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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爱你番外(4)

作者:陸_離
    程扬禹裹着浴巾出来,眼神很自然地落到那摞红色的钞票上。

    “真是个,执拗的人。”程扬禹的唇挑起一道捉摸不定的弧。

    路鸥然自然听不到他这样的评论,手机在他裤腿里震动了不止一次,32通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安靖打来的,翻开短信,更多的信息扑面而来。

    “路总,商盟慈善晚宴今晚8点开始,预订的衣物会在下午送到你办公室。”

    “路总,张董找你,好像有急事。”

    “鸥然,你在哪儿,我去了“人间”找不到你。”

    “鸥然,张航来了,一直吵着要找你,我拦不下,看样子势必要见到你。”

    “鸥然,回复我,你在哪里!”

    路鸥然坐在奢华明亮的大堂发了一会儿呆,键下一行字,按了发送。

    “中山东一路2号,派车过来接我。”

    安靖的效率是不容置疑的,路鸥然在车上飞快地整理了下思绪,昨天的董事例会不欢而散,路鸥然连张航的面子都没有卖,按照老头的性格,一时半会儿肯定难受着呢,压根不会想见到他。这么快就来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是想搬出苦口婆心的长辈腔,继续劝他关于路鸥歌的事吗?上任后立刻和董事会撕破脸皮,的确不是明智的举动,但路鸥歌的事,他无论如何都想再努力一把。既然无法避免,至少让他代替鸥歌,迎上去。

    路鸥然精神焕发的出现在办公室,不得不谢谢神秘人的帮助,让他的脸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依旧可以挂着迷人的笑容同每一个经过他身边战战兢兢的员工互道问候。

    安靖对于他这样的出场见怪不怪,一双眼在无框眼镜后看不出波动:“去哪儿了?脸怎么弄的。”也就安靖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才能留意到自己消了肿的脸上,些微的不自然。

    “张航人呢?”路鸥然一笔带过。

    安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再多问:“在你办公室呢,一大早就来了,等了你2小时。”

    “这老头,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路鸥然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他自然是想过了才来的。”安靖看着他,默默道,“张航这样的人,没有确凿的把握不会主动上门,鸥然,小心些。”

    路鸥然不置可否,他要小心的多了去了,一个张航能把他怎么样。

    “张叔,早啊。”路鸥然天生骄傲的面孔上顶着笑,同端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不好意思,路上堵车耽搁了。”明知道是说谎,路鸥然说起来就自自然然,天生让人无法恼怒。

    张航无奈地摇头:“小鸥,你已经是鼎盛的总裁了,是时候收收心,好好把公司的业务都熟悉一下,别再……”

    “张叔找我,有事么?”路鸥然打断他,直切主题,他没功夫同他绕弯。

    张航张开的嘴僵在那里,许久后,才憋出一句:“鸥歌的事,放弃吧。”

    看他不为所动,张航继续发挥他的本事,好言相劝:“小鸥,董事会的决定是为了鼎盛,为了你。现在几个项目都在洽谈和合作中,那么多业界的对手盯着就怕找不到错漏,我们不能主动送上去给人家打脸。至于鸥歌这边,她也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你要是乐意,经济上的支助或者送鸥歌去海外深造,我都全力支持。”

    路鸥然手上的笔在指尖交替流转:“张叔,她是我姐姐。”

    “小鸥,她当然是你姐姐。”

    路鸥然的嘴角扯了扯:“那你说,我姐犯了什么错?鼎盛容不下她,非得逼她走?连我也得抛下她才行吗?”玻璃杯在低吼中碎落成渣,在阳光下闪烁零落的美。

    “张叔,她没有错,当年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干。我只是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动手,是我害了我姐,是我。”

    张航哑口,路鸥然凶恶的眼神似乎又回到那天晚上,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记起来的那个晚上。

    “张叔,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欠鸥歌的,就是把整个鼎盛送给她,都偿不清。”

    张航的嗓子发涩,他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路鸥然不是开玩笑的,他的性格自己了解。可是这是鼎盛啊,不是阿猫阿狗,不是路边一个小铺子,说给就给。几代人的心血铸就一个屹立在世界之都上的名字,鼎盛,他全部的奉献,全部的忠诚,深深扎根在他血肉的骄傲,他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任何事或任何人来撬动这份荣耀。

    “鸥然,我劝你再考虑下。”张航的眼神冷下来。

    “不用考虑,我已经决定了。”路鸥然坚决依然。

    “决定什么!”张航激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变得刺耳,高亢,“路鸥然,你能决定什么!我告诉你,鼎盛不是给你赎罪用的,鼎盛集团上百号人也不是你路鸥然想干嘛就可以干嘛的。你爱玩,你爱闹,我说过你一句吗?你年轻,你折腾,我管过你吗?可你要再这么继续胡闹,别说路鸥歌,就是连你路鸥然也迟早保不住,没了名誉,没了地位,没了鼎盛,你拿什么保护路鸥歌,你就造吧你,等有一天什么都没了,我看你就高兴了。”

    照片被掷在黑色的总裁桌,撒着摊在路鸥然面前,他随意地捡起一张。

    照片上的男人压着的男子全身几近赤裸,挂了彩的脸不怎么好看,但组合在一起还是很容易辨认,这张路鸥然看了二十几年的脸,太熟悉了。

    下一张照片,被虐者似乎摇身一变成了施暴者,同样的脸按着全身布满红潮的年轻男孩抵在柔软的黑色沙发上,左手扣在男孩身下不知在干些什么。

    更多的照片,更大的尺度,路鸥然的面色愈加难看。

    “小鸥。”张航别开脸,尽量不看那些艳照,“张叔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鸥歌和你,鼎盛只能保住一个。非到万不得已,鼎盛和你,也只能保住一个。但我相信,真到那天,最后会留下的,绝不会是你。张叔老了,看护不了鼎盛几天了,你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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