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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上)(92)

作者:七六二
    秦军整齐列队,趾高气扬走在街上。

    忽而一名玄甲秦兵长矛横掠,毫无征兆直直刺入一名韩国士兵脖后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挑至半空。只听一声爆喝,锐气刺入血肉,那韩国士兵瞬间身首分离,鲜血呈一道半圆形的弧线喷洒在空中,落在李星阑及他□□的白马上。

    鲜红滚烫的血液,自李星阑右侧颧骨向上越过眼睑、鼻梁至于面具中央,蒙住他的左眼,最终从左侧太阳穴飞出。鲜血落在白马的腹部,令它看起来像是被人剖腹一般。

    那名秦兵收回长矛,面无表情,望向内史腾。

    后者凝神静观,一阵沉默后,点点头。

    内史腾驱马上前,伸出食指抹了把“韩王安”的脸颊,顺手将血珠掸掉,转头厉声喝问:“你是何人所辖?无故出手伤人性命,非我秦军所为。”

    那秦兵翻身下马,厚重的盔甲发出顿挫之声,声音闷在铁盔中,道:“池章将军近卫乌宾白,并非无故伤人,乃是那韩国士兵目露凶光。臣恐其有贰心,非诚意归降,是为大人的安危着想。”

    内史腾望向李星阑,拖着声音,问:“韩王以为如何?”

    陈铬所幸将捂在眼前的双手放下,睁大眼睛望向四周,只见穿城而过,黑压压一串尽是秦兵。家家户户门扉紧闭,里面装着的全是敛声屏气、愤怒至极的韩民。

    这要怎么办?

    李星阑压住呼吸,低眉敛眸,“啪”一声甩开缰绳策马缓行,边走边说:“韩民上下一心,俱与寡人同心同德,若非如此,也算不得韩人。”

    内史腾闻言,发出一阵爆笑,策马追上李星阑。一皮鞭抽在他那白马的臀上,将雪白的皮毛抽得血肉翻出。

    白马长嘶一声,向韩王宫殿狂奔而去。

    内史腾紧随其后,头也不回,向余下的秦兵扬手示意。

    乌宾白的长矛上头还扎着那名韩国士兵的头颅,他横掠一下,头颅便呈一道及开阔的抛物线,一直飞过众人头顶,最终落在城楼的青瓦上头。

    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那一瞬间,秦兵如同得了什么讯号,齐齐挥动武器,长矛如尖刺般根根飞出,将路边跪伏的韩国士兵们一刀穿喉,鲜血如雨洒落,尸体堆积成山。

    随着长矛与砍刀的挥舞,杀戮的乐章激扬奔流。新郑城内仿佛一瞬间到了春天,迸射的鲜血是血红的群花怒放,破落泥泞的街道被染成最长的一道红毯,桑巴女郎的殷红裙摆轻舞飞扬。

    陈铬爆发出一阵无法抑制的愤怒,一手按在蚩尤刀上,忿而暴起。然而却被两侧的韩国士兵死命按住,一回头,才发现所有人俱是满面涕泪双肩颤抖,咬碎了牙齿,鲜血从嘴角淌出。

    韩国士兵们缓慢沉重地对他摇头,咬牙切齿,字字带血,道:“秦军铁骑骁勇生猛,贸然行动毫无胜算,不可。”

    陈铬想不明白,挥出一拳,将城墙砸出个拳头大小的坑来,指关节伤可见骨:“这是坐以待毙!怎么能让他们这样滥杀一气?他们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韩国士兵眼泪决堤:“釜底抽薪,若非一击即中,大韩灭国绝种。秦人戒备森严,反击时刻未至,我等……必须……等待号令。”

    白刃入肉的水声是一首欢快的舞曲,群马在人类恐惧的海洋中,热烈地跳着一段踢踏。

    那头颅的双眼瞪得滚圆,惨败的双颊上流下了两行血泪。

    是夜,内史腾带着浴血的秦军,如一根闪着寒光的长矛,直刺入韩国王宫。韩国的宫殿被翻了个底朝天,王亲、贵族、群臣、宫人、奴仆,俱都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秦军打开了贮藏户籍卷的仓库,从李星阑手中拿到国库的钥匙,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布帛粮油全都搜刮一空,人人都是心满意足,终于能够在宫城内的空地上歇息。

    此时,一盏盏宫灯又被点亮,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如同在夜空中游动的金鱼,飘忽不定。

    宫人们在秦军的监视下,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年轻美貌的女子被聚在一处,寒冬里换上轻薄的纱衣,登上高台抚琴奏乐,轻歌曼舞。

    秦人的欢声笑语中,老旧的韩国宫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桶桶近一人高的木质酒桶被装在车上,由数个奴隶拖了进来。

    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在案几上“哐哐哐”撞个不停。

    秦国的后勤士兵们打开酒桶的阀门,暗黄的米酒、或红或绿的果酒,像是一道道蜿蜒的瀑布,带着泠泠脆响流了一地,瞬时间整个宫城中酒香四溢。

    这些关外风沙中成长的秦国男儿,个个身材高大魁梧,一把掐住女子们的纤腰,将她们摔在酒桶边,仰面向上,灌了满嘴的酒水。

    不一会儿,色彩缤纷的酒水便将女子们淋得浑身sh透,越显得她们肤如凝脂,纱衣近乎透明,胸前一对柔软的□□若隐若现。

    女子们面色通红,神情飘忽,显是醉了。

    秦兵确认酒水无毒,便将这些琼浆玉液从酒桶里倒入千万杯中。

    一名容貌昳丽的舞女倒在酒桶旁,任由酒水留下,长大了嘴巴将五光十色的水流接住,原本纤细的腰腹逐渐变得胀鼓鼓的,双眼迷蒙,闪过一丝金光。

    陈铬蹑手蹑脚蹲在宫墙之上,简直没眼看了,朝着那舞女“咪咪咪”地轻声叫着。

    舞女闻声抬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刷地一声竟缩成个红毛狐狸,脚底抹油溜走了。

    陈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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