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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爱你-第1部分

作者:赛肥
    《请让我爱你》

    作者:涵宇

    内容简介:    既然已经放手,为何在我终于获得平静的时候重新出现。请不要,请不要破坏我的生活。我用八年的时间来忘记你,最后却发现我只是把你遗忘在我的血液里。不要,不要再让我爱上你。如果那样,我不知道,我的余生够不够用来忘记。可是,为什么,在故事的最后,你告诉我,你爱我?    该怎样爱你?抢夺你,拥抱你,囚禁你。只是为什么,你的眼中不是我的影子?如果告诉你真相,你是否愿意原谅?只是到最后,发现我的爱只是让你痛苦。那么在故事的最后,我愿意放手,你可以离开,你可以……只是,请让我爱你〃

    第1卷 第一章出院

    韩楚瑜出院的这一天,天气有些阴凉。

    天空中的云压得低低的,空气中飘零着若有似无的小雨。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带着细细的墨绿『色』蕾丝边的睡衣,倚靠在阳台上,眼神有些空洞。一旁的小护士默默的收拾着病床。

    “小姐,你的睡衣都收拾好了。先生马上就到了。”

    她回头看了小护士一眼。给了她一个苍白的微笑。“谢谢你。”

    小护士『露』出甜美的笑容,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又仿佛惊吓般的低下头,默默说了声“先生”,便退了出去。不用看便知道是谁来了,没有任何人给她这样压迫感的磁场。她不想去看他。她不要去看他。她知道他在骄傲的不动声『色』的等着她的回应。

    她走去床边,看着那一摞白绸缎绿蕾丝的睡衣长久的无言。她大概是医院里唯一不穿病服的病人。宋仕豪为她带了足够多的睡衣,全部是一个款式。假如她打算在这里终老一生,他恐怕也会把浴室、花园搬来,甚至会给她一个衣柜,确保她衣食无忧。像以前所有的日子一样,只要是关于她,他总会这样周到,周到到让她害怕的地步。周道到曾经的她很害怕失去他。那时候她常想,如果没有他,她是否还能生活。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如此万全的照顾她了……

    后来,他亲自给了她机会。让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承诺,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愿意这样照顾她、爱她。是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放飞了她。就像是童年的那只美丽的风筝,它飞远了,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她以为那根线已断,他怎么又寻到那断掉的线。若是手执意不肯放开,风筝可有自己逃离的办法?

    “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呢?”她似乎是哀叹着说。

    “你终于想起来这里站着我吗?”他似有不悦的声音。走过来,迅速而毫无预警的抱起她。“你在想什么?”

    “你究竟要怎样呢?”她惊吓了一番,却没有像小时候他这样抱起她时发出快乐的惊呼声。她努力稳住自己,不去环住他的脖子。

    “你想吃什么呢?水煮鱼好不好?不行,太辣了。那么就鲍鱼清粥吧,你一定会喜欢的。”似是询问,实则早已决定。他是一向如此。

    他的脸庞如此靠近,她低着头无力挣扎。她瞥见了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淡淡的,不仔细看便看不出。下巴上有一条长的似乎是新近的伤疤顺着脖子弯弯曲曲的一直延伸到衣领下。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触目惊心。她忽然感觉眼睛里湿湿的,迅速的转了头。

    “医生已经作过处理了。吓到你了吗?”他说着,淡淡而有力的语气,仿佛并不要她回答。放下她时,有人敲了敲门,走进来,是那个男孩,叫了声先生,把手中的袋子交给了他,对着她微微一笑便退了出去。

    “他叫泰武。”他简单的介绍,“穿上它,外面冷。”她来不及拒绝,他已经把衣服替她披上。是一件貂皮。然而并不华丽,反而清爽可人。重新抱起她,漠视她的挣扎,“就算是要反抗也等到回家吧。医院不是吵架的地方。”这句话虽然依旧强硬倒是说得有些无奈。只是他看到过她的无奈吗?

    只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力气反对。在他面前,她何曾有过力气呢?

    在他的强势面前,她唯有默默的妥协。并不想把事情弄得人尽周知。

    他把她抱进那辆黑『色』法拉利时,她看见几辆黑『色』的车不即不离的跟在他们后面。那个孩子一脸严肃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却带着莫名兴奋的微笑看着她。她也回以微笑。她在孩子面前永远这样,毫无招架之力。

    车窗外飞奔的风景,她躲避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拒绝倚在他怀中。雨终于开始下起来,看着缥缈的雨丝,她想起她的孩子们。韩韵会不会正在哭,她喜欢每晚听她讲童话故事,喜欢她轻轻抚着她的发丝,闭上双眼也依旧问着,妈妈不要走,一直到韩韵睡着也不要走好吗?她的头发柔软干燥,有着小婴儿的香味。韩冰呢,他很小就要求一个人睡,他说因为哥哥一直一个人睡。那个小家伙其实最为善良和柔弱,却总是喜欢装出冷冰冰的样子,总是喜欢和哥哥比赛,其实偷偷的崇拜着哥哥的也是他。而阿轼,这个上天赐给她的男孩,是她最深爱的宝宝用生命保护的孩子。她对他的爱,不仅仅是对一个孩子,还有着对宝宝的回忆,有着对宝宝的内疚和思念。他是最不让她『操』心的孩子,很懂事,很照顾弟弟妹妹。

    现在她深深的思念他们。没有她在身边,他们会不会流泪,会不会生病?阿杰会照顾他们,他会不会很累?

    他要怎么看待她的被绑架?还有妈妈,她抛弃成见接受她,用爱来成全她拥有一个家。然而现在,她消失了。他们怎么接受?而邵杰怎么接受?一个政治家和商业巨擘的妻子就那么消失了。这种负面消息一旦传出定会对他的事业产生影响。他是不是面对着商界政界的嘲笑皱着眉头不做回应?

    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他独自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她宁愿报纸上出现的是古邵杰之妻曝尸街头,也不愿他被***言结发妻子被***劫走。

    为什么,今天她要带给他这些困扰?她并没有这个权力。而他,会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夺回她?他会的,他会的,她知道他会。是的,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宋仕豪会放过她吗?他会不会伤害邵杰?

    不,她不要,她不要任何人受伤害。即使是仕豪她也不希望他受伤害。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带给别人伤害。如果她祈求,他会放过她吗?

    不会……他不会……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邵杰不要来,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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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呢喃着,头昏昏沉沉着,被轻轻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她无力逃开。终于放弃。

    他听着她梦中轻轻叫着的名字,眉头浓郁的纠结在一起。拥着她的手臂温柔而温暖,另一只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攥成拳头。

    车子飞速的行驶,终于,掩映在大型茶树的别墅慢慢出现。在前一个街口,黑『色』法拉利停住了。后面的车子也陆续跟着停住。

    “先生让你们回去。”司机下车后淡淡的说。

    后面的车子掉头,离开。过了不久,黑『色』法拉利重新开动,开回了别墅。在发动声中,楚瑜『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别墅的门牌,上面写着茶巢居28号。

    打开车子,司机撑起很大一把伞,遮蔽着他们走进客厅。楚瑜依旧睡在怀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一直站在客厅门口的女孩静静的迎了出来,喊了一声“先生”。他轻轻点头,抱着怀中的女人穿过花厅,走上二楼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轻放,掩被,理顺她额前散『乱』的几缕头发,动作熟悉而陌生。坐在床边,他看着她,久久的没有动作。

    “先生,她好像还没有完全好呢。”泰武怯怯的有些担心的说。

    “嗯。”他应声,“医院不安全。”

    “噢。”男孩不再说什么。

    “先生,二十四塘口的塘主们还在等着。是不是要他们散了改天再聚。”司机颇为压抑的浓重的声音,带着一点川蜀味。

    “不必。我们马上走。”他立即起身,“你要照顾好她。”对着那个长相干净的女孩。女孩恭敬的点头。他的身影已经消失。

    泰武急匆匆的追出去时,车子已经发动,绝尘而去。他有些不甘心的躲着脚,“先生怎么又不带上我。”

    “泰武,你还小着呢。”女孩静静的笑着,轻手轻脚的放下了芬兰郁金香的帐子,“小姐可真美啊,就像是新出窑的白瓷上面彩釉的仕女。”她轻轻叹息。

    “嗯,她是很美。她是先生的新娘。”男孩说。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妈妈多好啊,他在心里默默的补充。“可是,阿蝶姐姐,我才不小呢,而且我早晚都是要保护先生的!”男孩信誓旦旦的说着,很不满意的看着窗外的雨。认真冰冷的样子让人一时搞清他的年龄。

    女孩笑了。

    第1卷 第二章遇难

    终于醒来,感觉头有点疼。她环视了一下四周,陌生。恍然想起自己被掳走的事。最近频繁的地点变换,让她昏昏沉沉。拉开帷帘,赤脚走下来。苍白的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冰凉的感觉直窜上心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恍恍惚惚的走向衣柜,打开。很多的衣服,以白『色』和绿『色』居多,大的罩袍的款式。她看了看身上的这件睡衣,便随手拿出一件换上。抬头时,忽然发现衣柜的侧门上是一面很大的刻着复古花纹的镜子,木制的边框上刻着神秘的古老文字。她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头发长长的批在身后,有着自然的弧度。脸『色』苍白,脸颊处有着大病初愈的红晕。娇小的身体裹着白纱一样的罩袍。更像是一个瓷娃娃。

    她轻轻叹了气,关了衣柜。走去窗口。

    是深秋的时节。她看了满园愈是清冷愈是绿的苍翠的茶树,在阳光的照耀下安静生机的站着。仅仅是站着,也仿佛是很自由的。

    “小姐,你醒了?”阿蝶走进来,展『露』着美好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她走过来,拉开了所有的窗帘,阳光仿佛被释放般哗啦涌进来,刺痛她的双眼。“小姐,你真好看,就像是明窑瓷器中走出来的仕女。”阿蝶站在阳光中,悄悄转回身对她微笑。

    这个安然而处处讨好她的女孩,看上去单纯干净,有着那样美好的年纪。她笑了,“我有些饿了,阿蝶。”

    女孩子仿佛受宠若惊的不知所措,“好,好,您终于啃吃东西了吗?我马上去弄,您要吃什么?青菜粥好不好?这个对病人是很好的。啊,先生知道了一定很开心的。我马上去弄。”女孩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

    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是什么人呢,想吃点东西竟会让一个孩子开心成这样。她24岁了,当真老了。

    “阿蝶说,你想吃东西了。”一个男孩站在门口,眼神中是不同于年龄的冷静神『色』,盯着她的目光却有些怯怯的。跟阿轼一般的年纪。她看着他,对她的孩子们的思念忽然汹涌的撞击着胸口。

    “泰武。我们去园子里走走。”她说。

    “好。我会护在你身边。”男孩侧过身子,等她走出来。看见她的赤脚,便跑下楼,一会儿又咚咚跑上来,手中一双女鞋,“先生让人送过来的。”她点头感谢,见他默默跟在后面,便回身拉了他的手,那孩子瑟缩了一下,便轻轻微笑了,主动握住她。

    园子比想象中小,只是树木裁剪的很整洁,大片的阳光渗透进来,使整个园子显得干净宽敞。她刚刚走下来的是三层的别墅,楼房小巧古朴,跟新西兰很不一样的风格。很中国。墙壁上缀着油绿的爬山虎,好像是有人照看的,长势浓密却不显得阴暗。大门右侧有一个车库,有车子停过的痕迹。“先生昨晚来看过你。”男孩说。她的目光扫过门口两侧小小的园圃,里面种着各种的叫不上名字的小花,阳光里开的绚烂。她没有回答。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道。

    “茶巢居。先生三年前买下来的。”孩子说话简洁。好像是不肯多说。

    他,今天究竟有着怎样的气势?这个看似简单的园子其实是昂贵的。她并不是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像他当年的誓言一样,达到了他想要的那个高度?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的心禁不住恐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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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害怕吗?”男孩犀利的眼神让她震惊,也把她从混『乱』的沉思中拉了出来。

    “你说的先生,他,究竟是什么人?”她问。

    男孩笑了,有些崇敬的笑意,“我也不知道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势力,只是在这里所有人听他的,所有人愿意跟着他走,即使前面是沼泽,只要先生让走,没有人会停下来。”男孩忽然看向她,“你不知道吗?可能吧,先生不想让你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就好了。”男孩忽然静静地说。也有些『迷』『惑』的看着她。只是一瞬间,便不再有什么孩子气的表情,“我的家人都被坏人杀死了,我是先生收留的。我的理想,就是要保护先生。还有,报仇。”语气平静,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个故事。

    她不再多问。看着他。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孩子生活在仇恨中,理想是保护一个黑道的首领。“你不去上学吗?”她蹲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心里有些***的。

    “先生有派人教我。还有训练。”男孩后退一步,忽然冷冷的说。仿佛不喜欢别人同情的眼神。径自走开去。背影决绝。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背影?

    她蹲在那里,有些难堪。也有些心疼。

    “你打算蹲多久?”头顶响起一个声音。她惊恐的起身,一阵晕眩,便落入他的怀中。他很快钳制了她的手脚,仿佛预见了她的挣扎。

    “你打算跟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不寒而威。这是她所不熟悉的。

    “你把这个叫做闹别扭?有什么在你眼里是严重的?掳走别人的妻子叫做什么?游戏吗?”她说,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并且努力的不让自己颤抖。

    等着他的怒火。记忆中,他一直对她温柔。然而那是年少时候的事。她不了解现在的他。然而过去的他,她又了解多少?

    “好了,不要再跟我作对,楚瑜,你知我会给你所有。”他并没有发怒。但是语气已经是相当的克制。

    “除了自由。”她冷清的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敢一再的触怒他。他的眼神中,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她不敢多看,不敢猜测。

    “你想要怎样的自由?他不是在囚禁你吗?告诉我,你对新西兰有多少了解,你对你所居住的地方又有多少了解?如果他没有囚禁你,为什么我会一直找不到你!”他低声吼道。

    “我宁肯被他囚禁!”她喊道。

    没有意识的,也或许被他的说法吓到。她很慌『乱』。觉得自己的感情又一次被欺瞒。囚禁?他们拿她当做什么?可是,他说得难道没有一点道理吗?她对新西兰了解多少,她对丈夫了解多少,她甚至不经常走出那座华美的别墅。她好像只是在按照别人的指示生活着,他们说我知道怎样是对你最好。他找过她?他怎么会找她?他怎么可以在做了那样的事后还会找她?

    她是在怀疑什么?不,她不要再想。

    “放开我!放开我!”她有些歇斯底里。她不要他碰触,她不要再混『乱』。她一直活的很混『乱』。她所有的混『乱』全部是他带给她的。她所有的痛苦也来自于他。为什么今天还在不停的纠缠。她一下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他身上。想到车祸中失去的第一个孩子,想起他在她面前的高吼“我不要你生我的孩子”,他的女人……她愈加的混『乱』,“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她眼神开始涣散,努力的推搡,看不见他的眼神渐渐阴冷。

    他真的生气了,眼神阴鸷,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她无可遏制的颤抖起来。“放我走,放我走。让我回去他身边。”她思想开始混『乱』,激烈的高喊。

    他看见她的泪水,听见她的呼声,眼神阴沉,黑蓝流转。当她不再挣扎,他的眼睛流出一行清泪。倾尽所有热情拥抱她。他不能停止。不能停止伤害她。

    偌大的圆桌上,几十个黑衣的男人有些诧异的不时的偷眇向坐在正北位置上的宋仕豪。他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恍惚,肌肉纠结。气氛很是沉闷。齐襄终于看不下去,“仕豪,你在那里不爽个鬼啊?二十四塘口的人都候在这里呢。我老远的跑来不是看你在那里打坐。”本来想继续说下去,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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