己也因突然间无所事事,情绪低落。老爸看到我们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对我们姐弟俩说:“孩子们。你们今天就去夕阳城堡度假去吧。下个月我还会在那里举行一个狩猎聚会,来庆祝你们的考试结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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