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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相公甩不掉:休书无效第9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事,她不想说,他也不好问,就好像她问过他的苦衷,他却不能说一样。

    就允许她也有些秘密吧。

    所以,他只好在暗地里守护着她,只要她伤心过后能快点好起来,多少时间他都可以等。

    是,没有人知道肖月红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冷阁中不出来,但肖月红心里明白,裴家上下都不知道娇儿已经死了,只有她亲眼看着娇儿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她要为她守灵。

    要一路陪伴着娇儿的灵魂。

    不管下地狱还是上天堂,她都要一路陪着她一起度过。

    至于三天时间,这是民间风俗,家里死了人都会在家停灵三天,然后才入土安葬。

    入土…

    她可怜的娇儿走的时候连尸体都没留给她,想要入土安葬,那是不可能了,不过再等等吧,再等等她一定会给她找块好地方,掘墓立碑。

    而之所以把自己关起来,就是不想被打扰,三天是她给自己和娇儿单独相处的时间。

    不需要任何人的介入。

    娇儿曾用那么多的时间陪伴在她身边,她只给三天时间,算起来,还是她比较吝啬呢。

    可是,她不想时间越久,裴家的人就会生出怀疑来。

    因为她不准备把娇儿的死宣扬出去!

    一旦她从这里走出去,一切都会恢复的跟往常一样。

    有些事情不允许她继续悲伤下去。

    她要找出那个杀害娇儿的人,要揪出香贝身后的幕后黑手,她要将所有的疑问都找到答案。

    而在这之前,任何人都值得她去怀疑。

    她现在谁也不信。

    所以她吩咐每天按时给她送饭菜的人,一定送两份,一份给她,一份自然是要留给娇儿的。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娇儿还活着。

    死人还能说话?

    假山。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香贝到假山的时候分外注意了些,此时天刚黑下来,她没有打灯笼,就悄悄的来到了假山。

    在最大的假山上敲了三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鬼魂一样飘了出来,站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却很快恢复镇定,

    “二少奶奶,大少奶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最近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茶不思饭不想的。

    女子的脸隐在暗处,只飘出低哑的声音,“她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娇儿告诉她的。”

    香贝不安的吞着口水,双手交握在一起,虽然这几天没见到娇儿,但是听说送饭菜的人说,每顿的两份饭菜都是吃得一干二净拿出来的。

    “娇儿!”女子嗤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一个死人还能说话吗?”

    “死…死人?”

    香贝闻言大惊,看着她的背影,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你是说,是说娇儿她…她已经死了?”

    女子点头,“不然你以为肖月红为什么会弹那么悲伤的曲子?”她这样根本就是直接告诉自己,娇儿已死的事实。

    想到最近从冷阁飘扬出来的琴音的确悲伤,她不禁紧张的抬头看她,“娇儿是你杀的?”

    女子转头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浮现一丝轻笑,带着讽刺的意味,“杀了她的是肖月红,怎么会是我!”

    “大少奶奶杀了娇儿?”香贝只觉意外,“不可能吧。”看大少奶奶也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你不懂的。”女子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冷下脸来,淡淡的口吻,“你来找我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么?”

    “你不是说会帮我救出小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不是说好五天吗,可现在已经五天多了,她却仍旧没有让她和苏妙言见面的意思,她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跟自己合作的动机。

    “你真的非要见她吗?”

    ————十更完(~ o ~)~zz

    那是你愚蠢

    香贝用力点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妙言,这还需要问吗?

    “你家小姐如今身在大牢之中,要救她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本来是想让肖月红背上所有罪名进大牢换你家小姐出来,可是,肖月红太过狡猾,没能掐住她的七寸。现在,我只有另想办法。”

    女子说的意味深长,语气沉重,一副很是尽心竭力的样子,香贝心中虽然失望却不得不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着!”女子叫住转身离去的香贝,香贝回头:“还有什么事?”

    女子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包用蜡黄的纸包着的东西,“帮我把这个放进三少奶奶的饭菜里!”

    “是什么?”香贝没敢接。

    女子烧伤的脸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狰狞可怖,另一边脸却是美得妖娆万千,笑起来能令百花失色。

    这样的脸孔组合到一起,令人说不出的害怕。

    “放心吧,不会要人命的。”她笑的云淡风轻,将药递过去,“况且你我同在一条船上,我也没有必要害你。”

    “可是三少奶奶她…”香贝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三少奶奶下药,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说过,为了我家小姐,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跟我家小姐之事无关的人,我不想伤害她们。

    那天,是你拿着簪子斩钉截铁的告诉我,那是大少奶奶的东西,会掉在新房外一定是她去过新房。

    可能会跟我叫小姐的事情有关系。

    可现在我觉得,你好像在利用我!”毕竟她告诉女子说肖月红手里还有另外一只簪子时,女子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好像预料之中一样。

    “那是你太愚蠢!”女子冷冷道,面若冰霜。

    香贝只觉疑惑,“我愚蠢?”不知她的话从何说起。什么叫不该把簪子交给裴夫人?

    在裴家除了裴夫人始终愿意帮苏妙言,还有谁可以?

    不想被利用

    “难道不是吗?从一开你拿到那簪子就不该交给裴夫人,更不该在肖月红面前露出胆怯,引起她的怀疑!”

    搞得现在,不仅她被怀疑了,自己也要跟着受牵连,这个丫头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可你也并没有说不能交给裴夫人!”香贝据理力争,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能全怪她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着做吗?”女子眸光一转,定定的望着面前的丫头。

    香贝没有作答,静默的站着。

    女子只当她是默认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要你把药放进三少奶奶的饭菜里,你应该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吧!”

    “是什么药?”香贝面无表情的抬头问。

    “这个你不用管。”女子狭长的凤眼带着冷凝的气息,“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她可不想再一次被她利用。

    “因为她身上有了不该有的东西!而这会威胁到你家小姐的生命,我这么说你懂吗?”

    她眸光深邃的望着香贝,香贝几乎没有半分迟疑,用力点头,“那我做!”

    绝对不能让苏妙言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三日后

    竖日。

    天刚大亮,冷阁的门就打开了,肖月红携着一人在裴家大院里绕了一大圈,才又回到了冷阁。

    与往日不同,今日的冷阁门窗洞开。

    早晨清凉的风肆意吹入,卷起纱帐乱舞,带起院子里盛开的百花香气弥漫在冷阁各处。

    处处飘香。

    将琴搬到庭院里的空地上,肖月红穿着一袭白色的拖地长裙,云髻上只斜插这一支翡翠簪子,简单朴素。

    坐在草地上放着的软垫上,微风吹起她的鬓发飞扬,阳光打在她光洁的面上,显得光彩照人。

    看着琴,她微笑着伸出纤纤十指,一个个音符在她手底下欢快的跳跃出来,谱出一曲《春江花月夜》。

    娇儿在跳舞

    琴音,一改往日的悲怆和哀伤,将人的灵魂和着琴声飘向人世间最美好的地方,开怀畅饮,对酒当歌。

    好像无数的人正聚在一起欢欣鼓舞。

    但冷阁只有两人。

    一人在抚琴。

    一人在跳舞。

    淡橘色的舞衣裹在跳舞之人灵动的躯体上,一时间如灵蛇一样搔首弄姿,飞扬起舞。

    动作轻盈的像一阵风。

    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琴音引得裴家仆人们纷纷好奇的过来观看,不知道冷阁又发生了什么事,大少奶奶的琴声竟在一夜之间变了。

    意想不到的是,这次他们来的时候,发现冷阁的门是开着的,所以不禁一个个凑在门口看。

    见那坐在空地一边弹琴的美不胜收,正是裴家的大少奶奶,而那舞姬,隐在舞衣中若隐若现的俏脸蛋,恍若重生了一般,有着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妩媚妖娆,叫人看一眼便不敢忘。

    不敢忘……

    这就是肖月红想要的结果!

    抬头看着渺远的蓝天,她心道:

    娇儿,你好好的等着,我一定会替你找到害你的人,也一定会让她承受跟你一样的痛和伤。

    过了今天,我会一一跟你提及的人报到的。

    若是真的跟她们有关,那么,我保证一个都逃不掉。

    琴,弹到一半,肖月红就匆匆收了手,而一旁跳舞的人抑或是及时收住了舞步,停下来。

    收琴,回屋!

    简单的动作。

    没有任何的交流。

    肖月红携着那人进了屋子,便关上门。

    外面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一见才开始的精彩就这么完了,不由一个个意犹未尽的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纷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刚才跳舞的人似乎真的值得一说:

    “娇儿今天好美啊。”

    “是啊,是啊,以前都不知道她会跳舞,可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跳的,那可真是好看。”

    “我也觉得娇儿跟往常不一样。”

    千年蛤毒

    “有什么不一样啊,她最近一直待在大少奶奶身边,一定是大少奶奶调教有方,所以她才能跳的那么好的。”

    “这么说,大少奶奶她也会跳舞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你刚来,没听说的事情多了去了,改天我再好好告诉你!”

    “干嘛等改天,就今天嘛。”

    “不行,我今天还有事要做。”

    ……

    热闹没得看了,仆人们自然悻悻然断断续续的离开了,只有一人始终躲在冷阁外廊里的红木柱子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冷阁的门口。

    她,刚才没有看错吧!

    ——适才跳舞的人居然是娇儿!

    那个死了人,居然又活过来了?

    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肖月红在玩了什么花招吧,死了的人,绝不可能再活过来,特别还是中了千年蛤毒的人。

    不行,她得小心一些万万不可大意了。

    冷阁。

    关上了门窗,肖月红在八仙桌旁坐了下来。

    “娇儿,对裴家的路径,你都熟悉了吗?”肖月红看着面前低头喝茶的女子,柔声问。

    “大少奶奶放心,奴婢都记下了。”

    “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些。”

    “是,大少奶奶!”

    肖月红满意的点头,“去吧,把衣服换了,温上一壶好茶,一会儿一定会有客人过来的。”

    娇儿点头,转身进了内室。

    肖月红单手托腮的看着屋子里放着的一盆兰花草,若有所思地蹙着秀眉,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没有用,但她必须去做。

    否则让她一个人待在冷阁什么都不干,她迟早会闲死,说不定哪天就想不开去跟娇儿做伴,这些天她真的好怀念娇儿在身边的日子。

    想到娇儿,她不由转头望向内室的方向,如果她还活着,那该多好!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今天第一个来冷阁的客人,不是香贝,也不是叶美荷,而是费若吉。

    完蛋了

    “月红,好久不见!”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片灿烂的阳光洒进屋子,在地面投下一片白色光影,“最近你还好吗?”

    他今天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眉目清朗,但这丝毫引不起肖月红的关注,

    “你怎么来了!”

    淡漠的口吻,淡漠的脸色。

    费若吉听了见了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没跟她计较,“哗”地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嬉皮笑脸的朝她走过去,“我听说你最近过的很不好,所以就来看看你,难道你不欢迎吗?”

    “你既然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还要来呢?我这里的确不欢迎你!”

    想到那天他把那种事情告诉了裴延诺,引起裴延诺的误会,肖月红心里很是不快,看也不看他就冷冰冰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太叫我伤心了。我关心你才来看你,没想到你如此不领情。唉,看来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费若吉皱眉,失望的摇了摇头。

    肖月红转眼看他,“你不觉得你来找我,这很不合适吗?”

    “不合适?”

    仿佛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有点深奥了,他不得不皱眉好好的想了一下,神情颇为认真,

    “有吗?我来看我的朋友有什么不合适的。”

    “朋友!你既然知道我是朋友,为什么那天还要…”睡在她的身边,还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

    答应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可他却把事情告诉了裴延诺……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他就那么希望她和裴延诺之间产生误会,然后决裂吗?

    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迎着她质疑的目光,费若吉知道她想说什么,忙抬手打断,“那天的事情,咱们不谈好吗?”

    看她的反应,裴延诺应该已经把自己的话告诉了肖月红。

    完蛋了。

    这下子肖月红对他才刚好一点的印象,估计又会功亏一篑。

    在这样,我叫人了

    那个裴延诺,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居然如此无情。

    “那我跟你无话可说!”

    除了质问他这件事,跟他在一起,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牵扯,因为这家伙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失陪一下!”

    肖月红起身欲走,费若吉见状,眼疾手快的一步抢先,将她堵在椅子狭窄的空间里,动作不得。

    “你想干什么?”

    上次他睡在她身边的事情,她还没跟他算账,怎么,今天在裴延诺的家里,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又想对自己做出那样轻薄的举动吗?

    休想!

    那一刻她是在昏迷的情况下才让他得逞,这一次她很清醒。

    “我没想干什么,你不要瞎紧张好不好?难道你觉得我是洪水猛兽,会把你吃了吗?”

    费若吉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心里一阵失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特别是盯着她的眼睛看。

    人家说眼睛是心灵之窗,所以他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是,她好像有意的躲开他,总也不跟他对视,他脸上绽开一抹无奈的笑容,“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还记得吗?”

    此刻,她怎么能怀疑自己会对她不利!

    肖月红抬眼看她,心中一阵疑惑,嘴上漫不经心的问:“记得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对你真是一片关心。”费若吉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

    “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她跟他非亲非故,要说认识,还是通过裴延诺认识的。

    虽然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始终不喜欢他这个人,所以彼此间的关系就连朋友也谈不上。

    对于他的关心,她可不敢随便接受。

    “我是延诺的妻子,不管现在怎么样,将来怎么样,现在我都是他的妻子。我是有夫之妇,你这样跟我独处一室,是不是很不合适呢?

    请你让开!”

    像冷阁这样僻静的地方,人本来就少,要是让不怀好意、背地陷害自己的人看到,还不得传出他们是在幽会的闲言碎语?

    她如今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而要被人陷害,她必须事事小心。

    不能让敌人抓到任何的把柄。

    费若吉讪讪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又没做什么触犯礼教的事情,怕什么?”

    冷落我不成?

    “你是不怕,可我怕!”肖月红淡漠的说着,伸手就要推开他,熟料他早料到一般一把抓住,她讶然抬头,不小心掉进了他柔情似水的眼底,那里似乎正诉说着对她的满腔深情,让她讶然失色。

    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不安。

    “你干什么?”侧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肖月红不满的呵责,“你要是在这样,我可就要叫人了!”

    “别别别!”

    费若吉急道,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肖月红吃惊,“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这样有意思吗?”

    一定要她把别人叫过来,他才肯松手吗?

    “纠缠?你说,纠缠?”

    仿佛对她的话很不能理解一样,费若吉皱着眉问:“谁纠缠你了吗?告诉我,我去解决他!”

    “那么,请你解决你自己吧。”到现在他还要装蒜!肖月红奋力的想抽回手,无奈力气不够大。

    “解决我自己?”

    费若吉皱眉想了想,忽然展眉,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所说的那个纠缠你的人,就是说我啊!”

    随即他松开她的手,颇是自得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梁,笑的俏皮,“不错,我做了这么多,你总算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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