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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追男隔座山-第2部分

作者:九转轩逸
的要求做一些例行的检查之外,空闲的时间,诗织除了看书,也偶尔用露琪亚带来的鲜花做些插瓶,工艺并不复杂,只是用来消磨时间,在这里养伤的时光,仿佛回到了她没出嫁时的闺阁岁月——读书、习字、插花、作画。

    静谧的、安宁的错觉。

    那天她冷淡地拒绝了朽木白哉的示好之后,对方便没再来过,听露琪亚说,似乎是大战后尸魂界的贵族出了不少问题,三番队的队务也都暂交六番队管理,他已是埋首公务数日不曾回家了。

    女孩子说这话时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惹了她不高兴一般,末了还试探地请她不要在意,诗织忪怔片刻,莞尔,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曾经她夜夜面对一室冰冷时也没有指望他能稍微从公务中抽离一些来陪陪她,更何况如今她早已不奢求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关心。他不过是对她愧疚才有了今天的好,她还是尽早分清“补偿”与“爱情”的不同,才能避免又一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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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诗织的态度不冷不热,一副不想多谈论的样子,露琪亚紫莹莹的眼眸不自觉地黯淡了一瞬。

    她想到了在大哥书房看到的那首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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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是诗织姐的字迹,后面则是大哥的。

    虽然她不太会写优美的俳句,诗词上的造诣也不算精通,但是她还是看得出大哥字里行间的感情的。她知道一直让大哥铭记在心里的亡妻是自己的亲姐姐,也知道因为那段过去,大哥和诗织姐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多么亲密,以至于最终走向了终结,但是相比没留下什么记忆的姐姐,诗织给她的印象生动又具体,她不知道绯真如果还活着,找到了她,她们会如何相处,但是从诗织嫁入朽木家,她对她就像一个温柔的姐姐一般,关心她、照顾她、帮助她。

    她希望大哥能和诗织在一起。

    他们之间有爱,有希望,有家的温暖,有人生所需要的一切。诗织是个好妻子,而如果大哥愿意,他也会是个好丈夫。

    过去,他们只是未曾尝试过而已。

    然而她也明白,既然婚姻破裂,说明诗织姐已经从心底里放弃了,看如今她对大哥的态度也不难看出,大哥想要破镜重圆,这条路究竟有多么难走。过去的事情她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但是人心里都是偏向自己更加亲近的一方的,所以露琪亚还是希望诗织能再给白哉一个机会,尽管这话由自己来说很不合适,而且以白哉骄傲的性格,也未必就愿意自己插手。

    不过,为自家大哥说点好话,还是……没问题的吧?

    “诗织姐你……还在生大哥的气吗?”偷偷瞄了瞄诗织的脸色,露琪亚问得小心,生怕惹了诗织反感就适得其反,然而,她只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侧脸。

    “没有啊。”听不出感情的语调平淡至极,诗织毫无触动地挥动剪刀,将插花修剪得更加圆润,神情专注,“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样说,反倒让人无法相信你完全不在意呢!露琪亚在心里偷偷想着。

    “其实,大哥他很关心你的,诗织姐。这次你受伤,大哥一直守在这里,虽然他不擅长表达,但是你应该能感觉到吧?大哥对你……”

    “他只是愧疚而已,露琪亚。”银紫色的眼眸倒映着花朵的艳丽色彩,诗织微微勾起了唇角,“现在对我的好,也不过是寻求心理上的救赎罢了。”

    “才不是!”黑发女孩急得喊了出来,“大哥才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心安理得而做这些事情的人,这点,诗织姐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大哥是喜欢你的呢?”

    “就算以前……以前你们有过很多误会,但是,但是人应该往前看不是吗?你们成婚四十多年,为什么你不能认为可以培养感情呢?”就算白哉从来都吝于表达,但是在死亡面前,露琪亚不认为他的痛苦是假的。关于白哉对绯真的长情,她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也不是不感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希望白哉一生都守着与绯真的记忆过活。比起他对亲生姐姐那份让人钦佩的爱,露琪亚更希望自家大哥能有一个真实的、可以触碰到的爱人。

    他太孤高,太骄傲,也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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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有爱,也是人,而且露琪亚也相信白哉对于诗织这份高洁的爱情。

    诗织姐明明也爱着大哥,两个人相爱,又为何非要分开?

    诗织放下了剪刀。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面前鲜艳的插瓶,白山茶清丽的色彩让她眼底的神色愈加清冷。

    “你认为,朽木白哉爱我吗?”她问,“是因为爱而想要珍惜我,还是因为过去的婚姻而放不下内心的责任感,你想过吗露琪亚?”

    爱一个人,不会有那么多理由,当对方成为自己人生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时,也许你依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他的什么而沉醉。

    无论是夫妻还是恋人,没有爱情只有责任的关系只会成为沉重的束缚和绝望的负担,说什么日久生情,不过是得不到的一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插瓶中紫色的桔梗花怒放着,剔透深沉的色彩如同某位夫人安静的眼。

    “爱情是冲动不是习惯,需要时间的,也就无所谓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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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如何成为队长的?时至今日,回想起整个过程仍然让诗织觉得有些恍惚。

    那时候,她还只是六番队一名普通的席官而已,离着朽木白哉算不上远,但也绝没有多么亲近,在番队见面的次数远没有身为副队长的阿散井恋次多。

    席官挑战赛上,她只挑战了第七席,这样的职位是不可能和身为队长的他有太多交集的,然而她也只能如此,尽管以她彼时的能力,做三席甚至副队长也完全可以。

    曾经筱原家是影响颇大的上级贵族,她的夫家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四十六室的所谓“贤者们”绝对不希望这两家再出一位能力出众、出尽风头的高阶死神。若她锋芒毕露,则会招致四十六室的忌惮,对朽木家和筱原家都没有好处。所以就算她再仰慕朽木白哉,再想努力靠近他,也只能如此。

    蓝染叛变,带走了三位实力出众的队长,令瀞灵庭的战力严重吃紧,明知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领悟了卍解,绝对会被调到其他番队做队长,却还是义无返顾闭关修炼,在短得近乎不可能的时间内硬是找到了卍解的途径,而后迅速调职,像是要把曾经所作的努力都抛下似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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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她只想待在六番队,只想离白哉近一些,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渐渐习惯她,喜欢她,如今她也明白,感情总是有先来后到的,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得到。

    现在想来,那时自己这样的举动,更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仿佛只要离开了六番队,和那个人划清界限,那些曾经希望的情节、经历的失望就会完全不存在一样——幼稚得让人发笑。

    当时那么拼了命地想要调任,也许和所谓的自尊心、好胜心都完全没有关系,与破面袭击现世而自己在战场上的束手无策也没有关系,只是因为,她身受重伤而那个人无动于衷所以终于意识到自己那可悲的一厢情愿了吧?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才会下定决心脱离六番队,说到底,也只是爱的力量和勇气都耗尽了而已。

    就像主动要求加入日番谷先遣队,前往现世执行任务一样,都是逃避。

    那场惨烈的战斗,帮助她放下了内心最后的一点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热得要把人蒸熟了,我们宿舍还没空调,这日子没法过了……

    居然一个手抽去申了榜!

    这就意味着我接下来的日子要日更了!

    日更这个词离我多么遥远~

    为了我的勤劳,你们忍心bw吗?

    新坑链接工口峰的纯情校园恋~~~

    ☆、episode  7

    “小诗织有心事吗?”颈部以下的身体都埋进温热的水,诗织听见乱菊有些突兀的问题。

    “怎么这么问?”来到现世数日,她自认没有任何不妥的行为。

    金发美女似乎叹了口气,把沾湿的毛巾盖在脸上,声音听来有些不真实:“还用说吗?特意去拜托恋次也一定要来现世,这么反常你以为我是傻的吗?”平时那么重视朽木队长,从不想放弃任何与他在一起机会的你,肯离开他来现世,一定是出问题了呗!

    “和朽木队长闹别扭了?”

    被看穿了伪装,诗织也懒得辩解,她没有立刻回答乱菊的问题,而是把身体全部沉到了水下,直到肺部的氧气完全消耗殆尽的时候才冒出头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借由这个动作将积郁在胸中的烦闷全部吐掉。

    “我走不进他的世界。”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明快清朗,在浴室的墙壁上撞击出轻微的回声,美丽的眼底有深沉的落寞一闪而过,诗织低着头不想让乱菊看到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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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和绯真,也许算多一点,还有个露琪亚,我算什么?当日争吵时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不渴望一个答案,然而不能立刻回答的,只能证明心中根本没有答案,如此,之后的任何言语都也是不用再听的,因为那只会是谎言。

    更何况,朽木白哉连骗骗她都不肯,他那样的人,与谎言的距离那么遥远。

    大概多少猜到了一些缘由,乱菊倒是没有穷追不舍地再问下去,她掬起一捧水,捧到面前轻轻吹了一口气,而后松开合拢的双手,感受着温热的水顺着手腕流下去,有些感同身受地笑了笑。

    “但是你在他身边。”

    陪伴着,就始终有机会改变,然而毫无预兆分开、永远只能看着对方背影的人,却连努力的机会都没有。

    诗织知道,乱菊说的,是市丸银。

    她没说话,意义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感情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究竟是选择永生陪伴却不能两情相悦,还是选择相互铭记但被迫分离,诗织无法回答,但她只知道,她已经累了,也许不会再选择继续坚持。

    最初不能爱上的,今后也很难爱上,她已经向前走了艰难的九十九步,如果朽木白哉连最后一步都吝啬于迈出,她想,她便不应该再对是否能够成功推开他内心的门扉抱任何奢望。

    他不希望她来,她也没必要做那么讨人嫌的事情,这样对双方都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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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大的灵压自寂静夜空爆发的时候,诗织只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六个队长级别的灵压,自天际爆发性地炸开,以极快地速度扑向不同的方向,目标正是日番谷先遣队队员所在的位置,来势汹汹,杀意十足,其中凛冽的煞气让诗织和乱菊禁不住浑身一颤,身体战斗的本能和警报瞬间拉响。

    尽管乱菊是副队长,但根据尸魂界的规定,为了不对现世产生太大破坏和影响,通过穿界门时副队长以上级别都要在身体上打下限制灵力的烙印,解除灵力限制的审批手续相当费时,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对战队长级别灵压的破面显然相当困难,即使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要小雨和甚太前来帮忙,形势也没好多少。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在他们腹背受敌自顾不暇的时候,始终徘徊游离于远方的那个最强大的灵压所有者并没有展开其他行动,似乎只是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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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诗织妄自菲薄,而是事实。在这群攻击力强悍的破面面前,似乎只有卐解的能量才能够与之抗衡,而他们这些人中,掌握卐解的却只有日番谷冬狮郎和恋次而已,在限定灵压的情况下还暂时不能使用。

    审批程序太漫长了。

    如果……如果自己也会卐解就好了。她只是席官,没有所谓的灵压限定,如果她也能卐解,大家都会轻松一些,不必如此被动。她执意请求加入先遣队,不是来当累赘和包袱的。

    好在审批通过之后,先遣队很快扭转了局面,松口气的瞬间,感受到的灵压让诗织顿时一个激灵。

    方才让她颇为忌惮的灵压出现在黑崎一护身边,而更加恐怖的是,露琪亚的灵压也在附近,微弱得几乎无法感受!

    几乎是被瞬秒!

    来不及向其他人打声招呼,诗织朝着感应到的位置瞬步而去,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咙。

    不仅仅因为露琪亚是白哉疼爱的妹妹,更因为她们是朋友,是同伴,她担心她,不想让她出任何问题,尽管即将面对的对手前所未有的强大。

    是敌人,就该面对,就该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努力斩杀消灭。这是死神的职责,是他们身上背负的荣耀。

    为此,一切诸如害怕、退缩这类的不必要的情绪,都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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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当战场完完全全展现在诗织面前的时候,她还是被狠狠震撼了。

    露琪亚腹部被完全穿透,毫无生命迹象地躺在一旁,黑崎一护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他的对手,那个蓝发的破面,甚至连刀都没有拔。

    只是空手,就几乎将他们瞬秒。

    似乎是感受到了诗织的灵压,蓝发破面漫不经心地回头瞟了一眼,冰蓝色的眼底沸腾的杀意在夜幕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弧度,顿时让诗织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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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比更木剑八更加锐利的眼神,渴求着鲜血、刺激与杀戮的目光。

    她不由握紧了斩魄刀。

    “啊?又一个碍事的死神!”似乎对于诗织的出现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蓝发破面双手插袋,悠闲地朝诗织走去,黑色的靴踏在地上,仿佛踏响死亡的丧钟。

    “葛力姆乔……回来!你的对手是我,跟她没关系……”身后,黑崎一护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诗织沉下心观察着越走越近的蓝发破面,试图从他的举止中寻找一点突破的间隙,然而对方完全防御大开的架势让她明白,她这点战斗力在对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压根没有被防备的必要性。

    骇人的灵压越逼越近,诗织反倒没有了最初恐惧的感觉。真正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脑海中通常不会想太多,只有战意和必胜的信念,一切杂念都从思维中退出,唯有斩杀的勇气。

    在真央念书时,斩术课上,老师曾经说过,斩魄刀是死神能力和灵魂的体现,心灵越强大,能力越出众,斩魄刀便越锋利,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迎敌的勇气和胜利的渴求,也就没有有效的斩击。

    她一直都未曾放松,努力到今天,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在此失败,哪怕对手是队长级别甚至以上的破面。

    距离越来越近,诗织静静地调整呼吸的节奏,拔出斩魄刀,默念解放语。

    脚下猛然发力,诗织单手握刀,身体没有丝毫技巧冲着葛力姆乔直刺过去,无视黑崎一护担心的大喊,在瞬步的惯性下整个人与葛力姆乔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眼看着刀尖就要触到蓝发破面的胸膛,整个刀身却被对方徒手抓住,力道之狠让诗织用尽了全身力气也休想将斩魄刀夺回来,男人扬起一个残忍讥讽的笑,举起另一只手。

    “碍事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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