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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哥哥们-第14部分

作者:凌峰1992

    “啊,金伯伯,忘了跟你说我哥是吃素餐的”乔琪快人快语地说道。

    “哎呀,是我太粗心了”金翔天自责道,忙吩咐福妈另准备一份素餐来。

    “金伯伯,不用麻烦了”乔灸忙说。

    “这怎么叫麻烦呢”金翔天摆摆手。

    我偷偷又看了乔灸一眼。

    奇怪,他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吃素呢?

    “来,我们喝一杯来欢迎你乔叔叔全家”干爹举起酒杯。

    大家碰了杯,各说了些祝兴的话,完了,干爹说道,“过几天镇天还要回美国,不过,灸和琪琪都会留下,你们乔叔叔希望他们多接受些国内的教育,楣儿,以后灸和琪琪就都是你的校友了,今后你要多照顾他们。二楼我已叫下人准备好了客房,有什么不方便,灸和琪琪不要见外,都要告诉金伯伯,下人们都随你们吩咐,谁不听使唤,也来告诉我……”

    “金伯伯”乔琪叫道,她抓住金樽一条胳膊,猫儿一样贴过去,“今晚我可不可以和樽哥哥一起睡?”

    大家全愣了愣,干爹笑道,“这个我可管不了了,你问你樽哥哥吧”

    “樽哥哥,可以吗?”

    大家全都看向樽。

    金榔“嗤”地一笑,“哥,你敢收她吗?记得小时候她吵着要和我一床睡,结果半夜里我可怜的床就‘水漫金山’了……”说罢,金榔笑得更响。

    “啊,你胡说”乔琪不依地扭着身子,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我捂嘴悄笑,偷眼看金樽。

    金樽面含轻笑,“好了,榔,别闹了”然后他转过去温柔地拍拍乔琪,“琪琪今晚就跟我睡吧”

    “我就知道樽哥哥最好了”乔琪转嗔为笑,踮起脚尖飞快地吻了下金樽的面颊。

    我心里一紧,金樽却仍是面色如常,仿佛那一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哥为什么要答应呢,那个乔琪大概也和我差不多年纪吧,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和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共处一室,虽然说起来是兄妹,不过也不合礼仪吧?

    更何况金榔不是说过哥从不留任何女人在他房里过夜吗?

    我完全没了食欲,只是胡乱拨着眼前的食物。

    金榔凑过来,“吃味了?”

    我心里一恼,撑住桌子想站起来。

    一只手迅速压住我的手腕,刚刚还调笑的黑眸竟幽深的有些阴冷,“乖乖的坐着,别忘了该有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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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着唇怒视他,金榔依旧面不改色地吃饭,而桌下,他的左手却紧紧地扣着我的右腕。

    第二天下午,我逃课了。

    这是我第一次逃课,虽然紧张,但居然还感觉有点刺激和兴奋。

    下午的老师突然请了事假,学校来不及安排代课老师,就安排我们7—3班自习。

    胆大的林星星便把我和晓曼全拉了出来。

    林星星提议要用这段来之不易的时间去酒吧看看。

    我和晓曼皆反对。

    我们三个都是乖宝宝,还从没去过酒吧呢。

    虽然很好奇,但理智上还是对自己作了约束。

    林星星当然不甘心,“哎,那可是著名的‘stenven’酒吧呀,你们难道一点不心动吗?听说‘黑狼白豹’经常在那里出没哦,另外还有好多好多的帅哥美女,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和饮料,还能听到最ing最好听的歌曲……喂,你们多大了?十五岁吔,居然没去过酒吧,班上的女同学都暗地里取笑的,我可不想再被她们取笑……”

    听了林星星的描述,虽然有点怀疑那个“stenven”酒吧有动物园之嫌,但她后面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况且,金榔毕业前,我一直是个乖乖女,还从没一个人在外面玩过,想来确实有点亏待自己。

    最终我和晓曼被林星星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

    酒吧里非常幽深,装饰也格外精致,顶上是仿星空的设计,无数的小灯点缀其间,如夜幕的星星一样飘缈遥远。

    也许时间还未到,酒吧里人并不太多。

    我们选了个位置刚坐下,英俊的服务生便过来招呼。

    他端过一小碟精致的甜品,并告诉我们是酒吧特别赠送的,然后问我们还需要什么服务。

    林星星拿过酒单点鸡尾酒。

    其实我们三个都没喝过鸡尾酒,平时舞会也只是喝一些红酒和香槟的。

    虽然我和晓曼反对,但星星还是说,“好了啦,你们两个老土,来酒吧不喝鸡尾酒不等于白来吗?”她替自己点了pink lady ,替我和晓曼点了长岛冰茶,还镇镇有词说,是照顾我和晓曼,因为她替我们点的是“茶”,一旁的服务生面上带起了微笑,却并不说破,点点头走开了。

    其实手里的鸡尾酒挺赏心悦目的,味道也很不错。有着淡淡的柠檬香和可乐的甜味。

    舞台上一个乐手在演奏着萨克斯,悠扬的萨克斯乐曲混着甜甜的酒香让人熏然欲醉。

    我从不知道萨克斯听起来是这样的优雅和伤感。

    不知不觉一杯酒已经让我喝光了,我点手叫服务生再来一杯。

    晓曼碰碰我,“不要喝了”

    “没关系,就是饮料嘛又不会醉”我不在乎地道。

    晓曼迟疑了一下,将一张纸条推给我。

    那是张被精心裁下的报纸一角,我疑惑地拿起来。

    “艾瓦尔国际服装设计大赛即将举行……?”我看了眼晓曼。

    “是呀,这是国际‘国父级’知名服装设计师保罗·文森出资举办的,听说每五年才会举办一次,而艾瓦尔的名字是源于保罗·文森唯一的情人,是她给了保罗无限的创作灵感,所以保罗步入晚年后,为了挖掘具有出色天分的年青设计师,也为了纪念他的情人艾瓦尔,他将他积累的所有财富创立了一项基金,并用这项基金来奖励每五年所举行的服装大赛的优胜者,而且特别的是,这项大赛只会评出一位优胜者,这位胜出者不仅会获得价值不菲的奖励,最重要的是会获得巨大的荣誉,甚至会国际扬名……所以这个大赛让许多优秀的设计师们趋之若骛,取得大赛的优胜几乎成为他们扬名立万的终极目标,但因此,也让这个目标的实现难上加难……”

    “晓曼,你是说……”我看向晓曼,暗淡的光线下晓曼的目光清亮异常,我领会了她的意思,不禁抓住她的手,“谢谢你,晓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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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曼轻轻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背,“他是个很有才华的男孩,你一定要帮他哦”

    我点点头,“我会的”

    我心里感叹,晓曼真是个有心的女孩子。

    如果有她陪在槪纳肀摺菢}一定会很幸福的……

    乐曲仍在一点点的流淌,我把酒言欢,感觉自己竟然渐渐有些迷醉。

    听着林星星胡侃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和晓曼都会忍不住微笑。

    星星正说的起劲,突然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睁的老大,脸上要笑却似乎又笑不出,象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怎么了,星星?”晓曼问。

    星星手往我身后指指,却说不出话。

    我转过身去,我身后立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雪白的脸,一双微微上调的桃花眼含着无限春风。

    “想不到在这儿看到你,金楣”他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却很好听,然后他走上前,取走了我手中的酒杯,“这个酒很烈,不适合你,还是少喝一点”

    我夺过来,“你是谁呀,为什么管我?”

    “楣楣!”林星星张着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转向男孩时,却瞬间变成谄媚,“易学长,你别理她,她,她喝醉了啦”

    男孩对林星星笑笑,又转向我,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记忆系统好像总是自动对我免疫,不过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酒还是不要再喝,你马上就要醉了……”

    “胡说!”我摇摇酒杯,又喝了一口,“这个怎么会是酒,这明明是可乐加柠檬汁,我根本没醉,有谁听说过喝饮料也会醉,真好笑,是不是,晓曼?”

    晓曼皱皱眉,“楣楣,星星,咱们走吧”

    “不要,我还没喝完呢”林星星第一个抗议。

    “是呀”我摇摇手中杯,“这个很好喝,我还要多喝一点儿”

    男孩也皱了眉,长臂一伸,我的杯子就到了他手中,“这虽然叫长岛冰茶,却是酒而非茶,度数很高的……”

    我站起来,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服,想把杯子抢过来,无奈对方太高,“你干吗?我们喝我们的,又不要你付钱,凭什么跟金榔一样爱管闲事……”

    “你醉了……”

    “胡说”我仰起脸,男孩的脸在我眼前有点模糊,“我没醉……不过,要是醉了就好了,你没听说过一醉解千愁吗?”

    “你,……有什么烦恼吗?”

    “为什么告诉你?”我推推他,“快还我的酒来,噢……我知道了,你没钱买酒喝对不对,所以,来抢我们的酒……”

    “……”

    “服务生,再来四杯长…岛冰茶,呵呵,你不用着急,是我请的……不要你付钱,你酒量肯定很好,不然也不会馋到去抢别人的酒喝,要不然我们拼酒吧……坚持到最后的人就负责送醉的人回家……”

    33 谁吃谁的醋

    “去年的生日舞会……?”

    “是呀,我刚想邀你跳舞,结果你哥哥的女朋友裴颀就过来了……”男孩子苦笑一下。

    “噢……记起来了,你是那个小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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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总算记得了”

    “那张卡……真是你偷的吗?”酒好像很容易让人的好奇心成倍增加。

    男孩子低低地笑起来,“你不认为你问的有点晚了?不过,我很乐意回答,我是那种为了引起喜欢女孩子注意,会很不择手段的人,吓到了吗?”

    我呵呵笑着,“你的回答很有趣,上次是信用卡,下次你想偷什么?先提醒一下,我会很注意的……”

    “下次……会很有难度,我不想说出来让你防犯,但如果不说,恐怕就再没机会说了”

    “是什么?”他很会卖关子。

    “心”

    “心?”我疑惑地看着他。

    “是,你的心是我行盗的终极目标”他一改刚才有些严肃的表情。

    “你在开玩笑,一个人的心怎么会被偷呢?”我摇着头笑他。

    “不是玩笑,因为我的心就被偷走了,可是,可悲的是,她偷了我的心却不自知,她从没把自己与小偷这两个字联系过,但她却是最高明的小偷”

    “谁?”

    “你!”

    我低下头喝酒,我的眼睛几乎被他目光中的灼热烫到。

    “星星和晓曼呢?”我有些惊慌地站起来,发现位子上只剩下我和这个还有些陌生的男孩。

    “我请她们去看电影了”男孩子不紧不慢地盯着我说,“坐下来吧,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一个心都被偷走的家伙面对偷走他的心却不自知的女孩还能怎样呢?”

    星星和晓曼还真是见利忘友啊,居然丢下我一个,我只好重坐回座位。

    气氛陷入沉默,我偷眼看看对面,男孩子低着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这样和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坐在一起,感觉有点尴尬,我很想站起来走开,可又怕晓曼她们回来会找不到我。

    总得找个话题来谈。

    “你……叫什么?”我试探地问。

    “易子抱”

    “易子抱?”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一张女孩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居然是易紫拥的脸,易紫拥……?

    “易紫拥是你什么人?”我急急地问。

    “她是我姐姐”易子抱歪头看着我。

    “亲姐姐吗?”

    “亲姐姐”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

    面前男孩的名字,我想我再也忘不了了。

    “你难道不恨我?”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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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恨你?”他放下酒杯。

    “因为我哥放弃了和你姐姐的定婚,金家让易家在社交界很没面子”

    易子抱一笑,“那是他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喜欢的是你”

    我默然。

    “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没再去跳舞协会?”踌躇了一下,易子抱问道。

    记得看完母亲的日记后,我心血来潮报了学校里的跳舞协会,跳舞协会里一般是女孩子居多,男孩子几乎是稀有物种,而那天和我一起报名的却有一个男孩。

    记得老师非常兴奋地为我们俩个向大家介绍,那些女孩子的目光全都过滤掉我,齐刷刷看向我旁边的男孩,连老师也是如此。

    那个跳舞协会我只去过三次,就再提不起兴趣。

    而那唯一的三次,却都碰到了那个男孩。

    我并没太注意他,因为我觉得男孩子学跳舞是件很可笑的事,我当时很怀疑那个男孩子脑子是否出了问题。

    “那个和我一起报名的男孩是你?”我不由得猜测。

    “嗯,是因为我你才不去了吗?”

    我摇摇头,记起来了,仿佛上天巧合一般,我每参加一个项目,都会恰巧碰到那个男孩也参加。而我往往只会有三分钟热度。当时,觉得奇怪的只是,那个男孩的想法怎么会和我惊人的相似。

    “不是,我只是发现那些舞蹈我都会跳而已”

    “你之前学过?”

    “没有,可能是天生的吧”我耸耸肩。

    易子抱惊奇地望着我,眼睛闪闪发亮,“那你肯不肯为我跳一支舞?”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向我走过来,一把拉起我,将我推上了舞台。

    舞台的灯光有些刺目,我看到易子抱跟乐队比划了些什么,然后好听的音乐就流淌起来。

    易子抱用闪亮而期待的眼睛看着我,轻轻鼓着掌。

    四周似乎都静下来,我的耳朵里只剩下音乐,眼睛里也只有眼前这一方舞台。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母亲,我的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似乎母亲的灵魂与我交汇。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刚刚睡醒出海的小美人鱼,在蓝色的海面上随风轻舞……

    “嘣――!”一声巨响,音乐声戛然而止。

    海水退潮了,沙滩上只留下孤零零的小美人鱼。

    我停下舞步,寻声看去。

    舞台旁的架子鼓倒了,一个男孩面带怒气,一只手抓着手腕,正踏过地上的乐器气势汹汹地向我走过来。

    金榔?我眨眨眼,还是他!

    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惧蹿上来,让我想转身逃开。

    手腕上一痛,金榔长臂一伸便捉住了我的手腕。

    “给我下来”他压着怒气,低低地叫道,一把将我拉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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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我的胳膊几乎被他拉断了。

    “你是舞女吗?”他一把甩开我,黑眸几乎喷出烈焰,“谁允许你这样低贱地在舞台上卖弄风情,你就那样想吸引男人的注意,让所有男人直勾勾色迷迷地看着你,你是不是很满足?”

    “住嘴”我不知道金榔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他的话让我心的一角剧烈地痛起来,“舞女怎么了,舞女就不是人了吗,就没有自尊,就任你们这些吃饱没事做的大少爷们胡乱污辱?上一刻你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评判她们的表演,心里想着无比龌龊的事,下一刻你们却来指责她们低贱,却不知道真正低贱的是你们自己,她们只是挣扎在社会底层只想挣口饭吃的可怜女孩,而你们却是一群腐化的寄生虫,你们这些大少爷们是做了表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金榔的双手掐住我的肩膀,“闭嘴,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真是变坏了,金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还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金家四小姐,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还像个舞女一样在台子上搔首弄姿……走,你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给金家人丢脸”

    “放手”我挑挑眉,眼睛冰冷地看着他,“我叫你放手你没听到吗?这才知道?哼……我就是堕落,就是喜欢马蚤首弄姿,不想看你就滚开,别在这儿扰我的兴致,也少拿金家来压我,你能来的地方,我凭什么就不能?”

    骨节“嘎,嘎”的响声,金榔的手几乎要抓进我的血肉里,他的目光像冰窖一样寒冷,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

    “放开她”易子抱冲上来,将我从金榔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金榔扑上来想抓住我,我立刻躲进易子抱的怀里。

    金榔看看易子抱,目光转到他搂在我肩膀上的手上,嘴角轻轻抽搐,然后又缓缓转向我。

    他的脸慢慢有些缓和,并试着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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