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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4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在他怀里安静睡一觉,然,轻轻的,他已俯身,将她放在枝叶满地的地上,深深凝望她,似是想说什么,薄唇轻动,他却转身。

    “暧……”她倏然伸手,拉住他手臂。

    他转身,轻勾唇,笑的清凉,却溢出满目忧郁。

    “我们还会见面吗?”她回他一笑。

    叶翊枫挑眉,“会吧。”又怎能不见,如何舍得?不意间,望向不远处那堆篝火,望见谢子言的背影,他又觉一阵心痛,“我要走了。”他无声轻叹,那些杀手,快要来了吧,猝然转身,他再不回头,也免得,割舍不下。

    “保重。”她轻轻扬手,只见他背影一颤,如影一般,翩然远去。还在凝望,眼前,却只剩下了葱郁树木,顿觉心里空空荡荡,她眨眸,原来,不知何时,眼里竟凝了一汪泪水。

    篝火边,谢子言看着树枝架上那身随风摇曳的衣服失神。衣裳都已干了,为何,她却还不肯回来?

    “子言……子言……”风中,呼唤的声音,这样熟悉。

    目光骤然凝聚,谢子言一下站起来,四处望去,又听错了吗?他看向严树。

    “少爷,我好像听到宁姑娘的声音。”严树也站起来。

    是!没有错,是她的声音,“初婉,你在哪里?初婉……”谢子言一脸惊喜,连声音都在颤动。

    “子言,我在这里。”宁初婉的声音又传来。

    谢子言扭头,转身便跑进身后树林里。她,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安静坐在地上,昏暗光线下,眼中那汪泪水那样明显。

    “婉……”他扑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住,见她腿部的伤痕,更觉心痛歉疚,“都怪我昨天没有去王府接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以后还能走路。”宁初婉淡淡的说,如往的静若止水。

    她愈是平静,他却越是难过,“婉,是谁干的?你的衣服怎么会在那里?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我好累,子言,我们回家吧。”她疲倦的说。

    心骤然一颤,谢子言抱起了她,“好,我们回家。”她,竟还是不肯对他说,她,究竟要疏远他到什么时候?不重要了,既然此时她已在他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从今以后,他会好好保护她,决不让她再受这样的伤害。

    他的怀抱,还是这样暖,这个男人,总在她受伤时,给她最温馨的呵护。他,满脸的疲惫,该是因她伤了多少神?只是,她真的不忍再为他添乱,既然,还活着,这一切,就让她自己来解决吧。江远洌,一切都是要还的,我们之间的事,才刚刚开始!她暗暗下着决心。

    “啊……”一声惨叫在树林中远远传来。

    宁初婉的身子猛然一颤,还未平静的心,忽然翻江倒海。追杀他的人又来了吧,翊枫……保重!

    “婉,怎么了?”真切感受到她在颤抖,谢子言关切的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宁初婉淡淡的说,眸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无法溶解。

    一一三、深夜,房间,孤男寡女

    ( )一一三、深夜,房间,孤男寡女

    城中,医阁(古代专为上层阶级设置的就医场所,相当于如今的贵族医院),年过四十的大夫对一脸担忧的谢子言说,“谢公子,宁姑娘的双腿腿骨折断,不过,看样子,是经过手法极好的人接过骨了,宁姑娘目前只需要安心静养几天,就会复原了。”

    “那,会留下后患吗?”谢子言挂怀的问,难道救她的人,是个大夫?不然怎会接骨?她身上披的那件长袍,应该就是那个人的吧,那,是不是,她不穿衣服的样子,他也看过了?明知此时不该有这些乱想法,但,谢子言的心里,还是一阵的不舒服。

    “恢复好的话,应该不会。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宁姑娘在敝处疗养的好,不要再搬动她了。”

    “哦,好,谢谢你,大夫。”谢子言松一口气。

    “恩。谢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多注意休息。”大夫轻轻一笑。

    “好的,谢谢。”

    谢子言推门走进那间房间,却见宁初婉已经睁开了眼睛,呆呆望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谢子言暖然一笑,坐在她身边。她,依旧那般安静,满脸憔悴,不起涟漪的眼眸中,却似藏了许多愁绪,只一望,便又惹他心怜。

    她,当是很累很痛,那时,在他怀中,他就已沉沉睡着,他径直将她带到医阁中,直到此时,她才醒来。

    他正要对她说在这里疗养的事,她却先他开口,“我们回家,可以吗?”

    谢子言微微一愣,旋即,轻笑,“当然可以。”还是不肯违逆,也好,反正,在家里,他一样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

    ……

    “蝶儿……蝶儿……”床榻上,江远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这个名,沙哑声音,苦痛表情,似在梦魇。

    床边,穆雨晴一阵心冷,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忘记那个女人。但,一个死去的人,也终究会有忘记的那一天的,她正暗自安慰着自己,却听见他叫另一个名字……

    “宁燕飞……”

    那个女人!穆雨晴美丽的脸便有些扭曲。

    “宁燕飞……你给我回来……回来……”干裂的嘴唇抖动着,他表情,竟那样紧张。

    那个女人也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冽,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做一个好妻子,让你永远不再稀罕那些烂女人。

    “啪嗒、啪嗒、啪嗒……”一只白鸽突然在开着的窗户里飞入房中,落床上,“咕、咕、咕、咕……”的在江远冽耳边叫个不停。

    沉睡中的江远冽骤然惊醒,他睁开眼,便看到穆雨晴的脸,稍稍一愕然,便漠然将目光在她脸上移开,然后,看向正在他头部左侧的信鸽。

    “王爷,你的信鸽。”穆雨晴微笑着提醒。

    江远冽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抓过信鸽,无视她好看的笑,取下信鸽腿部的字条,自始至终,竟然未曾正眼看她。

    “王爷,我刚刚看到谢子言回家了。他抱着一个人进了院子,我怕被察觉,没敢太靠近,只看到,那个人穿着男人的衣服,不过,看那体型,很像是宁燕飞。”纸上,是蝶的字迹。

    什么?江远冽暗沉的眸中突然晃过一道亮光。难道,那个女人回来了?竟被谢子言抱着。

    江远洌只觉心跳的很乱,很乱。

    距离太近,纸条上的字虽然很小,却也字字印入穆雨晴眼中。心,骤然如冰冻,她保持着镇定,将一切深藏眼底,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啪嗒”,江远冽已放飞信鸽,不顾头部的眩晕,猛的在床榻上坐起来,翻身下床。

    “王爷,你的病还没好,你要干什么?”穆雨晴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伸手,就去抓他胳膊。

    却被他重重甩开,“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冷然抛下一句话,“吱”的一声开门,“砰”的摔门而去。

    穆雨晴呆在床榻前,看着那扇摇晃的木门,眼中又笼上一层怨毒。

    ……

    站在那出小院外,院门紧紧关着,江远洌犹豫良久。已是深夜,天知道,他为什么一时头脑发热就想过来看看。

    还是走吧,免得,那个丑女人会以为他关心她!可是,她真的回来了吗?算了,既然来了,去看看又有什么。终于,他飞身,跃过高墙,进了院子。

    “叩、叩、叩……”他敲响了那扇门。

    房间里,床榻边,谢子言正在喂宁初婉喝参汤,此时便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谢子言眉头一皱,这一片,离谢府很远,几乎没有熟人,这么晚,敲错门了吧?

    “是我,谢子言,快开门。”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宁初婉登时一脸惊愕,呵,她刚回来,他竟找上门来了,这个男人,真是无孔不入啊。巧合吗?他又怎么知道她的住处?这个男人,非要她死才会安心吧。

    谢子言亦是一脸惊愕,望见宁初婉眼神,便知,她不想见他,于是,他回,“这么晚了,有事明天说吧。”

    “我不是要找你,我找宁燕飞。”声音未落,“咚、咚、咚……”砸门声又响。

    “你要见他吗?”谢子言无奈的看着宁初婉。

    “帮我个忙好吗?”宁初婉淡然一笑,亦是无奈。

    ……

    他们两个,在房间里干什么?他砸门砸的手都痛了,里面竟然没有一点回音,该死!他可没有那么多耐性。

    “砰!”他重重一脚踢在门上。

    “吱呀!”门打开,谢子言的脸旋即出现在他面前,“王爷,这么晚了,来我们家干什么?”

    什么?他们家?难道,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江远洌突然又觉一阵烦躁,“宁燕飞今天没去王府,本王担心我的丫鬟出什么意外,今晚又正好经过这里,所以顺便过来看看。”说着,他已走进房间,立刻便望见坐在床榻上的宁初婉,江远冽的心,骤然一阵异动

    一一四、她的腿,做这事,方便吗

    ( )这个女人,眼圈还是那般恶心的黑色,散乱的头发依稀遮住侧脸上那些红斑,脸上一颗大黑痣,还是那副丑模样,此时,江远洌却看着顺眼。

    “谢谢王爷关心,我今早去王府的路上,被一辆马车撞了,所以,本想通知王爷一声,又找不到人。”宁初婉粗着嗓子说。呵……她出了什么意外,他会不知?江远洌,爱装傻吗?那就让我们,相互欺骗吧。

    “哦?”他一副疑惑表情,这个女人,明明是被人劫持了,这么轰动的事,还当他不知,撒谎都不会,果然是傻。

    也好,既是他先装傻,也便一装到底,“既然这样,本王也放心了,宁燕飞,你几天能恢复?本王府中还有一大堆事物要处理,如果超过五天你还不能去王府,本王也只能换个丫鬟了。”

    呵……又来威胁,难道,他竟知道,她不能离开王府?好莫测的男人。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到谢子言的话,“王爷大半夜的,亲自看望你的下人,真是让人感动啊。燕飞的伤,至少要静养七日才可以的,王爷既然这么关心下人,再宽限两天怎么样?”这个家伙,衣着不整,头发凌乱,脸上也带着惺忪,刚睡醒的样子。真的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吗?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府中丫鬟数百,他会关心一个丫鬟?他们刚回来,他就来了,巧合?鬼才信!难道,他派人监视她?

    “额……既然子言兄都说话了,那,本王就宽限两天吧。宁燕飞,七日后,记得去王府,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谈完哦。”江远洌邪魅一笑,刻意对宁初婉眨眼,靓丽邪恶。

    谢子言看在眼里,只觉狠狠的不舒服。

    “王爷,我会按时去王府的。奴婢很累,想早点休息。”她淡然,送客。

    啧……这个女人,真不识抬举,这副不冷不热模样,又惹了他的火,然,终是不好发作,他勾唇,“那,我们七日后见。”悠然转身,他压抑了所有不悦。

    “那,远洌兄请慢走,我还要照顾燕飞,就不送了哈。”谢子言客气的笑,落入他眼,却又激起一阵嫉妒。

    “本王敲了这么久的门,你才开门,方才,你们在干什么呢?”尚未迈步,江远洌便停住,幽深的眼眸在宁初婉和谢子言身上扫过。

    当然是在让谢子言给她化妆,宁初婉眼中溢出一丝嘲讽。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才会派人杀她的吧,只是,他爱演戏,她也便继续伪装下去,这场游戏,她决定,陪他玩到底,就算她是老鼠,他是猫,就算,飞蛾扑火,结果输得注定是她,她也要他头破血流,付出应有的代价。

    “额……这么晚了,我和我的女人在房间里,又在床/上,王爷说会干什么呢?我们当然要穿好衣服再去给你开门了,你,你再晚来一刻钟也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真是……”谢子言一脸被撞破好事的惋惜相。

    “打扰了你们做那事了是吗?”江远洌突然黑了脸,烦躁非常,只想发火,然而,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他心里会涌起那么强烈的酸味?

    骤然,他将冷冽目光全部投到宁初婉身上,眼眸深处,竟似藏着一丝抱怨。

    宁初婉竟然为之一颤,眼中失了那抹平静,这一刻,竟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可怜。不!这个魔鬼一样的坏男人,又有什么好可怜!错觉罢了,下一刻,她眉头轻轻一皱,目光已是漠视。

    “子言兄真是强悍哈,竟然在她伤成这样的情况下都不放过,她的腿,做这事,方便吗?”他挑眉,狐疑的再看宁初婉,轻佻而嘲讽。

    这个男人,总喜欢恶意招惹她,嘲讽的言语、嘲弄的语气,她的心,已然颤动,而,她偏偏不动一点声色,不让这个高明的男人,察觉到她任何的情绪波动。

    女人,他见过太多,女人的心,他也得到了太多,偏偏这个女人,他一点也看不透,她的心,竟对他完全封闭,令他,只觉失意。这种感觉,竟与三年前,面对另一个女人时的感觉,这般相似。

    “我这样爱燕飞,当然会很小心的了。而且,燕飞她也会很配合……”

    “够了!”江远洌突然恼火,“谢子言,你真恶心!”重重咆哮一声,他狂躁出门,摔门而去。

    这个男人,对朋友也这样霸道吗?宁初婉望着被他摔上的门,见他生气,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心里却空荡荡的?

    谢子言亦是失神,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对他这样发火过,难道他真的对初婉有什么?他突然感到一丝恐惧。

    江远洌出了房间,只觉胸中憋闷,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他蓦然止步,站在房外,回头,依稀望见那间房子里的烛光,脑海中就莫名的闪现出一副副她和谢子言亲热的画面。

    可恶,怎么,最近情绪总是不能自控?

    他心乱,却不知,对面小院中,一棵茂密的高大杨树上,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

    江远洌刚回王府,便在府门处见到等候许久的萧辰。

    “远洌兄,你还没病死,真是命大啊。”萧辰迎头便说。

    “萧兄,你来找本王,不是就为了问这个吧?什么事,说吧?”一点风寒而已,怎会死人?他当然也不会有那么好心询问他病情。

    “有宁燕飞的消息了吗?”他打听了一整天,却没有一点消息,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江远洌这里。

    江远洌微微一愣,“额……没有。”

    “唉……你问过谢子言吗?他那边有消息吗?算了,还是我自己问吧。”

    “你不用问了,我刚才问过了,他也没有她的消息。”江远洌急忙说。

    “哦……”萧辰眼中登时划过浓浓的担忧。

    为什么要骗他?江远洌想来想去,竟也找不出理由,只是,此时,想起那天他看宁初婉的眼神,潜意识就指引着他,不要告诉他。糟糕,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够朋友。

    一一五、王爷,请自重

    ( )午后,幽静别院,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老爷,宁初婉昨晚被谢子言送回家了,好像受了伤。”秃顶男子对身穿黑衣的男人说。

    “哦?她活着就好。”黑衣男子不动声色的说。

    “还有,老爷,昨晚江远洌也去了她的院子。”秃顶接着说。

    “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鹏,那件事怎么样了?”

    “老爷,我们派出的一百人中了江远洌的埋伏,全军覆没。”鹏低下头去。

    黑衣男子双眼轻轻眯起,眼眸里,目光老辣深邃,他缓缓的说,“我早说过,江远洌没这么简单。”

    “可是,老爷,我们是在书信中得到的消息啊。怎么会有假?”秃头还是不解。

    “他信中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这只小狐狸,狡猾的很,他的书信被动过,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他深深吸一口烟斗,昏花的眼睛,像个深黑的无底洞。

    “这么说,宁初婉偷走他这封信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却不动声色,就是为了设下陷阱等我们跳,是吗?老爷,宁初婉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吗。”秃顶疑惑,既然老爷早已预料到会这样,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心思,逼宁初婉去做?

    “不…?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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