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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与弘时之两世第17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候朝堂上局势稳定,自己只需做一个低调的太子党。于是一下朝,胤禛便来李氏的梅园,陪弘时玩耍。

    弘时生的好看,粉雕玉琢的,像个小包子似的,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闪着狡黠的光。三岁半大的时候,弘时的嘴里经常会叽里咕噜的冒些大家都听不懂的字,只有胤禛听的懂。胤禛将弘时抱到软炕上坐着,拿着那些竹蜻蜓和小娃娃之类的逗弘时,总是能引得小家伙流着口水呵呵的笑,然后含糊不清的说着‘阿玛好’。弘时咬字不准,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胤禛听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好呢,那种满心幸福温暖的感觉令胤禛愉悦了好久。胤禛经过了弘辉等几个孩子的不幸夭折,对于这个儿子,不可谓不看重,所以经常陪他玩耍,再大些的时候,胤禛甚至亲自教他习字念书,就像当初康熙帝亲自教太子胤礽读书时一样。对于膝下荒凉的胤禛来说,弘时,就是自己的宝贝。只是谁都没有料到,这个自己视为宝贝的儿子,自己,最后竟是亲手毁了他……

    大雪纷飞的冬季,整个雍亲王府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映着那一院子粉红的梅花,竟让人觉得高雅极了。

    ‘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尚未踏进李氏的院子,就能听见里头传来的朗朗的读书声。弘时跟他额娘一样,也是极爱梅的,他的性子也像那枝头含苞待放的梅花一样清高骄傲,仿佛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只做好自己。反观这梅花,又何尝不是呢?不选择在春季盛开,而是选择在凌寒的冬日,是觉得春天百花齐放,自己不会起眼,所以才在冬日里‘凌寒独自开’,这种自顾自的性格,竟和弘时像极了。

    自己那会每每下朝,都直接去了李氏的屋子瞧瞧弘时,在书房里喝上一杯热茶,用上些点心,听弘时背诵自己教他的诗词。胤禛到现在都记得,弘时穿着靛蓝色的小棉袄,站在他面前吟诗时摇头晃脑的模样……

    到了习字的年龄,胤禛便腾出时间,手把手的教弘时写字。

    屋外雪花点点,寒风凛冽,屋内却笔墨书香,温暖一片……

    原来并非不记得他,原来只是不愿想起呵……那些往事,既是美食,也是毒药,想起会开心,可同时也会痛,还不如不想,将它长埋心底,关于弘时,关于年少时的那些美好的日子。胤禛摇头苦笑了两声。原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了,谁知道,自己竟是记得比谁都清楚,弘时……往日那些父慈子孝的时光,我怎么会忘?

    最后,是什么导致弘时有那样的下场?是历史,是皇位,还是胤禛的无情?胤禛不知道。

    若是再来一回,自己还会不会那么对他?胤禛在心里嗤笑一声,怎么会,再舍得伤害他?弘时清高,对于那些污秽肮脏的事儿,根本不屑做,什么泄露考题,什么滛|乱宫廷,什么陷害幼弟,他一件也不会做。只可惜,当时自己的一颗心都在弘历身上,对于这个自己曾经视为宝贝的儿子,竟是没能看清,以至于最后一纸诏书,将他隔离在那红墙绿瓦之外,隔离在自己的心房之外……

    胤禛的心,隐隐的抽痛着。

    弘时,弘时,弘时……

    这个儿子,既骄傲,又谦虚,既张扬,又温和。他是弘时,同时也是景鸢词。低眉浅笑的景鸢词与似笑非笑的弘时,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合在一起……现如今,究竟要拿自己的这个儿子,或者说,自己曾经的爱人怎么办?

    “哥,听苏阳说,你找我?”正在胤禛皱眉苦思的时候,忽然一个经久不闻的熟悉声音传入胤禛的耳朵,清清润润的。

    胤禛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想念了好久的那张儒雅俊秀的脸,眉眼间染着点点高贵和恬淡,明媚的眸子里波澜不惊,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弘时见胤禛盯着自己发怔,颇感到不自在,于是出声又唤了一声:“哥哥?”

    “嗯?哦。”胤禛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示意弘时到自己对面坐下。

    “什么事?”弘时也不啰嗦,直入主题。今天是周六,兄弟两都在家,连胤禛,也没有因为逃避弘时而跑去公司加班。四爷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怕那个齐皓月趁着自己不在又把弘时拖出去而在家里看着。

    “听说你现在学校已经停课,你们正在实习?”胤禛淡淡的询问着,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可实际上早就不高兴了。

    “嗯。”弘时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也不想问胤禛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像胤禛这种大人物若想要了解自己的行踪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那你怎么会跑到‘齐氏房产’去?难道是嫌易生太小,塞不下你这个大神?”胤禛的性格仍与旧时一样,明明是关心你的话,可说出口不觉然的,就有一份刻薄在里面。

    弘时淡淡然的笑开,温文尔雅的说:“不是,是齐皓月邀请的我,他说只是实习,在自己的银行里上班,总归是不方便,若是做错了事,别人会因着你的身份不敢说。”

    胤禛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难道齐皓月就不是在自己的企业里上班了?”

    “嗯?”齐皓月并没有与弘时说过自己的背景,所以弘时自是不知道齐皓月的来历。

    胤禛瞥了一眼弘时,心道:也难怪你最后会被那些人设计的那样惨,就你这不谙世事的性格,叫人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一边怪着早已逝世多年的老八是怎么教他心计的。

    “齐皓月的爷爷,就是‘齐氏’的掌舵人。”

    弘时闻言一愣,道:“这我倒是不知道。”

    胤禛不置可否的又喝了一口茶,问道:“现在知道了?回来易生。这些事,你可以跟我说,自己家的企业不比外面的,定然不会叫你受了委屈。”胤禛慢慢的说。自己无疑是希望弘时回来的,不说每日都能见到弘时,单单是远离齐皓月,胤禛心里都是舒坦的。

    弘时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胤禛明白弘时还在为那事儿生气,若是以前,胤禛早就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对他说对不起。短短的三个字并不出奇,可是胤禛贵为九五之尊,又有谁,担得起这三个字?只有弘时,无论是现在的,还是恒古以前的,都承受的起。可是现下,胤禛却只是长叹一口气。

    思量了好久,弘时终是点了点头:“好。”

    预料之外的答应叫胤禛愣了许久,他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道:“那我即刻叫苏阳去办。”胤禛自己不会发现他那副样子就像小孩子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兴奋。

    弘时表面上没有做声,心里却轻轻笑起来:哥哥,今天周六呀!!

    的确,若是齐氏真是齐皓月家的,自己呆在那里怕是会给他带来麻烦,不如回易生,轻松自在。说不定,这是个与哥哥冰雪消融的好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交作业了。

    虐四爷的赶脚真好啊~~(捂脸)

    再见

    (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灿烂,配合着善保的好心情,盛放在这s城里。善保和齐皓月约好,每周六的下午都会来这间不起眼的乐器行教孩子们拉小提琴,此刻课程结束后他正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擦拭自己闪着优雅光泽的那架琴,神情专注。

    琴是弘历很久以前送给自己的,听说他寻来的时候花费不菲,自己铭感他的情谊,一直当成珍宝般收着,鲜少拉他,想不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好琴就是好琴,这架琴的音色旋律果真是不同凡响,深沉悠扬没有杂音。擦完之后,善保开始调音,从高到低,一个一个仔细的调,他白皙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在黄昏晚霞的映衬下,整个人都显得熠熠生辉。

    齐皓月倚在门边,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口中不经意的道:“这架琴很贵?看你好像很珍惜的样子。”

    善保听到齐皓月的声音也没有转身,他甚至连动作也没有停下,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过了好久,他才问一句:“我以前的故事,你想听么?”

    齐皓月并不是爱听八卦的人,但此刻,他却很想了解善保的过往,或者说,以前他就对善保的往事感兴趣。齐皓月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说罢。”

    善保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那架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小提琴架在肩上,动作轻柔的拉起来,美妙的音乐像行云流水一样缓缓在琴弦上流动,配合着善保温和的声音,将那段纠缠了很多年的爱情慢慢呈现在齐皓月的眼前。

    “真难以相信,还有人会辜负你这么好的人?”齐皓月静静的听完了善保的故事,当他说到自己只是被当成替身的时候,齐皓月的心忽的像是被人一扯,竟有些痛。

    善保收拾了小提琴,将它小心的放置回琴盒,不以为意的浅笑道:“因为那个人,心里有更重要的人。所以我…所以他看不见我。”

    “……”齐皓月看着夕阳下善保那张秀致却略带悲伤的脸,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我的背上,有道不长不短的疤,每次换衣服时,我都能在镜子里清晰的看见它。它是我那时候为了保护他,替他挡的一刀。”善保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是永远也忘不了。

    “现在,我们之间,除了那道疤,还残留下什么?”善保喃喃的说,那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回来之后,他还没见过弘历。

    “还爱他么?就算他心里的那个不是你,你还爱他么?”齐皓月问。他从不知道兄弟爱竟然这么流行,先是景鸢词和景鸢臣,然后又是沈夕卿和纪谦。

    “应该不爱了……”

    “……”

    善保站在沈氏别墅的门口踟蹰了许久。自己临行之前没有来见他,只是一封邮件告知了他自己将会去德国,至如今,已经有很久没有见他了,思念,是越来越浅,爱,也越来越淡。善保裹紧了身上的外套,酝酿了情绪,终是按响了门铃。

    善保进门后熟门熟路的走到书房,这个点,弘历他通常都会在书房里处理公事。

    “咚咚”。

    “进来,门没锁。”房间里传来弘历浑厚有力的声音。

    善保闻言便转动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微臣和珅叩见吾皇……”善保正要按照清朝的礼节给弘历打千,却被弘历止住了。

    “不是说了就喊少爷么?你这副样子要叫别人看见了,会觉得奇怪的。哪里有人会对自己的哥哥行如此大礼?”弘历自从被胤禛训斥后,性子倒是温和了不少,仿佛又是昨日那个谦恭良顺的四阿哥宝亲王。他放下手中的笔,上前扶住了善保。

    “是,少爷。”善保不卑不吭的道。

    弘历打量了他几眼,不经意的皱起眉头,话语中含着关心:“怎么清瘦了不少?难道是德国的东西吃不惯?”

    若是往日,此刻面对弘历毫不掩盖的关心,善保早就感激涕零。善保只是淡淡的抽出了那只被弘历握住的手,道:“是有点。”

    弘历也不以为意,他又回到那张椅子上坐着,重新执起笔,慢慢的说:“那日见了你的邮件,本想给你打电话,嘱咐你两句,谁知后来事情一忙,竟是忘了。怎样?德国的进修开展的可是顺利?”

    善保没有弘历的指令,仍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他回道:“少爷忙正事重要,善保自己理会的。托少爷的福,德国的研修也还算顺利。”

    “坐,别站着了。以你我一世君臣,你大可更加自在些,不必如此拘谨。”弘历见善保态度恭敬不似以前的随意,叮嘱他道。

    “是。”

    “你走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些事。”弘历停下笔,索性将文件也收拾起来。弘历信任善保,纵然不爱,可那份信任从未改变,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也想听听善保的意见。他顿了顿,道:“皇阿玛他老人家,也来了。”

    善保闻言扬眉问道:“先帝?”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来这21世纪了?难道一个个的都没有喝那碗孟婆汤?先是自己,再是皇上,然后是三爷,最后竟连先帝也来了?接下来还有谁?纪晓岚?福康安?还是雍朝素有贤名的廉亲王?饶是善保再淡定,此刻也不能继续冷静。

    “嗯。皇阿玛现在是三哥的哥哥景鸢臣,易生集团的景鸢词。”弘历解释道。皇阿玛始终是嘴硬心软的,有时候自己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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