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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18部分

作者:海月之空
。那曹阿瞒不识大体,难道吾何遂高也像他一般?刚才听汝说,有三个条件。汝说吧,除了兵力限制在五千,其余吾都会尽量配合。”

    文翰在沉『吟』一会,把心中思量一一说出。

    “第一个要求,五千兵马中,吾要三千精锐骑兵,这三千人何大将军可不能含糊,必须都是体魄强健、马术出『色』的士卒。羌胡铁骑不但骁勇,其动力也是快得惊人,若是无一支精锐骑兵,吾是无法与之抗衡。且兵不在多,在于精。这次出征讨伐羌胡,吾并不想丢了『性』命,所以在这里何大将军必须配合。其余二千最好是些脚程快的步兵,负责清扫战场、与护送辎重等等琐事。”

    文翰这第一个要求,就是一把大刀狠狠地割着何进的肉。在行军打战中,骑兵无论是行动力还是攻击力都是最强的兵种,往往都是作为先锋部队,杀敌利器。但是又因马匹昂贵,且马术难学,打造一支骑兵,往往要需要许多精力与金钱,如此苛刻的条件,所以大大限制了骑兵的数量。

    他何进麾下也仅仅有三万骑兵,这文翰一开口就要了他三千,而且还要是精锐骑兵。何进脸『色』阴沉,显得有些为难。

    “何大将军,吾最近有一新作。名作扑克。是一种新颖赌具,有许多玩法。若是汝把它献给圣上,吾保证三年内,圣上亦玩不厌。”

    何进听后,眼睛一亮。在他心中,文翰每次的新作都没令他失望,但像这次文翰对此大力推崇的,却是第一次。文翰不是那轻狂,说话不实际之人。他竟如此说到,这扑克定是魅力不凡。

    后来,何进又想到文翰若是丢了『性』命,以后就不会有人为他发明一些新颖玩物,让他献予圣上,以使龙颜大悦。如文翰所说,这扑克玩法许多,何进可一段时间,教圣上一种玩法,的确三年之内,圣上也不会玩厌。

    何进想到此处,一咬嘴唇,狠下心来。

    “好,吾答应汝!待会汝可要把扑克拿来!这扑克有多少种玩法?”

    文翰见何进答应下来,咧嘴笑开。

    “呵呵,起码有十几种,吾待会会把玩法详细写好。”

    “好,第二、第三个要求,汝一并说来。不过汝可不要像第一要求那般狮子大开口,否则吾令愿不要这扑克了。”

    文翰看何进一脸肉痛得都快抽筋的脸庞,就觉得好笑。当下点点头,说道。

    “剩下两个要求,都是十分简单。第二个要求,吾要为几人求到官职,他们都是吾的得力干将,跟了吾有一年多,尚是白身。对此,吾有颇为内疚。至于最后一个要求,最为简单,那就是吾要这五千兵马,没有杂质,必须绝对听从吾之命令。”

    听着文翰的要求,何进紧皱的眉头有些许松开,深深地在内心松了口气,又生怕文翰会有修改,立即应承。之后,文翰把几个人的名单与官位给了何进,何进看过,没有问题,且爽快地说,回去后立刻就颁发文书,让他们几人即刻走马上任。

    对于文翰的第三个要求,那是最合何进的心意,原本何进就想着这批兵马是去送死,就没想过在内面安『插』什么亲信。虽然他的军中也有一些豪门世族的贵公子要混功绩,但他们个个精得要命,绝不会进入这三千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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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商议完毕后,文翰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何进也把事情安排妥当。后来,文翰回房把一副用木雕刻的扑克牌拿出来,扑克牌切得十分匀称细腻,所有也不显得笨重。

    文翰花了半个时辰,把后世的斗牛、锄大地、斗地主、拖拉机、德州扑克等等许多种扑克玩法一一写下。何进在旁一边看,一边兴致勃勃地学着,自娱自乐地把玩着木质扑克。待文翰写完,把书卷郑重收入衣袖内,视其如宝贝。

    之后,何进与文翰对视了许久,眼神中有些复杂,不舍、内疚、气愤、惋惜等等。

    文翰却仍是那副平淡笑脸,以之面对。

    “文不凡,汝怪吾吗?”

    望着文翰的笑脸,何进有些控不住神智,下意识地问道。

    “为何要怪大将军。莫非大将军认定吾文不凡定会死在羌胡手中?”

    文翰胸有成竹的姿态,让何进不觉闭起了嘴,沉默许久。

    “文不凡,若汝真能凯旋归来。吾定会有重赏,并且保证视汝如身中血肉,任何人都不可碰得。这是吾何遂高对汝的承诺。”

    文翰听着,当即一愣。身中血肉,这何进竟想要认他做义子。文翰有些受宠若惊,说着一些谦虚话,后来两人谈了一些心中话后,何进脸『色』有些宛然地离开了曹府。

    何进前脚离开不久,蔡府的下人后脚便进来了。文翰听蔡邕、王允有要事请他过去,徐晃正好走来,也是空闲,便与文翰一同去了蔡府。

    文翰刚走入蔡府,蔡琰穿着一身的青绸黄丝连衣裙,站在那里,美轮美奂,眼中含着无数感情,凝望着文翰。徐晃知趣地先是走进蔡府内面,留下文翰,与蔡琰在那。两人对视许久,谁也没有先是开口。

    “文公子汝要出征吗?”

    蔡琰美艳的面容里,有些愁绪,轻柔声音似黄莺在叫。

    文翰被蔡琰之美所惊艳,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这是小女子逝去的母亲所留玉佩,虽不值钱,但能保人平安。文公子此去,危机重重,便收下此玉佩,愿能保文公子平安。”

    蔡琰如风如花般细步走来,文翰的心跳不断加快,又知其贵重,乃蔡琰母亲遗物不敢收下,想要推迟。

    “此乃小女子一番心意。望文公子能够收下。”

    蔡琰眼眸含着珍珠子,望着文翰,文翰心中一颤,不敢再有推迟,当即珍重收下。蔡琰见文翰收下,笑了起来,又是美得让人心跳加快。

    文翰看得呆滞,这个傻傻的表情,又引蔡琰发笑。这时,蔡邕与王允见徐晃来了,文翰却许久没有入屋,正走了过来。蔡琰听到动静,知道蔡邕要过来,脸『色』绯红又与文翰说了几句,便回去了房间躲了起来。

    “不凡徒儿为何入门不进?快快进来。老夫与王子师有宝物要赠予汝,助汝歼敌制胜。”蔡邕远远见到文翰在前院发懵,不由开口催促道。

    文翰听到催促,回过神来,连忙进了屋子。蔡邕、王允坐好在厅,蔡邕把诛屠宝弓介绍一番后,文翰心中感激,跪下接了宝弓。后来,王允又问了文翰一番,何进对文翰的出征安排,文翰详细述说。

    蔡邕、王允听完,脸『色』有些不好,都皱着眉头。王允更是骂了几句何进的坏话。

    “不凡徒儿,汝可有把握?”

    蔡邕关切问道,文翰『露』着淡笑,与一旁站着的徐晃相视一眼,两人虽是不知前景如何,却无所畏惧。

    “虽无把握,但徒儿心中有着谋计,并不惧怕。兵不在多在于精。此次何大将军给予吾三千精锐骑兵,加之吾在解县也训练了六百黑风骑,共有三千六百骑。这批人马是吾之家底,随吾征战数场,未尝一败,到时吾会把他们编入其中,让他们做其长官,训练教导这批三千精锐骑兵,到时定会战力大增。

    那些羌胡铁骑虽是出名骁勇善战,但那已是数十年前的事情,这批羌胡铁骑数十年没经历过战斗,实力定是不如当年之勇。此次竟敢来犯,吾文不凡定要他们好看,用无数血肉尸骨来付出代价!”

    文翰双眸发着寒冽,杀气腾腾。看得蔡邕、王允心中大喜,文翰这副毫无畏惧,对异族杀心凌冽的姿态,正合他们之意。

    王允站了起来,拍手称快:“好!不凡徒儿!杀意凌然、迫切!怎可无一匹神骏坐骑,为师今便赠予汝一匹踏云乌骓,让汝来去如风如电,好杀羌胡异族痛快。不过,这匹马『性』子烈,汝可要自己驯服。为师可先说好,此马乃当年西楚霸王坐下乌骓的后代,一般人物可是驯服不了的。”

    第六十二章踏云乌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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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王允又交代了文翰数句后,便领着众人来到蔡府后院。蔡府后院亦有数百平方米,地方也算是阔绰,只要文翰待会驯服踏云乌骓时,没有太大的动静,地方应是够了。

    徐晃在旁向文翰认真说着,为文翰做最后的指点。

    “不凡,吾在杨县曾认识一个驯马厉害的老人家。此老人虽不肯告诉吾他的身份,但吾许多本领亦是在他身上学到。不过他生『性』孤僻,不愿吾做他徒儿。他与吾说,祖上几代都是驯马师,跟了许多有名的将领。所以时间一久,耳濡目染,许多本领也会了。不过他最厉害的本领还是驯马。他教了吾一个秘诀,越是越野的马,耳朵越是敏感。若是汝能在驯服的过程中,咬到其耳朵,它便会乖乖听话,驯服于汝。”

    文翰重未听过如此奇异的驯马方法,当即又是问了一声。

    “公明,汝那老人家为人可信么,不会坑爹吧。”

    徐晃瞬间回想起,小时候曾被那『色』老头教唆,去偷取青楼女子衣裳时的画面。不由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呃。应该,或许,可信吧。”

    文翰一听,翻着白眼。此时,踏云乌骓忽然暴动,把周边照料它的人踢飞,嘶鸣几声。此马通体黑缎子一般乌黑,全身油光闪闪,四个马蹄白得赛雪,背长腰短而平直有力,筋肉中浑是阳刚之气,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让人不禁叹道真乃一匹好马!见到文翰向它望去,它立刻从鼻子喷了几口气,神态傲然,好似在小觑文翰。此马通『性』,知道待会有人要驯服于它,也猜到此人正是文翰。

    文翰被踏云乌骓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嘴角上抽,心里暗道。这畜生竟敢小觑于吾,待会定要让它好看,驯服后好好抽它几鞭子屁股!

    文翰想到就立即去做,挽起衣袖,向踏云乌骓走去。踏云乌骓又甩了甩马头,鼻子喷气,嘶鸣像在吹响战争的号角。

    就在文翰快到踏云乌骓身旁,踏云乌骓忽然转过身子,后蹄子一仰想要偷袭文翰。文翰早有准备,身体灵敏闪过,纵身一跃上了马背。踏云乌骓立刻厉声嘶叫,马身一曲一伸,十分剧烈,想要把文翰摔下马背。

    文翰在后世可是特级特务,虽然力气不大,但身体灵活『性』可是一流,双脚架紧,身体也一曲一伸,泄去其力气。踏云乌骓见甩不掉文翰,突兀间奔跑起来,速度极快,犹如雷闪,文翰始料不及,被狠狠地甩了下来。

    文翰在地滚了几圈,浑身都是灰尘,皮肤有几处磕破。文翰翻身一跃站了起来,见踏云乌骓那人『性』化一般的马目里,又有不屑之意,大吼一声,又扑了过去。

    这次踏云乌骓没有袭击,文翰上了马背,踏云乌骓立刻奔跑。文翰身体好似一条蛇,蜿蜒在踏云乌骓身上,过了一会踏云乌骓见甩不掉文翰,在奔跑中骤然停下。巨大的冲力,又把文翰甩了出去。

    在旁观看的蔡邕、王允、徐晃无不在惋惜,他们还以为这次文翰能够顺利驯服。

    文翰却不管旁人,精神集中,与踏云乌骓对视。踏云乌骓眼神傲然,鼻子喷着气,好似在说,人类,来嘛。

    “老子今日不把汝驯得服服帖帖,这文字就倒过来写!”

    文翰大喝着,又跃身到踏云乌骓马背上,踏云乌骓连续奔跑,停下,重复五六次,文翰双手拉着缰绳,都起了血泡。在第七次中,摔了下来。

    文翰越战越勇,又是与踏云乌骓战了起来。一旁的蔡邕、王允、徐晃看着这场人马大战,是一阵心惊胆跳。

    文翰又一次被甩了下来,冲力太大,以至扬起一阵风尘。文翰站了起来,额头有个伤口,流了许多的血。

    “哎呦,不凡吾不是叫汝要它的耳朵吗。汝怎么不咬!”

    文翰听着,不由气结,大吼回应。

    “吾不想!吾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它的耳朵啊!”

    说着,文翰又扑向踏云乌骓。踏云乌骓好像在玩着游戏,又继续跑跑停停,文翰这次是死了心,整个人好似八爪鱼地紧贴着踏云乌骓。

    这次文翰坚持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又被踏云乌骓甩下。文翰汗流浃背,脱了衣裳,又是坐上了踏云乌骓的马背。踏云乌骓似乎玩得十分尽兴,嘶鸣一声,忽然野『性』爆发,猛地冲破蔡府墙壁,跑了出去。

    文翰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抱着踏云乌骓的脖子,屈下身子,腰部用力,双脚大腿亦是紧紧地收缩。踏云乌骓在洛阳大街上一路狂奔,灵敏无比,虽是撞坏不少摊位,却无伤人。在摊主一片的怒骂声,疾飞而过。蔡邕与王允、徐晃跑在后面,连忙向摊主道歉,赔偿银两。那些摊主才肯罢休。

    文翰几乎连吃『奶』的力气也用上,身体亦顺着踏云乌骓的速度不断在变化,否则早就被摔落马下。

    哒哒哒哒哒哒。

    踏云乌骓跑了数个时辰,天『色』也变得昏暗。一林穿一林,一山过一山。

    踏云乌骓开始有些气喘,文翰亦是汗流如注,快要身疲力竭了。这时,忽见身旁有一树干,文翰几乎下意识地用手紧抱住一树干,满想一下要把踏云乌骓压制下来,谁知踏云乌骓也不甘示弱,拼死挣扎,人借马力,文翰几乎双臂都要被扯断之时,结果那树连根一松,竟离开了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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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云乌骓用的力气最大,嘶鸣一声,前蹄子失劲,跪了下来。文翰也是神识模糊,筋疲力尽。捉渍隙,几乎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咬住了踏云乌骓的耳朵。

    踏云乌骓又是厉声嘶鸣,十分敏感,发了疯一般又再奔跑起来,文翰虽然快要没了神识,但也只机会难得,一纵即逝,用着坚硬的精神力量,身体紧紧抱住马身,嘴巴则死死咬住踏云乌骓的耳朵,把其咬出血也浑然不知。

    渐渐地,文翰力气尽了。最后发觉踏云乌骓的速度逐渐变慢,紧绷的神经一松,就昏了过去。

    乌江边,江水滚滚,一片『迷』雾遮天盖地。后方杀生连绵不绝,一位年仅三十,却浑身都有霸气,双手如有拔山之力的楚军将领,骑着一匹通体黑缎子一样,油黑发亮的骏马缓缓走来。

    乌江的亭长停船岸边,对楚军将领说:“江东虽小,方圆也有千里,百姓数十万,也足以称王。现在仅臣有船,愿大王眷渡江,若汉军追来,则无法走脱。”

    楚军将领听到这话,沉『吟』一会,又是一阵叹息,想了许久,他最终选择了战死沙场,而非过江。于是他说:“苍天要亡吾,吾为何要渡江呢?想当年吾与江东八千子弟渡江向西,今无一人生还,纵然江东父老怜吾而尊吾为王,吾却无面目以对!”

    喊杀声越来越近,楚军将领对亭长说:“此马乃吾之亲兄弟,吾骑这马五年了,所当无敌,曾一日行千里,今吾不忍杀它,望您能照顾它。”

    楚军将领下了马,踏云乌骓跑了三天三夜,没有力气,被亭长紧紧拽着,动惮不得,只能厉声嘶叫,好像在叫楚军将军带它一同杀敌。

    “哈!哈!哈!哈!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i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一首垓下歌,表明其身份。此楚军将领,正是西楚霸王,项羽!

    乌江前,霸王狂笑,一人一杆铁枪,扫死一批一批冲来的汉军,虽通体血迹斑斑,却是霸气不减。汉军被杀破了胆,连连七批,共有数百人,都被霸王一人杀尽。

    无人敢向前,都在退后,此霸王只能远观,不能靠近,否则就是死!

    霸王遥远见到汉军中有他过去的部下吕马童,就对他说:“汝不是吾之故人么?”吕马童一看,害怕地后退几步,以为霸王要取他狗命。谁知霸王却说:“听闻汉王悬赏千金,封邑万户要吾首级,今日吾便为汝等做件好事吧!”

    于是霸王自刎而死,踏云乌骓奋力冲来,带着霸王一同跳入乌江之内。后来霸王尸体,被吕马童与汉将王翳打捞出来,想要分体。踏云乌骓落入乌江,不断嘶鸣,一直至死。

    最后一声嘶鸣,把文翰从梦中惊醒。他感觉脸庞有东西在『舔』,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踏云乌骓的脸。踏云乌骓见文翰醒来,似乎有些欢喜,用头蹭到文翰身边,文翰『摸』着它的头,刚才那梦实在真实。

    没想到,竟能梦到西楚霸王临死那一幕,不知是否面前这匹踏云乌骓血脉里的那位先祖,在报梦呢。

    “放心吧。虽然吾文不凡武艺气概不及项羽,但亦不会损了汝等踏云乌骓的名声。吾定会再令其闻名于世。”

    文翰低声囔囔,又见阳光明媚,周边山林一片翠光,鸟儿啼叫,顿时暗叫不好。自己失踪了一天一夜,加之今日巳时还要到军营领兵,看这时辰都快要迟到。

    当下,文翰立刻上了踏云乌骓,虽昨天折腾得厉害,身体筋骨还是在发痛,但也顾不得再多,一拉缰绳,踏云乌骓急速奔跑在山林之间,速度快得惊人。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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