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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归来时-第7部分

作者:戈壁之鹰
    变得很不一样,她好像越来越怕他了呢,明明以前都是她欺负他来着,怎么一下子掉了个?

    不行,要打好保卫战,捍卫自己的地位,誓将裸画计划进行到底。

    “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得到男人的人。”色长大人五指收紧握成拳头,恶狠狠地教导。

    “说到这个,慧慧,你跟沈迟也勾搭了有一段日子了,究竟发展到哪个阶段了?”色女三两眼放光地问。

    福慧望了望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的三头禽兽,挣扎,“这个,可不可以不回答?”

    “不可以。”

    整齐划一的声音。

    “那个,”福慧有些不好意地说,“前几天去看围甲联赛的时候,牵手了。”

    “哐当——”三声,三个极品女人跌坐到地板上。

    “靠,慧慧,你迟钝也就算了,沈迟看着挺聪明一娃,出手怎么这么慢。”

    “你错了,老大,是咱们慧慧出手太慢了,这么一极品男人好不容易脑袋秀逗一回,机会难得,先强了再说!”色女三接口。

    “滚!”福慧怒。

    “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一会儿就到。”福慧接到沈迟的电话。

    三女看着福慧飞奔出门,对视一眼,得出共同的结论,“沈迟的电话。”

    学生会刚忙完迎新晚会,组织干部去玉泉山泡温泉放松一下,勒令必须家属。

    沈迟不知道,此政策是针对他而实施,听说大名鼎鼎的国际金融二年级的才子被一个商学院的小师妹搞定了,纷纷按耐不住好奇心,想一睹芳容。

    一行七个男生,五个挂断电话后匆匆赶去接女友,廖程远女友之位置暂时空缺,他手指夹着烟,试图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看到沈迟挂断电话坐在他旁边,随口问,“怎么,女朋友没时间?”

    沈迟笑笑,“她说一会儿就过来。”

    果然,不出一刻钟,福慧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沈迟面前。

    沈迟把手中的水递给她,嘱咐,“我又不是不等你,下次不要跑这么急。”又问,“换洗的衣物带了吗?”

    “你不早说,”福慧猛灌了几口水,抱怨,然后指了指身后的背包。

    订房间的时候,排在前面的情侣心照不宣地定的单间,福慧陪着沈迟站在队尾,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又一眼,试图从这人身上寻找出类似尴尬的情绪。

    沈迟别扭地侧过头,轻咳了声,下令,“不要东张西望的。”

    福慧听话地低头,盯着脚尖默默思考,是得想个法扭转一下局势了。

    廖程远拎瓶可乐走过来,,见状想起自己肩负的重任,借机逗她,“江福慧啊,我们沈大才子出了名地难搞啊,说说你的心得,怎么搞定人家的啊?”

    程见雪也问过这个问题,后果嘛,至今记忆犹新。

    福慧下意识地瞄了瞄正伸手拿房卡的沈迟,琢磨着怎么开口才能不惹着他,同时又满足提问者的好奇。

    唯恐福慧又没心没肺地爆出惊天动地之言的沈迟,闻言,火速转身,一把扯过福慧,解决了她的难题,“我们俩一件钟情。”

    “扑哧——”廖程远刚入口,还来不及咽下的一口可乐,悉数喷到福慧脸上。

    福慧摸一把脸,恶狠狠地盯着喷她一脸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掐死他,最可恶的是,目瞪口呆的廖程远还不忘他扒消息的职责,问,“真的吗?”

    真你个头!要不是沈迟揽着她肯定踹他一脚,太可恶了,实在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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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福慧做了个美美的梦,梦里她遵照老的嘱咐,将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把阿迟给强了。

    梦里,福慧发现阿迟竟然是个传统好男人,被强了之后,竟然眼泪汪汪地让她负责。

    平时对她颐指气使的阿迟竟然跪在她面前,眼神幽怨地求她负责,福慧想着想着,“嘿嘿”在梦里笑出了声。

    可惜,醒来发现是个梦,福慧趴在床边,望着地铺上睡着的沈迟翻了个身,他规规矩矩地穿着条纹睡衣,闭着眼睛,浅浅抿着唇,显得温润而美好。

    “阿迟?”福慧轻声叫。

    没反应。

    “阿迟?”福慧加大音量又叫了一次。

    还是没反应。

    看来真的是睡着了。

    福慧目测了一下床离地板的高度,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将防护措施做到最好,来回探测了一下落地位置。

    福慧慢慢移到床沿,侧着身体,一只脚先探出,好了,着陆成功。不错,出师大捷!

    接着是手,右手抓住床板借力支撑住身体,伸出左手慢慢够地板,第一次,差一点,再来,还是差一点点,第三次,悬空的手指终于够着地面。

    哦耶!

    福慧屏住呼吸,一鼓作气地滑到地板上,四肢着地的那一刹那狠狠地松了口气。

    干得不错,江福慧!福慧闭着眼睛表扬了一下自己。

    淡定,淡定,福慧深吸一口,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下一刻表情变得极其怪异。

    沈迟侧躺着,一手放在腰侧,一手撑着脑袋,皮笑肉不笑看着福慧。

    福慧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结巴,“你…….不是睡着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那双眼睛清亮逼人,哪有丝毫刚睡醒的朦胧样子,况且她这样一问,嫌疑岂不是很大。

    沈迟仍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本来睡着了,但是被某种恐怖的笑声惊醒了。我记得睡之前你是在床上来着,怎么一睁眼就在地上了?”

    恐怖,这人竟然敢说她的笑声恐怖,真是实在太没眼光了。

    但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可怕,比笑意盈盈地威胁她再说一遍试试时,还要可怕一百倍。

    福慧讪讪着解释,“那个,掉床了,我睡觉不太老实,偶尔掉床。”

    沈迟点点下巴示意她赶快回去。

    福慧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

    她睡不着。太郁闷了,睡不着。

    沈迟仰面躺着,平时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乱乱的,更有几缕跑到他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比平时显得稚气。

    福慧不甘心,估计重演。

    一系列程序刚捣弄完毕,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身侧窸窸窣窣声音,她侧过头一看,顿时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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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沈迟居然抱着被子转移到了刚刚还属于她的大床上,临走还轻飘飘地讥讽她,“既然你这么喜欢谁地板,那让给你好了,我正嫌咯得慌。”

    讨厌!

    真讨厌!

    特别讨厌!

    福慧气急败坏钻进被窝,悲催地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亲看文愉快!

    大大发现收藏每天个位数增长,不错,好歹涨了点!

    阿迟的全(luo)画(番外下)

    沈迟直起身,靠着墙壁坐在床上,脊背习惯性地挺得直直的,他沉默着,一粒一粒将睡衣的扣子扣上。

    福慧蒙着头,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拼命折腾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见她还不死心,想了想,问。“你就那么想画?”

    福慧探出脑袋,抬眼看他,眼神幽怨,点头。

    闻言,沈迟有些别扭地侧过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你说的那个,不可能!”

    原本以为事情出现转机,没料到他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福慧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不愿意,我找别人去,我看廖程远就不错,人长得又好看又和气。最重要的是,人家也比你好说话多了。哪像你,张口闭口不许、不准、不可能。”她一边威胁一边套上外套,一副我现在就实施给你看的架势。

    一步、两步……

    十步、十步半……

    门近在眼前,再磨叽也挨不了多久了,阿迟真讨厌,怎么还不追她。

    福慧沮丧,难道要自己走回去,那多没面子,以后还不得被他笑话死。

    福慧牙一咬,心一横,认命地将手放到门锁上,慢慢扭动。

    “咔——”一声,门应声而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福慧深吸一口气准备悲壮地慷慨就义,却在下一刻如愿以偿地被沈迟黑着脸拉回屋内。

    “江福慧……”他没好气地说,“你……”

    “我怎么啦?人家廖程远肯定不会恶声恶气地说,不可能。”

    “不可能”那三个字被她咬牙一字一字蹦出来,活脱脱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摸样。

    “你敢!”他有些生气了。

    “你要是给我画,我就不敢了。”她知道死磕不行,瞬间转了个语气,瞅着他,“好嘛好嘛。”

    “……”

    沈迟看着她,默了默,别开脸,轻咳了一声说,“我是说,全luo不可能。”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黑脸。

    福慧气鼓鼓地瞪他,渐渐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愣愣地盯着他脖颈处□在空气里的肌肤。

    此刻,那平时光洁莹润如同上好汉白玉般的肌肤竟然泛着薄薄的绯色,一贯漠然的脸上居然也带了一点可疑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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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慧张了张口,嗓子干干地问,“阿迟,你是在害羞吗?”

    那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孤傲不群的男孩子居然是有些内向的,连提到“□”这样略带直白的字眼,都会别扭地侧过头不看她。

    闻言,沈迟迅速地侧过脸,冷冷地横了她一眼,只是脸上可疑的绯色又浓重了些,暴漏了他心中的不安。

    顿时,福慧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热气直冒,瞬间红透。

    □不行,折中的结果是半裸。

    福慧坐在画板前,看着前方的沈迟,欲哭无泪。

    平时偶尔还害穿v领绒衣的沈迟,此刻却穿着件式样简单的白衬衫一脸漠然地站在她面前。

    穿保守的衬衫也没什么,可是整排的扣子都扣的紧紧的,难道她长了一双透视眼,如此创作裸画。

    可怕的是,此人还一脸淡漠,一副近我身者死的神情。

    又威胁她!

    福慧嘴一瘪,可怜兮兮地说,“阿迟,我们说好的,半裸。”

    福慧瞅了瞅,见食言的某人神情有所松动,斗胆伸手想要解他扣子。

    沈迟垂眸盯着她,福慧觉得脊背发麻,却强壮镇定地将脱美男上衣的事业进行下去。

    一颗,两颗……

    胸膛中的心怦怦直跳,几乎有破喉而出的架势,福慧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不经意间,手指碰到他如玉般光洁温润的肌肤,触觉微凉。

    三颗……

    两人靠得极近,福慧垂着头,几乎能够将瞧见微微露出的腹肌。

    “江福慧,你眼睛往哪瞄呢?”沈迟凉凉地问。

    扣子已经解开一半,坚实如玉般的胸膛半敞,福慧看着,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

    福慧怯怯地看他一眼,见他暧昧地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看她。

    手指滑落到下一个目标,却被沈迟捉住,他下令,“就这样吧。”

    “说好了的,怎么能反悔?”

    沈迟冷冷扫她一眼,指控,“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

    每次都是这一招,威胁她,福慧怏怏回到画板前,

    这一次,她没有遵照写实的原则。

    画中的男子随意靠坐着,微微仰着头,眼帘低垂,淡漠的几近倨傲的姿态,却衣衫凌乱,如玉般坚实的胸膛半隐半现,那样疏离的神情与散乱衣着构造出的奢靡意境相撞,迸发出极其魅惑的镜像。

    “你这是画的谁啊?”沈迟绕道画板前看了一眼,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不悦地指责。

    这是目前最满意的作品了,好像第一次,那些线条随着她心中所想延伸、交汇,完美地吻合了脑中的幻象。

    “我心目中的阿迟呀!”福慧盯着画,傻乐。

    视线自画板移到福慧脸上,他看着那个样子的福慧,轻轻抿着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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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福慧微微仰头看他,只觉那笑如融融春意瞬间击中了她,身体里倏地一下有一股暖流,从心脏一直涌到四肢。福慧看着就有些恍惚,轻轻抿着的唇角异常性感,好像受了蛊惑,她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沈迟弯腰作势要收素描纸,趁着他俯身的一刹那,她突然踮起脚尖,伸手扯住他衬衫的下摆,迫使他低下头,然后就那么仰头主动啄了一下他的唇,迅速离开。

    沈迟心神一荡,怔忪了一下,然后在她离开前抬手阻止了她,他一手拦着福慧的腰一手一手托住福慧的后脑勺,迫使她靠近自己,重新封住了她的唇。

    他轻轻地舔舐允吸,带着生疏,些许试探,怀中的福慧蓦地身体僵硬,几乎屏住了呼吸,久久反应不过来。感到福慧的错愕,他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停在她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掐了她一下,福慧吃痛惊呼,下一刻,他长驱直入地探入她的口中,撩拨纠缠……

    彼此的唇舌终于相离,福慧紧紧仅闭着眼睛,轻喘着依偎在他胸前,他的手臂仍然温柔地圈着她,两人都有些呆愣,好像在回味那种柔软的触觉。

    相识的那一天,他们就被冠上了男女朋友的关系,时至今日却才第一次接吻。

    初吻,嘿嘿!

    一整天福慧都在傻乐,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然后又在视线相对后迅速转移,装作不相干的摸样。

    傻笑了几乎整天的福慧,在日落之前幡然醒悟,然后她悲催的发现一个事实:

    貌似每次试图调戏阿迟,都是以他更为强大的反调戏终结。

    第 28 章

    沈迟将车窗打开,寒冷的风雪呼啸着钻进温暖的车厢,原本烦乱的思绪逐渐冷定。他找到打火机,伸手去摸烟,却在不经意间撇到福慧瑟缩的身影——

    她似乎是愈来愈怕冷了啊!

    摸烟的手顿住,他维持着那个动作冷着眼看了福慧一会儿,最终放弃,然后将车窗缓缓摇上去。

    福慧冲她感激地笑笑,原本就有些烦闷的沈迟将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片刻之后,他再回头,神色如常,“在想什么呢?”

    福慧算是彻底领教他的喜怒无常,再也不敢做什么不恰当的动作或说什么不恰当的话惹他,于是将心中的疑团搬出,“在想以前的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再也不拿那套榧木棋具跟我下棋了。要知道,我觊觎那套棋具已久了,一直心心念念地琢磨着怎么从你那赢过来呢。可是后来无论我使什么手段你都绝不松口了。”

    “呵!”沈迟轻笑,“你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啊!当初你我棋力相差悬殊,我自然不会将那种东西白白送给你。”

    “可是后来你也没有啊。”

    她指的是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沈迟看福慧一眼,笑,“难道我不让你使了!”

    福慧理亏,却不甘心,“那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什么好东西到了你的手里都得变样。那么好的棋具要真是给了你,不出三天,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呢。”

    福慧撇撇嘴,她不就是想在棋面上画上她江福慧的超级偶像佐为的肖像嘛!至于像防贼似的防着她,害她都找都找不到!

    再说,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到我手里也没缺胳膊少腿啊!不过这种话,她顶多腹诽,腹诽再腹诽。

    沈迟似有深意地望了福慧,好像将她看穿了一般。

    福慧心惊,莫非这人练就了读心术,连她想什么都能知晓,不过……她应该没讲他什么坏话吧,福慧挺直脊背,摆出一派正直的神色。

    车子拐了一个弯,进入一个小区。

    福慧晕车一是晕气味二才是颠簸。她最受不了出租车公交车上那种莫名的难以描述的,同时也无法消除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是她只要一上车便莫名的胸闷气堵,好像非得吐一场才能消除心中的恶心。

    所以,多数时候她宁愿挤一点,坐地铁,实在不行,走路也是好的。

    沈迟的车上有一股好闻的清香,好像夏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唐衍生的开车技术极好,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颠簸。

    可是下意识地,在转弯时她微微地降低了身体的中心,脊背紧紧地靠着椅背,真皮的座椅与她的外套轻轻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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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沈迟的手机响了。福慧认不得那是什么牌子什么型号,但是她记得价位,曾经在商场里她被那个吓人的数字惊住,光是零头就够她买好几款手中的诺基亚了。

    傻帽才会烧钱买这种东西!她曾戏谑。可是眼前就有这么一位傻帽,她却再无心情调笑。

    曾经在医院里,季从风和她,一个使诺基亚这一季推出的最新款,另一个用的是诺基亚最低端已经停产多年的型号——

    那样无处躲藏的强烈对比。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没觉出什么异样。

    但是,现在在这样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福慧握着口袋里直板黄屏诺基亚,感到大地生生从他们脚下裂开,那样深且宽的裂痕,似乎穷终生之力都无法跨越!

    疼痛——

    一波波袭来。

    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滑落,福慧转头看着窗外,那些花树,那些草坪,那些迂回曲折石子铺就的小路竟是那样熟悉——

    那是多年前他们相遇的地方,圣江公园啊!

    电话的铃音响了一遍又一遍,福慧侧耳去听:

    有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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