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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们-第17部分

作者:凌峰1992
    地掉在地上,“叭”一声脆响。

    抬起头,我嘴角轻勾,“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斜头轻觑金樽,他站在原地看我演戏,眼睛温和却有抹深思。

    “呜……”女人的眼泪应该是最能勾引人同情的,乔琪应该深知这一招。

    我遗憾地对金樽耸耸肩,“哥,看来连偶尔一次的可爱我也做不到了,我‘闯’了祸,只能你来收拾,哥还是照顾她吧,既然已经陪了她两场,再多陪几场也无所谓吧?”我滑开视线,转身要走。

    手被他伸手抓住,“不要总说违心的话……”

    我甩开他,固执地背着身,“哥不一定非要和我跳舞的,对吧?”

    说完,我走开。

    只是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哥会讨厌我吗?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乖乖女。

    我轻笑,他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个撒谎精吗?

    而且他好心到让我以为自己骗过了他,却从不去拆穿。

    这次恐怕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失望吧?

    “楣楣……金楣……”

    我定定神,眼前一只“爪子”在晃,抬头瞥一眼。

    “易子抱!?”

    “干嘛这么惊讶,好像我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你怎么会来?”

    “不能来吗?”他瞠大眼睛,“我一直以为这是个清明自由的社会啊”

    “金易有过节你不知道吗?你还在这儿晃,待会儿被我干妈……”

    “你干妈又是不食人精,我干嘛怕她……”

    我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如果你连收敛都不知道那就完蛋了!”

    易子抱抓住我的手亲了一下,“收敛是什么,我只知道请我喜欢的女孩子跳舞,即使被未来的岳母赶出去……”

    嗐,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没遮拦。

    我开始和易子抱跳舞,一支接着一支,直到房顶的吊灯都在我眼中变成了陀螺,脑子也昏昏的成了一锅打漩的粥。

    易子抱却还是精神饱满,双目闪烁,真让我有点佩服他的毅力。

    最后我不得不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逃了出来。

    40 多情总被无情

    地狱和天堂应该就是这样的区别吧。

    打开厚重的门我轻悄悄钻入书房,书房里灯光昏黄,刚从金碧辉煌的大厅步入这里,真的有如从天堂一步踏入地狱之感。

    我坐在那张古老的红木雕花的摇椅上,闭上眼,任摇椅轻轻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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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脑子里什么都没去想,独自享受着难得安谧的空间。

    然后,我站起身,开始寻找一本一直想看的书。

    我的手指在那些书上轻轻划过,最后停在其中一本上,那本书上方的架子上有我想要找的书——《飘》。

    踮起脚尖,手指只能险险碰到槅子的底端,却够不到书。

    我将脚面更绷直了些,伸长颈子,五指尽量地延伸,啊,终于摸到了。

    只是书被卡得太紧,我根本就把握不住它。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按住我的手,我的背被一个高大的身体密密地贴住,我‘啊’地叫一声,惊惧地扭头。

    空寂的冰葡萄般的眸子,乔灸。

    他并不看我,手从我手背上移开,手指上移捏住那本书,轻轻取下来。

    他离开我的身体,手伸过来,“是这一本吗?”

    我瞪着他,微微喘着气。

    他是鬼吗?他什么时候走入的这间书房,还是他一直就在书房的某个角落,他何时走近的我,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平息了一下气息,道了声谢谢,接过书。

    他轻轻地退到巨幅窗帘旁,打开他手中一直拿着的一本厚厚的书看,不再理会我。

    我站在原地,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张红木雕花的摇椅后,隐在巨幅窗帘的阴影里,仿佛刚才的事从没发生,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股从心底生出的巨大好奇攫住了我。

    我慢慢走近他,站在他对面看着他。

    他依旧在看书,厚重的书遮住他的脸,我只能看到褐色书皮上烫金的“圣经”二字。

    时间似乎停住了,我们在僵固的时空中旋转。

    良久,他抬起头,眼睛对上我。

    他瞳仁的暗处闪过一颗奇怪的光点,倏而即逝。

    他伸出手来把手中的书递给我看。

    我低下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万事都令人厌倦,人说,说不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以前的事,无人纪念;将来的事,后来的人也不追忆……”这都是些什么话,怎么让我觉得似懂非懂,那些话里有一种寂灭的气息迎面扑来,引起我的心无由的振颤。我疑惑地从书中抬眸。

    乔灸嘴角挂了一丝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那漂亮狭长的冰葡萄般的眸子出现片刻的轻柔,“这是‘圣经’旧约的传道书,是在耶路撒冷作王、大卫的儿子所说的话,他说,他曾用智慧专心寻求查究天下所发生的一切事;原来 神给予世人的,是劳苦的担子,叫他们为此烦恼……”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只是面前这个贯常用冷寂包裹自己的男孩,原是水寂的眼眸此时却在闪着魔幻般异样的光彩。

    让我眩惑,让我心里的迷雾也越来越浓。

    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和乔灸待那么长时间,让自己听这个平日都不曾主动与我说过话的男孩大段大段地讲着自己似懂非懂的话。他的语气平缓,却奇怪地渗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狂热。记得我曾问他,他是圣教徒吗,他却说他不是,只是纯粹的喜欢圣经而已。

    喜欢吗,喜欢到谨言束行,喜欢到天天吃着素餐衣装端敛的如同圣道士?

    啊,真是让人难懂,我摇摇头,推开卧室门。

    一眼就看到我的卧床上大剌剌躺着一个人,他高高大大的身体松垮垮趴在床上,脸埋在床单里,只能看到那一头凌乱不羁的黑发。不是金榔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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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我皱眉走过去。

    金榔嗯了一声,从床单上抬起头来,眸光有些焕散,最终凝聚在我的脸上。

    那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你……怎么跑来我的房间?”

    真是恶人先告状!我上前几步,“喂,到底……”

    “啊~”没等我说完,金榔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我面前,他双手攀住我的肩,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身上,我惊叫,几乎站不稳身体。

    他就这样抓住我的肩看着我,黑眸在我脸上逡巡,然后,他的身体突然倒下来,紧紧抱住了我。

    我哪里承受的住他的冲击,身子一斜,两人便双双倒在地板上。

    金榔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他撑起身体,一手拢住我的头,嘴唇颤抖地吻住了我的。

    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金榔的嘴唇带着强烈的需索,炽烈而狂暴,他发狂地吸吮着我的唇瓣,舌头慢慢侵入我的口腔。他的身体热的让人害怕,他凌乱的黑发垂落下来,针一样刺痛了我的面颊。

    我被金榔突然的举动吓坏了,从没承受过这样剧烈的拥吻,如同狂风暴雨般,突兀的让人连思想都被袭卷。

    颈子上传来一阵啃咬的噬痛,天啊,金榔在做什么,他居然在咬我的颈子,而且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打开我胸前的第一粒纽扣。

    颈子上一丝丝的疼痛反而让我的头脑清醒过来,我抓住胸前的衣服,嚷道,“金榔,住手,你喝醉了,住手啊……”我用双手使劲推拒着压在身上沉重的身体。

    可是我的力气怎么能推开健壮高大的金榔呢?

    他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他炽热的唇沿着我的颈子一路向下……

    我咬了咬牙,伸出手使劲一挥。

    “啪”一声脆响,我的手重重地打在他英俊的面颊上。

    身上的重量“霍”地减轻,金榔放开了我,跪在我的腿边,惶惑地盯着我看。

    他歪歪头,脸上居然出现一种天真的表情,“你……是谁?”

    我吸了口气,双手撑起来看他。

    他的眼睛黑玉一般,却没有半点矫情。

    他竟然醉到不认识我了,那么刚才他……

    “金榔,你给我出去!”我冲着他嚷。

    他愣了一下,眼睛转了转,又回到我脸上,“楣楣……楣楣……?”他一边轻喃一边爬了起来,迈过我便踉跄地往外走。

    “金榔,你这个混蛋!”虽然知道他醉了,可我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

    金榔扭过身,黑眸空寂,“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然后他转过身,摇摇摆摆地消失在房门口。

    我怔怔地坐在地上。

    对不起……这是从金榔嘴里说出来的吗?他居然跟我说对不起,一向爱捉弄我,找我岔儿,我放肆顽劣的变脸哥哥居然跟我说对不起?

    真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大笑话儿。

    呵呵……我笑了起来,一直停不下来。

    有什么咸咸的东西滑进我的嘴角,渗进我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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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原来,人遇到最好笑的事时,也会是满脸泪水。

    终于笑够了,脸上的肌肉都僵了。

    我爬起来。

    突然感觉眼前硕大而漂亮的粉色房间有些陌生。

    这真的是我的房间吗?

    我有些迷惑,金榔的身影仿佛还站在门口,一遍一遍地重复他转身离开的动作。

    那大大敞开的门口像一只乌黑的洞口,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被它吞噬进去。

    我跑过去关门,想把所有恐惧都关在门外。

    可是躺在门角的是什么呢?

    我弯身捡起来。它在手心里是那样圆润而美好——白珍珠攒成的梅花型耳环,路平蓝的最爱!

    她来过么?

    她看到了什么?她酒醉的儿子身下压着她的干女儿为所欲为吗?

    可是……她为什么不上前阻止,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走掉了?

    而这只像征美好的珍珠耳环留下来,却恰恰记录下了她的残忍……

    真是讽刺,真是天底下第二大笑话儿。

    呵呵,真是幸运,怎么天底下顶好笑的两个笑话儿都让我一天之内全赶上了呢。

    41 心有千千结

    阿香进来叫我吃早餐的时候,我还在昏睡。

    被她唤醒,头还有些隐隐的痛。

    昨晚头痛欲裂,几乎失眠一整夜,直到窗帘透出些灰白时,才朦胧睡去。

    本打算不下去,可听阿香说大家都等着呢,老爷、少爷们都惦着怕是我病了的话,只得简单梳洗,又捡了块翠蓝的丝巾围在颈上,才下楼去。

    大家果然都在座,我懒懒地道了声抱歉,便坐在槪呐员摺br />

    乔琪将漂亮的绿眼睛一挑,道,“想不到晚了的人却还有心思打扮,好意思让这么多人候着她,天够热的,围那块扎眼的东西做什么,也不怕长痱子”

    我正要答话,却不想乔琪已什么时候过来,一把将我颈上的丝巾扯去。

    她“啊”了一声,倒吓了我一跳,“大家瞧,金楣脖子上是什么鬼东西!”

    她这一嚷不打紧,所有的人都向我看过来。

    乔琪这个该死的丫头,我低咒一声,脸涨得通红。

    今早梳洗完了一照镜子,也把我吓一跳,自己原是雪白光洁的颈子上明显有几块青紫的淤痕,刚开始还纳闷,蓦了,心里警醒,就见镜子里自己的脸倏地红透。

    想必那是昨晚金榔的杰作了……本想把昨晚全当是一场恶梦,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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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恶的冤家……

    我用手遮住颈子,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旁边槪牧骋咽怯行┎园祝幌虺廖鹊母傻啾淞肆成br />

    “楣儿,这是怎么回事?”干爹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话脸色如此沉重。

    不就是两三块淤青,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谁规定脖子上的淤青就一定是吻痕了?

    我转了转头,却见那罪魁祸首仍在那儿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餐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心里不禁火起,又无由发作……

    而路平蓝则是一脸无可无不可的表情。她可什么都明白着呢,却在那儿正襟危坐,一脸的肃静。

    看干爹脸色越阴越沉,其他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知道没人来救我,我只好扯扯嘴角,“是…昨天去晓曼家,不小心被她家的猫抓的……”

    “哦”乔琪点点脑袋,双眼瞄着我的颈子,“猫抓的?”

    我瞪了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扭头向两边干笑两声。

    情急之下,我实在找不出更好些的借口了。

    “晓曼昨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况且她们家根本就没养猫……”槪醋盼遥嵘档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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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干爹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心里一阵慌乱,难道要我说是他儿子我的哥哥咬的不成,干爹不气死才怪,况且,他一直以为我是他亲生女儿。

    “干爹,是……”我低头嗫嚅。

    “爸,是我弄的”

    “唰”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说话人,我也吃惊地瞪住金樽。

    简直就是晴空一声霹雳,哥可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后果?

    只见金樽一脸淡然,道,“是楣楣怕大家误会,所以不敢说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她昨晚闹头痛,我帮她捏了一下”

    “那头痛也该是捏头的……”乔琪在金樽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头痛也分好几种,例如有些头痛是因为颈椎引起的……所以并不是‘头痛医头’‘脚痛便医脚’这么简单……”

    “哦,原来是这样”金翔天点头,然后他转过头来,声音变得异常慈祥,“楣儿,这可是你的不是,有什么话就实说,干爹又不会怪你,一家子的兄妹,哪来的误会的道理?”

    我忙应了两声是,坐下来,感激地看了眼金樽。

    可金樽对于我的目光却毫无反应,我心里闷闷的。

    大家各怀心事,有些沉闷地用完了餐,一一散去。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金樽。

    金樽坐在我对面,面色平静,目光柔和。

    他已经注视我良久,却一直没说话。

    可是他看似平淡柔和的目光中却有种肃杀之气,让我在那样的目光笼罩下,有些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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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良久,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低头说道。

    “什,什么?”我抬起脸,又马上低下。

    好半天,都没动静,我只感觉到头顶上的注视,和身后一种很微妙的存在感。

    我疑惑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双俯视着我的咖啡色眼眸。

    他摇摇头,我听到一声微微的喟叹。

    然后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下巴,轻轻一提。

    我的脸顺势仰起来,他的手指沿我的下颔滑下,轻轻抚摸我颈上的淤青。

    只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颈子上一直扩散到全身,引起我身体的轻颤。

    却听他说,“这里是怎么弄的?告诉我……”他的声音低哑,如同催眠,咖啡色的眼眸定定看住我,像浇上一层巧克力,慢慢变得浓郁起来。

    “是猫儿抓的……”我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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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尴尬地顿住,咬咬唇,“哥自己不是说了,是你弄的,还来问我……?”

    “你—”他恨恨的,“如果我不这样讲,你也过不了爸爸那一关,现在只剩你我,你却还不肯说实话!”

    我偷眼看他,看了半晌,不禁咬住下唇,想笑却不敢。

    “笑什么?”还是被他看出来。

    “只是觉得……居然哥也会生气……?”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嘴角仍抑制不住地上扬。

    金樽叹一声,拥我入怀,“楣楣,我该怎样对你……?”

    我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他的宽肩。

    闭上眼,允许自己拥有片刻沉醉。

    他的身上总有股让人迷醉的香味,一种淡淡的男人香……

    睁开眼,却赫然发现餐厅门口呆呆站着一个人——槪嫔园祝醋盼业奈骱谎捻永镒⒆排ㄅǖ陌恕br />

    我身子震了一下。

    金樽放开我,“不逼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找我”

    我心神不宁地点点头。

    “走吧”金樽拢过我的肩。

    我转过身,再抬头时,门口已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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