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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之爱-第14部分

作者:大大耳根
    的波动吧。

    我们开门进到了屋子里,灯亮起来的瞬间,有些刺眼。屋子里还是熟悉的摆设,空气里有淡淡的清香味,一切都是我离开时的模样。

    成颂看到我眼里的疑惑,解释道,“这几年我在这里住得比较多,离公司近,平时开车比较方便。”

    我点点头。

    坐下来后,他用刚买的矿泉水给我倒了杯水,过了一会儿,突然问我,“这几年的时候,有没有怀念过这里?”

    我拿着杯子,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

    见我没有说话,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一时间也没什么事做,他打开了电视,我们一人占据了一个沙发,开始一边聊、一边有的没的看起电视来。

    他和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可以住我那里。”

    我看向他。

    “我们家你是去过的,空房间很多。现在就我一个人住,在那里也挺没意思的。”

    见我没有应声,他又道,“或者你要是介意,也可以住到这间屋子来。住酒店感觉好不到哪里去。像我经常东奔西跑,最讨厌的就是酒店,不管什么档次,总感觉冷冰冰的,少了点人情味。”

    “这怎么好意思。”我笑着摇摇头。

    他看着我,漆黑的目光深不见底。

    我又道,“不过还是谢谢了。”

    促不及防的,是他突然欺上前来。那时电视里正播放着某青春剧,女主角正在对男主角一边哭诉一边真情流露,我看着成颂近在咫尺的脸,配合着背景里苦情的声音,只觉得分外诡异。

    他的手臂撑在我两旁的沙发上,整个人笼罩在我的上方,周围都是他强烈的气息。突然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

    “苏珊,”他顿了顿,“我讨厌你的客气。”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喃喃道,“对不起。”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低下头来。

    感受着他靠近的鼻息,我是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在他的脸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我紧张的别开脸。大概是看到我的排斥,他的唇最终也没有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欠我很多。”

    “嗯,我知道。”我说,“如果不是成叔叔帮我,我也不可能好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那个人的缘故,可能你也不会经历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是说这个。”他冷冷地打断我。

    我看着他。

    “你欠我的,是情债。”

    空气突然沉默了下来,在那个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飞速地回放了从相识到一路走来的种种。从最开始的相爱到一次一次被他伤害,直到今天,其实我已经释然了。像我这种有着曲折狗血人生的人,遇到成颂这样的个性,后面种种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是必然。

    “对不起。”我又重复了一遍。

    没想到,他竟然低□来,轻轻抱住了我,声音中低柔带着些沙哑,“爸爸走后,我就剩下你了。”

    这话让我心头一窒。

    “所以,不要走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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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手足无措。

    “不要走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我沉默一会儿,意识到这是一个人在伤痛时对安慰的渴求,想了想,现在的成颂除了我,大概真的没有着更深联系的人了。一想到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犹豫地抚上了他的背,回应他的拥抱。

    “不管我在哪里,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说。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打算找完印小柔再和以前高中大学的朋友聚一聚。第二天去印小柔家,那丫头兴奋地告诉我她怀孕了,萧志宝贝得她跟什么似的,家务统统都包了下来。怀孕刚两个月,他们便大张旗鼓地让我参观他们准备好的婴儿房。看见房间里浅色的窗帘映着暖融融的阳光,这几天我那一直阴霾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印小柔留我吃晚饭,菜是萧志做的。其间我夸他手艺不错,印小柔反复向我强调全靠她一手调教出来,弄得男主人在一旁哭笑不得。

    想着这丫头曾经和我一样走了那么多弯路,如今终于找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回去的时候不太晚,我在离酒店约莫一条街的距离下了车,打算一个人散步回去。

    酒店处于市中心的位置,外面那条街曾是我和朋友无数次走过的地方。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是当初熟悉的样子。看见那条曾经和成颂吃过的麻辣烫店,心里生出了些怀念。

    晚上的气温有些低,虽然穿上了风衣,冷风吹来刮在脸上还是有些冷。暗黄的街灯下,吐出的热气在夜里凝成白色的雾。不知不觉走到了酒店楼下,我顿了顿,看时间不过才八点。

    就在我踟蹰的时候,从后来突然伸出来一双手,将我的脸捂住。我第一反应是有人和自己开玩笑,伸手想掰开,可对方力气太大,束缚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等自己被拉着向身后的一辆车走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我张口想呼救,却只能不清不楚地发出呜咽声。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我能够冷静下来理清自己的思绪,已经被人塞到了旁边一辆黑色的车里。

    门重重地被关上了,我企图逃出去,下一秒驾驶旁边的门便被打开,上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见,苏心。”进来的人对我微笑道。

    两年的时光,温燃的脸并无太多变化,一如既往的冷漠和英俊。

    我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要停滞下来,又怕透露自己此时的恐惧,只好端坐着,看着他那双琢磨不透的栗色眼睛,希望不要在气场上输掉。

    “你没怎么变。”他一边打量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我说,你要出场,能不能找个正常点的方式?”我心里有怒气,想着刚才那一出,差点以为是遇到了歹徒。

    他很淡定地看着我,饶有兴味地欣赏我的表情。

    虽然以前怕他,这几年有过与他相关的担忧,可这个人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平静了。回想起来,当初他交锋的是年轻时候的我。这些年我在国外一个人生活,也算见过了不少风浪,从底气上而言自己并不占弱势。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坐了好一会儿,我见他也没有行动的架势,于是道,“没什么事我下车了。”

    他坐在那里,专注地看着我,栗色的眼睛闪着微弱的光亮。我给他看得不自在,不禁皱眉,“开门,我要下车。”

    话音刚落,突然间他朝我扑了过来。我根本没来的及反应,他的唇就落在了我的脸上,带着肆意的占有。最后唇落在我的唇上,舌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侵了进来。

    我愣了愣才意识着要反抗,伸出手试图推开他。从力气而言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用了半天劲他毫无反应,而且似乎因为我的反抗吻得更加忘情。强势的力道折磨得我嘴唇有些发疼,我身子往后缩了缩,却被死死地逼在了角落里。

    我没有办法,想用爪子挠他,双手却被很轻易地固定住了。

    此时我们处于一种很暧昧的姿势。他左手禁锢着我,右手深深插在我头发里。我被他折腾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凭他厮磨着,希望他什么时候尽兴了,能快点放开。

    最后他的唇齿有微微撤退的动作,我刚松一口气,接着感觉到下唇猛然传来痛感。嘴唇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等他带着餍足的表情离开的时候,我摸了摸疼的地方,不禁痛得“嘶”了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他看着我,脸上带着淡笑。

    唇上的疼痛还没有消散,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让我内心有说不出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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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我一会儿,又凑了近来,拿开我的手,仔细看了看被咬的地方,低头轻轻亲吻着,像是抚慰般道,“不痛了。”

    “当初就那么一个电话走了,去哪里也不知道,我真是被你气得不轻。”

    我愣愣地看着他,那双深邃里的情绪似乎又遥远了些。

    正想着,刚才被攻击的地方又被他咬了一下,我一个没忍住,疼得眼泪都差点冒了出来。

    看我红了眼,他笑了笑,“脆弱这一点倒是没变。”

    说着他的吻渐渐下滑,从我的耳根滑向了脖子,车里的空气变得有些灼热。我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喃喃道,“我真是恨啊,恨不得就在这里把你吃掉。可是我舍不得。”

    “说,这几年去哪里了?”他想了想,又笑道,“有没有因为我再改一个名字?”

    我沉默着不说话。

    温燃低头在我的胸前重重一吻,嘴唇离开的时候,原本洁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紫红色的印记。

    “也没关系,反正已经回来了。”他抬头,目光突然定定地看进我的眼睛里,“苏心,记不记得我告诉你,你摆脱不了我,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在那一个瞬间,我恍惚看到了他眼里的疯狂,像是燎原的火焰,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我觉得心里一紧。

    “我真的……等了很久很久了。”他最后说。

    作者有话要说:唉,no zuo no die。

    好好的竟然选在上榜的日子修文,好的,接下来,可以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疯狂的更新。

    思前想后还是把后面这段也贴了上来,你们的鲜花在哪里~朋友们,让我看到你们挥舞的手!

    ☆、第十六章

    那天晚上他开车带着我在市里转了很久,开始我心里有些担心,要求着下车,直到听他笃定地对我说,“我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保证。”

    我心里仍然有不安。

    察觉了我的怀疑,他笑着转过头来打量我,“或者你以为,我会因为地点不合适就有所顾忌?你再这样看我,我倒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在闹市区玩车震是什么感觉。”

    我果然不敢再说话了,心里清楚,虽然面前的男人一副淡然的模样,可要把他逼急了,他还真能说到做到。

    温燃深夜才送我回酒店,大街上已经冷冷清清没什么行人。临下车的时候,他没经我同意便拿过我的钱包。我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便没管他,转身按了按门把手,发现车门还锁着。回过头来正想抱怨,却见他端详着里面的证件和护照。

    我伸手试图抢过来,被他轻易避开了。

    我真是又急又气,说,“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他笑了笑,也没搭理我,细细看着我放在里面的工作证,“原来你在芝加哥?”

    我并没有说话。

    “投资分析人?这可不轻松。”

    我静默了一会儿,伸出手,道,“把东西还给我。”

    看见我一副较真的表情,他捏了捏我的脸,“生气了?我先送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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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话音还没落下,他便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后又绕到我这边,替我开门,一边道,“你出去一趟,别的长进没有,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我用带着怨气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

    “别这么看我,东西等会儿会还给你。”

    温燃送我上楼的时候,我心里盘算着后面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怎么说这也是酒店,如果有什么不妙,我还可以呼救。这么一想,心里的害怕减轻了一些。

    到了房间门口,温燃并没有走的打算。我一边掏房卡,一边让他把东西给我,他只是敷衍着,“房卡都拿出来了,不开门请我进去喝口水?”

    我回头生气地看他,却又听他道,“这表情真的让人很有征服欲。”

    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他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起来。手中的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了过去,忙乱之中门被打开,我在他强劲的力道里被拉进了房间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只觉得视线里的空间变得有些凌乱,想推开他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直到最后被他扔在床上,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痛觉。我想张口说话反抗,下一秒却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唇流连在我的唇间,有些凶狠的味道。我脑子里有了对当下状况不好的预感,只觉得一种陌生感觉浮现,夹杂着温燃强劲的力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后来,他终于稍稍松开我。

    我当时真是又生气又难堪,几乎本能地伸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力道不大,却声音清亮。

    皮肉接触的声响让室内的意乱情迷戛然而止,时间仿佛顿了下来,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我和温燃同时怔了半晌,还是他先反应过来,松开了禁锢在我身上的力道,一边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打量我,“真是变野了。”

    我躺在床上,满是不甘和怒气。

    “不过我喜欢。”他又说。

    我稍微平复了气息,十分严肃地说,“你要再碰我,我就告你。”

    他嘴角浮现了淡淡的哂笑。

    “我是认真的。”

    谁知道,他竟然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啄了啄,“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

    好在温燃后来没有过多纠缠便离开了,而我的心却久久的不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起他那冷漠而又自负的笑容,心里陌生的恐惧再次浮现,只希望他在和我开玩笑,不要再来打扰我。

    后来大学常混一个圈子的朋友知道我回来了,组织过一次聚会,聚会走的是很典型的先吃饭再ktv路线,那天我是和成颂一起参加的,很多老熟人来了,包括当初在礼仪队混一块儿的陈微微。另外当初成颂交往过的英语系花也出现了,倒是颇让人意外。

    系花当初嫁了个abc后,一直定居在美国,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来了,找了一份外企高层的工作,似乎没有再回美国的打算。私下里有人八卦起这背后的门道来,据说是系花和美国老公关系经历了热恋冷淡的起伏后,还在闹分居的状态,便认识了中国这边另一位abc外企金领,两人现在正打得火热。大家背后笑称英语系花为,abc专业户。

    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有人突然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问我,“苏珊,在美国怎么样,像你这样的,在那边应该追的人不少吧。”

    我笑了笑,一边夹菜,“哪里,根本没人追。”

    “怎么可能,”旁边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以前不是传闻黄种女性在国外特受欢迎吗,当时还有人说是谣言来着。不过后来我一个朋友去了美国那边读生物医学相关的phd。听他说,在他们那儿的医学院,很多大老板的老板娘都是黄种人。黄种女性确实是挺吃香的。”

    其实类似的情况我倒是见过不少,于是我告诉他,“不过很多和当地白人结婚的亚洲女人,一般都是从小就送去美国受教育的,当地华人圈子里俗称移民1.5代。她们其实和白人沟通起来,几乎没有文化背景的差异。很多台湾和韩国的有钱人喜欢在子女很小的时候送过去,像这样的人,长大了都是典型的白富美,放哪儿都受欢迎。”

    “白富美?”那边的人笑了笑。

    我继续道,“是啊,所以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

    “白富美是没有国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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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说完这话,成颂低声笑了出来,然后一边往我碗里夹了块我喜欢的牛肉。几个同样在国外混了几年的同学纷纷表示于我心有戚戚焉,另外还有心思细腻的同学察觉到了成颂和我暧昧的小细节,于是开起了我们的玩笑。

    “成颂学长,这次人都回来了,打不打算把人留下来啊?”

    我愣了愣,才意识到话里说的“人”指的是我。换作以往飞扬跋扈的成颂,对于这种探虚实八卦的问题通常是理都不带理的,也许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人变得温和了,他只是笑道,“那要看人愿不愿意了。”

    吃完饭我们直奔ktv,订的是一个大包厢,大家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肆无忌惮的大学时代。我和陈微微坐在一边,聊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她这几年也过得相当不错,现在是某知名企业的一个主管,而且已经有了下半年就准备完婚的未婚夫。

    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和我感叹,“没想到,你和成颂兜兜转转,还是碰到了一起。”

    我见她突然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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