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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爱第9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鸣扯出个笑容,“刚刚慢走还好,这快走就感觉痛的很。”

    宁远蹙起眉头赶紧把她扶回病房,“这伤口现在很容易抻着,不能走的急,来我看看你刀口有没有问题?”

    还好刀口缝合良好,未见异常,宁远放下心来,他的语气温和,“刀口没有问题,下地走的时候,不要着急,尽量慢一点。”

    原鸣笑眯眯的望着他,听着他的声音就是舒服,“帅哥医生,你喜欢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带我去看看吗?”

    宁远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怔了一下,随即苦笑的摇了摇头,“患者是不该对医生的私生活感兴趣的,好好休息吧,争取早日出院,我先走了。”

    原鸣望着他逃似的背景,大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我才不急于出院呢,有你陪,这里似乎也不错。”

    尽管夕妍吃了药,可是下午时她还是病了,浑身酸疼,浑浑噩噩的,她趴在办公桌上,混沌间自己好似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四处奔走,却找不到出口,正午的阳光强烈的直射在她身上,她无处可避也无处可逃。她焦急的到处找寻着出路。最后搞得她筋疲力尽,口干舌燥的晕倒在炽热的沙地上,漫黄的沙地滚烫的炽灼着她的身体。她疼痛难忍却动不了身子,绝望地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一双温柔的手臂抱起她,执着的带她走出荒芜,一股甘泉淌进她的口中,润泽了她干涸的心田。冰凉的手指,揉着她的额头,缓解着她的头痛。

    她想看清这是谁,可是却睁不开眼睛,终于在她的努力下睁开双眸,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担忧的望着她,她想扯出个笑容告诉他别担心,可是没有成功,她的身子被人用力的抱在怀里,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没事,你烧了,正在输液。”

    晚上被宁远一路带回家,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杏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憔悴柔弱的让人心疼,宁远端着粥进来,轻轻把粥吹温,一口一口的喂她。她的泪水砸落下来,落进碗里,执勺的手一滞,放下碗,轻柔的抹去她的泪水,“夕妍,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忘了吧!”

    晚上耿家的别墅里,很巧的全家人都聚在一起,此时正坐在一起用着晚餐。吃得差不多了,耿天磊擦拭了下嘴角,扔掉餐巾,郑重的看着父亲和母亲,“我决定要结婚了,日子订在下个月,夕妍你们也见过,我会找时间,带她正式来见你二老。”

    夜色凄凄坠凋零

    耿天磊的话无疑是在耿家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块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得大家心里都掀起狂澜。所有的目光都在望着他,内蕴的含意尽不相同。耿母先反应过来,她舒展了个会心的微笑,温柔地握住耿父的手,语气中尽是欣慰,“延忠,真是太好了,天磊终于肯成家了,这个夕妍我很喜欢是个不错的孩子,看来我们耿家就要添人丁了。”

    耿父本来严肃的面孔却因妻子的话渐渐转柔,他疼爱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只要你喜欢就好,淑媛,不要太劳累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已去做吧!”

    耿父转过头颇有含意的望向某人,“天磊,饭后到我书房来一下。”说完他站起身来向东侧的书房走去。

    望着父亲的背影,耿天磊微扬唇角,浅笑中暗含了一抹不逊,他们是该好好的谈一谈了。

    耿母也站起身来,“天磊近期联系下夕妍的父母,我要去拜访一下,对未来的亲家,我们不要失了礼数。尽量让人家满意。”耿母看了看那对还处在惊怔失神中的夫妻,没有再停留,转身回卧室去了。

    耿天磊随后去了书房,餐厅里只剩下面色不善的肖子恒与耿天瑶。对于这个消息,打击最大的无疑是肖子恒,他现在连掩饰都顾不上了,呆怔的坐在那里,脸色阴郁暗沉。

    耿天瑶同样的不好受,她的心落千丈,如果这个女人进了耿家,便是耿家未来的管家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岂能有好日子过?再加上哥哥的撑腰,她更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先不说,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会觊觎耿家的产业,城府颇深的耿母也会与她强强联手。自己的母亲还漂流在外,她连这种母女关系都不敢公开,只能让自己的母亲不光彩的存在着。父亲现在更是越来越疼爱耿母,这往后再加上个林夕妍,她与她的母亲还能有出头之日了吗?

    她转过头望着肖子恒,自己的丈夫,现在已然象丢了魂似的想着那个女人,如果以后天天面对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现在他们夫妻已经是貌合神离,肖子恒天天借故工作在书房里忙至深夜,肖母还天天催他们要个孩子,可是这样的夫妻生活,这孩子又何时才能有呢?想到这里她的心愈加烦乱起来,对魂游千里的某人,不满地低声呵斥着,“回神了子恒,注意下你的身份,在我的家人面前如此失态,你不觉得丢人吗?”

    肖子恒显然对此话相当反感,他的目光里尽显不耐,“

    你以为我愿意坐在这里,面对着你那变态的哥哥。他娶谁不好,偏偏要娶夕妍,他分明是诚心地让我难堪……”

    耿天瑶及时地捂住他的嘴,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你疯了,在这里胡说些什么,这让母亲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肖子恒不客气地打落她的手,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耿天瑶赶紧追出去,可是某人并没有理她,一个人坐进车里,车子绝尘而去。

    耿家的书房里气氛凝固,耿父目光如炬地望着儿子,“有些事情我就不深说了,天磊,这个女人我本不同意她进耿家的门,可是现在你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不想她伤心,既然她喜欢,我现在就默许你们。不过你要记住,不要为了这个女人伤了你与天瑶的兄妹感情。”

    听到父亲的话,耿天磊唇角含了一抹不屑,““爸,我早就知道你知晓这一切,可是你却不闻不问,你就是这样的纵容她们吗?任由她们胡作非为,无法无天。你的事我本不想参与,我妈还不知道你在外面给那女人安了个家,为了妈的身体我希望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只是想娶我的女人进门,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娶她的。”

    耿父的目光愈现凛冽,“胡闹,这么复杂的关系,这么深的嫌恶,你让她进耿家,这不是让耿家不得安宁吗?天磊,你给我保证,不要起任何事端,我希望我们耿家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和和睦睦的,家和万事兴,你能做到吗?”

    耿天磊的嘴角不断地上扬,“好啊,以后我会管好我的女人,不过,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她们再生事端。我希望我妈和夕妍在这个家安稳舒心的生活下去,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的,如果出了事,那我也就无需顾忌了。爸,到时候你就不要怪我狠心,有些事你难做,那么就由我来做。”

    耿父的眉头紧蹙,他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的羽翼已近丰满,在商场上以果决闻名的他,作风强势,从不认输,象此刻他居然在威胁他。

    书房里一片沉寂,父子俩的目光无声的对视着。不得不说耿父的心情是复杂的,在他的心里,耿母是最重要的,这个陪伴了他一辈子的女人最近这一年身体是每况愈下。而外面的那个,是他女儿的亲生母亲,他岂能让她无家可归,无论在道义上还是感情上,他至少要保证她衣食无缺,安心的怡养晚年。可是现在他的儿子和女儿却为了一个外人有了嫌隙,现在更是愈演愈烈,自己也知道天瑶做得过分,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现在自己老了,做为耿家现任掌舵人的天磊又是如此的冷酷狠绝,这样的他能做到善待自己的妹妹吗?

    忽然间耿父甚感疲惫,他靠在黄花梨官帽椅上轻叹了口气,颇为语重心长,“天磊,我和你妈都老了,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都能看到你兄妹俩和和气气的,相互关爱,骨血情要珍惜呀!天瑶,我会找她谈的,也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的话,好了,你先出去吧。”

    耿天磊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感到父亲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缠绕着化解不去的忧愁。一丝不忍涌上心头,他的语气也温和起来,“爸,我会如你所愿的,你放心吧,只要她们不做出过分的事,我会替你照顾她们的。”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在肖家,低气压同样的感染着每一个人。已近午夜,肖子恒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迟迟不回卧房休息。这耿天瑶本来就对他独自离去窝了一把火,现在更是怒火焚烧,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来,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某人正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的吸着烟,手指上还缭绕着缕缕的烟尘,烟灰缸里更是积满了烟蒂。

    她气得声音陡然拔高,“肖子恒,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我们耿家失态失得还不够吗?你还要几时能还魂。自结婚后,你说你什么时候正常过,整天魂不守舍的,现在还坐在这里想着她,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宽容的给你时间让你恢复平静,可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你怎么能这样地对待我?”

    肖子恒怔怔的望着她,麻木的竟毫无反应。

    耿天瑶的心愈加疼痛,“你还要想她到几时?你清醒些吧,她现在已经是我哥的女人,爱的人是我哥不是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肖子恒猛地呵斥住她,他被她的话成功地刺激到了,终于有了反应。

    耿天瑶笑的溢出泪来,“你为什么不想听,你是不敢面对现实吗?你说你哪一点能与我哥比,他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他的一切都比你优越,你难道还妄想那个虚荣的女人能回心转意的回来找你吗?你还是死心吧,不要再自取其辱。”

    烟灰缸“砰”地一声被扫落到地上,碎末四溅,烟尘飞散。肖子恒猛地站起来,阴冷的注视着她,“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你们耿家的人,你们家有钱有势是吗?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们耿家去,这里养不起你。”

    耿天瑶震惊地看着他,眼里迅淌下泪来,“肖子恒,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跟了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帮你打理公司,你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让我滚,你还是人吗?”

    “够了,不要再说你为我付出这种话,我已经听腻了,听烦了,你付出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我已经娶你了,你还要怎样?夕妍她是我爱的女人,这个你五年前就知道,现在你觉得受不了了,那你又何必当初呢?如果你后悔,那好,我同意离婚。”说完肖子恒不再理她,转身下楼,不一会儿,耿天瑶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泪水不断的滴落在地毯上,这个男人居然说要离婚,在他们刚刚结婚满一个月的时候,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狠力地捶着地毯,仿佛这是那女人的肉,是那男人的血……

    心在孤独里冬眠

    几天后原鸣出院,宁远亲自给她拆的线,一看愈合良好,宁远露出欣慰的笑容,“恢复的不错,一周之内千万不要沾水,近期内少做剧烈运动。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原鸣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不舍,“帅哥医生,这可是你说的,我以后可要经常来麻烦你,你可不要烦哟!”

    宁远微笑地望着她,“只要是与病有关的,你尽管来找我,医生是不会嫌患者麻烦的。”

    宁远忽略原鸣眼中的失望,嘱咐了原母一些注意事项,最后目送她们离去。

    夕妍病愈后回到医院上班,好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住院处的工作依旧繁忙而紧张,夕妍下午才得空坐在那里喝口茶水。这几天那个人电话不断,每天都派人送来11朵黄玫瑰,这些花都被她送给护士小李,小李还神秘地问她是不是跟男朋友生气了,夕妍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李笑得理所当然,“谁都知道这11朵黄玫瑰是代表一心一意的道歉呀。”

    夕妍自嘲的勾起苦笑,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吗?这个人永远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下班后夕妍从医院里出来,站在那里等宁远,不期然的看到远处的那辆车子。她的心一颤,赶紧低身坐进宁远的车里,两车交会时,她感到一束灼人的目光向她直射过来。她没有看过去,孤冷的小脸尽显冷漠之情。

    耿天磊望着这个小女人坐进宁远的车子离去,他的心

    真是无比抽痛,这个女人已然把他定为拒绝往来用户。他的电话尽数被拒接。他的唇边扯出苦笑,这回他是彻底地把她给得罪了。

    周末宁远有个大手术,吃过早饭后早早的去了医院准备。夕妍整理了下冰箱,罗列下要置购的物品清单,便去了附近的市。

    从市回来就在楼下看到某人,耿天磊站在车旁,目光紧紧地缠绕着她,她低下头快绕过他。某人紧走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夕妍,不要生气,我错了,你要是不解气,就再踹我两脚。”

    夕妍没有理他,挣脱开他的手,往楼里走去,某人紧跟其后,夕妍走到家门口停了下来,她转身望着某人,“我的家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某人笑得尤为孩子气,“我忘记了回家的路,你还是好心的收留我吧!”

    夕妍站在那里,望着某人可恶的笑脸,门口站着这无赖,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她拎着两大包的东西,手臂有些酸痛,某人会来事地迅接了过来,“我来拿,你歇歇手。”

    夕妍怒瞪着自己的东西被某人抢在手里,她索性转身下楼,在小区花园里乱走着,这公共场合才是最安全的,此人实在是劣迹斑斑。夕妍在前面随意的走着,某人在后面一步一跟,不时地和她说着话,尽管没人搭理他,他还是在自言自语地和她攀谈着。夕妍终于走累了,只好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某人也坐了下来。夕妍眼不见心不烦,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半天终于出声音,“你真无聊,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与你有任何来往,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们有钱人可以随意的找乐子,拿别人开心,可是我们穷人却没有这个心情和精力陪你们逗趣,你走吧!”

    耿天磊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有些透明,一丝疲倦清晰的写在脸上,披散的头随着柔风曼妙的舞动着,划过优美的弧线。他的心酸痛起来,“夕妍,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你一定是恨死我了,可是我做不到放弃你。我已经和父母说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今天我的母亲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现在可能正在和你父母谈我们的婚事……”

    夕妍倏的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什么,耿伯母去我家了?”

    某人眨动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我妈说这样才更有诚意,她一定要让你做她的准儿媳妇。”

    夕妍快的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就听见母亲的笑声,里面还有其他人的交谈声,她的头一痛,“妈,这位耿伯母不了解情况,我不会和他儿子结婚的,你们千万不要答应她什么。”

    林母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妍妍,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耿伯母?你有男朋友了吗?妍妍,怎么不带回家给我和你爸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考虑下你自己的婚事了,哪天把男朋友带回来,吃顿便饭……”

    林夕妍这一刻有杀人的冲动,她摁断电话,恼火的看着某人,“为什么骗我?”

    某人笑眯眯的望着她,“我是说在路上,有可能已经到你家了,是你心急嘛。”

    夕妍的心无比烦躁,自己这不是在告诉父母,自己与身边的这位关系拎不清吗?居然被他给耍了。她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东西,快往小区外面走去,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没有理某人,车子快离开小区。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司机问她去哪里?夕妍茫然的望着窗外,说了医院的名字,唉,在这个城市除了家和医院自己居然没有地方可去。

    迎着同事们诧异的目光走进办公室,这休息日还能不辞辛苦的来上班,这人不是有爱心就是有毛病。她坐在那里怔怔呆,想着自己怎么跟父母解?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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