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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隔座山-第23部分

作者:九转轩逸
    椅上,态度热络,也让诗织忍不住悄悄皱了皱眉头。

    怎么感觉,这人还更来劲了?都说了她在等人了啊!

    “不是朋友。”想到对方刚才擅自的猜测,诗织终于明白,原来搭讪就是如此死皮赖脸的一件事,顿觉之前自己实在有点太礼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我……丈夫。”

    原本想说“夫君”,可是又想到现世的人似乎没有这样的称呼,这才想了想,改为“丈夫”的,谁想这么一迟疑,反倒让一旁的男人觉得她是在找托辞。

    “诶?小姐是在开玩笑吧?你这个年纪,怎么可能结婚了呢?”完全没有把诗织的话当真,搭讪的男人大概觉得想到这种一点都不具有说服力的托辞的诗织很可爱,大声笑了起来,“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这种没用的男人还是别要了比较好。”

    没用的男人……

    诗织抽了抽嘴角,不再搭理这个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可悲家伙。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这个“没用的男人”能十分轻易地送你归西……

    “呐?不要不好意思嘛!年轻女孩就应该多玩乐一下啊!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怎么样?”旁边的人还在喋喋不休,诗织开始不耐烦起来,目光在大厅里四处逡巡,心里想着白哉怎么还不出来,冷不防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将她捞进了怀里,吓了她一跳,嗅到白哉身上熟悉的雪松的香气才缓缓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久?”嗔怪的丢过去一个眼神,诗织心说,要不是你半天不出来,我也不用被这么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缠上。

    “抱歉。”黑发青年声线低沉华丽,说话的同时略紧了紧抱着诗织的手臂,在她发顶上轻轻吻了吻,“我想你泡了温泉大概会渴,去倒了杯茶。”说着,将手中端着的杯子递到诗织手里。

    清幽的香气袅袅飘进鼻端,正是她喜欢喝的敬亭绿雪。

    这下诗织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虽然她知道这家酒店服务周到,可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茶,白哉短短十几分钟,上哪里弄到这个的?

    她不由惊讶地抬眼望着他,见他的黑发不沾一丝水汽,依旧柔顺地垂着,掌心干燥,体温也不算高,突然明白过来。

    “你……没有泡温泉?”诗织问得迟疑,而被问到的那位却没有回答,只略略偏了偏目光,半晌才揉了揉她的发,淡淡道。

    “你喜欢就好。”

    脸颊有些发烫,诗织连忙低下头装着一副认真喝茶的样子,以掩饰自己忍不住翘起来的唇角。

    能注意着这样微小的细节,时刻在意着她的想法,这样的朽木白哉简直像是拥有了什么神技一般,轻易就能打动她。被这样照顾、关心着,她不能不感到幸福。

    不过这边气氛正好,旁边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忽视的男人就不是那么高兴了。原本他觉得自己攀谈还算成功,可是这个冷着一张脸的男人一出现,怎么就全变了呢?

    当然,他绝对不会想承认那个冷冰冰的男人长得很帅。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想写两人的现世之行了,还以为按照文章发展轨迹没机会了

    但是实在心痒,于是千方百计创造了这个机会……

    白哉,诗织,你们两个要争气

    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假期福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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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你们可怜的妈我还在苦逼地加班呢……

    ☆、episode  78

    “你是谁,”很不满地瞪着白哉搂着诗织的手臂,这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任谁被抢了看上眼的美女都会不爽。

    白哉才懒得理这种庶民,冷冷睨了对方一眼,却不答话,高傲的态度和锋利冰冷的眼神成功让发问的人抖了抖。

    诗织在白哉怀里颤了颤肩膀,别过脸偷笑。

    虽然对那个不知名的男人有些抱歉,不过看着白哉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她还是觉得挺开心的。

    冲着对方充当了炮灰让她娱乐一回的份上,她还是做个回答比较好。

    “抱歉先生,我等的人来了。”诗织微笑着,对一旁的男人微微颌首,感觉到自己一开口,白哉瞬间收紧的手臂,心里暗笑。

    没想到这人醋劲还挺大的。

    这么想着,戏谑地瞟了白哉一眼,接收到对方一个故作凶狠的眼神警告,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用尽力气才没有笑出声来。

    “走吧。”心知肚明诗织是想看自己笑话,白哉虽然无奈,不过到底也不愿在这里久留——他可没有诗织这么没戒心,早就发现大厅里有不少男人都在瞄着她,虽说没什么实质性举动,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这种感觉又不好明说,只得催着诗织赶快离开。

    多少了解一点白哉的感受,诗织倒也没拒绝,顺从地站起身来由他搂着自己向外走,走了两步,恶作剧心理顿生,又回过了头,对目瞪口呆盯着白哉和自己的男人笑了笑。

    “对了,忘了告诉你,他真的是我丈夫。还有,你搭讪找错人,我已经两百多岁,可能不太合适你邀请呢。”

    一把拖了诗织就往外走,白哉此刻几乎能想象身后那人瞠目结舌的模样。虽然心里暗爽,但是对于自家妻子小小的坏心眼儿,他觉得可爱的同时又充满了无奈。

    这种话会有人相信才怪吧?尽管是实话。

    果然,走到大厅门口时,他听见了身后的惨叫。

    “想拒绝我也用不着这样吧?什么两百岁啊!你以为我是还相信有山妖的小孩子吗——”

    白哉默默瞥了诗织一眼。

    有这么漂亮的山妖吗?

    直到进了房间,白哉的手臂还紧紧搂着诗织没有放松。他一直是知道诗织的美丽的,但以往听到的不过是含蓄的赞美,也多是夸奖她能干、是个贤内助之类的,像这样因为样貌出众而直接被男人搭讪的情况,他第一次看见,虽然明白这是正常情况,心里仍然觉得有点堵。

    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冲动?那种程度的搭话,诗织自己也完全能摆脱,压根用不着他在这里不痛快,但只要一想到有不止一人对着诗织想入非非,他就没法视若无睹。

    突如其来察觉到的强大占有欲令从未有过这类感受的白哉略微有些惊讶。

    眼见他脸色变换过几次,诗织在旁忍笑忍得辛苦。

    过去的她,掌家理事、主持中馈,见男宾的机会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以“朽木夫人”的身份迎来送往,旁人自然也没机会表达什么赞美爱慕之情,待到离缘,白哉的态度又大为转变,碍着他的身份地位,除了初出茅庐的梶浦宗秀,竟是无人敢在他面前表现对她的欣赏,白哉自然也就没机会直面这类冲突。现世与尸魂界情况不同,又没人认识他们,这才让她有机会看看白哉变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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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了?”偷偷笑了一阵,诗织重新泡了两杯茶蹭到白哉身旁,笑盈盈的望着他,眼底一片打趣,瞅得白哉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了一声,撇开脸,眼神有些游移,耳根却微微泛起了红。

    要他当面承认这一点,还是有点太困难了。

    看出了他的窘迫,诗织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靠在他肩上,笑的时候肩膀微微抖动着,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衣传到他手臂上,令他觉得有些发烫。有几缕长发拂过他的脸侧,他嗅到她发端飘来的清香。

    “有那么好笑?”半晌,见诗织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哉有点认命地叹了口气,半转过身扶住诗织的肩,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语气很无奈,“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会担心,会失落,会嫉妒,也会牵挂。

    “是是,我的朽木队长。”巧笑着拖长了尾音,诗织的目光戏谑而俏皮,她偷偷摸出手机想要拍下白哉此刻无奈又纵容的神情,却被对方敏锐地察觉,几乎是同时就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额角不禁跳了跳。

    不用说,这种馊主意一定是松本乱菊撺掇的。

    “你想做什么?”没好气地一眼斜过去,白哉也不废话,直接伸手准备“毁灭罪证”。松本乱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啊被发现了呢!”略微失望地撇了撇嘴角,诗织灵巧地躲开,心里也觉得乱菊所说“多拍些照片作纪念以后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这个说法很有道理,此刻当然不会轻易让白哉得手,“你就让我拍一张嘛!你又没损失。”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有限的几次当然要珍惜。

    “诗织别闹。”不是什么大事,面对的又是自己妻子,白哉当然不可能动真格去抢,只好温言相劝,心里对诗织的没防备略有些无奈。

    松本乱菊那个女人出的主意你也信?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把照片偷偷卖出去?

    两人的思维差了十万八千里,互不相让,在房间里追来赶去。套房虽然大,但到底摆了不少家具,绕来绕去很是碍事,一个不留神,被脚下地毯绊了一下,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虽然背后是松软的床铺,但摔下来的时候白哉怕伤了诗织,反条件反射地用手在她脑后托了一下,便成了如今他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撑在她脸侧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姿势,颀长挺拔的身材覆着她的身体,右膝跪在她腿侧。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两人顿时都失了言语,鼻端飘进来淡淡的香气,是两人身上独有的熏香气息,她仰头看着他,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热起来。

    目光轻轻地从女子的脸上流过,描绘过她的眼睛、鼻梁和水润的唇,白哉不想说话,近距离的凝视让他的心变得安宁而满足,从她银紫色明亮的眼底,他能看见自己的影子,随着她的眼波缓缓摇曳,像是刻进了彼此的灵魂里。

    温热的呼吸缱绻交错,诗织听见近在咫尺的胸膛中,男人富有节奏的心跳声。

    “你刚才,叫我什么?”半晌,白哉才开了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低沉沙哑的声线在此时此刻听上去,竟像是有了什么别样的意味一般。

    诗织脸红了红,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她张了张嘴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柔和的灯光软化了白哉冷峻的脸部线条,令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一层迷离,少了几分冷硬,墨玉色的眼底有什么东西沉得化不开,她在里面看到微笑的自己。

    他们其实很少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只看着对方。在这样的对视中,时钟似乎渐渐停摆,从彼此目光碰撞的地方拉出百余年的时光,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她忆起方才玩笑时叫他“我的朽木队长”,耳垂不禁又红了红。

    只是加了个定语,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原本公式化的称呼变得亲昵起来,隐藏着少女般小小的得意。

    她早就过了那个渴求恋爱甜蜜的年纪,她以为她喜欢如今细水长流又温暖的日子,波澜不惊,却彼此关心,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微小的细节和体贴,不料一个玩笑般无意识的称呼,却让她听起来像个初恋的小姑娘。

    诗织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偏向白哉撑在她脸颊旁的手,那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她知道,那触感干燥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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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样专注深沉的目光盯着,诗织几乎无法维持脸上淡然的表情。

    “白哉……”缱绻的音节从舌尖滚过,诗织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

    黑发青年低下头,鼻尖轻轻碰着诗织的脸颊,细碎的吻落在她娇嫩如花瓣的耳垂上,声音迤逦:“嗯?你刚才不是这么叫的。”

    说话带出的气息弄得诗织痒痒的,她下意识朝旁边闪躲了一下,却惹来男人不死心的追逐,耳垂被牙关轻轻研磨着,叫她一阵阵发颤。

    “再叫一次我听。”感觉到诗织的颤抖,白哉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把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听见她喉咙里压抑着的轻微的呜咽声。

    “不叫。”光是想想那个称呼就让诗织觉得脸红了,怎么可能再叫一遍?就算她比出阁前经见的多了不少,也还没修炼成厚脸皮,堂而皇之说出什么“我的”来,实在是太挑战她的廉耻。

    所以她不知道,这种在她认为非常破廉耻的叫法,在现世其实是相当普遍的,肉麻得多的称呼也比比皆是。

    不过也幸好,白哉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一个现世度假而已~

    要是别人,比如高调的迹部少爷什么的早就搞定了~

    可是白哉这个闷马蚤的冰山……

    度假什么的也很不好写呢……

    ☆、episode  79

    这一次,白哉倒是没再催她,只微微撑起上身来看着诗织,脸上的表情温柔得不像话,墨玉色的眼底晕氮的温情像上好的泼墨,一时让诗织看得呆了。

    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白哉居高临下,将诗织忪怔的神色看进眼里,心头像是被柔软拥抱一般。她的眼睛生得极美,眼角微微上挑,有种生机勃勃的风情,此刻,那双微卷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轻缓的眨动着,好像一把小刷子刷在他心上。

    他伸手覆上了她的眼,掌心的温暖令诗织有种熨烫的错觉。

    “怎么了?”被白哉的举动弄得一时有些莫名,诗织忍不住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轻笑。

    “别再这样看我了。”清冷艳丽的声音带了丝笑意,白哉松开手,反握住诗织,“再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就要吻你了。”

    微微睁大了眼睛,诗织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一贯高傲矜持的朽木白哉,那个克己复礼根本不懂什么叫“调|情”的朽木白哉,居然若无其事说出了这样了不得的话?

    因为惊讶,诗织的表情呈现了几分茫然和讶异,看上去美极了,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眼波流转带出几丝艳丽的紫色,樱花色水润的唇微微张开一点,着实无辜,却又着实诱人。

    所以白哉勾了勾唇角,俯下了身。

    “不过现在不看也没用了。”

    最后一个音节轻得近乎呢喃,几乎是与此同时,雪松的香气充盈了诗织整个呼吸。

    虽然碍于番队事务繁忙,不能休息太长时间,不过去现世闲散了十天还是让白哉和诗织的心情都变好了很多,就连番队的平队士都能感觉到,重新回归番队的朽木队长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对待下属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严厉,偶尔还会和颜悦色地给予一番指导,这让习惯了朽木白哉冰山风格的下属们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有点提心吊胆。

    看到了朽木队长的笑容,他们是不是很快就要去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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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十日,虽然家中一应事务已在临行前交给了老管家,但毕竟管家不是主人,许多事情并不方便决定,故而家中还是积累了不少要事等着诗织拿主意,幸而真央依然处在假期中,让诗织稍微松了一口气。

    分拣出近期要办的要紧事,不要紧的则交给管家去办,诗织的手在一页卷宗上停留了一会儿,将它单独抽了出来。

    “其他没什么要紧,按着我说的办就罢了,春末的祭祀你去问过家主大人,之后再准备。”将记载着祭祀事宜的卷宗递还给候在一旁的神官,诗织表情平静,语气淡然,只是这种稀松平常的神情并没有叫神官真正释然。

    只是一个祭祀罢了,哪个大家族每年没有几回?怎得夫人还要叫他问过家主大人?答案只有一个,他每年都管着这些事,焉能不知道?

    就连一旁伺候的源造管家,都深深地看了诗织一眼。

    做朽木家的女主人,难啊!

    白哉刚一回家就发觉气氛有点怪,诗织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大门口迎接他,只是从身后侍从家仆们噤若寒蝉的表现来看,白哉就觉得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随侍的仆从们,分明看到他们有些尴尬的眼神。

    白哉敛眉,不动声色地牵起诗织的手,如常地朝宅院走去,敏锐地察觉到他们身上经受了比往日热烈得多的视线。

    一种隐藏了探究、好奇和同情的视线。

    而从诗织的脸上,什么也没能看出来,她依然巧笑嫣然,云淡风轻,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家里的怪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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