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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412部分

作者:海月之空
    战,风尘滚滚,如恶虎野狼。又见两军阵前,赵统、徐盖与钟会、宇文恪各于马上搏斗,战况甚烈。陡然间,一声如若麒麟咆哮,轰然骤起。文舜手挺长枪,奔马直飞,突往阵中,关兴急飞马提刀来迎。两人瞬间交马,刀、枪飞搠,或砍或刺。关兴近年修炼刻苦,武艺突飞猛进,此下竟与文舜杀个不相伯仲。文翰见两将搏斗凶猛,愈演愈烈,不少兵士已然挂彩,速与徐晃投去眼色。徐晃急令军士鸣金。号令一起,赤黑两色兵马,纷纷撤去,却是令行禁止,队伍竟不见凌乱。文翰看得神情大悦,连连叫好,重赏麒麟营一众将士、兵众。诸军见得,无不羡慕,但见麒麟营如此骁勇善战,却都是倾服不已。当夜,文翰于营中大摆宴席,大宰牛羊,取千坛美酒犒劳诸军。诸军大悦,纵饮甚观。

    夜色朦胧,在营外某处。文翰面带几分醉色,举头望月,月是残月,缕缕残光照落。文翰孤独一人,显得尤为落寞。文舜默默赶来,见文翰的身影,不禁身体一颤,心脏揪得悲痛不已,那抬起的脚步,亦显得尤为犹豫。文舜深知,其父文翰对其母蔡琰用情极深,而毕竟蔡琰之死与他脱离不了关系,文翰心里到底有没怨恨他这个儿子,他不敢猜测。

    “舜儿,你来了。”

    就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文舜的脚步虽轻虽缓,文翰还是有所感应,轻轻地呼唤。文舜身体一颤,打了一个哆嗦。文翰待他素来严厉,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这个父王。一时间,文舜竟不知如何回应。文翰默默地望着天上的残月,负手而立,此刻的他,不是那笑傲天下,万民敬仰的西唐王,只是一个痛丧发妻的孤独老人罢了。夜风拂过,带着那一声叹息,徐徐吹起文翰两鬓的白丝。文舜心头揪得好似快要裂开,强忍住欲要破眶而出的泪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孤已经看透了,舜儿你也莫要耿耿于怀。否则,你母后夜里报梦,便又要怪责你父王不识得为人父呐~!”

    最终,文翰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文舜一听,便再也忍受不住,双膝骤地跪下,泪流满面,发出‘嘭’的一声轻响。文翰心里一颤,身体转了过来,急步赶去,紧紧抱住了文舜。文舜长得高大,足有九尺之高,比起文翰还要高出一个人头。此时文舜的头贴在文翰的胸膛之上,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无助。文翰强忍泪水,好言安抚,话音喃喃。文翰早年四处征战,与文舜聚少离多,不知不觉中,文舜已长大成|人。文翰表面上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父,可谁又知道,除了蔡琰外,文翰比谁都要溺爱这个儿子。纵然他这个儿子,是不祥之人,是个妖孽!!

    文舜嘶声恸哭,在营内回荡不已,那原本兴高采烈的嘈闹声,忽然荡然无存。四下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文舜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文舜哭声稍止。文翰扶起文舜,双手紧紧地抓着文舜的肩膀,眼光红赤,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

    “舜儿呐~!父王知你武艺了得,假以时日,或是天下之大,无人是你敌手i你做事不可只凭一股蛮劲。前不久子龙发来书信,言你曾在交州之役,以身为饵,独战一军。你可知,父王看得是心惊肉跳,一夜难寐!纵然你有万夫莫敌之勇,但你还是父王的孩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为人子的,身上多了一块伤疤,多了一条伤痕。为人父母的,都是心如刀割!只恨不能替你遭这皮肉之痛呐~!!”

    文舜泪水又是汹涌而出,口喊不孝,又欲下跪。文翰紧紧抓住文舜的身子,急急说道。

    “莫要跪了,父王无需你跪!你为人孝顺,谦虚懂礼,从小更是天赋异禀,博览群书,武艺更非常人可比。父王老了,只望你能早日接领大位,成为仁义之君,受天下黎民爱戴。如此父王便心manyi足,死亦无憾也!”

    今夜,文翰好似欲将多年藏在心里的话,都一并说出。文舜身躯抖颤不已,哽咽而道。

    “孩儿定当谨记,定当谨…记!!”

    “好!好!自你母后逝去,父王在宫中倍感凄凉,你若有空闲,便常常回宫,来看看父王。还有你在营中,刻苦是好,但也要注意身体。天气若凉了,你便多添衣裳。你母后不在,也没个人会提醒你。”

    文翰变得唠叨起来,这些事原本都是蔡琰这个母后,常常在文舜耳边唠叨的话。文舜泪流不止,只知颔首应诺。最后,又听文翰意味深长地重重说道。

    “还有。你呐!昔年你母后常催你成家立室。你却不听。大魏、西唐两国大战在即。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王已与你目色几个朝中文武的千金,各个都是知书达理,温婉孝顺。

    你抽闲回宫,便把此事一同办了。也好让父王夜里梦里,与你母后有个交代!”

    文舜听了,脑海里不禁想到蔡琰那常常苦口婆心劝说的慈爱样子,像是往日拒绝的话语,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只知颔首应诺。多日未曾展露过笑容的文翰,终于笑了起来,口中呢喃着,只是说好。

    “父王也倦了。你替父王与你四叔父说上一声。父王便回宫中去了。君子重诺。今夜,你答应父王之事,万不可忘!”

    文翰说罢,好似解了心头大结,拍了好几下文舜的肩膀,便是依依不舍地迈步离去了。庞统就在不远处等候,见文翰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心头亦是一喜。君臣两人目光对视,好似已是心意通了。

    于此,文翰、文舜父子两人的心结,终于得解。文舜日后在营中,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欣悦。关兴、钟会、徐盖、赵统等人见了,也是为文舜暗暗心喜。至于徐晃,更是欣慰不已,心头大石也是放下了。

    且说大魏为探西唐所研发的各种新颖军器,派了不知多少细作。可随着庞统颁发各种政策,闭塞关口,断绝与大魏商业往来,更兼文翰又在关口边境,多派飞鸢死士监视,大魏的细作几乎尽数铩羽而归。而其中有一天纵奇才,凭着六十四卦卜术,还有老练娴熟的口才,可谓是斩荆披棘,渡过了重重关卡,终于来到了西唐皇都长安城。此人来到长安城后,并无立刻行事,而是潜伏数月,性子极为侧忍。而此人正是,司马懿的次子,司马昭也。

    司马一家,族大人广,更兼其家主司马懿乃当世奇才,早就未雨绸缪,派遣家中精细族人,在长安行商。那族人本名原叫司马光,改名为马光。此人极通商业,在长安城内开的正是酒家,名叫醉仙楼。醉仙楼开设已久,在长安颇有盛名,常有多才之士聚往。掌柜马光为人圆滑,更有几分文采,听闻有一子,从小患有病疾,深居简出,久而久之便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说也qíguài,马光那儿子,近日忽然大病痊愈,常于醉仙楼接待宾客。话说这马光的儿子,可了不得。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名叫马昭,古来典故,随口而出,更出口成赋。不少有才文士,听闻马昭如此了得,纷纷刁难,却都折服于马昭的文采之下。于是,马昭一时风头极盛,可惜当下全国尚武之风正盛,更兼马昭为人低调,也并无翻起了多大的风浪。

    一日,在醉仙楼某处厢房。马昭负手而立,那本是掌柜老爷的马光,竟向马昭鞠躬,毕恭毕敬地说道。

    “回禀二爷,那王姑娘又来了。”

    其实这马昭哪里是马光的儿子,正是司马昭也。司马昭听了,淡淡一笑,与马光谓道。

    “辛苦你了。光叔。”

    “二爷客气了。家主待小人一家恩德厚重,小人无以为报,但愿能为牛为马!”

    马光重重一拜,眼中尽是狂热之色。马昭又是一笑,淡淡而道。

    “光叔莫要这般见外,我父待你如自家骨肉兄弟,这话是万万说不得!”

    马光一急,正欲说话。马昭轻轻摆手,笑道。

    “好了。佳人已到。若是怠慢了佳人,可是要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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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昭说罢,遂便走出。马光心里感激,随之跟出。两人很快便又分道扬镳。马昭则是进了另外一个厢房。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王元姬

    只见厢房内,摆着两盆兰花,发着阵阵幽香,装饰古拙,却有另一番韵味不过,这厢房内的光彩,很快便被一个蒙着面纱,眼流星波,身材曼妙,衣锦秀丽,身穿鹅黄衣裳的女子给吸引过去了面纱女子见到马昭,眼眸一亮,在她身后侍立一婢女,长得也是极为俏丽,眼神却隐隐有一种高傲之色,一看就知出自大户人家,见得马昭一来,看他那明明好似高高在上,恃才倨傲,却又装得若无其事,不禁便是一肚子气,出言刁难道

    “你这马昭,自恃有几分薄才,竟敢如此怠慢我家小姐,你可知!”

    那婢女正是发话,忽然马昭一笑,一袭兰花长袍,白光秀丽,那风度翩翩,这一笑,竟不比倾国倾城的美人少几分惊艳,看得那婢女一阵痴呆面纱女子却是淡然,淡淡而道

    “小兰不可放肆”

    “是,小姐”总裁深度爱

    那名叫小兰的婢女,乖巧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发言马昭也是放肆,便坐到面纱女子的对面,剑眉一挑,微笑道

    “不知王小姐此番过来,可是又欲与昭,论文对诗,一分胜负”

    面纱女子听了,月牙般的黛眉微微一皱,就这一般动作,便是美艳惊人,见我犹怜,若是这面纱摘落,定是绝代尤物!

    “非也公子博学多才小女子非你敌手,不过这诗歌文赋,在太平盛世可谓文雅,而如今天下尚于乱世,恐不堪大用”

    面纱女子,眼眸星光流转,隐隐有几分傲色,却与那小兰不同面纱女子的傲,是因为她腹中文墨,过人的才学马昭一听,笑容更胜,好似晃着彩光,淡淡道

    “哦?不知王小姐有何高论?昭定洗耳恭听”

    “时今天下尚武,不知公子可敢与小女子,对一番阵法兵学?”

    面纱女子似乎对马昭的风采毫无动容,轻声而道马昭心里一笑,微微颔首道

    “恰巧,这阵法兵学,昭亦略懂一二敢请王小姐赐教!”

    面纱女子听言,却也是心中暗喜,她从小博览群书,家教极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但却竟尤爱阵法兵学其父曾多番喝叱后来却因一人,说服了其父,令她得偿所愿想到那人,面纱女子面额一红,顿时是美不胜收马昭看了,眉头一皱,眼中竟闪过几分妒忌之色面纱女子轻张那樱桃小嘴,黄莺般的声音,向小兰说了一声小兰应声而出,经过马昭身旁时,还不忘冷哼一声不一时,小兰带着两个健硕的汉子,一看便知乃是精锐兵士伪装,这自然瞒不过马昭那两个汉子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沙盘,这沙盘上以各有小旗、奇石,那奇石不一,制造精妙,乍眼一看,竟隐隐似在摆阵马昭眼光一亮,叹声而道

    “这沙盘不知是何人所造,实乃巧夺天工也!”

    面纱女子听了,脑海又晃过那人的身影,眼流星采,轻声答道

    “此乃兵盆,乃小女子一发小,八岁时所造小女子视为瑰宝,今日为与公子讨教一番,不惜取之而用还望公子小心,莫要损坏”

    从面纱女子这一番话,便能看出她无论对这兵盆,还是那造这兵盆的主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马昭只觉腹里好似起火,好胜心竟被挑起,凝声而道

    “如此奇物,昭自然会是小心爱惜不过,想王小姐定是对这兵盆极为熟悉这对昭似乎有所不公恕昭冒昧,倘若昭侥幸胜出,王小姐可否告知全名?”

    “你这登徒浪子,我家小姐何许人也,岂是你可放肆!?”

    小兰听了,极是不忿,手指马昭便是喝叱面纱女子面色温雅,淡淡地望着马昭,却是轻声应道

    “也罢反正此番较量后,小女子便与公子行若陌人,留下姓名,也不要紧”

    马昭一听,面上隐隐有一阵变化面纱女子好似不愿再是多说,说一摆,作一个请的姿势,衣裳拨动间,微微露出那冰肌玉骨,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泛着阵阵红彩看得马昭一阵失色,连忙强稳心情马昭素来行事收放自如,少会如此,或是面纱女子适才那番话,令马昭心头大乱面纱女子与马昭说明规矩后,两人遂各摆阵势须臾,两人以奇石为兵,各摆阵势面纱女子望向马昭的石阵,眼神颇有惊色,微微惊道总裁深度爱

    “好齐整的五虎群羊阵阵!”

    “呵呵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王小姐的四门兜底阵,亦非寻常!”

    马昭淡然一笑,面纱女子遂收惊『色』两人对视一眼后,面纱女子又向马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马昭遂伸手抓向沙盘边的一个盆子,取出一木条,上面赫赫写地一个‘日’字原来这制造沙盘的主人,连气候的变化,也考虑进去这条上的‘日’字,也就是代表兵盆的气候乃是阳光普照的大晴天

    “这签不好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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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昭微微一笑,与面纱女子投去一个眼『色』后,遂开始摆弄兵盆上的奇石面纱女子也不怠慢,遂也开始摆动石阵这一番较量,持续了近有数个时辰,马昭一直都是神态自若,而面纱女子的黛眉却是越皱越紧马昭五虎群羊阵,乃是攻阵,此下已然杀入了面纱女子的四门兜底阵,其阵以显凌『乱』面纱女子正各施变法,欲要挽救怎奈马昭不但对五虎群羊阵极为擅长,亦对四门兜底阵熟通,将其变化之数,一一克制面纱女子星目流转,忽然阵法一变,奇石拢据,却是欲要以退为进马昭‘咦’了一声,这一步暗藏杀机,若是贸然进攻,局势立即转变,他必败无疑

    “好一个奇女子!若是我识破其计,大约会使她起疑不过…”

    马昭念头一定,奇石摆动,两翼先攻,中路接应,后军两翼按兵不动面纱女子面『色』一变,最终叹了一声,默默而道

    “是小女子败了”

    “呵呵承让,承让昭误打误撞,又是侥幸得胜!”

    马昭灿然一笑,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这场胜负面纱女子眼眸一紧,眸内泛出阵阵异彩这马昭不但博学多才,更兼长得俊美,风度翩翩,腹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是平寻女子恐怕早已对马昭倾心不已,近似痴『迷』不过面纱女子出身富贵,亦是世间罕有的奇女子,再加上心中早有意中人,对马昭仅是限于赏识马昭并非倨傲之人,但亦深知自己魅力所在,本以为能这多日相处,定能让面纱女子折服之余,更会动了芳心不过令马昭甚为惊异的是,面纱女子似乎对他并无丝毫上心只听面纱女子轻张那樱桃小嘴,徐徐起身,稍作一礼,遂道

    “公子过谦小女子自小深研这兵盆,公子之才更胜于小女子小女子败得心服口服这数日,无论是诗词对赋,亦或是阵法兵学,公子皆更小女子一筹可见公子乃当世奇才,留在这醉仙楼实在是太过可惜”

    马昭听言,心头一动,却摇首淡笑道

    “昭不过闲云野鹤,习惯了无拘无束入仕之事,却是暂无考虑只是可惜王小姐之才,并不逊『色』于昭,更怀有报国志向,若是男儿之身…”

    马昭话中有话,面纱女子听了,百晓生文学网中了心中之事不过很快面纱女子便回过神,速便答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能与公子相识,实是小女子荣幸时候已是不早,便就此告别”

    面纱女子一作礼,便欲离开马昭跨出一步,隐隐拦住了面纱女子离去的方向面纱女子黛眉一皱,婢女小兰便欲喝叱这时,马昭却是笑道

    “恕昭唐突佳人不知王小姐可否留下芳名?”

    面纱女子听了,那略起的不悦之『色』,渐渐褪去毕竟两人早前已定下赌约,面纱女子亦非『性』子倨傲,不肯认输,就连一个名字都不肯告诉别人的千金小姐,便是轻声答道

    “小女子名叫元姬”

    “王元姬么?”

    马昭在内心默默呢喃,遂欣然一笑,让开身子王元姬欠身一礼,便与小兰幽幽离去不一时,那两个大汉子走了进来,将兵盆搬走马昭甚是好奇地望了几眼,心中腹诽而道

    “这兵盆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我且卜上一卦看看”总裁深度爱

    马昭想罢,遂坐回适才的座位上,取出周易六十四卦一阵摆弄后,马昭『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喃喃说道

    “依这卦象来看,不久我必会与这兵盆主人相遇,这实在令人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外由紫檀木砌成的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马昭带着几分惋惜,低声而道

    “王姑娘已离开了么?”

    “是也小人见王姑娘离去匆匆,其婢女似有几分怨『色』看来这长安有名的才女王元姬,远非二爷敌手”

    只听那人声音沉稳、响亮,正是马光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奇才司马昭

    原来马昭、马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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