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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与弘时之两世第14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皓月研究着乐谱,却被弘历一通电话叫了回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惹得善保不禁嗤笑,在你心里,除了弘时,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弘历抬眼看了看善保,他二话不说径直将桌上的画扔到善保面前。

    弘历坐在椅子上,善保站在书桌前。若不是此刻周围环境不对,善保差点便以为自己又站在御书房里,聆听着那人的训示。

    善保瞧着弘历面无表情英俊的脸,他慢慢的弯下腰捡起那幅画像。当看到是出自自己的手时,他几乎当场愣在原地。

    “哥哥,你去找过我?”善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些,对于弘历的脾气,善保是很清楚的,此刻看他面色不佳,善保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谁?”弘历没有回答,而是直入主题的问了善保。他想知道,那个斯文秀气的少年究竟是不是乾朝叱咤风云的和珅,伴了自己三十载春秋的和珅?

    善保愣愣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弘历。是该到时候坦白了?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已知道了他的心思他的身份,他显然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在等自己承认?只是,相认之后,你我是会形同陌路了?毕竟我钮祜禄·善保在你心里,是没有那人的一根头发重要的……

    善保闻言黯了黯他清润的眸子,接着在弘历面前,缓缓沉下自己的膝盖……

    “臣和珅,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他并不健壮的背脊慢慢的伏了下来,在弘历面前。

    弘历的心就像要跳出喉咙一般,他幽暗的眼看着伏在他脚边的善保,半晌,都没有说话。善保没有那人的指示,也就那样跪着。

    “真的是你?”弘历轻轻的问,又像在问自己。

    “回皇上,是臣。”善保眉眼间不卑不吭的神采将他整个人晕染的清秀非常,似是出尘的仙人一般,满脸淡然。

    事到如今,该是什么都看开了?

    “你早就知道是朕?”弘历的眉往上一挑,斜睨着善保。

    “回皇上,臣早就知道了。”此刻他们从兄弟又恢复到君臣,只是比起上一世,当中多了些疏离,少了些随意,大概是自己已经不太在意的原因,善保心里想。

    “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原来早就知道了么?知道是朕所以才一路追随的么?那是不是说明,即使真相大白,你依然会在朕身边?

    “回皇上,臣是在上一回您给先帝和皇太后在普陀山刻名祈福的时候知道的,不敢瞒皇上,上次在名企业的商业酒会上,臣也知道了三爷就是景鸢词的事。”说及此,善保的腰沉得更低了些。

    不动声色思量了片刻,弘历终于摆摆手,道:“先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nc龙和和美人相认了,可素和美人的心已经冷鸟……

    小剧场:

    四四和弘时在地府相见了,场面尴尬非常……

    四四:弘时?

    弘时:罪臣弘时恭请皇上圣安。(不是你说‘弘时人品断不能留于宫廷’么?╭(╯╰)╮)

    四四:……(不要酱紫嘛)

    弘时:阿玛?

    四四心里一个激动,就要上前抱抱弘时,忽闻某人声音传来。

    八八笑:唤阿玛何事?

    四四:-_-

    淡然

    “谢皇上。”善保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的头始终低着,大概是明了了彼此的身份,教善保竟不知怎么面对他了。

    弘历仍旧坐在椅子上,他目光迥然的射向善保,问了一句:“你的真实身份,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明明是在现代,可两人却似在清朝一般,一问一答,规规矩矩,竟没有半点逾矩的地方,看起来颇为奇怪。

    “回皇上,臣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

    在弘历看来,善保还是那个善保,文韬武略,满腹才华的善保,可是却又似缺了点什么,弘历思索了一番,什么也没寻到,他抬眼,打量了眼前这个温和秀气的少年,终道:“以后不要喊皇上了,就喊少爷。”

    一句少爷,就将两人原先平等的关系推翻了,从兄弟到君臣到主仆,就是没有爱人,罢了,自己也已经看开,就无谓再自怜自哀了。善保点点头,乖巧的喊了一声‘是’。

    “今后一切就像往常一样便可,你也不必太拘泥于你我二人的身份了,毕竟这已是异世,辉煌的乾隆盛世已经过去了。”弘历挥挥手道。

    “是。”

    弘历终是没有问善保在他去之后的事,史书摆在那里,无论善保是自尽还是被赐死都已经不重要了。有时候,弘历也会问自己,善保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是三哥的替身,还是自己信任的臣子?抑或两者兼有?思虑了好久,弘历都得不出答案,便随他去了,反正善保现在在自己的身边,那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明白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弘历与善保谈了好一会儿,大致就是了解他最近在干什么,只是他毕竟是帝王,那帝王架子一端起,便不再容易放下,从头到尾,他的话都是一个君王与臣子的对话,善保只是静静的听,偶尔附和一两句或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那副恬淡的样子像一个隐世的高人,满身风骨。最后弘历留了善保在这屋子里用膳。

    这幢豪华的沈氏别墅自己也住了不少时日,从当时不知道弘历的身份到现在两人相认,当中的点点滴滴尽在自己眼前划过,只是今日,虽然仍身处旧地,可心态,早已不一样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他‘必不相负’的少年,不是那个贪赃枉法一心报复的权臣,也不是那个对他满心愧疚与爱慕的弟弟纪谦,自己现在只是他的臣,对他早已死了心的臣子,对他只有君臣之情的臣子。

    钮祜禄·善保这个人真的异于常人。他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若是旁人,面对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别的情感,或惋惜或伤心?而他,除了那副恬淡与刻意装出的笑容,竟不留一点点别的情感。也许,这就是他能够成功的原因。纵然是位极人臣的大贪官,可也不能不谓之是成功的罢?

    用完膳后,善保便找了个由头先离开了。留下弘历一个人独坐在那间空旷的有些可怕的屋子里。

    善保,从三等轻车都尉到翰林院掌院学士,从领侍卫内大臣到步军统领,皆是自己一手提拔。弘历依稀还记得初次见到善保,他那令人见之忘俗的容貌,那像极了三哥的眉眼,依稀还记得他总是在早朝时待众人先说,然后再发表自己的观点,做个总结,依稀记得他打击政敌毫不手软的手段,那杀气极重的眼神配在他儒雅的容貌上竟是那么的不衬。对于善保,弘历是了解的,却又是不了解的。

    弘历了解善保的心思。却不了解善保的决心。只觉得此番相认,当中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后,弘历才有些迟钝的发现,多了些疏离,淡淡的疏离,少了些随意,那种亲密过君臣的随意。许是因为他们君臣二人许久没见的缘故,生疏了也没什么稀奇。思及此,弘历浅浅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善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弘历送他的单身公寓。屋子里没有开灯,善保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他摸索到自己的房间,便往床上一躺,甚至连衣服也不想换。善保睁着眼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却是明亮非常。

    既然弘历已得知他的身份,那么相认是迟早的,也是必然的,对此,善保觉得今日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不卑不吭,对答如流,对善保来说,这便是御前应对,还好自己没什么出错的地方。只是相认了之后,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是仍旧带着一丝期盼伴君侧?还是果断的切断自己对他所有想法?善保扯唇一笑,既已决定放手,那么就算痛彻心扉,自己也会放手。此刻的痛是为了今后的解脱不是么?而且,现在对善保来说,弘历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记得谁说过:爱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当那竿天平上有一方沉下去些,另一方就注定要辛苦些。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么聪明如善保,更是能了解若是执着下去,自己所受的伤害。放弃!是势在必行的,为了在这个异世活的更潇洒,为了结束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突然一阵敲门声紧促的传来,惊得善保身子一震。他无奈的起身开灯,打开门。

    “今天下午你的乐谱丢在那里了。”齐皓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配着牛仔裤,倚在门口呵呵笑着。

    善保一愣,遂接过那本乐谱,生硬的道了句‘谢谢’。

    “不请我进去坐坐?”说着朝善保眨眨眼。

    善保扑哧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齐皓月进了屋子,并帮他倒了杯果汁。

    “其实你不用特地送来,放在那里等我下周去拿是一样的。”善保坐在床上对齐皓月笑笑。

    齐皓月窝在那个单人沙发里,手里端着杯子,温和的道:“我看你下午接了一通电话就匆忙的走了,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我没事。”善保点点头。善保生的清秀,总是能够引起别人对他的好感,不管是男是女,他也从不在意,也不拒绝别人对他的刻意亲近。好像自从靳贤去了德国做学术交流,自己便没有再和别人这般亲近了。善保看上去好相处,可真正等够到达他内心的,却并不多。可是很奇怪的,与他交流并不多的齐皓月竟是其中一个。当然善保什么也没有告诉齐皓月,可是他很喜欢和齐皓月在一起的感觉,很自由很放松。

    “只是原先想不通的一些事,现在豁然开朗了。”善保想了想后,又补了一句。

    齐皓月漫不经心的喝着果汁,一双身材翩然的丹凤眼看向善保,似笑非笑的说:“有些事,想通很困难,或者说要想看开,也许会不好过,只不过,风雨之后,必然是彩虹啊!”

    善保的面容更温和了些,他喃喃的说:“是啊,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啊’?”

    “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只能对你说,看开未必不是一种福气。我来除了给你送乐谱,还有个事想问问你,学校要与德国建立学术交流,所以会推荐一批学生去德国,你的意思呢?”齐皓月的声音清清亮亮的,他一本正经的对善保说。

    “去德国?”善保诧异的扬眉。

    齐皓月点点头:“恩,除了你的成绩还得有学生会的推荐才行。我考虑了几个人选,还都不错,你要去么?”

    “现在都有谁去?”

    “我是肯定要去的,还有景鸢词,我明天联系他,还有大三大四的一些人,宋惟笛也同意了。你的意思?”

    善保低头思量了半刻钟,终是点点头答应了齐皓月。两人又坐着聊了会天,言谈间均没有再提那些沉重的话题,所谈的都是外国的风俗,齐皓月说的生动,善保听的认真。善保喜欢与眼前这人这般相处。临别时,齐皓月调侃的朝善保一笑:“到了那边,你可得好好跟着我,别迷失了你自己啊?”

    善保也势不输人的回道:“要是你把‘迷失’换成‘弄丢’这个词的话,我会更乐意的。”

    齐皓月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善保,那炽热的眼神竟看的善保心里一阵发慌。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不会是跟踪我?善保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学生档案!”齐皓月黑线……

    送走了齐皓月,善保随即上网给弘历发了一条邮件:少爷,下星期我会随学校去德国研修,为时两个月左右,待回来时和您详述,善保致。

    若是以前,善保必然会为了能陪在弘历身边放弃这次研修机会。可是这次,你已经不会再那么轻易的影响到我了。我的人生,继续辉煌,纵使没有你,继续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章结束!照这个情节发展下去,估计弘历是要孤独终老了……可怜的小四子……

    好滴,小剧场来着:

    (放康师傅出来打打酱油)康师傅和某八在地府见面聊……

    康师傅:老八,见了联还不过来请安?

    某八傲娇:我乃辛者库贱妇之子,哪还有资格接见圣驾~!(╭(╯╰)╮哼~)

    康师傅:……不都过去了么?

    某八:谁说过去了?现在在地府碰到太子和四哥,他们还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

    康师傅心疼,上前欲虎摸:朕去找他们!

    某八炸毛:表碰我!

    康师傅泪:傲娇的八爷惹不起啊有木有……

    番外(三)

    雍正元年  春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时候,正值烟花三月,万里晴空。阳光似一件华贵晃眼的霞帔一般铺在紫禁城之上,使这幽怨清冷的禁宫顿时温馨不少。放眼花园,满目灿烂,殷红伴着金黄,青紫掺着雪白,颜色鲜艳,惹人喜爱,就连蝶儿也受不住那美丽,三三两两舞着自己美丽的翅膀在花蕊上逗留驻足。那竞相争艳的花随着和煦的微风摇曳,毫不顾忌的向世人炫耀它们纤细美丽的腰肢,配上嫩绿嫩黄的新叶,叫枯燥了整个冬天的御花园即时生动不少。

    御花园那一池碧波里缓缓浮动着几片落英,底下嬉戏的鲤鱼时不时的上来露个脸,随即尾巴一摆,又沉了下去,掀起一阵涟漪。假山池水,衬着不远处一片鸟语花香,显得惬意非常。

    而此刻,就有人无暇欣赏这早春时分宜人的景致。

    弘时一身锦缎白色华服,腰系黄带佩玉,辫缀红色流苏,脚踏黑色官靴,正大步行走在宫中。他皮肤白皙,一双精致的丹凤眼里闪着魅惑人心的神采,薄薄的唇漾着粉色的光泽,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却又带点阴柔之美。

    弘时走的极快,身后的随侍与哈哈珠子几乎是要跟不上,边小跑边轻喘着。

    走到禁宫长廊的转角处,弘时来不及刹住脚,便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弘时的耳朵。

    弘时抬头,便见到那名女子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显然是刚才自己将她撞倒在地了。

    女子站起身后,弘时方能看清她。一身青色的旗装衬得她格外的娴静乖顺,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明眸似雪,扇形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点点光彩,秀挺的鼻子,娇嫩的粉唇,一头青丝缠绕着少女情怀,被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颈项。她见着弘时,也并不惊慌,而是镇静自若的打量起了弘时,良久,只见她丰润的脸颊上不知怎的竟飞起一抹嫣红。

    “小心些。”弘时丢下这句话就径直往养心殿走去,留下安澜一个人站在墙角,望着弘时远去的背影。她小小的心,第一次有了波澜。

    “贵人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啊?”身后传来丫鬟苏殷的声音。

    安澜闻声回过神,淡淡的道了句‘没什么’便踩着脚下的花盆底婷婷袅袅的往皇后那拉氏的居所‘坤宁宫’走去。

    养心殿内,胤禛正冷着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弘时,半晌没有说话。

    明黄的龙袍将胤禛衬托的愈加丰神俊朗,他凌厉的眼神射在弘时身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啪’。

    一封奏折就这么扔上弘时的脑门,伴随着胤禛低沉的声音:“给朕解释!”

    胤禛靠在炕上,端起茶盅,遂又放下,带着急躁的情绪,连呼吸也沉重了些。

    弘时捡起那奏折,打开一瞧,脸色随即一变。接着伏□子,道:“儿臣知罪。”

    胤禛一拍桌子,怒声道:“朕从前曾下过旨意,凡各省督抚提镇来京陛见,不许馈送在京大臣官员及皇子等。合着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

    养心殿里除了苏培盛便没有别人,此刻苏培盛处在这父子之间,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唯恐胤禛的怒火延烧到自己身上。他将头低的更胜了些,在别人看来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儿臣不敢。”弘时的声音仍是那样温温润润的,只是听在胤禛耳里却被理解为无所谓。若是弘历,不,弘历怎么如此不孝?将自己曾三申五令的谕旨当耳边风,不但罔顾,更是欺上。

    “不敢?朕倒是瞧不出你这行径有丝毫不敢的迹象!”胤禛冷哼一声:“这银子若真是年羹尧送你的,?br />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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