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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颗子弹第16部分阅读

作者:作者不祥
    南后,却时常走动在无锡、常州、苏州、南通之间,并且召集了许多绝色美女,单她们二人侍弄的就超过了十位。后来,这些美女又一个个被马车运走,不知去处。

    “这么说来,我也可能会被运走?”袁晨听后,问道。

    “回姑奶奶,按惯例应是如此。”一个丫鬟说。

    袁晨心头一紧,拐卖妇女的案子她在警队时也有所接触,她很清楚那些女人后来的命运。她紧张地眨了眨眼,轻咬着嘴唇,又问:“你们两个月里就伺候了十数人?”

    “是的,姑奶奶。”另一个丫鬟说,“我们都是乡下孩子,因为田大人许诺我们只要伺候好这一段时日,他就会将我们送到一个衣食无忧的地方,可终身不再为奴。”

    袁晨听后,有些疑虑,问道:“他说要把你们送去哪儿了吗?”

    “没有。”丫鬟说。

    “你们伺候的前面的几个主子,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吗?”袁晨又回到前一个问题。

    丫鬟顿了一下,喃喃道:“当然不是……”正说到这里,院门突然响了一声,几人看去,只见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步走进屋子,看了袁晨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对两个丫鬟说:“这位小姐是你们伺候的最后一位了,今天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面露兴奋。

    “还不向你们最后一个主子道别?”男人说。

    二人听后,没有多想,转身向袁晨施礼作别。可袁晨突然觉得不对头,在丫鬟的身后,男人悄悄抽出刀来。,

    “啊!”袁晨惊叫一声,正要提醒,可男人以极快的速度手起刀落。两个女孩甚至都没喊叫,便气绝身亡。

    袁晨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随即又转化为仇恨。若是以往,她早就冲上去拼命了。可现在,她无比虚弱,枪也不知在哪里,她只能默默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泪水却划过脸颊。

    男人将刀丢在一旁,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脸扭向自己,笑道:“都说江南女子漂亮,不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可真不常见。两个月了,我终于凑齐了八个。终于凑齐了,哈哈!这个地方也没用了,我已安排车马了,一会儿就出发。”

    面对对方的狂笑,袁晨无话可说。她恨这个男人,却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又将如何。

    “自打到这里以来,你是不是就一直在疑虑自己将何去何从?”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问道。

    袁晨瞪了男人一眼,没说话。

    男人却笑道:“我大可以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袁晨低下头,偷偷长吸一口气,却竖起了耳朵。她的命运已经够离奇的了,接下来还会离奇到什么程度呢?

    男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不瞒你说,我姓田名畹。崇祯皇上的妃子田妃就是在下的姐姐。也就是说,我是皇上的小舅子。”

    “想不到你还是皇亲国戚。”袁晨斜睨了一眼,冷笑道。

    “当然,”田畹并不在意她的讽刺,继续道,“现在大明朝的情形你也清楚,南北均有战乱。北方女真崛起,南方农民叛乱,弄得皇上每日茶饭不思,情绪低落。这让我们做臣子的很是心痛啊。”田畹说完,竟然假模假样地悲戚起来,摇了摇头。

    “难道这成了你掳人杀人的借口?”袁晨冷笑道,“你应该上前线去拼命!”

    “哈,”田畹笑了起来,“不怕你笑话,我乃阉人之身,不能领兵打仗。此次外出,是因为听姐姐说皇上甚感萧条,政务劳累之时,无美女寻欢作乐。所以,身为臣子,必要为皇上分忧才是。”

    原来这就是男人没侵犯她的原因。阉货!袁晨在心里骂道,撇嘴道:“笑话,萧条?三千佳丽还嫌萧条?再说,不是还有你姐姐吗?”

    “哈!”田畹笑道,“皇上许久也不宠幸她一次,她几乎快被打入冷宫了。指望她?我早晚也就没落了,倒不如自己寻些机会。”

    袁晨愤恨地闭上了眼睛,遇到这样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她真是无话可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田畹搓手笑道,“八大美女,终于齐了。”

    “我不会从!”袁晨睁开眼,怒目而视道。

    “我料你不会从,”田畹仍笑道,“话说我寻了数十名女子,大部分都坚贞了得。不过待送去藏春阁数日后,也就都放下了身段,一个个马蚤得不行。想必训练过后,再献给皇上,皇上必然被伺候得舒适无比。那时候,哈哈,我也就飞黄腾达啦!”

    “藏春阁?”袁晨听后惊道,“是什么地方?”

    “这都不知道?亏你还是江南女子。”田畹撇嘴道,“苏州有名的妓院呀。”

    “你……”袁晨抬手指点,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无力地垂下手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田畹问道。

    袁晨白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田畹笑了笑,走到袁晨的身后,猛地一把抱住她,“快说,否则我叫人来替我收拾你!”

    袁晨慌忙挣脱,没有办法,只好说:“我……我叫陈圆圆。”

    “陈圆圆,”田畹点点头,“倒是个漂亮名字。”

    袁晨瘫坐着,喘着粗气。看来田畹的药真是厉害,自己原先矫健身手不但全失,只挣脱个束缚,竟已虚弱到如此地步。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好!”田畹一挥手,“上路!”

    袁晨一惊,只见几个壮丁闯了进来,蒙住了她的眼,又堵住了她的嘴,将她反手捆绑后,用棉被卷起,抬出门外,扔在了一辆马车上。

    天气热得很,袁晨被棉被裹得汗流浃背,可是她喊不出声,也动不了。她想起了在警队执行监视任务时,情形也不过如此。

    马车缓缓行进,袁晨觉得无比煎熬,就在她终要昏沉睡去时,马车停了下来,她一激灵,随后听到了喧哗声。她被抬了起来,走了一阵,上了楼梯,房门响动了一下后,又被放了下来。

    被子被打开,袁晨顿觉凉爽透彻,随后,她的眼罩也被摘了下来。

    袁晨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却模糊一片,又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她看到田畹站在身前。视线躲开对方,环视四周。原来这是一间十分香艳的闺房,大红大紫的颜色布满了每个角落。难道这就是藏香阁?难道自己已经到苏州了?

    袁晨的嘴还被堵着,手脚也被捆绑着,她没法说话,也动弹不得。

    田畹却笑道:“这就是藏香阁了,这间屋叫散香间。凡初到此处的女子,都贞烈无比,但是在这里要不了三晚,就泄了矜持。”

    袁晨听后,万分紧张,可身体虚弱,嘴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怎么?有话说?”田畹看了她一眼,笑道。

    袁晨忙连连点头。

    “我可以不堵你的嘴,但是你不能喊叫,否则我把你扒光了捆起来接客。明白了吗?”田畹突然恶狠狠道。

    袁晨瞪着惊恐的眼睛,点了点头。

    田畹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块。

    袁晨张大着嘴,喘着粗气。

    “你想说什么?说吧。”田畹问。

    “求求你,别让别人碰我。”袁晨突然哀求道。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她不是这样的性格,她几乎从未求过别人,可现在,她竟然低三下四起来。

    “哈?”田畹笑道,“求我?可以,不过你自己说条件吧,我满意了就可以答应你。”

    “我,我……”袁晨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男人太厉害了,将女人的羞耻感压制到了最低点,使女人几乎丧失了最后的尊严。在他面前,女人就像一条狗,像一只虫子,只要这个男人愿意,随时都能将她这样的女人弄死。

    死!袁晨突然想到了死。是的,如果按现在的态势发展,活着也是被蹂躏,那还不如一死了之呢。不过她转念一想,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呢?还没有找到吴若杰,还没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年代,怎么可以死呢?而即使在古代,袁莫晴、柳明这些朋友也还企盼着自己的消息,怎么可以死呢?应该想一个办法。可就当前的形势来看,能不成为妓女,不为众多嫖客践踏,就是完美的办法。可是怎么能达到目的呢?如果想不出办法,自己离那种肮脏的交易就不远了。肮脏?对!肮脏!可以从这点入手。袁晨想到这里,说:“你让我接客,难道就不怕染了病?以后伤了皇上?”

    “哦?”田畹听后,果然受到震慑,想了想说:“你这一说,我才想起,前几天东门赵公子就染了花柳。现在我们店都不敢接待他。”

    “就是呀,”袁晨见有效果,又说,“这是知道的,要是不知道的,没准会有多少病患呢。”

    田畹皱了皱眉说:“对呀,这还真是个问题,如果你们染了,再传给了皇上,那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啦!”

    “对呀!”袁晨说。

    “小妮子,”田畹轻掐了一下她的脸蛋说,“你倒提醒我了一件大事。”说完,疾步走出房去。

    袁晨长出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她心里很是矛盾,自己已经开始沦落了吗?为了内心深处的目标,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呢?如果主观上不这么做,很可能会被动下去,被田畹打造成一个风尘女子,成天陪男人寻欢作乐,弄不好真会染上那些病症。即使不染病,人老珠黄后,也难免落得个悲戚而去的下场。死,她不想,因为她心里还有那么多梦想。可现在,失去了武功,枪又不知去向何处,为了活着,从这一刻开始,就多用用心计吧。争取用计策把损失降到最低点。袁晨想。

    田畹出去很久,仍未回来,袁晨的手脚捆得发麻,吃力地翻了个身,又想着以后应该怎样去面对青楼生活。陈圆圆以前是怎么面对的呢?她努力回忆着曾看过的关于她的书籍介绍。想着想着,她突然睁大了眼睛。自己现在的情形,不就是当年陈圆圆的情形吗?

    第43章 阁内藏香

    一直使用陈圆圆这个名字的袁晨在到达陈圆圆所处的年代里几个月后,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并不是在冒充这个著名的女人,而是真的成为了这个著名的女人。比如一直使用的她的生辰,还有从常州府而来,现在又在苏州府沦为风尘女子,这不正是陈圆圆的经历吗?

    想到这里,袁晨竟然有些兴奋起来。难道在经历了一次离奇的穿越后,她这样一个普通女孩,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在某种程度上能主宰历史的女人了吗?果真如此的话,自己在这个年代里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应该对那段早已凝固的历史负责呢?稍有差池的话,是不是就会改写历史了呢?如若那样,还能在回到那个属于她,属于吴若杰的年代吗?

    想到这里,袁晨突然回想起那个叫吕胜的盲老汉给她卜卦时说的话:“……你注定会出现,因为你是注定来推动一个时代的进程。因为你的一半是妖,所以你会将这个时代搅乱。而你的一半又是仙,又说明你会将这个时代完善……”

    难道,一切早就皆有定数了吗?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那个老汉真是世外高人。不过对于自己的命运,她既不想完全从属于历史,也不想过于特立独行,可无论作何选择,她在不知不觉中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和陈圆圆的经历重合。那么就随性一些吧,她想,如果一切早有定数的话。

    袁晨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房门一响,田畹走了进来。

    袁晨略一思忖,忙做出一副娇羞从顺之状,羞赧地低下头来。

    田畹大笑:“你这个小马蚤狐狸,倒是很识时务。之前我带来的那几个女子都极力矜持,非逼得她们接了客,才放下了身段。你说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袁晨听后,暗自庆幸,和现代人相比,那些古代女子当然会矜持许多,思想不开放,反应自然也慢一拍。看来自己伪装一些还是对的,如果仍是一副誓死不从的态度,看似保持了清白之魂,却难守清白之躯,恐怕也将落得和那些妓女一样下场。那样继续下去的话,如果以后对男女之事已至麻木的话,怎么对得起吴若杰?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就目前看来,虽然还是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面对眼前的生活,可是当一段已然熟悉的人生却又要在自己身上重演,一种唯恐演绎露怯的压力却平添进来。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妙,她想。

    田畹笑后,走到袁晨身边坐下,轻掐着她的脸蛋说:“如果你总是这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我还真不忍心把你献予皇上呢。如若把你留在藏春阁中,没准会成为头牌呢。”

    听到这里,袁晨暗叫不好,她记得陈圆圆是被借献给皇上之名而征集而来,可是却终未与崇祯皇帝见过面,而是被征集之人留作私用。现在,这样的桥段又重复上演,自己却无力改变。可是,果真是无力改变吗?袁晨心里泛起了疑问。如果自己就要改变,比如一死,那历史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万一改变,难道那些已经凝结的往事又会变幻莫测起来吗?不过,退一万步讲,书上记载的那段历史真如事实吗?毕竟大部分是野史杂记,而历史教科书中对于这个女子的记载,也仅寥寥数言而已。等等,这个女子?想着,袁晨突然自嘲起来,自己不就是所谓的“这个女子”吗?不过,别多想了,管她未来如何呢。还是先过好眼前的时日才是真的。

    正低头沉思着,田畹却又说:“不过,既然已经凑齐八个了,还是依原来的打算吧。一会儿我就把你们都聚到一起。我可以答应你,保护你的安全,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如果那几个什么情绪波动的话,你要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袁晨在心里暗骂对方,却也暗骂自己。也许在旁人看来,她已经沦为了一个为了一己私利,于羞耻所不顾的女子。可是对于眼前此种情形,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田畹见她默许,笑道:“对了,你刚才给我的建议的确不错,我可再不舍得让你们这些美人儿去以接客了。这种事,就让我收拢来的那些姿色稍差的去做吧。不过我还是要把你们八个集中在一起,学学琴棋书画,做做歌妓艺妓,陪陪客人,一是为我赚得些人气,二是磨得圆滑一些,才好献予皇上。”说完,他大笑着起身,走出门去。

    袁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略微使了一点性子,效果还算不错。田畹虽混账,可是他升官发财的想法却可以盖过其他一切,能抓住对方这个把柄略施计谋的话,自己应该不会太受罪。而且刚才田畹的一番话又印证了她的确就是这个年代的陈圆圆——是歌妓出身。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再度被打开,两个壮汉走了进来。袁晨这回得以仔细打量他们。只见壮汉虽壮,却虚胖更甚,而且皮肤白里透红,没有男人的粗糙,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嘴边竟见不到一丝胡须,也没有剃须后的泛青。看来这些壮汉都和田畹一样,是阉人,应该是田畹从宫里带出来的护卫太监。袁晨稍微放下心来,却被壮汉又将嘴堵住,包裹到被子里,抬了起来。

    袁晨没有喊叫,她知道,正如田畹刚才所说,是要将几个女子整理到一起。事实也正如她料想的一样,她觉得自己被抬着走上了许多级楼梯,而后来到了一个屋子里,被放到了一张床上。隐约间,她能听到屋内有女子沉闷的抽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袁晨听见又有人走了进来,在屋内走动了一会儿后,又径直向她走来。袁晨正略感紧张,包裹她的被子被打开了,抬眼一看,却是田畹。

    田畹又拿掉了堵着她的嘴的布块,随后给她松了绑。袁晨揉着被捆绑得发麻肿痛的手腕,四周环视起来。

    这间房间并不大,却非正房,而是一间九角形的屋子,除了一面墙上有一道门外,其他几面墙下都摆放着床铺,一共有八张床,这八张床床头连着床尾,令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局促。不过屋内装修却异常奢靡,每张床都看不到木料,而是绫罗绸缎包裹,墙壁上挂着波斯壁毯,地上竟然铺满了虎皮。抬头看去,每张床的上方都有一扇小窗,可仔细看看,不难发现,那窗子根本打不开,似乎是铸铁焊接上去的。窗棂的镂空中,衔接着在这个年代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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