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弯来，今天，明义主任又找他谈话了。看来，还不是很顺当，过一会儿，我也得过去。”
苏波：“嗯，我好像听说油品公司领导层正在闹矛盾，但具体不清楚，原来是这件事情啊，那是张少海的不对，哪里有伸手要官的啊。再说了，他那个公司又不是什么规模很大的公司，一定要董事长和总经理分设，没有必要的。”
王鸿：“就是，再说了，就是需要分设，也得董事长先提出来，那样还算合情合理。”
杨松：“我认为，这是个人品问题，这等于是在背叛王英。”
尚东点头说：“就是这个问题，本来，王英对他非常信得过，把公司都交给他管了，谁知，他却伙同别人要权力，这是人格问题，这些事情我都一一跟他讲了，他就是转不过弯来，以我对张少海的了解，按说，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我就说他是让人当枪使了，不过，这话我还得需要验证，现在我跟大家说了，大家要保密，暂时没有对外宣传的义务……”话还没有说完，庆山把手机拨过来了，尚东赶紧打开手机，并放在茶几上，手机里传出来拍卖主持人的声音，这声音并不是很清晰：“现在，拍卖正式开始，本次拍卖的88号土地，起拍价为2600万元，开始加价……100万元，根据情况，我再调整……幅度，好，现在开始，好58号2600万元，18号2700万元，28号2800万，38号2900万，58号，好3000万，3100万……”
尚东说：“58号是张平凡的吧？好家伙，连举两次啊，看来，他是志在必得。”大家都很专注地听着，说话的功夫，电话里的拍卖价格已升到了3800万。
“好，18号，3900万，3900万一次，好58号4000万，4000万一次，好，38号，4100万，4100万一次，好，18号4200万……”突然，电话里没有了声音，尚东急忙拿起手机，一看，没电了。
尚东：“快，苏总，用你的手机打过去。”
苏波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庆山的手机，可是却传来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尚东：“快，拨小林的，或小王的，庆山还开着机，拨不进去。”
苏波：“好。”
拨通了工程部小林的电话，里边传来温柔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苏波生气地说：“你说这个小林，关什么手机。”边说边拨通了营销部小王的手机，还好，小王开着机，电话那头传来小王压低的声音：“喂，苏总，正在进行，到了5000万了。”
苏波吃惊地说：“啊？到了5000万了？你把电话放在桌子上，我们听听。”
随后，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拍卖师兴奋的叫拍声：“好18号5100万元，5100万一次，好28号，5200万，5300万一次，好，18号5400万，5400万一次，好，38号5500万，5600万，5600万一次，5600万两次，好28号，5700万，5700万一次，5700万两次，好，根据拍卖情况，我现在将加价幅度降到50万。现在开始，好18号5750万，好38号，5800万，好58号5850万，好28号，5900万，5900万一次……”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小王的声音：“苏总，胡总问，举不举了？”苏波抬起头，看着尚东，问：“怎么样？都到了5900万了，举不举？”
尚东失望地说：“已经过了我的标底价了。”
王鸿：“那就不能要了，不是说了，不能犹豫的嘛。”
牟勇和杨松均表示赞成，尚东有点无奈地说：“还是按既定的策略办吧。”
苏波对着手机说：“不举了。”
小林：“知道了。”
这时候，在电话里又传来拍卖师的拍卖声：“好，6050万一次，28号，6050万两次，好38号，6100万一次，现在，这块土地已经到了6100万，这块地的价值是大家都看好了的，现在是38号，已出价6100万元，6100万两次，好28号，28号6150万……”这时候，大家听到拍卖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尚东：“把手机关了吧，看起来，平凡是势在必得的。”苏波把手机关了。
尚东微笑着说：“看来，该得到的就得到，不该得到的，争也白搭。”
苏波问：“你给胡总定的标底价是多少？”
尚东：“我刚才没说吗？”
牟勇：“你刚才刚要说，接了个电话，可能是忘了吧？”
尚东：“啊，我还以为是说了呢，我给胡总定的价格就是5850万，平均每亩在68万元以上，我怎么算，成本也不能超过这个数字，所以，刚才到了5900万，小王问还举不举了。你看现在到了6150万元，价格太高了，估计现在就是平凡和文光在争了。”
正说着，庆山把电话打到了尚东的座机上。
尚东知道他这是告诉拍卖结果了，他平静地问：“怎么样？谁得去了？”庆山：“38号，宏宇，6600万。”
尚东再问一遍：“谁？你说宏宇争取了？6600万？”
庆山肯定地说：“是，具体情况等我们回去再跟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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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东放下电话，对大家说：“我估计错了，还是让文光拿去了，6600万。”
大家惊讶地问：“啊？这么高啊？”
杨松说：“张平凡也没有拿到？他不是要不管高低，都要拿到手的吗？”苏波：“什么事情哪有完全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的。”
尚东说：“好了，反正咱是没有拿到，不过，我心里倒也没什么，6600万，价格太高了，每亩平均价格有75万了吧？”
苏波从尚东办公桌上拿过计算器，算了算，说：“76.744万，不低。”
尚东：“这么高的价格要是真的让咱拿下了，这资金还是个问题，我们现在账上的资金，加在一起，也不过6500万，要是一下子押在这块地上，确实是个问题，宏宇集团和咱不同，他那个大卖场，比咱们的超市大多了，每个月的销售额是咱的两三倍，现金流量就是比咱大，我们的实力还是比不上宏宇集团啊。”尚东有点感慨。
苏波一边计算数字，一边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宏宇用这么高的价格把地拿下来，他的开发成本会很高的啊，按建筑面积7万平方米计算，光土地成本每平方米就得942.86元，再加上土建、配套费，再加上税，每平方米的销售价格不达到2200元是不可能有效益的。”
尚东：“好了，咱不管这些了，人家自有人家的帐，咱们还是等胡总他们回来，详细听听现场是个什么情况吧。”
说话之间，庆山他们三人已经回来了。
“唉，没有完成任务。”庆山一进门就自责地说。
尚东安慰他说：“没什么，我们在家里也商量了，价格太高了，咱不能要，不能只要面子，不要效益。你们就说说过程吧。”
庆山：“时间太快了，举牌，整个过程都没住，四家轮流举，把价格迅速地给抬上去了，小林举牌的手都有点哆嗦，我跟小王在一边算账都算不过来，就怕举过了头。”
小林：“刚开始，大家就劲头十足，一个接一个举，我只是看胡总的眼『色』，他一点头，我就举。”
小王：“我就看着海天跟宏宇那两家，都盯着咱，咱一举，他就举，我在一边真是干生气。”
苏波：“小林你怎么关了手机了？打不通，把我们急坏了。”
庆山：“是我让他关的，我怕他举牌受影响。”
尚东问：“怎么到了最后，让宏宇举着了？海天公司怎么退了？”
庆山：“嘿，哪里是退了？不是，是举牌没跟上，结果人家拍卖师落槌了，没办法了，我看见那个付先明好像不高兴。”
王鸿感兴趣地问：“是吗？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啊？”
庆山：“小王请示到5900万还举不举，咱决定放弃了，海正也放弃了，只剩下宏宇和海天了，到了6150万的时候，宏宇那个家伙连着举了三下，到6300万了。这时，我看见付总有点犹豫了，直到拍卖师说出6300万第三次的时候，他才让身边的小伙计举了一下6350万，人家宏宇接着又举了两次，一下子到了6450万，全场都鼓掌起来。”
庆山接着说：“我发现宏宇那家伙一个劲地向付先明使眼『色』，可付先明装作没看见，考虑了一会儿，又让小伙计举了一下，达到了6500万，连拍卖师都兴奋了，尽管嗓子哑了，可还是大叫着，看那个形势好象6500万都给了他似的。全场再一次掌声雷动，拍卖大厅里真是太热烈了，拍卖师激动地喊着：‘好，28号，6500万，我可以说，这是我在海城市拍卖土地活动中，拍卖最成功的一次，现在由28号这位先生举牌，到了6500万了，我们都要向28号这位先生给予鼓励。好，6500万一次，6500万两次’”庆山模仿拍卖师的动作，眉飞『色』舞地说，“这时候，大家都把眼睛盯向了38号宏宇那家伙，我看见他正拿着手机通着话，像是在请示。当拍卖师说到‘6500万第三’那个‘次’字还没有说出来，只见宏宇那个举牌的家伙举了一下，拍卖师高声喊着‘38号，6550万，一次，’全场这时候都没有说话的了，也没有鼓掌的了，只有拍卖师一个人在叫，大家都屏声静气地看着28号，我看见付先明打开了手机，看来是在请示老板，出乎意料的是，当付先明还在通话的时候，那个38号又举了一下，好了，这下全场热闹起来了，掌声不断，说话根本就听不见。那个拍卖师激动地要跳起来，说话的声音有点发抖了，‘好，38号，6600万一次，6600万两次，6600万三次，好6600万，88号土地38号先生恭喜你。’宏宇集团的那三个家伙拥抱在了一起，再看付先明，拿着手机，坐在那里发愣，好像是还没有回过神来，我发现他好像是打了一次败仗一样，一下子没神了。”
尚东笑了笑，说：“这就是策略，你看，宏宇最后举的这下牌子，是有文章的。他举到6550万了，估计到付先明是会请示的，当他们看见付先明正在汇报，估计会按照6550万这个数字汇报的，就在付先明和张平凡探讨这个6550万的数字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袭击达到6600万，这就是出其不意，当付先明想再跟张平凡说这个6600万的时候，张平凡一定是对付先明不满意，必定会说他一顿，他这个『性』格，我是知道的，他训人，付先明包括张平凡一定会受到影响，再加上此时全场掌声太大，他们之间的通话，一定不会是很清楚的，这样，就影响了张平凡的决策，也影响了付先明的判断力，就这样，不叫宏宇拿去，那才怪呢。”
大家对尚东的分析，都点头称是。
苏波：“依我看，付先明这回可是有好看的了。”
尚东：“难说，也说不定，他这个副总是干不成了。这也幸亏没让咱拿到，要是让咱拿了，付先明这个副总是非撤不可的。这样的话，他张平凡还不算是丢尽了脸面，因为他无非就是想跟我争，他没得到，我也没得到，他心里可能会平衡一点。”
牟勇：“刚才听胡总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拍卖的确很激烈。”
苏波：“那当然是，我上次不是也参加过一次吗？不过那次，我跟胡总是旁观的，也差不多吧。”
尚东：“好了，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没有拍到，也不一定是坏事，拍到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行了，就这样吧，我还要到刘主任那边去一趟。”
大家都先后离开了尚东的办公室。
尚东喊上姜师傅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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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姜师傅问：“尚总，88号土地咱买下来了？”
尚东叹了一口气，说：“没有，被宏宇买去了。”
姜师傅失望地说：“是吗？怎么被他拿去了呢，文总也真是的，怎么非要跟咱争？”
尚东却笑了，说：“姜师傅，你开好你的车吧，这又不是咱跟老文两家争，是四家。价格太高了，我们不要了。”
姜师傅握着方向盘，说：“哦，是那么回事啊。”
尚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无为有处有还无啊。”
姜师傅没有吱声，他是不理解尚东这话的含义的，尚东知道老姜是不会理解这话的含义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一卷 第十九章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很好，感觉很灿烂，路上的冰雪在慢慢地融化。尚东看着车窗外的阳光，行人，跑车，心情显得有点兴奋，吹起了口哨，参拍土地的失败，似乎是根本不存在，成败好像是一阵风云，过后天空依旧绚丽。
但是，成败对于张平凡来说，确实太不一样了，这不，他正在办公室里生气。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拍卖过程，张平凡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在拍卖过程中，除了付先明的电话，他是谁的也不接，也没有向外打过一个电话。他让跟付先明一起去的小张的手机一直跟徐营的手机连接，他跟徐营在他的办公室里，感受着拍卖现场的那种气氛，每当他听见拍卖师报出28号举牌时，他就手舞足蹈，而当18号举牌时，他就着急地对着手机喊：“举，举，快举啊。”尽管他知道这样喊，付先明和小张是不可能听到的，当竞拍价格达到5800万以后，知道18号东方集团放弃了，他心里似乎是感觉胜利在望了。而当拍卖价达到6000万的时候，他知道，这已突破他给付先明的标底价了，他的心已感觉到了沉重。可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为了让全市上上下下都知道海天公司，他还是下决心要拿下来。当他听见付先明举牌开始缓慢了的时候，他的心里有点着急，但他不能直接命令付先明快举。因为，快举了，对方必定也要快举，这势必会把价格抬得更高了。没想到，宏宇那家伙又举了，到了6550万元。这时候，他知道，付先明要给他打电话了，果然，付先明打来了电话，问还要不要举？他思索了一下，咬咬牙，说“要。”就在这时，他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热烈的掌声，他感觉到会场上有点沸腾了，他听见付先明在跟他说什么，可他根本听不清楚，他大声地问，可还是没有用，只是听见掌声，噪杂的人声和付先明的“喂，喂”声音。他有点着急，训斥着付先明。不一会儿，噪杂的声音平息了下来，他听见了付先明的声音，不过，那声音让他听起来，感觉沮丧。
“张总，地，被宏宇拿去了。”付先明有气无力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平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明不得不小心地再重复一遍：“这块地被文总他们以6600万拿去了。”
“你，你混蛋。”平凡气得破口大骂。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徐营吓得大气不敢出。
平凡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气急败坏的说：“混蛋！混蛋！这事怎么办的啊？我不是让他举的吗？怎么回事？真是他妈的倒霉。”徐营知道他是动了真火。
徐营的沉默，让平凡感觉不自在，两眼怒视着他，大声地叫着：“哎，我说，怎么你也无动于衷啊，好像与你没关系似的。没拿下这块地，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就不关心？”
徐营小心翼翼地说：“老板，你别生气，等付总回来，问问什么情况再说。”
“问个屁！再怎么问，那地也不是咱的了。”平凡恼怒地说。
“话又说回来，6600万元，是不是也太高了？我们拿着，成本太大了，我们的资金是否承受得了啊？”徐营想劝一劝平凡。
平凡却不领这个情，嘲弄地对徐营说：“你懂什么？成本高低我还不知道？就你知道？你就知道考虑成本，成本也不是你出，是我拿，你『操』哪门子闲心？”
徐营知道平凡是气晕头了，什么话都不顾了。为了不激化两人的谈话，还是不说为妙。徐营就来他个“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了。
平凡见徐营不言语，也就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生闷气。不一会儿，先明和小张回来了。
平凡看见先明走进办公室，用两眼瞪着他，也不说话。把先明和小张看得两眼直发『毛』，就站在那里。就这样僵持了两三分钟，还是平凡先开口了。
平凡冷笑着说：“付总啊，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